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電臺向我表白

發佈時間: 2022-11-05 11:3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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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在電臺向我表白

 慕少傾的話說的理直氣壯,而陸小小呢,真的要她再去反駁又有什麼可反駁的,第一次見面和現在何其相似,她又把慕少傾怎樣了?

 以慕少傾的聰明才智,哪怕是福爾摩斯來了,都不一定能抓到他什麼把柄。而且,她怎麼可能和他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怎麼能……

 陸小小咬住了下脣,她真的搞不懂事情到底是怎樣發展,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陸小小想不明白,她又怎麼會知道這是一個紙條引發出來的血案。她所能想到最強而有力的解釋就是——陰謀。

 對,這一切都是慕少傾套下的陰謀,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而這麼做無非是要逼她做什麼。

 逼婚?慕少傾不至於,那他是想怎樣?

 報……復嗎?

 陸小小的心向下墜了墜,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從內心深處傳了上來。

 她的三年毫無音信,又突然出現,到底是惹怒了他吧,他想要報復她所以才下套給她……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其他了。

 陸小小想的多,也不能怪她,任誰能想到慕少傾竟和是和她比較重視天橋盛宴這件事較勁,這位酷帥狂霸拽的總裁的傲嬌心思誰能懂啊!

 慕少傾是真的傲嬌了,他覺得陸小小不夠在意他,可是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陸小小在知道事態嚴重以後選擇第一時間避嫌是的非常明智的。

 這樣兩個人都不會被牽連進去,有什麼不好啊!

 慕少傾心底不是不懂得這道理,只可惜放在陸小小這裏就不能用這套理論。

 伸出手抓住胸口,陸小小想明白了以後反倒平靜了。她既然回到了這裏,就沒打算逃避什麼,深吸一口氣,陸小小淡淡的開口:“你有什麼條件,要怎樣才肯罷休。”

 慕少傾低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似乎帶着很大的不滿:“你這樣的說法,好像我是個壞人一樣,我很不爽。”

 你就是個壞人!陸小小在心裏咬牙切齒的怒,但也無奈。慕少傾愛這樣譏諷人,無非是語言戰術,他巴不得她越生氣越好。

 翻了個白眼,陸小小重新道:“請問慕總裁,怎樣才肯高擡貴手?”

 慕少傾滿意了,視線落在桌子上那個空了的杯子一下子有些出神,但馬上就回過神來,玩味的笑道:“我畢竟是心疼你的,也不捨得太折磨你,你來了a市,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採訪你了吧,怎麼樣,有媒體聯繫你嗎?”

 陸小小皺眉,心中詫異他爲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電視臺來過,要給我做新銳專訪。”

 慕少傾笑的更加別有深意了,只可惜此時的陸小小看不到。

 “是麼,電視臺專訪啊,那更好。陸小小你聽好了,想叫我罷休非常的容易,你在專訪中向我告白,我就放過你。你要是不照做的話,我會很不開心,我一旦不開心就會做一些很激烈的事情。你該懂我,我從來不威脅人。”

 陸小小張張口,真的覺得,無法用一個合適的詞語才形容他了,最後憋出了兩個字:“你你、你變態!誰要和你告白!”

 臉紅成了一個大番茄,陸小小此刻的心情實在難以用文字來表述。但有一點不置可否,慕少傾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狠了。

 那可是電視臺啊,在電視臺嚮慕少傾告白,那是挑戰全a市女人的神經啊。慕少傾這樣的男人是多少a市女人的夢中情人,陸小小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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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傳傳緋聞已經足夠恐怖,電臺告白,她會被人在電臺裏給當場殺了吧。

 慕少傾卻是坦然:“我更變態的地方你也見識過的,何必驚訝,以後你還會見識的更多,告白你是必須要做的。陸小小,從現在開始你已經進入了我的領域,接下來你只能被我掌控了。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要隨叫隨到知道嗎?如果不這麼做,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慕少傾!”陸小小咬着牙,她想要再說什麼,再反駁,可叫出他的名字,有千萬言語涌上來,她最後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霸道已表現的淋淋盡致,反抗?她拿什麼反抗?

 慕少傾攥着手機,等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虛張聲勢沒有下文,薄脣輕啓道:“既然你已經沒什麼話要說,我便掛了,我很快會再打電話給你,那在這之前,我想你一定會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想我身上。”

 “我想你個大頭鬼,我才不想你!”陸小小咆哮,電話卻已經掛斷了,傳來空虛的嘟嘟聲。

 夏季的蟬鳴聲不絕於耳,灼熱的太陽彷彿在地上燃燒起了一道朦朧的蒸汽,陸小小冒着汗,頹然的抓住了頭髮。

 好煩躁好煩躁好煩躁啊啊啊啊!!!

 “姐,你在這裏幹嘛?曬日光浴啊?”陸羽騎着摩托車從別墅裏衝出去,遠遠的看見她飛馳電掣一般殺到了她面前好奇的問。

 陸羽沒有問陸小小和慕少傾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他是不太想參與的。他沒善良到要幫慕少傾的地步,他倒是巴不陸小小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開始討厭慕少傾了,雖然這個機率實在很小。

 陸羽不問,陸小小也不愛提。

 剛被慕少傾脅迫住,她實在難以用一種多麼好的心情來提起他,提起和他的重逢。那個將卑鄙的不擇手段進行到底的男人,實在太可氣了,她現在只想快點忘記他。

 陸小小看着他的杜卡迪追問:“你要去哪兒?”

 陸羽笑出一口白牙:“兜風,繞着盤山公路去山上廟會,夏日祭開始了,一定特別熱鬧,我打算晚上給你打電話叫人去接你呢,要不要去?”

 陸小小想起那個廟會,上一次在那裏的時候還是和陸羽分別的事情,心下感慨時間匆匆,對他勾了下手:“頭盔給我。”

 “好勒。”陸羽把頭盔遞給陸小小,陸小小跨上,機車發出沉重的聲響接着如電一般飛馳而出。

 夏風穿透而過吹起她的裙角,陸小小靠在陸羽的肩膀上思緒卻漸漸的飄遠。

 慕少傾……

 腦海裏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影子。帥氣的、邪魅的、霸道的、動人的桃花眼,sin感惑人的薄脣,溫熱大手。醉酒後一些些的畫面或多少能想起來一點點,激烈纏綿的畫面偶爾在她腦海裏閃過。

 陸小小的臉紅的那叫一個嬌豔欲滴,漸漸的想的越來越多,連三年前的那些事情都一點點的想起了。唔,到這個夏天。似乎已經是四年了。

 她對時間有些模糊,因爲離開他的這些日子,她儘量不去看時間,越是看時間越是會心慌。

 真是丟臉啊她,竟然被慕少傾完全看穿了,她果然一直都在想他。

 雖然他很太壞了,竟然說什麼讓他在電視臺裏告白,這報復也太幼稚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啊,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陸羽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小小急忙回神:“啊,怎麼了,我剛纔有點走神。”

 陸羽沒有回頭一邊繼續騎一邊道:“你前天不是說想去碩哥的墓看看嗎?我們先過去碩哥那裏再去廟會怎麼樣?”

 陸小小水眸微動,想到阿碩抓住陸羽的手緊了一些,靠在他的背上,陸小小迎着風道:“好,先找個花店停一停。”

 陸羽感覺到她抱着自己的手緊了,知道她心裏必定是傷感了,不禁道:“又買薄荷草嗎?姐你每次偷偷回來都買薄荷草,碩哥會不會膩了啊,要不這次換薄荷香雞,不知道碩哥會不會喜歡吃啊。”

 陸小小一怔,剛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偷偷跑來過,一想又明白了。

 自己這個弟弟啊,明明以前是黑道老大,卻是體貼細心又爽朗善良,葉碩在的時候他各種和對方對着幹,心裏其實也把葉碩當自己的大哥吧。

 他不說,他不表現出來,不代表他不重情重義。

 失笑了一下,陸小小在他的背後戳了一手指:“臭小子,就你鬼點子多。”

 “哎呀,疼,脊樑骨被戳斷了。”

 “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好意思把自己的脊樑骨當成青蔥少年的脊樑骨?”

 “姐,你別這麼赤條條的諷刺我好麼。”

 “好好騎車。”

 把頭重新靠在陸羽的背上,夏天的風吹了過來,陸小小閉上眼睛,蟬鳴聲竟如此的動人。

 好的也罷,壞的也罷,糾纏不休也罷,搞不明白也罷,放不下也罷,釋懷也罷,重逢,不管是什麼樣的,都是美好。

 阿碩,我現在好幸福好幸福,雖然我還沒能最終達到幸福的彼岸,但此刻我走的這條路上,再也不只有黑夜與白天與沒有盡頭的路。

 現在我所走的這條路上,兩旁已經開滿了燦爛美麗的花朵,沿途的風景好美好美。

 這座城啊,還是沒有變。有你,有他,有陸羽,你們都在這裏,所以這裏才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自然美麗的世外桃源新西蘭比不了,古典優雅的法國比不了,這裏才是我想要的,一輩子待着的地方。

 因爲這裏有我最愛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