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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轉著。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陣陣收緊，手背上的關節一粒粒泛白。
被蕭沉灝軟禁的那次，她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騙她出差的那次，她說沒有和蕭沉灝在一起……在王朝被蕭沉灝強吻後，他把她帶回婚房，結果她一回來就躲進洗手間打電話，還鬧著要走，還不肯吃他煮的面，還反胃跑進洗手間吐……
吐？
劍眉蹙成一團，五官繃成化石又沉又硬，吐？為什麼好好的會吐？睡了？有了？然後，一摔便流了？蕭沉灝便要趙柄以命償命，死得其所？
羅絲雨的聲音又從耳畔傳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愛的人一直是她，只是憋著那口氣不肯向她低頭而已……如果沒有車禍，你們會結婚會生子會是幸福的一對……蕭沉灝偷偷查我就是想給甦可心討回公道，看不慣我一直欺負她……一個肯為女人討公道的男人，自然是愛那個女人，所以蕭沉灝愛甦可心，他愛甦可心……”
莫禹凡繃緊的五官裂出縫，雙手重重拍打方向盤︰“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是蕭沉灝？蕭沉灝一個有婦之夫，還能比我更好？找一個比我好的，我什麼都不說。找蕭沉灝，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羅絲雨的聲音又在耳邊繼續︰“你再不好也就我一個女人，北城誰不知道蕭沉灝女人無數……蕭沉灝可以擁有她，你為什麼不可以……相比蕭沉灝，你比蕭沉灝更愛她不是嗎……”
“莫禹凡，為自己爭取一次……就算爭取不到，也要讓甦可心明白你的心思……你去問問她，問她是愛你，還是愛蕭沉灝……”
方向盤猛的打轉。
汽車發生嘎吱的拐彎聲。
他朝她上班的方向馳騁而去。
他要問問甦可心，事實是不是這樣？她是不是跟了蕭沉灝？是不是為蕭沉灝孕過寶寶？
夜色又深了幾分。
道路變得愈加的擁堵，行人往返穿梭，或三四五人，或兩兩情侶兩兩好友，掛單的人便是行色匆匆，不知道著急去見誰？
莫禹凡屢次違章，又在半路給甦可心打電話︰“你還在公司加班嗎？”
“沒有加班，這就準備回去。”甦可心哪有心思加班，蕭沉灝一直不理她，怎麼騷擾都不理她。本想等崔婉桐叫她過去陪夜，誰知崔婉桐今晚有約朋友，不需要她過去陪夜。換句話說，她今天見不到蕭沉灝，沒法哄他，沒法結束這場冷戰。
有氣無力地收拾桌面，又听他說︰“你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有話跟你說。”
甦可心沒有多想，以為他要說羅絲雨的事情，她鎖好公司門坐電梯下來。下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到，她就在門口等著。等了大約三分鐘，他的車開進來，大燈晃得她眼楮疼。
她用手擋住光線。
他的車一路開過來，停在台階前。
她放下手，走下台階。他放下車窗，努力的平靜自己的氣息。
她透過車窗看著他……臉色不是很好，五官有點嚴肅，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應該是見了羅絲雨，受了羅絲雨的影響……她不敢火上加油，小心翼翼地說話︰“那個，禹凡，你吃飯沒有？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喝點茶，邊吃邊……”
“不用，我們就在這里說。”他推開門跨下車，站在她面前目光沉重︰“可心，我知道這幾年我很混帳，但是，今晚，你不可以混帳。”
“什？什麼意思？”甦可心一頭霧水，怔怔的看著他，完全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什麼叫他這些年很混帳，她今晚就不可以混帳？
莫禹凡緊盯她的雙眸，再往前逼進半步，直接逼到她的眼皮底下︰“我的意思是說，今晚我問你的話，你都要如實地回答我，不可以隱瞞，不可以欺騙，不可以犯我當年那樣的錯。”
“什？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甦可心被他的模樣弄得害怕，本能的往後退。
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後退。眼楮直視她的眼楮，語氣正色︰“可心，我問你，你和蕭沉灝到底是什麼關系？你是不是做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和他發生了關系？是不是愛上了他？”
轟隆隆！
轟隆隆！
甦可心石化現場，目瞪口呆，大腦空白……他，他，他怎麼會知道？羅絲雨跟他說的？羅絲雨又是怎麼知道的？她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被他這樣追問。
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
不知道要從何處說起。
莫禹凡又拔高音量大聲叫她︰“可心，你說，你老實跟我說，你和蕭沉灝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不是我說的那樣？是不是？”
“我……我……我……”
“你什麼？你到底什麼？可心，你說，你說，你說啊……這種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瞞不住，洗不白……敢做敢當，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
“可心！可心！！可心！！！”
“是！是！是！我是和蕭沉灝在一起，我是做了他的女人，我和他是有男女關系。你說的那些都沒有錯，你說的那些我都承認。”一聲聲催促催得她心慌意亂，她沒有時間多思考，也覺得他的話沒有錯。這種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瞞不住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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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當初有本事做，現在就有本事承擔後果。
她看著他，毫不隱瞞地看著他。他卻漸漸紅了眼眶，淚水涌來，噙在眼中泫泫欲泣︰“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知道他已經結婚，還是不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為什麼？”
“我……我……我……”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更害怕面對泫泫欲泣的他。印象中，他好像沒有哭過︰“你，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要不，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說？說什麼？說你們偷情的過程？還是說你們上床的那些事？”
“莫禹凡……”
“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我就是想不明白，這麼多男人你不找，為什麼偏偏要找他？做他的情婦很爽？做他的小三能讓你得到滿足？”莫禹凡哭了，眼淚流得跟女人似的，嘩啦啦的往下落︰“為什麼？可心，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