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十六

發佈時間: 2023-08-29 13: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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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蘿莉小妻 大叔,你玩陰的?(完結全本)番外五十六

 番外五十六

 當童安暖在那翻箱倒櫃的時候,賀沉風其實並爲走的就站在門口,他倚靠着門的聽裏面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低垂着頭的始終維持着一副不變的談定表情,好像在那想些什麼似得,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整個人就那樣呈現着一副放空的狀態。{21*提供

 掐着表的大概過了五分鐘的功夫吧,這換做從前這都夠他抽根菸的了。

 賀沉風故意在門口弄出些腳步聲的走進屋子,雖然見她一臉安靜的在收拾着自己買的東西,可是他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晃而過的緊張。

 “都收拾好了麼?”賀沉風問她,一雙深邃的眸子在辦公室裏淡淡的掃視着,視線輕點着落在每一個和原來擺放不同的位置上,而後看向童安暖。

 “嗯。”她輕聲的應着,已經把東西統統收拾進了一個大紙盒子裏,卻聽的他點點頭,順手從辦公室的電視機後面拿出一枚亮晶晶的東西,隨口道,“反正辦公室也弄的有些『亂』了,有些不需要的東西不如就趁早一起收拾下扔掉好了。就像這攝像頭,我辦公室從來都安全的很,又不會發生什麼偷盜或者外人進入製造混『亂』的事情,實在用不着這種東西監視着。”

 他自顧的說着,手裏拿着那小東西本想直接扔掉,在看到上面那個微亮的小紅點時,不由得聳聳肩,“這攝像頭什麼時候打開的?看來有些日子了,等明天讓祕書把攝像資料調出來整理一下。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發現的話以後撤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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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沉風的一席話讓童安暖幾乎瞬間白了臉!她簡直帶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他手裏讓她脊背發寒,周身的汗『毛』森森立起來的東西,努力剋制住想要把它搶過來當場銷燬的衝動,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辦公室裏,爲什麼會有這個?”

 她的話讓他挑挑眉,有些意外的問她,“怎麼了?辦公室裏有攝像頭很奇怪嗎?還是說,這讓你很意外呢?”

 他說最後那句話時,臉『色』未變,眼神中卻多了種冷淡而銳利的光芒,這讓童安暖驀地一怔,桌上收拾好的東西就被她失控的用手一碰,箱子竟驀地一歪,她伸手想要去接的時候卻譁啦啦的掉了一地!童當談不走。

 尤其是裏面有只瓷杯子,在掉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響,震的她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的心被一種極其惶恐的感覺震懾着,讓她一時間一雙大眼睛就那樣看着他,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被凍僵了一般,她甚至拔腿想要逃跑!

 可是她身後就是牆,門是在他背後的,她又要逃到哪裏去?

 她不能逃,就只聽聽賀沉風淡淡開口,“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的這雙眼睛讓我驚歎世界上還有這麼黑白分明的東西,乾淨的好像任何污濁都染不上。[小說

 ]讓我這個常年油走在灰『色』地帶,早就忘了什麼叫白,什麼叫黑,一顆心也早就不能被任何事情所觸動的人,第一次動了心思,想要用自己的羽翼護你,想要把這份乾淨一直維持下去,不被這個社會所污染。可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賀沉風自詡聰明過人,卻不過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還是一個,第一次讓我敞開心扉,想要去疼愛去保護的女人。”

 他眼中的嘲諷太甚,竟讓她白着臉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始結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

 她的眼睛甚至都不敢看他,睫『毛』忽閃間神『色』更是躲閃個不停。

 “你說你沒有安全感,你說你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你說想要別人給你很多很多的愛。可是我卻覺得,這些你都不需要。你只需要別人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很多的物質生活讓你享受就好。童安暖,我真的以爲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可是沒想到,你竟是比那些女人還要聰明是上千百倍。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專門去我們相遇的那個場所工作,又設計好了撞到我,讓我對你心生憐惜的養在身邊?”

 當賀沉風說出這時,童安暖幾乎驚訝的簡直要說不出話來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但是但凡能夠從他嘴裏聽到的事情,就絕對每樣事情都已經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的了。她若是爭辯,等他把大量的證據扔在她臉上,她也不過是跳樑小醜自找難堪罷了。

 童安暖腿一軟,整個人就那樣頹然坐在椅子上,像是全身力氣就那樣驟然被抽走,再無什麼支撐下去的支柱。

 他既然連這件事情都能調查出來,那麼她做的那些事情……

 果然,不但是她和學校那個男生保持着情人關係,還有她和朱少苟合後一起聯合起手來想要把他拉下馬,所以才會出現報紙上那一系列故意爲之的報道,就是想讓他不但現在的位置岌岌可危,更讓他再無競選省長的可能!

 當然,除了這些事情以外,還有太多太多,比如她從跟了他以後,雖然表面上不求任何,實則卻揮金如土;比如她卡上現在已經被一個陌生賬戶打進了150萬;再比如,今晚她名義上要跟他一起過來實則是另有預謀……

 這些事情他放在心裏,看在眼裏,更是這段時間讓人調查的清清楚楚!每調查清楚一件事情,他就忍不住心頭泛起一陣冷氣!想不到他想要保護的小貓,到頭來是只吃裏爬外想要對他來個釜底抽薪的白眼狼!

 賀沉風越說越薄涼的語氣讓童安暖搖搖晃晃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你說的沒錯,從我當時遇到你開始,我就已經開始設計你了。因爲我媽媽從小就告訴我,背靠大樹好乘涼,身爲女人,身爲這個社會的弱勢羣體,只有依附上位高權重的男人才能夠讓你生存下去!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們誰再想要碰我,也得看看對方有沒有那個膽子!我就像你一樣,總是認爲這個世界上除了權利和金錢以外,沒有能夠讓自己覺得踏實的東西,所以表面上雖然我對你乖順溫柔,實則背地裏我一直在偷挪你的錢。每次只拿一小點,你又不會輕易發現。但是一個人若是真能保證在一個男人身邊不動情只爲錢那便好了,可是人都是很感情的,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久了就總會越來越有感情,所以我想要不僅僅是錢,還有你!當我知道自己有了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想法時,我就知道自己無『藥』可救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因爲我真的太愛太愛你,愛到我想要和你生個孩子,可是誰想,我的身體讓我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來!這讓本來就不安的心更加動『蕩』不停,讓我幾乎每天都在做惡夢害怕你離開我。雖然我知道你說着恨蘇韻錦,但卻並不是完全對她沒有感情的,甚至在她失憶後你越來越找理由不回我這裏,讓我由愛生恨,讓我越來越發瘋的又把精力轉到錢上的同時,朱少那件事也讓我徹底冷了心,他說的對,你就這麼離開我,不要我了,我怎麼能輕易原諒你?我要你失去所有,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停在面前的她把兩人之間那一米的距離縮短,一直走到他眼前,輕輕的伏在他懷裏,雙手環繞着擁住他的腰身,“沉風,你恨我吧?很恨吧?”

 她說着這話,輕輕的揚起脣角,並不像是懺悔,反而像受到了什麼褒獎似得,笑的天真極了。

 她一直在等着他說,很認真的等着,可是他回覆她的卻是,“你知道費天祥死了麼?他是被人連捅了十幾刀死的。”

 她微微一怔,聽得他在耳邊繼續道,“童安暖,你猜猜,幫朱少做完這次事情後,你的下場會不會也像費天祥一樣失去利用價值,存在又對對方產生威脅,成爲別人眼中極爲礙眼夜不能寐的眼中釘?”

 費天祥死了已經有段時日了。

 想當日舉辦完記者發佈會後,報紙上第二天就刊登出了費天祥的死訊。其實,自從他那日匆匆離開記者發佈會,一個人離開開始,他就知道,也許真的不需要找他了。

 因爲他要來參加他記者會的消息一傳出去,那幫利用他的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殺他滅口也不過只是早晚的事情。14967626

 “安暖,你跟了我這麼久,每件禮物幾乎都是你看我送,這次,我也送你一件你事先不知的禮物。”

 說話間,賀沉風把童安暖推離自己的懷抱,在她甚至還沒弄明白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便直覺得先是頭一懵,而後那劈天蓋地的一記耳光宛如一把巨大的蒲扇一般,將她扇到在地上的整個人完全僵住了!

 脣角,一絲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讓她眼冒金星了好一陣,才從面前模糊的燈光中分辨出面前這個男人的表情來。

 他的表情如常,只是那樣的眼神——

 童安暖頓時眉心一緊,整個人宛如墜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裏,她從未見過他有過那樣的眼神,那種可怕的眼神竟讓她感覺,他是希望她死的!

 甚至連恨都談不上,就是毫不留情,冷酷十足的希望她去死!

 末了,賀沉風反剪着手的緩緩開口道,“這一巴掌,是你欠蘇韻錦的。”

 她愣了愣,捂着那迅速紅腫起來的半天臉,癡傻的笑着。原來是爲了蘇韻錦啊。呵呵,原來是爲了蘇韻錦……只是不知道,他這一巴掌爲的是蘇韻錦的哪件事啊?

 賀沉風氣勢冷然的說,“童安暖,我可以原諒你做的所有事情,但是我無法容忍你買兇/殺人!你怎麼對我賀沉風,怎麼從政場上拆我的臺都行,但是,你居然惡毒的想要買兇殺了蘇韻錦!”

 別以爲那個男人跑掉了,蘇韻錦遇害的件事就死無對證了!他已經事先錄下了她平時說話時的錄音,交給那個被捕的高個子去辨認了,聲音和他聽到的完全吻合!而在賀泓勳那邊的不懈努力下,也終於抓到了那個殺手,雖然他一開始什麼都不肯說,但最後還是招認了!就是她童安暖指使的,目的就是讓蘇韻錦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10nlk。

 當他知道這些的時候,他的心都寒了,身體裏的血『液』更是被冷凍冰封住了!他無法想想,這個嬌小柔美的女人身體裏,究竟還藏着多少惡毒的因子,居然做起事情來這麼狠心毒辣!

 甚至能想到先綁架再買兇,這麼大費周折的只爲了死無對證的滅口!讓蘇韻錦死,更讓一切都無從查證!真是好毒啊!可她似乎沒聽過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說,惡人,總歸要遭到惡報的。

 “那個殺手我還沒交給警方,但我明天就會讓泓勳帶他去投警,說明一切事情。本來我想過要放你走,看你無親無故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但是現在,我覺得如果你真的那麼無家可歸的話,監獄這個地方會是你這輩子最好的去處。你就去那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造的孽,也爲因爲你枉死的亡魂贖罪吧。

 賀沉風的這番話簡直把童安暖一下子打入了活地獄裏,讓她心頭一驚,立刻跪着上前抱住賀沉風的大腿,聲音顫抖的哀求着,“沉風,沉風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啊!我愛到恨不能毀了你,又怎麼能心甘情願的讓你回到蘇韻錦身邊去!我知道做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讓我去蹲監的話,那還不如讓我死了呢!我寧願去死!”

 她抱着他褲腿苦苦的哀求着,他卻冷漠疏離的無動於衷,絲毫看不到她臉上驚恐到扭曲的變形。“說吧,是我自己調攝像頭看,還是你主動告訴我,今晚你來我辦公室到底是爲什麼?”

 知道他心裏不但沒有愛,更剩下滿腹深深的厭惡和覺得骯髒的情緒,童安暖抽抽鼻子,終於漸漸鬆開手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