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十

發佈時間: 2023-08-29 13: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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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七十

 在他抽出紙巾的伸過去,想要爲她擦眼淚的時候,她紅脣微啓發出的話卻他動作陡然一怔。

 她喃喃的蠕動了一下嫣紅的脣瓣,喃了句,“沉風……”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懷疑自己一向極好的聽力出了問題。可是他卻又偏偏聽的如此真切,真切的讓他直覺得自己就跟剛剛做了個美夢似得,以至於他像是怕會驚擾到這個夢,擔心他驟然醒來的大手就那樣舉在半空中,久久都沒有放下。

 最後他那準備要爲她擦事眼淚的紙巾被他緊緊,緊緊的攢在掌心中,高大的身影再未動一下。

 她那簡單的兩個人讓他像是一下子被凍僵了似得,平日裏睿智靈活的大腦竟久久的反應不過來。

 他不敢相信,甚至完全忘記了她很久的以前在叫這兩個字的時候,是怎樣的一副樣子。過去的種種,好像一下子模糊不清起來,那種感覺像是一個在寒冷的世界裏呆的太久,完全忘記了溫暖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韻錦?”半晌,他才試探xin的,輕輕叫着她名字,可卻再沒從她口中聽到任何一句。哪怕是一聲輕聲的‘嗯’都沒有。

 她居然,就這樣睡着了?在他的記憶中,她可並不是個容易輕易喝醉的人,更不是個頭一靠枕頭就睡過去的人。

 她的酒量要在他之上很多,可偏偏今天她不修邊幅的醉倒在桌上,可他還正清醒。

 也許人生最無奈的姿態就是這樣,兩個人明明要說好一起醉的,可偏偏最後清醒的那個這麼多年,始終形單影隻,就這麼一直清醒着的看着自己沉淪。

 他眼底浮現上一絲無奈,隨之起身從身後的掛衣架上拿過一件外套,繞過桌子的俯身披在她身上,卻在手接觸到她肩膀的時候,微微僵了一下,他完全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正隔着她身上的雪紡連衣裙感受着她身上溫暖的脈脈體溫,讓他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了一般似得,放上就不願意拿開。

 雖然他無數次的說服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剋制住自己的情感。可是實時今日他卻只用了一個理由就輕易的說服了平日的理智,整個人輕輕的,慢慢的俯下身子,像只飛翔了很久感覺疲憊的大雁,輕輕的展開雙臂從後擁住她的身體。。

 那個理由就是:他愛她,他想要在她睡着的時候,抱一抱他深愛的女人。就這一次就好。

 他很高,寬闊的胸懷足以輕易將她從後包裹起來。

 他完全可以輕易的感受到,她瘦了。比四年前要瘦的多。

 都說女人生了孩子就會胖很多,哪怕沒有很多至少也會胖一些。可是她卻不但沒有胖反而比以前要更瘦了。瘦的原本圓潤的肩膀頭子現在都是骨頭,咯的他身上生疼。咯的他的心更疼。

 他也瘦了,比原來瘦了足足15斤。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不過才130多斤。像這樣骨頭對着骨頭的擁抱,真心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他卻像是想到什麼般忍不住微笑。

 是誰說,其實女人不需要整天嚷嚷着減肥的,女人就是有肉一點才好,這樣男人抱起來才舒服。現在想來,似乎確實是這樣的呢。

 但是。

 但是,卻安心的要命。

 他這整整四年都無法癒合的心,正在以一種潛移默化的速度開始奇蹟般的癒合。他微微用了些力的擁緊她,在她身後喃喃自語,“真的不會接受嗎?哪怕過了這麼久,也還是無法接受嗎?韻錦……”

 他從口袋裏掏出那只男款的白玉手鍊,重新戴在腕上,這只四年裏他從不離身的白玉手鍊在她剛剛進來前幾分鐘才被他從手腕上摘下來。讓他不管是吃飯還是怎的都絲毫不適應,就像是生命中缺失了什麼似得。

 而他也一直都很想問她,當她第一眼看到這手鍊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種生命中缺失的那樣東西重新回來的感覺?

 ——————《佑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翌日,當蘇韻錦皺皺有些疼的眉頭清醒過來時,她人依然還在昨晚喝酒那個地方,甚至桌子都沒變動過,只是上面的辣菜和酒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她有些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只隱約的記得自己喝多了,喝的很醉,爛醉。最後竟連意識都沒了。卻不想醒過來時居然還躺在人家這裏的榻榻米地板上,身上披着一件有着淡淡菸草味的男士外套。

 就這樣,躺了一夜?

 蘇韻錦揉揉眼睛,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聽起來多少跟個玩笑似得,她不但一夜未歸,還在人家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覺?天,這太離譜。她倒是真心寬體胖睡的安然啊。

 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她拉開屏風出門時正撞上小店員手中捧着一碗粥的進來,看到她醒了立刻招呼她坐下喝點粥。還說店主說了,她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起來胃肯定會很不舒服,喝些粥會好些。

 由於現在時間還很早,才不過早晨6點鐘,有點畏寒的蘇韻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雖然宿醉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的偏頭痛,但是那冒着熱氣的粥還是非常吸引她的。尤其她聽說這粥還是店長親自動手燉的,叮囑她起來後一定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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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見昨晚那個男人,蘇韻錦隨口問時才從店員口中得知他國內有些事情,今天凌晨買好了機票,四點多的時候就飛回國了。這粥還是店長臨走前特地爲她熬的呢,就怕她起來後會空着腹太難受的喝點東西。

 這粥很清淡,是飄着蔥花、碎肉沫和香菇的白粥,別說喝了,聞起來就已經很吸引人的,讓人忍不住有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她正喝着粥,店員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黑色的錦盒,打開後裏面正躺着她昨天無論如何都要爭過來的白玉手鍊。

 他真的,就這樣送給她了?

 怔怔的接過這盒子,蘇韻錦依然有些懵燈。

 “你們店主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她細細的摸着這手鍊,看向面前的人。

 “有,他提醒過我記得要讓你喝粥,哪怕是一碗也好。”店員老實的承認道。

 不是,她不是問這個。還有呢?

 店員想了想,“哦對了,店主還說,何必要把自己活的那麼累,非要逼着強迫着去接受不願意接受的事情,人生苦短,不如忠於自己的心意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

 蘇韻錦笑,這店主說話就像寺廟裏的大師一樣,真是很難想象過他像昨晚那樣坐在她對面,親口對她說這話時的模樣是多麼的怪。

 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桌下有張淡藍色的紙,不由得撿起來一看,發下正是昨晚那張對戒的草圖。

 是的,只是個草圖而已,卻已經讓她喜歡到了不行,也就徵得店員的同意下,見那張紙在口袋裏摺疊了幾下帶走了。

 對於他來說,對這對戒指的樣式模子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吧,這草圖也只是一張日後待扔的草圖而已,既然那樣還不如送給她。

 雖然店員不知道店主是什麼意思,他卻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告訴蘇韻錦,一個周後他會中國回到這裏。

 對的,就這麼簡答的一句話,卻隱晦意十足。可偏偏的,蘇韻錦就是聽懂了。

 他是在邀請她。無聲的邀請她。不管她答不答應,卻先走一步不聽她任何回答的邀請她。

 同樣,她猜他給她的這段時間,是要回來索要他本該得到的那樣東西。

 呵。都說吃人嘴軟,那人手短。她還真是這兩樣都佔了個全呢,又怎好空拿人東西而不回個禮的?

 店員站在門口,望着蘇韻錦離開的方向心頭滿是疑惑。

 這個女人到底和店主是什麼關係呢?店主可是一向都不準他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呢,更別說他的設計圖了,可爲什麼他走以前卻告訴他,如果這個女人還提出什麼要求的話,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了她?自伸她過。

 ——————《佑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在蘇韻錦那日回到家後,就知道事情大發了。

 雖然當時她回家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進了門,可她媽早就起來的坐在客廳裏,一副慈禧皇太后的冷麪模樣,就等着逮躡手躡腳的她呢。

 其實前一晚她開車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當時她還在,難道她是跟阿梵吵了架,所以才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家?可阿梵卻主動過來跟她解釋,韻錦是接到了一個朋友打來的重要電話,那朋友好像出了點小意外,小麻煩,她因爲太過於着急就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所以才沒跟大家解釋,甚至因爲太忙她連手機都忘了拿。

 因爲聶梵是這麼解釋的,爲了怕蘇韻錦回來後說岔到另外一條路上去,在蘇韻錦才一進門,他便剛好適時的走下樓來,什麼都不說的先責怪她就算是爲了朋友也應該給家裏打個電話,害他們整整擔心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