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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承安在這期間一直給瓊安娜送水送飯照顧她,瓊安娜那顆難受的心忽然舒服了幾分,自己有那麼乖巧的兒子,還難受什麼,算值了,不是嗎?
瓊安娜這麼一想心裡忽然又好受些,從床上爬起下樓吃飯。
瓊安娜生病不能餵奶,孩子喝得都是提前擠好的,瓊安娜看著兩個孩子還小,再加上韓承安一直以來都活在缺失溫暖和母愛的家庭,她不能這些事,影響到孩子。
瓊安娜用力嚼著飯粒,就當一切都未曾見過,未曾發生過。
晚上十一點半,韓承睿還沒回來,瓊安娜下樓喝水的時候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從未有過如此一刻的落寂。
她的大腦不受控制在想,他們在幹什麼?久別重逢,曾經相愛到相濡以沫的戀人在幹什麼?
就在她想事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瓊安娜落寂的眼底忽然充滿了欣喜,他快步沖了過去。
是韓承睿回來了,不過攙扶韓承睿的是喬碧雪。
瓊安娜的脚就像被釘子釘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喬碧雪看到瓊安娜笑了笑,“姐姐,姐夫今晚應酬喝多了,白秘書送客戶,只能由我送姐夫回來了。”
傅管家看到了趕緊過來幫忙攙扶,瓊安娜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似乎····
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瓊安娜跟著上樓的時候,看到喬碧雪進了主臥,正給韓承睿脫鞋襪,那個動作很熟練,那種熟練並非一兩天形成,而是朝夕相處長年累月形成的。
瓊安娜握緊了手裡的杯子,她用力抿了抿唇瓣,抬起脚步朝著喬碧雪走去,放下杯子,“碧雪謝謝你送他回來,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喬碧雪繼續給韓承睿解開上身的扣子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半點忌諱,“沒關係的姐姐。”
“管家,送客吧。”瓊安娜簡單的一句逐客令雖然讓喬碧雪心裡很不舒服,可是卻也讓她心裡泛起雀躍。
懂得反擊了?
那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害怕失去,所以反擊了。
等喬碧雪離開後,瓊安娜充當著一個妻子該有的職責給他換好衣服蓋好被子,當她準備要走的時候,自己的手突然被韓承睿拽住了。
“安安,別走。”
瓊安娜的心猛地如針紮般難受。
他是對她說,還是對喬碧雪說?
瓊安娜用力咬著唇瓣,裝作若無其事坐下輕輕握住了韓承睿的手,很快男子睡著了,可是那只手卻抓她抓的很緊,生怕她離開一樣。
瓊安娜的眼淚控制不住滑落,她吸了吸鼻子。
她從來都不知道,當得知一切真相,自己坐在韓承睿身邊,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她一直看著韓承睿那張臉,腦海總是自動和那些畫面交疊,有過所有美好的畫面,卻一張都不屬於她的。
瓊安娜搖了搖腦袋,不想了,越想越讓自己難受,瓊安娜昂起腦袋等淚水逼回眼眶後才起身。
瓊安娜發燒了不想和他睡在一起,一來不想傳染他,二來,也能讓自己好受點。
管家看到瓊安娜從主臥出來問了句:“家後,您還發著燒,怎麼不早點休息?”
“我去客房吧,他明天要早出門去應酬,你四點半的時候給他泡杯蜂蜜水。”
“好,家後,您也早點休息,五爺今晚歇在韓公館了,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第一時間通知他。”
“好,管家晚安。”
“晚安,家後。”
瓊安娜躺在空蕩蕩的客房裏,那種哭濕枕頭惆悵難以入眠的心加劇了她的頭痛不適,瓊安娜用手摁著腦袋弓著身子。
韓承睿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半,他下意識轉身可是卻抱了一個空,他的手落下的床單很冰涼,毫無溫度,他猛地彈起左右看了一眼都沒看到瓊安娜的身影,他掀開被子急忙下床,把房間找了一遍,可是都沒看到瓊安娜的身影趕緊打開門下樓找人。
剛下到樓,管家就看到韓承睿,“先生,您怎麼那麼早起來了?”
“家後呢?”
“家後在客房。”
韓承睿來不及問管家瓊安娜為什麼會去客房,他已經快步沖向客房,直到打開房門看到她那抹身影,他的心才安定下來。
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他就變得焦急起來,只要醒來看不到她,他就焦急不安。
韓承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抱住了瓊安娜,他輕輕吻住了瓊安娜的眼角,就是這一吻,他感覺到了瓊安娜的眼角是濕的。
他修長的手指順著瓊安娜的眼角滑落,落至枕頭,是濕的。
而瓊安娜似乎並沒有睡,他的手捧住了瓊安娜的臉,“丫頭,你怎麼哭了?”
“我只是有點不舒服。”那一句爛到極點的藉口,也是她想用來掩飾自己情緒的藉口。
“哪兒不舒服,怎麼不舒服?”韓承睿的手在擦著她的眼淚,追問了一句。
“沒什麼。”
瓊安娜的一句沒什麼,卻讓韓承睿有點慌,他的手感覺到瓊安娜皮膚有點燙,他順著摸上,瓊安娜的額頭是滾燙的,“你發燒了?”
韓承睿立刻要起身給阜南打電話,瓊安娜丟了一句:“阜南已經給我看過了,你讓我好好休息一會,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韓承睿怎麼能休息的了,他躺了回去,將瓊安娜扮轉過身,就是那一個轉身,瓊安娜又一滴眼淚滑落,淚珠砸落在枕頭的碰撞聲,讓韓承睿心頭發緊,他低下唇吻住了瓊安娜的眼簾,“不難受,睡一覺就好了。”
“嗯。”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她好不容易才定下的心再次掀起千重浪。
“安安,我愛你。”有多久,他沒有和她說這句話了,似乎很久了,不知道為何,今晚他特別想對她說這句話。
安安,我愛你?
安安····
是哪個安安?
瓊安娜用力咽了一口唾液壓下滿腔的委屈和難受轉過身背對著他。
韓承睿將瓊安娜圈在懷裡,一隻手貼在她眼簾下,另外一隻手握住她的手。
“安安,我愛你,你愛韓先生嗎?”
當這些用詞都出現過在那張畫冊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覺得每一句話,都很飄,似乎都不屬於她的。
“安安。”韓承睿沒聽到瓊安娜的回答又壓低聲音喊了一遍。
男子深情的喊出一遍又一遍的安安,讓她淚水再也不受控制滑落,淚水順著眼眶滑落在他指縫之中,瓊安娜緊緊咬著唇用力握緊自己另外一隻手的拳頭。
他忽然感覺到瓊安娜有點不對勁,不是不舒服,而是很不對勁。
“安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我說說。”
“沒什麼。”
瓊安娜說沒什麼,可是當他的手落在瓊安娜的心房上時,他感覺到她的心跳很沉,那種沉到頻率不對勁,他的手輕輕一摁,瓊安娜痛的弓著身子去拉他的手。
“安安,告訴我怎麼了?”
“真的沒有,你別多想。”她告訴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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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讓喬碧雪走?
他騙了她,他說過不會理喬碧雪的,說就算她回來,也只是個陌生人,可現在呢?
瞞著她和喬碧雪見過面的事情,屢屢出手對她相救,現在是董事長秘書的位置,遲些是不是····
一切該還的都得還,董事長夫人這個位置也輪到她了?
“安安,聽話,告訴我,好不好?”
“我真的只是發燒不舒服,我有什麼怎麼不會和你說。”瓊安娜生怕韓承睿不信,轉過身看著他。
韓承睿盯著瓊安娜的眼睛,試圖在識別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為了保護自己不再受傷的女人有時候堅強到眼神都可以作假。
韓承睿擦去瓊安娜的淚水,垂下吻,一邊吻著她的唇瓣,一邊輕輕揉著她的心房,似乎在緩解她的不適。
他的吻很溫柔,比以往都溫柔,一吻就到她的心底,似乎用滿腔深情在撫平她的心痛。
一個是撫平傷口的吻,一個是揉著心房如五指夾針紮入的痛,在衝突對撞中瓊安娜是痛的臉色蒼白,她伸手摟住了韓承睿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試圖用盡一切深情掩埋痛苦。
有時候明知道前方是懸崖,可是卻無法懸崖勒馬,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願。
只因為,愛上一個人,從開始就註定是輸的。
喬碧雪趴在床上,輕輕摸著眼前那盒東西,“瓊安娜啊,瓊安娜,心痛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生不如死?”
喬碧雪一個轉身,勾起一抹笑容,“這才是開始,我會如數把你加劇在我身上的痛一點一點還給你。”
第二天早上,瓊安娜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韓承睿抱回主臥。
她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揉著惺忪的眼睛,瓊安娜似乎看到了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正在看著檔案,注意到她醒來,放下檔案走了過來。
“醒了?”男人的手貼在她額頭確定退燒了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在這裡,我去哪兒?”韓承睿忍不住笑了,坐在床邊抱起瓊安娜,往浴室走去,把她放在洗手臺上,給她擠好牙膏遞給她。
瓊安娜洗漱完後,韓承睿還站在門口,抱著手臂看著她。
“你別管我了,快去忙吧。”瓊安娜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舒服,所以今天才改了行程。
韓承睿踩著步子走過來,圈住了瓊安娜的腰身,下巴抵在瓊安娜的肩膀上輕輕吻著她的耳窩子,另外一隻手探入她的衣服裏,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心跳的地方。
瓊安娜不懂他的舉動是何意,可是當他輕輕碰下的時候卻莫名有點疼。
韓承睿感覺到她的心跳有點沉,指腹落下輕輕幫她揉著那顆發疼的心臟,而瓊安娜則是抬頭看著鏡子,鏡子裏,她被男人摟在伸手,男人有力的手掌落在她的心房上輕輕在幫她撫平傷痛。
他的滿腹深情是毒藥也是解藥,瓊安娜閉上了眼睛,就讓這一切都爛在肚子裏,好好享受現下該有的幸福,什麼第三者,什麼舊情通通都遠離。
瓊安娜你不能後退,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著想,孩子們不能沒有爸爸,不能在殘缺的家庭長大,加油!
直到他感覺到瓊安娜淩亂的心跳均勻後才停住了,低聲問了句,“還疼麼?”
“不疼。”瓊安娜別過腦袋看著韓承睿,努力勾起一抹笑容。
韓承睿的手輕輕點了點她的心房,“這顆心早已是屬我,你疼我更疼。”
他說的沒錯,她的心早已屬於他,屬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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