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瀚及時趕到了現場,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對於這樣突發的情況有些措手不及。
不免質問身邊的秦司明:「她不是一直都由你照顧的嗎?為什麼會忽然出事?」
樊月晴一早就離開秦司明家中了,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還特地將家中保鏢給了她。
作為一個時刻想要謀害她的人,竟然在這裡質問他們,簡直荒謬可笑到極致。
對此,葉清逸終於忍不住發聲:「如果你不來我還以為樊月晴是被害的。」
一句話讓秦司瀚閉上了嘴,這些事情歸根到底是誰的錯呢,難道秦司瀚心裡不知道?
「另外,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是蔣雲樊的人,你如果不信的話自己去審問吧。」
對此,葉清逸對於他已經無話可說,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管要經歷什麼他咎由自取。
蔣雲樊?為什麼他也參合進了這件事?秦司瀚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因為從未找他幫忙。
此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樊月晴從手術室內出來,醫生搖了搖頭:「孕婦已經沒事了,孩子沒有保住,抱歉。」
「沒,沒保住!」秦司瀚聽到這個結果,失神地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懊悔得插入發間。
縱使他再不愛樊月晴這個女人,但是她肚子裡面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就這樣沒有了,還是跟蔣雲樊有關係,想到這裡的他緊握著拳頭立刻衝出了醫院。
「你幹什麼去?」葉清逸看著她快速離開,怎麼都叫不住,竟然將樊月晴丟給他們就跑了。
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蔣雲樊正在辦公室個秘書兩個親熱,忽然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秦司瀚直接沖了進來。
身後的保安都沒有攔住他,蔣雲樊看著他情緒不對,立刻就讓所有人都出去。
「你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這樣慌慌張張的跑來?」蔣雲樊很少見到他這樣,不免疑惑。
秦司瀚因為剛剛失去了肚子裡面的孩子,所以情緒處理沒有理智的狀態之下。
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盯著他,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被他這狂風暴雨般之後,蔣雲樊忽然就冷笑起來,一把推開他:「什麼意思?」
「是你叫人去殺樊月晴的,如今孩子沒有了,蔣雲樊,我要殺了你。」
秦司瀚所說的事情和他安排的有些出入:「等等,我可沒有派人去殺樊月晴,我派人是去找秦司明藏起來的證人。」
是說人都出去好幾個小時竟然還沒有音訊,原來是中間出了這樣的插曲。
事情的原委居然是如此,蔣雲樊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所以也是挺頭痛。
「我也是為了你好,誰知道她竟然往槍口上撞,她想死我也沒辦法。」
從前還顧念著孩子著一絲的情意,如今孩子沒有了,他和樊月晴之間剩下的,只有仇恨。
距離本市300多公里的小鎮,謝梓安為了逃避父親的追捕,一直沒有敢停下來。
中途兩惡人喬庄打扮之後,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小鎮,一開始就沒有目的地便隨意而安了。
這個小鎮大部門的勞動力都出去務工了,鎮上大都是老人和孩子居多,兩個人尋了很久才租到了一處空房。
本來他們是外來人又沒有攜帶證件,這家的老人並不打算將房子租給他們。
但是一聽說姜文慧是個醫生,可以給村裡面的老人免費看病,便不要錢讓他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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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收拾了一下之後兩人總算是有兩個住所。
對於第二次逃亡的他們兩個人來說,這一切倒是一點都不陌生。
從正門出來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稻田和菜地,莫名的感覺到了心安。
這個地方監控設備不較少,交通也並不是很發達,需要走很遠才能有一戶人家。
所以躲在這裡想來謝晨新不會再那麼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了。
不過作為交換,明天開始她就要去小鎮上的衛生所給老人和孩子們做體檢了。
謝家的保鏢正在周圍尋找謝梓安的蹤跡,在不遠處找到了他們留下的車子。
「董事長,車子找到了,沒有找到少爺和那個女人的蹤跡。」
收到了手下的稟告,謝晨新緩緩睜開眼睛:「繼續找,少爺一定要帶回來,至於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明白,董事長!」手下應了一聲,立刻就上了車繼續前往主幹道尋找而去。
豎日清晨。
昨天做完手術的樊月晴終於醒了,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病房。
「月晴,你醒了!」樊母在旁邊守了一整夜,此時眼睛都熬紅了,總算是看到她醒來。
「媽媽!」她摸著額頭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當時被人追殺,緊接著車子翻了。
之後的事情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此時痛的不只是頭,還有她的小腹。
「啊!」樊月晴下意識的摸向小腹,母親忽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嗚嗚!月晴啊,你不要太難過了。」看到母親這樣痛哭的表情,她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這不是真的,她掙扎從床上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在這裡,媽,你別亂說。」
手術之後身體極度虛弱,加上是血過多,掙扎之中就情緒激動的話,對身體損傷更大。
葉清逸此時正端著家裡燉好的補品過來,手術完之後需要好好的補充身體。
剛到病房的門口,就聽到裡面樊月晴竭嘶底里的哭聲,趕緊推薦進來。
想來之後無法接受已經失去孩子的事實,這樣的情緒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見到她情緒激動無法安靜下來,醫生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將安定注射到她的身體之中。
終於整個人徹底的平靜了下來,看著樊月晴那眼角掛著的淚珠,有種莫名的心疼。
她只不過是愛錯了,信錯了一個男人,如今父親沒了,家沒了,集團沒了,孩子也沒有了。
樊母忍著淚水給她蓋好被子,接過了葉清逸手中的湯:「謝謝你了,這段時間多虧你們照顧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