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發佈時間: 2023-08-29 12: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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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十一

 “呀,沉風,那個人是不是蘇韻錦啊?”童安暖突然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得拉拉身邊的賀沉風,清澈的大眼睛滿滿的盡是閃爍着驚訝,“真是想不到,蘇韻錦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和那個男人親親我我的絲毫不避諱,沉風,如果這樣的畫面不小心被記者拍到的話,只怕又要捕風捉影的不知道寫些什麼了。”

 童安暖搖搖頭,那張美麗的小臉上的‘不應該’和‘擔心’是顯而易見的。在說話間她不由得看了眼身旁的賀沉風,咬咬脣的小聲嘀咕着,“她自己怎麼樣倒是沒關係,畢竟是商場上的女人,就算是結婚了,平日裏少不了的應酬也會讓她’非’聞滿天飛,可是沉風你不管怎麼說也是官員,她就算不爲自己想想的多注意一點,也要爲沉風你想想啊。要是因爲她自己而影響到了你的仕途,那真是太不應該了。”

 “蘇韻錦涉商這麼多年,從來沒在報紙上出現過任何’非’聞。她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很小心和避諱的。”賀沉風蹙眉,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陰晴不定,“看那男人一絲不苟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客戶。”

 剛剛的想法是剛剛的想法,可是在別人面前,就算是自己的女人做的再錯,也不過是極力維護,因爲這維護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自己的面子,不然若是女人真的紅杏出牆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難道這不是件打男人臉的事麼?

 可是童安暖聽在耳朵裏卻完全不是這麼個意思?剛剛去拿首飾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但並不是現在,而是在剛剛看到他臉色難看的看到蘇韻錦時,就已經火冒三丈了?

 他明明就在乎她,明明就很討厭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一次次的騙她說什麼和她結婚根本就是商政聯姻的一個手段,一切都是蘇韻錦逼得,他厭惡這個毒婦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把她當妻子看待?在他心目中他的妻子就只有她童安暖一個人。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說着不在乎,可是私底下卻是臉上寫滿了‘在乎’?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賀沉風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會和蘇韻錦還有她身邊那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韻錦平時上班不是都很忙嗎?一下午什麼不幹,專門推了工作出來‘應酬’,那這個客戶肯定格外重要吧?”壓抑着心頭的火氣,童安暖眨眨眼睛,裝作很天真的問道。

 她明明就用了一副‘說者無心’的態度說着,要的就是‘聽者有意’的結果?卻不想隨着賀沉風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竟然沉了道了她一句,“行了。”

 那話語中並未有強烈的讓她‘閉嘴’的態度,卻已經儼然透露出一種不耐煩。就連那幽深中透着清明的眸子,現在也宛如卒冰的湖面一般,寒冽而暗沉的不見底。

 “不過同樣是女人,其實我也可以理解蘇韻錦一個人時候的寂寞,不過你也不要太生她的氣,也許一切都只是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呢?”雖然賀沉風臉上的表情已經很臭了,但是爲了讓他在心裏更加的討厭蘇韻錦,厭惡這個可惡的女人,童安暖不甘心的補充上一句,也算是善解人意的安慰賀沉風。

 眼要樣而。自始至終,她都很好的掩飾起自己的小情緒,把無辜、難以相信,甚至是理解的態度演繹到了最真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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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又哪裏來的會生氣?她平時和些什麼人接觸跟我有什麼關係?”賀沉風挑挑眉,一臉風淡雲清卻分明冷意十足的模樣,就連他身邊的童安暖都簡直要給凍傷了?

 她暗暗的攢攢掌心,提醒自己一忍再忍的指甲都要刺破掌心了。是,他是說着不生氣。有些東西並不是高溫才會灼傷人的,零下幾十度時的超低溫時威力要比高溫強的多?

 本來打算下午出來陪童安暖出來逛逛的,可是完全沒有心情的賀沉風卻表示自己剛剛接到了祕書打來的電話,有些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一下。所以在把童安暖送回去以後,他就驅車離開了。

 ——————《佑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蘇韻錦還記得,當時阿梵在問她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只含糊的表示自己骨頭脆,不小心摔着了就骨折了。可是聶梵那銳利而好似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就那樣看她,也不說信或者不信,反正那樣的眼神,讓她看似平靜的說這話是多少有些心虛,只不過她知道的,他從來就不是個那種令人討厭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她的話只是讓他很平靜的問。“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那雙眼睛裏卻像是斷定了什麼似得,幾乎是抱着一種肯定的態度。律師捕風捉影外加事物間相互聯繫的思考方式讓他幾乎條件反射的就想到蘇韻錦身上的傷會不會和賀沉風有關?

 他甚至還極其像那麼回事的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很認真的告訴她,如果在她遭遇什麼家庭想要靠法律的手段維/權的話,身爲多年的好友,他可以無條件的幫助她——不管那個人是誰,是什麼身份,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那個人把牢底坐穿?

 可能是聶梵臉上的表情太過於認真了,蘇韻錦一開始還有些愣神的沒反應過來,後來突然‘撲哧’一下子笑了,哎呀,你看看他那緊繃着臉的模樣,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得,是不是做律師一定要緊繃着臉,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時才能紅啊?

 他真的多慮了,沒有人欺負她,真的沒有,只是她不小心摔到了而已。

 半年的離開,聶梵真的覺得蘇韻錦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她雖然文靜而優雅,就像一尊貴重的古董花瓶,雖然美麗但是卻缺少生機,就算是她對他微笑,他都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快樂,她眼睛裏若有若有流露出來的落寞。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那插在生長在陽光下的玫瑰花,活力而快樂,哪怕就這樣坐在她的對面,他不需要再像一樣想盡辦法能夠怎麼讓她更快樂一點,而是直接可以感覺到她撲面而來的生機,從而感覺的到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和愉悅。

 他注意到,就連她說話的方式都改變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不管說什麼都是理智的分析和總結,哪怕是他唯一一次表明心跡的時候,她的拒絕也是不露痕跡的理智和衷心勸慰,可是現在,她卻變得隨姓多了,好像身邊的事情她一下子沒那麼關心了,不過順其自然罷了。

 如果說之前的蘇韻錦是銀裝素裹的冬,那麼現在的她就是花開送暖的春。

 特別在她眨着眼睛笑的時候,沒有人不會愛上這樣生動而眉宇間盡是點點畫意的女人。

 在兩人後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蘇韻錦起身開始整理着身上的裙子,而聶梵身影未動,一雙狹長的眸就那樣越過身前的桌子,靜自而淡定的看她,“小錦,你知道半年前我爲什麼會離開j市嗎?是因爲,j市的空氣已經讓我壓抑的呆不下去了。從美國到j市,從j市到溫哥華,輾轉反側的我只是想讓自己想明白,如果她幸福那也就罷了,可如果她不幸福。我就把她贏回來?所以,我可不可以把那個人口中的‘順其自然’,當作是一種變相的默認?”vexp。

 ……

 蘇韻錦自認爲雖然因爲工作關係在社會上結交廣泛,但是身邊的知心朋友卻並不多,聶梵絕對算得上一個知己,所以在和他聊了一下午天回家時,她的心情無限愉悅的甚至還哼起了歌。

 從開門到進屋,剛開始正在玄關處脫着鞋子的蘇韻錦還感到有些異樣,後來當她不經意的往客廳沙發上一瞟時,差點失聲尖叫出來?

 而聽到門的聲響,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賀沉風合上手中雜誌,一雙深如海的眸子分明將蘇韻錦剛剛那打了個顫兒的動作都沒有錯過的盡收眼底。“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可能因爲回來太久,他早已扯了領帶,毫無章法的丟在一邊,身上微敞着兩顆鈕釦的藏藍色襯衫也被壓出了絲絲褶皺,隨着他將書往茶几上一扔,修長的黑色西褲落下,飛快的蓋住他的白襪子,露出一雙光澤暗啞細膩而透着貴氣的尖頭皮鞋。

 雖然他英挺的五官每一根利落的線條都在配合着他脣角上揚起來的笑容鬆動,但是這笑容卻未達眼底的挑眉間朝她看來。

 “你怎麼回來了?”穩了穩心神,蘇韻錦總算適應了家裏悄無聲息的冒出來個大活人。在換好鞋子後,她呼了口氣的將包扔在沙發上,自顧的從桌上倒過杯水來喝,“回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門都鎖的,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嚇一跳。”

 “怎麼,我回來你不高興嗎?”賀沉風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的揚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