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紀澤深是對付紀澌鈞的一枚棋

發佈時間: 2022-11-03 15: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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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兮看著手上這枚戒指,這是他留給她唯一的東西,看著這枚戒指,就像是他還陪在自己身邊。

 有他在,就算是火海,木兮也不怕。

 往前挪了一步的木兮抬起的腳落在懸空的山崖前。

 「木小姐,對不起,你別恨我們,要恨就恨,你和南家沒緣份。」

 在伍成祥的話音落下時,站在他前面的女人身體往前倒下。

 那個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後,伍成祥身後的司機快一步上前查看。

 掉進海里的木兮,身體迅速被兇猛的海水吞沒。

 看到那已經沒了木兮身影的海面,伍成祥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握緊拳頭,無奈嘆了口氣。

 誰也沒想到,當初大家所期盼的那個小生命,如今會是以這種局面離開這個世界上。

 或許,從被柏少爺夫婦帶著離開那一刻起,這位錦書小姐就不屬於南家吧。

 留在這裡只會被人算計和傷害,這樣活著,走了,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司機餘光注意到周圍有巡邏的車輛警示燈亮起,「有車過來了。」

 雙眼通紅的伍成祥看向不遠處亮著燈的車子立刻帶著人離開。

 司機盯著山崖下兇猛的海水看了幾秒,就算是會游泳的人掉下去也凶多吉少,更何況是木兮,應該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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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木兮已死,司機才跟著伍成祥上車離去。

 ……

 挨著床邊靠著等消息的紀廖升,從深夜等到天明,直到胳膊被灼熱的太陽烤得陣陣刺痛,紀廖升才從睡夢中醒來。

 反覆眨著被明亮的光線照得一陣酸澀的眼睛,正當紀廖升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準備起身時,敲門進來的閔集仁快步走到床邊。

 「幾點了,怎麼也不叫我?」

 閔集仁一臉嚴肅彙報,「紀總一行人已經到簡家了。」

 「怎麼會這樣!」紀廖升壓低的質問聲帶著對這件事失敗的憤怒。

 「還是原來那部飛機,當地機場有人看到,從機上下來的人不是我們一早就安排的機組人員,現在聯繫不上我們的人,我擔心是有人發現了什麼。」想到什麼的閔集仁猶豫了一會,「我擔心,這件事跟四少有關係。」

 「老四?」怎麼可能是老四,紀家裡的人都知道,這兩人生來就不對路,恨不得對方死,老四怎麼可能救了紀澌鈞。

 「是,當時四少已經和夫人前往另外一部飛機,聽帶路的人說,半途中四少叫住了夫人,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後來四少就沒跟過來,事後問了夫人才知道,四少嫌這邊冷清,說那邊比較熱鬧,不想過來了。」

 「這件事沒什麼可疑,這就是老四的作風,絕對不可能是老四幹得,我看十有**是有人在背地裡護著紀澌鈞和我們作對。」

 這麼說的話,唯一有可能保護紀總的也就是那些和利益有掛鉤的人吧,「您指的是簡南兩家或者是紀總背後那些人?」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你確定不會留下手尾?」

 「其他人百分百可以放心沒問題,只有機長才是我買通的人,他有病還欠下了巨額高利貸,為了家庭和名譽著想,他會知道該怎麼做,不用擔心。」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機長可是事先喝過酒,吃了葯又喝酒,很容易引起病發死亡。

 「密切留意這件事。」即使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麻煩,可紀廖升一想到紀澌鈞即將會危及到自己出山計劃,氣急攻心的紀廖升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閔集仁趕緊繞過床邊,手落在紀廖升後背給紀廖升順氣,「在紀總重新危及到您的權利和地位時,我們仍舊有機會解決他。」

 咳到面紅耳赤眼淚都出來的紀廖升用手捂著胸口盯著閔集仁看。

 閔集仁低頭說道,「前兩天,和大少奶奶聊天,她跟我說,說醫生的意思是,紀董昏迷的太久,就算醒來了,也有可能因為身體機能出現退化而命不久矣,更何況,現在還沒醒來,再這樣躺下來,恐怕對身體不太好。」

 「你想嫁禍給他?」

 他沒有具體說出要怎麼做,這完全是紀廖升的意思,「很多植物人這樣了無希望的躺著,不止對他們,就連身邊的親屬好友,都只會跟著陷入痛苦,有時候,換一種方式也是解決痛苦的辦法。」紀澤深已經不可能醒來,像個沒用的死人一樣躺著,還是能發揮用處,不用他多說,紀廖升一定會選擇後者。

 留不得紀澌鈞,並不完全是因為紀澌鈞的出身,最重要的是,擁有危及到他權利地位的紀澌鈞不受他的控制,這樣的人留著,只會是禍害。

 紀家,不需要那麼多有才幹的人,需要的是聽從安排,按部就班識趣的人,以他現在的身子骨,至少還能控制老四二十幾年,他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精心培養多幾個聽話的人。

 仔細想了利弊后,紀廖升才點頭同意,「那這件事交給你去做,為了安全起見,你要把紀澌鈞引到那邊去,不人贓俱獲,恐怕難以制服他。」

 「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即使那個機長守口如瓶,可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有朝一日紀澌鈞要是算起賬來,必定不會放過他,與其等死,倒不如先發制人。

 「下去吧。」

 「是。」

 閔集仁走後,滿臉失望和擔心的紀廖升靠回床邊時,一想到自己出山的日子又要推遲,就忍不住嘆息。

 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沈東明,正坐在餐桌主位上喝著咖啡。

 富升坐在沈東明右邊,陪著沈東明一塊喝咖啡。

 「沈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放棄了一次絕佳的報復機會。」最讓他搞不懂的還是,沈董居然讓東家保護紀澌鈞,「你給他們下達相反的命令,其實,你更不想紀澌鈞有事。」他這句話不是肯定,而是刺探口風。

 「紀廖升的目的要實現了,我怎麼抓證據?不幸的是,上天又一次眷顧了混球,剛剛傳來的消息,機長病發身亡,唯一的證據沒有了。」語氣沉重的沈東明將手上的杯子放下,拿過桌上的麵包用力塞進嘴裡。

 沈東明的話一次性回答了,為何會讓紀優陽保護紀澌鈞和放棄當時將計就計讓紀澌鈞和簡南兩家那些人死在機上的原因,也是,對於沈東明來說,只有紀廖升才是仇人,簡南兩家那些都是暫時不沾邊的人。

 擔心沈東明生氣會傷身,富升勸告道,「都忍了那麼多年了,不在乎再晚個十天半月,身體才是本錢,別為了這點事動怒。」

 「我都等了幾十年了,別說十天半個月,就算是三年五載,我也等得起!」滿面怒火的沈東明,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立即收斂住渾身的火氣表現出淡然自若的模樣。

 有說有笑進來的兩人,進門后,看到富升坐在自己位置上,蘇嵐定了一下神。

 富升立即放下咖啡杯正要起身讓位,就見沈東明搭在桌上的手沖著他招了招,示意他坐著。

 姜尤珍見狀笑著說道,「那今天,我就只能坐在一旁嫉妒羨慕了。」姜尤珍走到餐桌后,拉了第二張凳子坐下,把挨著沈東明那邊的位置留給蘇嵐。

 姜尤珍坐下后,蘇嵐也跟著入座。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早餐如此豐盛?」姜尤珍笑著問道。

 「紀家要娶新媳婦,你不能親自去參加一定很遺憾,所以,就讓廚房給你備了一些,也算是我表示祝賀的一番心意。」沈東明說話時看著蘇嵐,眼底帶著嘲諷。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僵硬下來,

 每一次,他看著蘇嵐的時候,心裡總是能想起那些憤憤不平的過去和遭遇,而蘇嵐迎合的態度,讓他達不到報復的痛快感,惱怒的沈東明拿起餐巾用力砸在桌上,「富升,我們去公司吧。」

 「是。」看來,那個機長的死,沒能讓沈東明抓到有利的證據,沈東明心裡到底還是憋著一團火,不沖著蘇嵐發火,還能沖著誰?

 起身的富升看了眼離去的人後,親自給蘇嵐倒了一杯牛奶放到蘇嵐面前,「夫人,請你別把沈董的話放在心上,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今天這一桌子的早餐,都是沈董讓廚房給你做的。」

 她並不認為,自己這張年老色衰的臉能得到沈東明的歡心,像沈東明這種有野心做任何事情都以利益為前提的男人,放著那麼多的女人不要,怎麼會在乎她一個結過婚,還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二手貨,多半,沈東明娶她,也不過是把她當做一顆棋子,等著有朝一日派上用場吧。

 看了眼桌上基本沒怎麼動過的早餐,蘇嵐騰出桌上一個裝麵包的竹編籃子,盛了一小碗粥,和幾個餃子,雞蛋放在籃子里,「給他送過去吧。」

 「那不打擾了,夫人們慢用。」

 提起籃子的富升離開后。單手拖著腮幫子的姜尤珍用手拿起一塊吐司咬了兩口,仔細品嘗后,皺著眉問了句旁邊的蘇嵐,「這去過景城以後,不管在這裡生活多少年,還是覺得這些麵包牛奶什麼的,出現在餐桌上太不像那回事,還是跟你們一樣,喝粥吃餃子最能下胃。」

 「少落井下石,行不?」蘇嵐拿起湯匙,勺起一口粥輕輕吹涼送進嘴邊。

 「我可沒落井下石,我這是在羨慕你,哎,看來,就算我比你年輕,比你會勾.引男人也沒用,這到底是比不過你咯,別看我是唯一能住進沈家的偏房,也就他跟你置氣,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在我這裡過夜,這睡到半夜又跑回你那邊去。」一臉好奇看著蘇嵐,「我說你,長得也沒我好看,又沒我年輕,手段也比不過我,你到底是怎麼抓住他的心的?」

 「嫌我剛剛被羞辱的不夠,你還想在我傷口上撒鹽?」她如果知道沈東明到底是什麼意思,早就把沈東明玩弄於股掌之中,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養精蓄銳,卧薪嘗膽在等待著機會。

 「我這是提前給你心理準備,我看……」姜尤珍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離你回景城的日子不遠了,到時,你要面臨的可就不止是這些。」

 「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蘇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后,沒有再說話,低頭喝著碗里的粥。

 倒也是,以蘇嵐現在的身份地位,回景城的話,說不定算不上壞事。

 ……

 到了簡家已經是早上九點多,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二個多小時,一回來,簡語之就被人帶回房間裝扮。

 沉著臉的簡語之坐在凳子上,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就像一具屍體一樣任由人擺布折騰安排命運。

 走廊里,忙碌的人來回穿梭。

 紀優陽跟著紀澌鈞到了客房后就躺在床上睡覺。

 紀澌鈞的禮服被紀優陽壓著,費亦行才不管紀優陽,用力拉扯衣服,把睡著的紀優陽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