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品甄的這番話,城樓下的兵將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王爺安排的?
放下手中的兵器,眾人隨同著她的語氣,一同呼喊著:「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場仗,完全可以用不戰而勝來形容,別看這些人蔘軍,可是誰也不想死,用這樣的辦法來結束一場戰役,對我軍、對敵軍都是最大的辦法不是?!
『王爺,若我將來幫你取得王位,你可否賜我一紙休書?』當眾人全部沉浸在興奮之時,唯獨打了勝仗的醇王依舊面色陰沉。手打..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品甄這句話。
這場仗可以全部都歸功於她,然而,她卻在最後將功勞全部給了自己,無非是為了給自己面子罷了。
可以說,這個女人該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極致,然而,她做的越漂亮、越完美,他就越覺得要失去她……
進入城內,敵軍仍舊處於昏迷中,醇王吩咐了自己的手下不得傷害城內老闆姓,並將敵人所有人綁起來,待他們醒來后再做處理。.
「都下去吧。」醇王揮了揮手,眾人紛紛離開了廳堂,包括黑衣也一同離開了。
隨著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他二人之時,醇王開口了:「甄兒,謝……」
「唉,王爺別急著謝。」堵住醇王的話,她搶前攔截了一句。
如果說這件事要用謝謝來解決的話,那她付出了那麼多辛苦怎麼值得呢?
他深吸一口氣,冷眯了眯眸子:「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王爺你該知道吧?」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現在的自己做的還不夠呢?為什麼她非要執意離開???
就算自己永遠無法彌補以前欠下的債,可她已經和自己有了夫妻之時,就不能繼續遵守下去么?非要想著逃離才滿意么?!「黃金白銀你儘管開口。」
「我不需要黃金白銀!」
面色一愣,醇王雙手背在身後,冷冷道:「那其他的,你連想也別想!」
「我為什麼不能想?」品甄急了,兩步走到他的面前:「這是你答應我的,你告訴我,王位比任何人都重要,現在,你打贏了勝仗,所有人稱呼你為萬歲,你覺得你的口碑還不足立威么?!!!」
「女人!我告訴你,那是你一個人意見,本王並沒有與你達成協議,而且本王說話,王位不需要你來幫忙!!!!」
怒吼聲一浪蓋過一狼,兩個爭執的面紅耳赤。
品甄用力咬著下唇,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用著近乎哀求的口氣說道:「你,就不能放我自由么?你,你就不能留給我一點點的好感么?為什麼你非逼我恨死你才開心??」
「呵、哈哈哈哈哈。」仰天一笑,醇王那深不見底幽眸一閃,雙手死死握住了她的肩膀:「得不到你的愛,本王得到你的恨,也不錯,不是么?」
是啊,既然得不到愛的人的愛,那得到對方的恨也是一種記掛,不是么?
愛也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恨也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就算得到其中一樣,也算一種記憶不是?
然而,這對品甄來說,只會覺得他太偏執了,給彼此留有一種好印象的離開,這才是完美。他勉強自己留在他的身邊,最後只會產生無盡的幽怨罷了!「你這個自私的男人!!!唔————-」
猛地,她的話還沒說完,醇王的唇便壓在了她的唇上。
遭了,自己的體內還有毒素!!小手胡亂的推阻,陰差陽錯,她的手正好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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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悶哼一聲,醇王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女人,你……」
「呸!」一口口水吐在了花草間,那花兒瞬間枯萎。「我身上有毒。」
瞳孔放大,凝望著枯萎的花草,他默然的楞住了神:「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冷冷地一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聲吼道:「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醇王更加不可思議了,他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把她變成一個毒女的!
「對!」兩步走到他面前,她伸出手,憤恨的指著他:「是你把那個毒傳到我的身上,幾日前我服侍了月牙草,才會發現我身上的毒會中的如此的深!!現在倒好,因為月牙草的作用力,我根本無法清乾淨體內的毒素!!!」
還是那句話,品甄自知身上有毒再深,卻不知會中毒如此之深。.
整整三天的時間,她每次用試紙測試自己日內的毒素都顯示為最高一層。
按理說,中毒不深的人幾天就能清理乾淨體內毒素;稍微嚴重點的呢,要十天半個月吧。可按照她現在的情況來看,體內毒一日未愈,她都不可能恢復,說不準真的一輩子都是個毒女了。
醇王莫言,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這要是一張嘴,怕是以前的帳怎麼都理不清了。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么?就算我留在你身邊也是無用的吧?」
「出去……」
輕擺了擺手,他這微弱的聲音品甄根本沒聽到:「你一碰我,怕是連你都會被素死,所以,不如你……」
「出去!!!」大喝聲,止住了品甄後續的話語,她眉頭一擰,甩手離開了房內。
當她離開的那刻,『啪』的一聲,醇王用力踢開了一座大花瓶,痛苦的呢喃道:「若我放你離開,你有可能會在回來么??」答案……似乎很清楚……
「南宮宮主。.」
「敵軍的寨主可關在此處?」
「正是。」
「開門。」
南宮白衣來到了關押敵軍寨主的地方,打開門,進入到牢房之內,他緩緩走到了那被五花大綁的寨主面前。
此時,敵軍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蘇醒,見黑衣的進入,那寨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好像是……救了小美人的人吧?」
「小美人??哈哈哈哈哈。」諷刺的笑聲發出,黑衣雙眸一暗,蹲在了他面前:「你可知,你口中的小美人是醇王的人?」
「醇王的人??怎麼會?!她不是……」
「呵,蠢貨。」伸出手,輕拍了拍他的臉:「是醇王叫我救下那個女人的,而且,當時她並沒有中毒,只是假意中毒罷了。」
黑衣的這話落下,那五大三粗的男人頓時瞳孔擴張:「你說這話的目的,是在告訴我,下毒之人就是她么?!」
「呵,我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若連是誰下的毒都不知道,那你真是蠢貨了!」站起身,黑衣眯了眯眼睛,帶有侮辱性的掃了那寨主一眼,便背手而去了。
這寨主,本身就是莽夫出身,他對品甄雖算不上善待,卻也可謂是不薄了,然而,得之她這般耍自己?他怎能不氣?!「該死的女人,我要見醇王!!我要見醇王!!!!」
如寨主所願,他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了醇王暫時棲息的地方。一進入,他便被按著跪在了地上。
「不得對薛寨主無禮!」不悅的對著手下說完,他猛地揮了下手:「替薛寨主鬆綁。」
「王爺?!」
「無妨。」薛寨主雖然武功不弱,可凌曄也不簡單吧?他能叫這個寨主輕易把自己打敗?那他還混什麼?!
薛寨主被鬆了綁,怒氣沖沖的瞪著醇王:「我問你,那個女人可是你派來我營寨的?!!」
這是醇王沒料到到的,品甄不都已經追隨者那群人一起倒下了么?為什麼這個薛寨主還會突然發起了疑問?「寨主,您為何問出此事?」
「我就只是問問而已。」那寨主眉頭一擰,兇悍道:「王爺,這次我薛家軍的確輸了,不管是因為什麼而輸,失敗就是失敗,王爺要殺要剮兮隨君便!」
「呵呵,寨主你嚴重了。」醇王一改往日冷冽的摸樣,用著安撫的口氣說道:「本王與你征戰幾日,薛家軍是何等英勇本王也是見過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這傷,還是薛寨主你留下的呢。」
聽著這口氣,好似醇王多服薛寨主似的,但是,他嘴上一套,心裡可是一套了。
若非當日,他六神無主,怎會中箭??哼。
「王爺,客套話不必說了,您不如有話直說。」
莽夫就是莽夫,根本不懂得如何周旋,既然如此的話他也省的多費唇舌了。轉過身,坐在椅子上,醇王微微一笑:「本王現今對薛家軍十分欣賞,所以打算據為己用,至於薛寨主你,本王會封你為將軍,你看如何?」
醇王之所以會對這個莽夫如此客氣,無非就是打算招安罷了。連續對戰半個多月,對方雖然有勇無謀,但絕對是一支強大的隊伍。況且,沒有頭腦的人更加好用,不是?
「王爺,你的話我明白了。你這是打算招安對吧?」
「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可以!」醇王真沒想到,這個薛寨主會如此痛快的答應,可是下一秒,薛寨主的話卻將他打入谷底:「但是,你必須要下令殺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