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五章 消失的人2

發佈時間: 2023-08-29 12: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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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隨手拿起一把也行就準備射過去!

 “噯噯…”蠍急急將那把刀奪下來,極爲不放心的將那小虎崽子摟抱在自己懷裡開口道,“這是我的新寵物,可不能讓你給殺了,”那一心護着小虎的小模樣別提多有母愛了。

 收回刀,冷凌扯着小虎肉肉的脖子就把這隻它拎起,左右晃盪一下,也不顧那可憐小虎嘶力竭的嘯叫,“真醜,還沒有公主漂亮。”

 將這隻小白虎扔回蠍的懷抱,冷凌的表情似乎因爲自己隨意出口的名字有一瞬間的疑惑,“公主去哪了?”

 “那個,”蠍儘量掩飾着自己的無措,輕咳二聲,“你那時候不是在中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嘛,你把公主也帶過去了。”

 “是麼?”指尖輕撫着額頭,冷凌的模樣有點兒困惑,“爲什麼我沒有印象?在中國我有發生什麼麼?竟然要把公主也帶走?”

 腦部的疼痛令冷凌半蹲下身子,側頭腦袋,微眯着眼,神情看上去非常的迷茫。“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傷還沒有好就不要到處亂走。”蠍上前幾步,不忍心看着冷凌這麼痛苦的回憶,將人攙扶起來,慢慢往家裡走。

 這裡是法國的一棟小別墅,每戶人家都有各自的小花園,環境非常的清幽,很適合冷凌靜養。

 當初冷凌的傷勢比蠍想的還要嚴重一些。最起碼他沒有料到冷凌竟然會失憶,在一百五十碼的極速車速之下,巨大的衝撞力使的冷凌直接撞上了那堅硬的擋風玻璃,而後因爲後座力再次被甩回到靠椅後。竟然會將後腦勺撞擊出了血塊,而壓迫到了某處的神經,使的冷凌對於五個月前的事情記憶開始混亂。

 可能有時候會突然說出蕭敬抿的名字,但轉而卻又如同剛纔一樣,神情痛苦的半蹲在地。

 蠍請教過醫生,那位年過半百的醫生當時非常的興奮,告訴蠍,那可能是回憶時所用的神經正巧就是被壓制的那條,所以你在運行時,會使那血塊更加壓抑在那根血管上,纔會產生頭痛的錯覺。然後這位老者話峰一轉,侃侃而談,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這種失憶的情況,他現在迫切想要切開冷凌的頭顱,來好好觀察一下那個壓迫到腦神經的血塊。

 請注意,只是觀察並不是將那血塊取出。

 蠍當時毫不留情的把那位半百的老者揍了半死!

 雖然記xin有所後缺失,但對於蠍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冷凌忘記了蕭敬抿,雖然無數次在無意中這位冷美人會隨口而談,但說的多了,頭痛的多了,也就選擇xin的先將他放到了腦後。

 這令蠍極度的慶幸,只要他再努力一些,冷凌就會完完全全將那個只接觸不到二個多月的男人忘記,但最令蠍心疼的,還是冷凌的腳傷。

 冷凌的腳還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在走動時,左腳會有些遲鈍,雖然這並不影響她的正常行走。

 其實以更確切一點來說,冷凌是相當幸運的,就粉碎xin的骨裂來說,冷凌還得以保住腳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不用扶着我。”掙脫開蠍緊扶着自己的手,冷凌的語氣有點兒生硬,“我自己能走。”

 鬆開雙手,蠍嬉笑着看着冷凌,“我知道親愛的凌能自己走,但你就不能讓我展現一下我紳士的一面麼?”說着再次貼了上去,死扒拉着冷凌不放。

 這個大男孩現在明白了曲線救國,冷凌的自尊心非常的強,她忍受不了,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需要人的攙扶才能走的自然,雖然在無數次手術後,今天的她已經可以正常的行走,但走路時那不自在左腳脫延感,令她非常的不適。

 放任着蠍的攙扶,冷凌的眉頭從剛纔看到了那隻孟加拉虎後,一直緊緊的皺着。餘光撇見那隻小傢伙跟着二人進了家門,“他進了家裡?”冷凌的語氣裡有極淡的不可置信,轉而便說了另一句令蠍心驚的話,“公主和王子從來不會進家裡。”

 王子?

 冷凌沉默…

 不知道爲什麼

 ,最近以來,一些莫名的人名,或是像剛纔之類奇怪的話,都會毫無預兆的從脣中蹦出,似乎那纔是自己最深處的想處。

 撫着再次疼起來的額頭,冷凌整張臉都因爲疼痛而緊皺在一起。

 雙手更是緊緊抓住蠍的手臂,白皙手背處的青筋因爲大力開始爬滿整個手臂,臉色也因爲這句話陷入的回憶裡而散發着蒼白虛弱的氣息。“王子是誰?蕭敬抿是誰?爲什麼我現在總會說出這些?告訴我!”

 “凌,你冷靜一點。”這個模樣的冷凌令蠍非常的擔心,這一刻他開始深深的動搖,自己沒有及時告訴他蕭敬抿的事情會不會是一個錯誤。冷凌這二個月的休養使的指甲微微有點長,剛纔大力而握而深深扎入手臂裡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好受。

 蠍將冷凌扶到沙發上。“你先冷靜下來,我告訴你。你不要再想了。”看着冷凌的模樣,蠍非常的心疼。

 轉身就想去拿鎮定劑,卻被冷凌大力一把扯回沙發上,“你現在就告訴我!”

 “好,好”轉過身,儘量安撫着冷凌,蠍的模樣有點兒自責,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給凌一個新的寵物,她就不會想到王子,也就不會想要這些事情的真相。

 輕輕嘆出一口氣,蠍的表情帶上了可以稱之爲回憶的東西,“你難道不好奇爲什麼暗最近都沒有聯繫你有任務麼?”

 “難道不是因爲我受傷麼?”冷凌頭微微低垂着,看着那隻睜眼並沒有多久的孟加拉虎走到自己腿邊,微微巴拉着自己的腿邊,發出飢餓難耐的聲音。

 將這隻小虎拎到自己眼前,冷凌這麼看着,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有點兒順眼,乾脆將他抱在懷裡,指尖輕撫着,耳邊聽着蠍說着話。

 “當初你詐死離開了暗盟。”蠍的語氣帶着淡淡的遺憾,引的冷凌轉過頭去,稱讚道,“不錯的想法。”

 微微聳肩,蠍的語氣裡還帶着絲絲的嚮往,“確實是不錯的想法,”

 隨意揉着那一頭金色的發,蠍將整個身子陷入在沙發裡面,“然後你碰到了蕭敬抿,當然,你是怎麼碰到的,你並沒有和我詳細說明,當初我以爲你真的死了,”微微抿脣,“你知道的,你詐死的方法非常的完美,幾乎大家都已經那是真的。”

 “我明白,謝謝你的讚美。”冷凌摸着這隻小虎的頂部,一臉的舒坦。

 好吧,即使沒有了記xin,冷凌依舊是這麼的毒舌,他可以在別人說着傷心話的時候還予以爲傲。

 輕嘆一口氣,蠍接着開口,“你似乎和他簽了什麼協議,保護他半年,半年後,他沒有被殺死的話,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哦?”冷凌微微挑眉,“看來這個男人的權力非常的大?”

 “或許吧,”蠍抿脣,最起碼我帶着你離開的時候,這個男人沒有能力能夠阻止。

 “那爲什麼我現在又會在法國,而且腿還會被傷成這樣?”冷凌詢問道,臉色轉變的有點兒陰暗,“如果是和那個男人簽定了協議,我都傷成這樣,那個男人死了沒有?”

 脣角微扯,蠍的回答非常的誠實,“沒有,他完好無損,你就是沒有救他,纔會受這麼重的傷,”

 嗯?冷凌眼滿的不可置信,低低重複,“我爲了救他,才受這麼重的傷?”

 眉頭幾皺幾合,冷凌擡起頭,看着蠍,一字一頓開口,“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按照你以前的xin子,可不就是不可能嘛。

 誰知道你當初是不是被惡魔給蠱惑了,竟然會以身犯險,而且僅僅是爲了救一個認識才二個多月的男人,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事情。

 當時的位置,正常的衝擊下,冷凌的傷勢不可能會這麼重,就是因爲在相撞前,冷凌拼命將車子轉身,那個轉身並不是爲了避讓,僅是因爲不想令後座的二個人受傷。而正因爲那個避讓,冷凌纔會使自己所處的位置被撞擊的這麼狠烈。

 蠍已經不止幾次和

 自己說過與冷凌一模一樣的三個字,‘不可能。’

 但事實告訴他們,這件事就是發生了。

 嘆出一口氣,蠍接着開口,“後來很簡單,你受傷了,我就將你帶回來了。”

 蠍雖然說的真話,但他跳過了好多的場景。冷凌和蕭敬抿相遇,相知,相愛…

 “我並不認爲你和我說了全部。”冷凌站起身,這個女人即使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依舊擁有着敏銳的第六感。

 走到電視櫃的邊緣,拿出一個綿盒,打開,裡面是一枚二克拉的梨形鑽戒。鑽戒的淨度非常棒,在落地窗掃射下來的陽光中閃爍着佑人的光澤,“你可以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回事麼?”

 蠍的呆楞只是一瞬間,轉頭卻深情的走了上去,單膝下跪,虔誠開口,“親愛的凌,在中國時,在將公主帶來的時候,我向你求婚了,而且你也答應了。”

 “哦?”冷凌微微挑眉,這句‘哦’字的音挑的極長。但也並沒有這麼直白的相信蠍說的話,而是將那戒指戴在手指上,微微上舉,作着鑑賞的表情,轉而看着這個男人開口,“那你的戒指呢?”

 看着蠍空空如也的手指,冷凌笑的非常的璦昧,“不要告訴我,你把‘我們’的訂婚戒指丟了?”不知道是不是蠍的錯覺,他只感覺冷凌在說,‘我們’二個字的時候咬的特別的重,帶着一股子冷意。

 喉結上下滑動一下,蠍有點兒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當時,在救你的時候,似乎真的是掉了。”

 哦?掉了麼?

 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冷凌問的隨意,“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將戒指掉在哪裡了,或許我可以把它找回來,”放下手,極爲認真的看着蠍,說,“那個蕭敬抿現在哪裡麼?”

 這一刻,蠍非常的恨自己,剛纔就應該說這個男人死了!不然哪會有這麼的麻煩。

 如果凌去找那個男人了怎麼辦?

 現在凌的身手並不是那麼的好,如果碰到了意外怎麼辦?…

 無數的想法在蠍的腦中一一閃過,甚至飽食着無數個完美的謊言,也開始浮現在心底。心裡微定,側過頭,對上冷凌那道直白的視線,蠍掙扎了許久的謊言,卻都破碎成了一個個碎沫,他想,他這輩子最失敗的事情,就是一直沒有學會對凌說慌。

 輕嘆一口氣,即使在掙扎了很久,蠍最後才非常不甘心的開口,“在Z國B市,蕭氏董事長,蕭敬抿。”

 “很好…”收回眼神,冷凌轉動着手裡的二克拉的鑽戒,眼底帶着嗜血的光芒。自己這麼捨命的保護着這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竟然就這麼親眼看着自己傷成這樣?

 這個男人的命顯然也到頭了…

 “敬抿,”沈宇佳氣色略略有些差,本是飽滿有彈xin的雪肌,此地也變的略略有些暗沉,而眼底的帶着濃重青紫色的黑眼圈,更是昭示着主人這段時間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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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二個月前受的驚嚇還沒有迴轉,還是因爲這裡的環境比美國的要壓抑,沈大美人的聲音了略略變的嘶啞了一下,整個人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我明天準備回美國了。”

 本是呆楞着的腦袋,如同被這句話激回了神一般,“怎麼突然就想回去了?”

 蕭敬抿將目光從那顆鑽戒上收回,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母親,“是這裡住的不舒服麼?”

 “不是,”微微搖頭,沈宇佳看着自己兒子手上那顆二克拉的鑽戒,眼圈兒有點發紅,“如果不是當年我的軟弱,不是我早點要求你父親斷了外面的幾個女人,你今天也不會被暗殺,而如果當時媽媽不來找你,沒有我的拖累,或許你和小凌並不會分開。”

 微微垂頭,將逸出眼角的淚花兒抺去,這二個月以來蕭敬抿的焦急她全都看在眼底。兒子漸漸憔悴下去,使她這個做母親的深深陷入了自責中,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或許他們二個人可以逃走的,而且如果是開着那輛賓利的話,也許根本就不會有車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