地上除了兩個自殺的人,還有一個布偶娃娃,是他下樓前找人弄來包裹在小被裡充當他孩子的。
他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只好這一招。
現在那布偶也已經成了兩半,但是倒是立了大功,剛剛若不是那個布偶打在那個殺手的頭上,他可能就要被刺到心臟了。
「這件事先不要走漏風聲。」滕總說了一句立即走了人。
那兩個人被送到急救室去搶救,有一個還不等到手術室就已經死了,另一個也命在旦夕。
滕總找護士給自己包紮了傷口然後才回到樓上。
袁教授已經跟溫柔在一個房間里,他一進屋就看到。
溫柔聽袁教授說了那會兒的事情,然後滕雲進來的時候她便一直看著他,卻是留意到他臉上的寒意。
「到底發生什麼事?」溫柔擔心的問。
「應該是有人想要殺死我們的孩子,本想抓住他們審問,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心求死。」滕總說。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人會死的那麼痛快,除非是被人給要挾了,要挾了家人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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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走到她身邊坐下,溫柔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只是稍微用力,他疼的擰著眉掙了一下。
溫柔緊張的立即推開他的外套袖口,然後看著襯衣下面包裹著的白色紗布,眼眸頓時驚慌不已,疼痛不已。
「你怎麼受傷了?」她緊張地問。
溫柔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一雙杏眸里頓時滿了淚花,卻是沒有掉下來一顆,她必須在最艱難最害怕的時候鎮靜,因為他還好好地在她眼前。
袁教授也是緊張的不得了:什麼?小雲你受傷了?
「只是一點小傷,不要緊。」他淡淡的說,眉心一直擰著。
重要的是,這些人身後的大頭要是找不到,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下次。
溫柔竟然心疼的無以復加。
又很生氣。
她這倒底是惹了什麼大人物?
這麼一而再的想要她跟她的孩子死?
上次是安眠藥,這次竟然更加兇殘。
那個人恨的是她還是她的孩子?
又或者都是?
溫柔的腦子裡迅速的搜索出一個人臉,那個在她面上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滕雲看著她的表情就有種預感,便立即問: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安麗。」她說,有些挫敗的,有些怕大家說她太多疑。
但是她不想藏著自己的想法,因為,她怕她的害怕會害了她的孩子。
沒什麼比孩子更重要的。
「安麗?」袁教授擰著眉,不太明白。
「我立即派人去查他最近的行蹤,這件事必須越快處理掉越好。」他說。
溫柔聽了吃驚的抬頭望著他:「你這麼信我的直覺?」
「人家不是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嗎?何況與其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猜,倒不如先鎖定這個目標。」滕雲很認真的說。
溫柔點了點頭,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既然是這樣,你快派人去查吧,這樣不安生的日子,真是多一天也受夠了。」袁教授也相信溫柔,相信兒子。
滕雲點了點頭又站起來,然後看著溫柔:「別太緊張,這一整層有十八個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老兵在護著你跟孩子,只要你們不下樓,便什麼問題也不會出。」
他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已經滿不下去,便不用再滿。
「嗯,你自己也小心點。」溫柔點頭,然後叮囑他。
「我去去就回。」滕總說,然後轉身離去。
溫柔心裡卻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擔憂,就連袁教授也開始緊張,要不是孩子有時候支支吾吾的笑兩聲,真是要緊繃著一顆心了。
「那個安麗,你不說我還不懷疑,還記得那陣子你跟滕寶他們檢查出身體里有安眠藥物的時候,她還問過你爸爸你跟孩子的事情,當時我只以為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但是現在細想來,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心機很深。」
溫柔聽著袁教授的話更是不敢再想下去。
難道真的是安麗?
滕雲說安麗的父親曾經想收買允健給他當保鏢。
這些事情被連起來之後……
「還有啊,那次蓮姐出車禍的時候,她也在場。」
「什麼?」溫柔簡直不敢相信。
「她親口說的,她沒說是蓮姐,但是她說她親眼看到一個女人出了車禍死了。」
「您的意思是……」溫柔的聲音變的有些弱。
「如果真的是我推敲的那樣,那麼這個女人可就真的是太狠毒了。」袁教授越想越氣。
溫柔的臉色也蒼白,心裡猜測著,不知道滕雲對這件事的看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真兇,無論那個在背後想要置他們母子於死地的是誰,都不可原諒,不可饒恕。
不管是誰,都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溫柔跟袁教授正在聊著,突然聽到外面冷漠的一聲,卻也是熟悉的一聲。
「是允健。」溫柔說了一聲,然後立即下了床,疼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肚子上有刀口,站在床邊穩了穩。
「眼瞎了你們,連我都不認識?」允健的身上透露著那股子霸氣。
「趕緊讓開,不然老子讓你們吃槍子。」允健說著就把槍掏了出來。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有幾個槍口同時對準了他。
「都把槍放下。」
溫柔打開門,看到那陣仗差點嚇暈過去。
允健看到她才鬆了一口氣,卻是要過去又被擋住,他一個擒拿手,再一個彎腰,那個人就被他給丟了出去。
他剛上前走了兩步那人卻是立即跳了起來,溫柔看著都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