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直直的照過來,刺痛了原本就紅腫的眼睛,艾慕根本來不及看到什麼,就眯眼轉頭,想要躲避那刺眼的燈光。
“該死的!”她聽到一聲低低的罵聲,燈光滅掉,一個高大的身影覆蓋了她,然後將她從地上一把拉起來。
“艾慕,你躲在這裏幹什麼?!”
司君昊?竟然真的是司君昊。
艾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黑影,那麼的高大,那麼的……想讓人依靠!
“司先生,你來了呵……”她傻傻的笑道。
這一開口,便讓司君昊聞到了撲鼻的酒氣,不禁更是惱怒:明明不能喝酒的人,怎麼又喝酒了?!
“艾慕,誰讓你喝酒的!你是豬嗎?”他忍不住罵道。
艾慕晃了晃,明明是看不見眼前的人的樣子,卻能從他的語氣裏,腦補出他關心自己的表情。
艾慕忍不住笑了聲,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伸手捧住黑影的腦袋。
“別動!”她癡癡的笑,“你一亂動,就變成好幾個,看得我頭暈。”
“你喝醉了!”司君昊沉聲道。
“嗯,我喝醉了!”艾慕也不反駁,只是癡癡的笑,“我喝酒了!”
司君昊在黑暗中皺了皺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她的手冰冰涼,聲音也怪怪的。
“艾慕,跟我回家!”他開始擔心她的狀況。
回家……那裏還能當她多久的家?或許今晚回去,他就要跟她談這件事了吧?
想着,心裏就莫名酸澀,堵得難受。
就在司君昊攥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出去的時候,艾慕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翹起腳來,重重的吻上自己雙手捧住的那張臉龐。
第一下,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撞得自己嘴巴生疼生疼的。
“嘶……”艾慕低低的叫了聲,不死心的重新親過去,這次終於碰到了那微涼的嘴脣。
她一定是瘋了吧?!艾慕在心裏輕嘆了聲。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用這種辦法留下,還是當做對之前的日子的一次告別,她知道自己是瘋了,可是,她還是想親吻這個男人。
就算……就算是感激他在關心她吧,雖然或許他根本不屑。
“你……”司君昊手裏一緊,微微往後撤了撤,“艾慕,別發酒瘋。”
艾慕哪裏還管那些,他躲,她就追,吻着他的脣,沒有撤離的意思,一直把司君昊逼到無處可退,反客爲主的吻了回來。
夜色濃黑,呼吸漸重,司君昊從來沒見過如此主動的艾慕,緊緊的巴着他不說,嘴巴上像是抹了膠一般,黏在他的嘴巴上就不曾離開過。
“艾慕……”他忍不住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嘆息,緊緊的箍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將她箍在自己身上。
她的柔軟就那樣貼在他的胸前,讓他無法忽視,就在他還沒來得及下手的時候,突然忍不住低低的嘶吼了聲。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
明明是冰涼冰涼的小手,卻像是帶着燎原的火,頓時就讓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他粗喘了聲,猛地用力將她拽離,不顧她哼哼唧唧的抗議,將她固定在自己一臂之遙。
兩個人,在黑暗中面對面的粗喘着,直勾勾的盯着對方黑漆漆的身影。
嘴脣上彷彿還能品嚐到她的甜美,司君昊忍不住舔了下嘴脣。
他想要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要了!
可是,這裏明顯不是地方。
“嗚嗚……司先生……”艾慕衝他伸着手,嚶嚶的叫。
她的腦子裏好混亂,唯一能清楚感覺到的,就是她想要在他懷裏吻他。
“你這個……”司君昊恨恨的罵了聲,拎着艾慕就走出冬青叢,把她塞進車裏。
晚上還有些涼,車裏的暖氣還開車,一上車,艾慕就覺得頭腦發矇,一開始她開不依不饒的掙扎了兩下,抱着司君昊又親又啃的,可沒多久,就倦倦的把腦袋靠在車座上。
看她終於老實下來,司君昊這才鬆開手,轉到車的另一半坐上去,恨恨的瞪了一眼艾慕。
她把他的火撩上來了,結果自己卻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睡過去了,真是……
司君昊在心裏罵了好幾聲,這才發動車子帶着她回家。
艾慕睡了一路,到了後,司君昊本想把她叫醒,可看她睡得正熟,抿了下脣,乾脆把她抱起來,一路抱上樓去。
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看着他們。
司君昊皺眉看着艾慕,突然瞭解她爲什麼會忍不住經常回頭了。
是誰?他猛地回頭,就像是艾慕之前所做的那樣,也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太對勁!是不是該讓物業那邊好好清理一下了。
司君昊一邊想着,一邊抱着艾慕走進電梯。
到家後,他把艾慕放到牀上,看她眉頭擰成個大疙瘩,一副不舒服的樣子,忍不住罵了聲“活該”!
走出客房,他本想回自己房間睡覺,可是想想艾慕的樣子,他還是去廚房倒了杯水過來,把艾慕扶起來道:“艾慕,喝點水。”
“嗯……”艾慕皺着眉哼哼了兩聲,乖乖的把水喝了進去。
看着她喝完,司君昊剛想離開,卻不曾想,被艾慕像個八爪魚一樣的巴住了。
“司先生……”她埋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哼哼唧唧的,除了開頭三個字,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司君昊側耳仔細的聽,半晌之後,臉都綠了。
“艾慕!你給我醒醒!”他直接下狠手去拍她的臉。
艾慕吃痛,哭喪着小臉睜開眼睛:“好痛……”
“痛?!”司君昊冷冷的看她,眸光似刀劍般鋒利。
即使眼睛紅腫成一條縫,基本看不清什麼,酒精也麻痹了大腦,可艾慕的直覺告訴她,有危險。
不等她有所反應,司君昊已經伸出手來拽住她的衣服,猛得一用力,就將她的衣服撕開。
艾慕驚叫了聲,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司君昊。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再呆呆的低頭看自己,卻只看到他的手,毫不客氣的再次撕開她貼身的衣物。
雪白落入他修長有力的手中,而他沒有絲毫憐惜之情的用力捏着。
“痛……”艾慕忍不住想要把身體蜷縮起來,躲開他肆虐的手掌。
可是司君昊卻哪裏容得她退卻,他的手就像他的眼睛一樣,冰冷而毫無感情的捏住她,看着她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龐,忍不住的冷笑。
她竟然說要走?要終止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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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她的膽子這麼說?他司君昊還沒說要放人,她就敢走?
疼痛之下,艾慕的酒醒了一半,忍不住伸手想要撥開他鐵鉗一般的手,嘴裏哀哀的喊道:“司先生,我痛……”
知道痛?也知道喊人了,那是清醒了啊。
司君昊冷冷的看她,看着她怯怯的模樣,心裏那暴虐的情緒卻突然高漲起來。
他猛地將她推到,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裂帛聲在房間中響起,不多時,艾慕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了個乾淨。
艾慕氣喘咻咻的看着司君昊,她剛纔很努力的掙扎和抵抗了,可是根本擋不過他的力氣和決心。
他這是要幹什麼?艾慕慌亂的捂住自己的身體。
司君昊也有些粗喘,他雙手撐在牀上,趴在艾慕的上方,咬着脣,死死的盯着她,好半天後,他站起來,冷冷的道:“酒醒了?”
艾慕慌忙點頭,雖然腦子裏還有些昏沉,可是她確實能清楚的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脫衣服!”司君昊伸開雙臂,冷漠的臉龐讓人不寒而慄。
他讓她去給他脫衣服?
艾慕怔怔的看着他,秀逗般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圈來。
可是當她的目光碰到他犀利的目光時,艾慕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飛快的從牀上爬起來。
剛想扯過被單裹住自己再去給他脫衣服,就聽到司君昊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不許遮擋!”
他……他這是怎麼了?
艾慕一手拽着被單,一手徒勞的擋着自己,怯怯的看向司君昊。
她不知道,她這般模樣有多麼讓人瘋狂,司君昊只是這樣看着她,就覺得渾身繃得生疼。
“你還等什麼!”他連語氣裏都帶着惡狠狠的滋味。
艾慕哆嗦了下,早已沒了之前餓羊撲狼的氣勢,恨不得將自己縮到牆角去。
“司先生,我們、我們談談……你不是,你不是……”她顫巍巍的說着,卻怎麼也問不出那句,他是不是要結婚了那句話。
談什麼?談如何分手,談她要撕毀合約?
司君昊陰鷙的微微一笑:“艾慕,我還在等着!”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氣勢凌人,死死的咬着嘴脣,閉了閉眼,藉着殘存的酒精帶來的勇氣,丟掉所謂的羞恥,低頭走到司君昊面前。
她赤果果的,如同潔白的羔羊,他衣着整齊,正等着她伺候寬衣。
艾慕咬牙,顫顫的伸出手,幫脫下西裝,然後解開他襯衫的釦子。
一粒、兩粒……
頂着他迫人的目光,好不容易解完他的襯衣釦子,艾慕已經兩腿發軟,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原本白白的皮膚上,也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終於,他的上半身跟她一樣的,不着寸縷,可接下來……
還要繼續嗎?
艾慕盯着他腰帶上的金屬扣,視線根本不敢挪到其他地方,只覺得有一把火從腳底下燒起來,讓她站也站不穩,動也不敢動。
“繼續!”司君昊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不同於她的無端火熱,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只是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