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郊,偏僻的民房中。
『滴答,滴答!』機器發出有序的聲音,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的樊月晴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這裡是醫院?不對,醫院不應該是這樣的。
因為頭部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所以她醒來之後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對於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房間內除了她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她掙扎著想要起來,這胸口和腿上的痛襲來,讓她放棄再次躺下。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是怎麼了?范雨晴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藍色港灣會所。
包間內非常的熱鬧,阿泰一個人懷抱五六個美女,正在這裡肆意瀟洒,比起從前他所生活的地方,這裡果然是天堂。
桌子上放著秦司瀚之前給他的一摞子鈔票,今天的他徹底的放飛自我,光是洋酒就叫了一桌子。
喝的醉醺醺的從包間出來,他面色紅潤的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一個趔趄和藍色港灣的手下撞到了一起。
因為他身材健碩,沒有用力便將那手下撞到在了地上,還醉醺醺的口出狂言:「你看看你這個廢物樣,趕緊給我滾開。」
「你說什麼?」手下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傢伙態度也十分囂張。
「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底盤嗎?你哪裡來的雜碎,竟然膽敢在蔣爺的地方撒野。」
手下指著阿泰的鼻子,很快又有幾個手下紛紛圍了上來,打算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
「嗝!」阿泰看著這群人忽然打個飽嗝,捏著捏拳頭的關節:「我管你誰的底盤,有種一起來啊……」
藍色港灣辦公室內,蔣雲樊這幾天深居簡出的,晚上的時候才會在這裡待一會兒。
說起來還不是因為秦司明那個混蛋,羞辱他剃了他的頭髮,如今都沒臉見人。
加上自從秦司瀚輸了之後,秦司明管理樊氏集團,之前合作的商廈建設也受到了影響。
他現在是心中苦悶,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找個機會弄死這個阻擋他道路的男人。
「BOSS,不好了!」一個手下捂著帶血的額頭推門進來:「有人,有人在我們的場子滋事。」
「什麼?」此時肖明燁正心裡煩躁著呢,聽到這個消息不禁讓他更加惱火起來,直接就和手下前往一探究竟。
此時這邊的爭鬥已經引得周圍一片混亂,很多客人都被紛紛嚇走,而通往衛生間的走廊上,蔣雲樊的手下已經躺寫了一片。
「哎呀!」幾個手下各自捂著手上的地方慘叫著,而對面站著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一個人幹掉了他一眾手下,看起來是身手不凡。
該不又是秦司明派來找他晦氣的人吧?肖明燁臉色陰沉慢慢的朝著此人走了過去:「你是什麼呢?膽敢在我這裡砸場子?」
阿泰剛才還有幾分醉意,這一場運動下來似乎已經酒醒了,他盯著蔣雲樊看了看,然後舉起了雙拳,似乎還意猶未盡。
「哼,還真是囂張!」這個傢伙連自報家門都不願意,今天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來人,給我宰了他!」蔣雲樊一聲令下,身手十幾個手下紛紛將他圍在了中間。
一張戰鬥,一直在旁邊觀察的他有所發現:「這人用的是泰拳?」
以他在本地這麼多年的經驗,他所熟知的高手大都被自己招攬了,忽然冒出來這樣如此厲害的泰拳選手,還真是讓他一時摸不清底細了。
他這十幾個手下也就是仗著人多,單打獨鬥根本就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陷入了焦灼的狀態。
眼看著雙方打的難解難分,忽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是幹什麼,趕緊住手。」
秦司瀚忽然出現在這裡,看到自己的人和蔣雲樊的手下打成這樣,立刻過來阻止。
不過才離開酒店幾個小時的功夫,一會去就發現這阿泰不見了,害的他到處找人。
結果這傢伙跑到這裡來瀟洒,還跟蔣雲樊鬧成這樣,他立刻上前解釋:「這是我的人,一切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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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蔣雲樊有些驚訝,之前就聽說他去了泰國好幾天,如今看著阿泰總算是明白過來。
三人來到了房間內,這蔣雲樊一直盯著阿泰,不禁冷笑一聲:「我差點以為是秦司明派人來找我晦氣。」
「放心吧,這個阿泰在他們當地可是拳王級別的,他的伸手絕對不比那個羅雀差。」
秦司瀚之前去找阿雄訴苦,說起身邊無人可用反被侮辱,阿雄便給他推薦了這個阿泰。
當初他在泰國做生意的時候,兩個人就認識了,這個阿泰從小就打黑拳,十分的厲害。
所以秦司瀚為了招攬他,可是花了不少的人力財力,這才將人給帶到這裡的。
剛才他的伸手蔣雲樊也是看到了的,的確是個一地當十的高手,對此,兩人對視一眼。
「阿泰啊,剛才都是誤會,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這場子你隨意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利用的人,這會一定會讓秦司明好好的喝一壺。
「叮鈴鈴!」
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算了兩個人的談話,秦司瀚看著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起身走向門口:「怎麼了?」
「少爺,樊月晴醒了!」電話對面傳來這樣的消息,著實讓秦司瀚有些驚訝。
「哦?醒了?」之前都說醒不過來,今後就是個植物人,結果這女人奇迹般的醒了。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過來!」掛了電話秦司瀚從藍色港灣離開,前往外郊安全屋。
房間內,樊月晴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秦司瀚看著果然醒了,先詢問身邊的醫生:「她什麼情況?」
「雖然醒了,但是大腦受到了創傷,似乎對很多事情都擠不太清楚了!」
醫生剛才做過基礎檢查:「初步判定應該是間歇性失憶,能否恢復還需要觀察才知道。」
間歇性失憶,這就有意思了,也就是說她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秦司瀚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一雙鷹眼盯著她看了看:「你,還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