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迷離的身世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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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寒夜的天幕,掛著清冷的月亮,周圍密布的星星在閃爍著。

 沉睡的慕容傾兒,動了動身子,想找個好姿勢去睡,卻發覺腰酸不已,眉頭深鎖著。微微閉著的睫毛緩緩的張開了,清澈透明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間發著點點亮光,一點都不比天上的星星差。

 腰上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多動幾下,讓腰肢舒服些,可是腰肢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扭頭憤怒的看著一邊沉睡的男人,這男人真是要折騰死她了,當她是具屍體嗎?

 也許是慕容傾兒那憤怒的眼神太過強烈,慕容流晨緩緩的睜開了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慕容傾兒那要噴火的眸子,緊盯著他,想要將他焚燒殆盡。

 「小妖精,怎麼了?」他溫柔的聲音就像是大火中的春雨,澆滅了她突起的怒火。

 小手錘了錘酸痛的腰肢,很是委屈的咬著唇瓣,眸子眨呀眨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就是不說話。

 「怎麼了?」看著她這副委屈的模樣,他心疼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很是疑惑。

 「就知道欺負我,人家腰要斷掉了。」似乎為了讓慕容流晨出現愧疚之心,輕柔的聲音竟帶著些哽咽。尤其是她還默默的咬著唇瓣,眸子如賣萌般可憐不已。

 「我給你揉揉。」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後悔碰了她,坐起身就為她揉起了酸痛的腰肢。

 哎,誰讓她太過美好,讓他無時無刻都想著她,總是吃不夠她。她就如毒藥,讓他中了毒癮。

 慕容傾兒乖乖的趴在床榻上,微笑著享受著腰間的按摩。此時哪還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為了演的更逼真,又是裝著哽咽的語氣。「明明是你不及時找到我,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一切都是你的錯,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現在還好意思來怪我。」

 「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慕容流晨那有些敷衍的語氣,聽在人的耳中卻讓人覺得,說的那麼認真。

 「噗嗤。」聽聞慕容流晨乖乖認錯的話語,她很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扭過身,看著旁邊的男人,雙手纏著他的脖頸,慵懶的語氣很是認真的說道:「晨,你真好。」

 「嗯?」慕容流晨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剛剛還突然埋怨他呢,為何瞬間變了態度。

 「我無理取鬧,任性,你都縱容,包容著!我都被你寵壞了。」她攬著他的脖頸,很是認真的看著他幽深的眸子。

 慕容流晨愣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捏著她的鼻翼,很是寵溺的說道:「寵壞了正好,只有我能忍受你這個脾氣,這樣世上便再也沒有別人能忍受你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只屬於我慕容流晨一個人的。」

 「呵呵…」慕容傾兒趴在他的懷中,輕輕的笑了出來,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幸福。她有他,真好~

 「累不累?快點睡吧,明日還要趕路。」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溫柔的聲音如催眠曲般,讓她染起了困意。

 「嗯。」慕容傾兒閉上了眼帘,躺在了床榻上。

 慕容流晨也睡在了他的身邊,輕摟著她,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天氣多雲,風呼呼刮著,有些微冷。他們一早便繼續出發了,馬車在薄弱的陽光下行駛著…

 「王爺,已到了頌雲山了。」馬車外,翼沉重的聲音響起。

 「嗯。」馬車內傳出一道低沉的喉音,便沒了音。

 馬車還在緩緩行駛著,大約半個時辰后,馬車突然的停了下來,慕容流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痕迹。看來已等不及了…

 「小妖精,不準離開我身邊。」他常年掛起的和煦微笑,此時收了起來,很是嚴肅的看著身邊的女人。

 而慕容傾兒那張愛笑的臉,此時也是嚴肅的。對著身邊男人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馬車外,一群黑衣人將馬車圍的水泄不通,手中拿著刀劍,好多雙陰霾的眼睛緊盯著馬車,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估計馬車都被凌遲成碎屑了。

 「殺了他們。」一道渾厚的聲音出現在黑衣人外,充滿無情的語氣冷冽如風。

 黑衣人們收到命令,舉起刀便向馬車圍攻…

 翼拿起身邊的劍,對著衝上來的黑衣人而去,在他們衝上來的時刻,馬車被內力震破開來,被震破的馬車碎屑,瞬間打在在了攻上前來的,前幾個黑衣人們。接著,眾人只見飄落下來兩個白衣如雪般的男女,女的傾城,男的俊美。這一幕迷了眾人的眼。

 兩人從天緩緩落下,如那下凡飄落的仙子,神帝般,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在眾人愣神的時刻,便有幾人已倒在了地上,死時眼中都還帶著迷離,還在沉浸剛剛那一幕的場景中,估計死了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

 剩下的黑衣人見同伴倒下,那沉浸在唯美一幕的神智,瞬間回歸了體內。舉起刀向兩人而去…

 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微笑的對視一眼,眼中只有嗜血的興奮,而無任何害怕擔憂之色。兩人優雅的舉起手臂,瀟洒的抬起腳便與黑衣人打鬥了起來。

 那在外圍觀看這一幕的劍鳴,陰蟄的眼睛眯著,渾身殺氣的看著與之周旋的白衣兩人。

 一群的黑衣人中穿梭著兩個白衣勝雪般的俊美男女,兩人招式優美,不慌不躁,如在隨風起舞般。可是表面看著是這樣,實則每一招每一式都能要了一個黑衣人的命。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讓黑衣人們無任何攻擊的地方…

 劍鳴看著手下人一個個死去,嘴角微笑著,似乎根本不在乎這樣。從腰間掏出一個笛子,放在嘴上吹了起來。

 那清脆的笛聲瞬間響了起來,在這頌雲山中響起很是清脆,如山泉流動般聽在人的心扉,覺得如在欣賞有山有水的風景。只是笛聲中隱藏著一絲殺氣…

 接著便見四周之中出現了許多拿著弓箭的黑衣人,他們拉起弓箭,對準了,已沒多少黑衣人中的兩道,明顯的白色身影。一箭射了出去…

 慕容流晨察覺到弓箭的的利索,摟起身邊女人的腰肢,向山中飛去…翼見主子已不在逗留打鬥,也放下了攻擊,運氣功力跟隨前面兩人而去。

 箭雨太多,他們不能多逗留。

 劍鳴只見慕容流晨向山中而去,陰蟄的雙眼略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一旦進了山中,他們這麼多人,就容易對付他們了。所謂,瓮中捉鱉他還是懂的。可是,他卻不知,他才是那所謂的鱉~

 三人向林中而去,飛奔了許久才在竹子林中停了下來。

 慕容流晨轉身微笑的看著隨後跟來的許多人,他們越來越接近,他眼中的笑意就越濃重。

 「晨,這是片竹林,莫非華芯的陷阱設在了這裡?」慕容傾兒雙眼在竹子林中觀望著,詢問著身邊的男人。

 「嗯。」慕容流晨輕輕點了點頭,勢在必得的目光如柱的看向追逐而來的黑衣人們。

 看著身邊男人那一抹得逞的笑意,她也算放心了。說實話,她的腰還酸著呢,輕輕的依靠在慕容流晨的肩上,懶散的看著由遠到近的黑衣人們。

 當劍鳴領著人而來時,臉上那絲得逞的微笑真是笑的好不燦爛。「晨王這是知道無路可走了,所以乖乖等死了嗎?」

 「嘖嘖,你這人的心腸是螞蟻做的吧,明明是你比武失敗了,竟然還小肚雞腸的這麼張狂。」慕容傾兒雙眼儘是鄙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看著他。

 「我可不跟你這麼多廢話,給我殺。」劍鳴被慕容傾兒說的臉紅脖子粗的,惱羞成怒的命令著身後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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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殺手們收到命令,舉起刀劍便向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而去。

 而慕容流晨,慕容傾兒,翼,三人只是微笑都看著他們,那微笑優雅,淡然,甚至帶著些不屑與嘲諷~

 當殺手們在距離慕容傾兒他們有一米遠時,一個個竹子射穿了他們的胸膛。被射中胸膛的殺手們,身子顫了下,瞬間倒在了地上。

 那些未射中的殺手們,轉身害怕的看著周圍。就連劍鳴都一眼凝重的看著周圍。發生何事了?哪裡來的暗器?

 而待他們未做好防備時,周圍的竹林處瞬間射出無數個被削的鋒利無比的竹子。慕容流晨抱著懷中的女人,跳離的遠遠的。

 黑衣人們拿劍阻擋著射來的竹子,個個眼中出現恐懼之色。甚至有許多都阻擋不急,而被削的尖利的竹子當場插死。

 劍鳴邊躲著凌厲的竹子,邊看著手下人一個個的死去,眼中的凝重更是濃深。他竟然著了晨王的當,本以為可以將晨王殺死,可這下…

 想起再次經歷死亡,他的額頭出現了些許虛汗,在他當年跳崖的那一刻便後悔了,而現在要再次經歷一次死亡,他怕了。在他分神的那一刻,一個凌厲的竹子與他擦肩而過,而他本就有些害怕的心,此時更是害怕了。

 當無數個竹子發射完后,劍鳴的手下也死的差不多了,而那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全部都出動了…輕而易舉的的便將剩下的幾個殺手而圍了起來…那些被圍起來的殺手們,就如待宰的羔羊般,害怕的看著圍著的暗衛。知道也活不成了,便咬牙儘儘力一搏…

 慕容傾兒看著在那裡六神無主的劍鳴,嘴角的微笑更是深重。想起半個月前,他刺了慕容流晨一劍的場景時,微笑的眼睛瞬間湧起了殺氣。

 奪過翼手中的劍,便輕功而起向無助害怕的劍鳴刺去。速度快如閃電…

 慕容流晨還未反應過來,便見懷中的女人已經遠了一些距離了,有些驚愕,震驚。但想到她的武功並不弱,也便放下了懸著的心。雖是放心了,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卻是緊盯著慕容傾兒不放,生怕她出了事…

 翼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一幕,雖已知道了三公主會武。但只是一個月多的時間,三公主的武功便這麼不尋常,讓他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練武的天分根本不是一般的高,簡稱為神了。

 周圍殺了最後一人的暗衛們,見已沒有大礙,也便消失在了暗處…

 慕容傾兒手握長劍對劍鳴毫不留情,一劍一式凌厲,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劍鳴手中沒有武器,只能盡量的閃躲著慕容傾兒的攻擊。剎那間,慕容傾兒一劍朝他的肩膀射去,他側了下身,躲過了一擊,但肩上的衣衫卻被刺破了。而那冰冷的劍隔在他的肩膀處,竟覺得冰到了他的心中。

 慕容傾兒拔出了劍,再次朝他的胸口刺去,而這時,他卻忘記了閃躲。也許是劍的冰冷而驚到了,也許是因為害怕,而不敢閃躲。就那樣,硬生生的被刺了劍。銀色的劍刺穿了他的胸口,殷紅的血液逐漸蔓延在他褐色的的衣袍上。

 慕容傾兒見她胸口處流著鮮血,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意。用力一拔,長劍拔了出來,那銀色的劍,已被鮮血染紅,看著妖冶不已。這便是所謂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吧。

 劍鳴捂著胸口的傷口,很是無力的後退了兩步,而穩住失血的身子,眼中凌厲的殺氣那麼的明顯,狠戾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慕容流晨慢悠悠的的走到慕容傾兒身邊,摟著她的腰肢,笑意的眸子看著她。「滿意了嗎?不滿意再來一劍可好?」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給他,報那日在梅山上的一劍之仇。只要她開心,就是刺死面前的男人都可以,即使銀雪需要他。

 「不是很滿意,竟然敢傷我男人…晨,廢了他武功,看他還囂張。」冷眼看著面前流血漸漸多的男人,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一副打抱不平的不甘心模樣。她知道劍鳴還有用,她是不可能任性殺了他的。

 「好。翼。」慕容流晨溫潤的點點頭,凌厲的眸子看著身後的翼。

 翼收到命令,走到劍鳴的面前,對著他的胳膊,雙腿,毫不留情的打了過去。

 而劍鳴,在江湖上也算有名氣的人,雖然是十年前的。即使被硬生生的打斷了雙腿,胳膊,廢了武功,也是咬著牙,不出任何聲音。只是額上的冷汗證明了他身上的疼痛多麼的痛入骨髓…、

 慕容傾兒勾唇微笑的看著倒在地上咬著牙,出著冷汗的男人,輕輕說道。「現在可是你在等死了呢。」說的那麼平淡如常,說的那麼風輕雲淡,大有一種大好戲的模樣。

 劍鳴只覺胳膊,雙腿上的疼痛,早已超過了胸口的傷口。四肢被斷,武功被廢。他現在就跟一個廢人沒兩樣了,除了神智是好的…

 雙眼很是不甘心的冒著怒火,緊盯著慕容傾兒。他竟然敗在她一個女人手上了,但是…

 咬了咬牙,努力的忽略身上的疼痛。「你究竟是誰?」他還是問出了疑問。她跟一個人長得太像了,可以說有八分相似。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他,為何覺得他問的話有別的意思呢?上次他也問過了,這次又這樣問。

 輕輕的依偎在慕容流晨的胸口處,抬起俏臉看著上方的俊臉。「晨,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是不是我跟那個魔教的娘長的很像?」

 「不像。」慕容流晨想都沒想就回答了。白昭的妻子根本沒他女人這麼美,甚至看不出來她與慕容傾兒有哪裡是相似的,就連白昭也是。

 慕容傾兒疑惑的眨了下眼,扭頭看著那個已經明顯因失血過多,而神智在慢慢被黑暗吞噬的男人。

 「你曾說過,你還活著?你不是她,即使是她又怎樣,我都會殺了你。這些話是何意思?有一個跟我很像的女人嗎?」不知為何,她很好奇這件事情。從那日的話中,她便聽了出來,他殺了一個跟她很像的女人。

 慕容流晨也是疑惑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那日他確實是這樣說的。當時他也在好奇他是何意思,可今日仔細一想。他應該是殺了一個跟小妖精很像的女人。只是,這世上會有跟小妖精長的很像的女人嗎?

 地上的劍鳴微微的晃了晃頭腦的不清醒,聽著她的問話,他也在好奇。難道當年有逃脫了一個人嗎?可是他明明殺了她與她的女兒…

 也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徹底的昏了過去。

 看到昏迷過去的男人,慕容傾兒有些失望,不知為何,她蠻想知道是不是有個人跟她長的很像。

 「翼,帶走,不要讓他死了。順便派人通知銀家家住,告訴他劍鳴在本王手中。」慕容流晨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翼,命令道。

 「是。」翼收到命令,踏步向昏倒的劍鳴而去,抓起了地上的劍鳴,消失在了竹林中。

 慕容流晨低頭看著有些失望的女人,安慰道:「等他醒來再問可好?」

 「嗯。」慕容傾兒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抬起頭,看著上方的俊臉,臉色很是凝重。「晨,我與那個白昭長的並不像,還跟他妻子不像,我會不會不是他們的女兒?」這是她希望的,她希望不是那個想殺她男人的人的女兒!

 聽著慕容傾兒的大膽猜疑,他也在好奇著。但她已經不記得曾經的記憶了,想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慕容傾兒看著沉思不說話的男人,淡淡說道:「晨,不如派人查查白昭女兒的事情吧,看看我是不是他女兒。」她很不想是他的女兒,因為他竟然想殺她最愛的男人,這是她無法容忍的。即使查出來的結果她是他女兒,她也絕對不會認他為父。

 「好,等回國便讓人查。」慕容流晨點了點頭。

 「嗯,我們走吧。」看了看周圍的屍體,說道。

 「嗯。馬車碎了,但是還有馬,我們騎馬可好?」他還記得她挺喜歡騎馬的。

 「好。」想起騎馬,她蠻開心的。可是,一會就不開心了…

 出了竹林,兩人看著那被嚇住的馬,拉著破碎的馬車在遠處亂轉,亂闖。也許還未從驚嚇中安靜下來吧。

 慕容流晨輕功而去,坐在了馬匹的身上,拉著馬韁讓驚住的馬匹鎮靜下來。慕容傾兒小跑過去,解了它身上綁著破爛馬車的繩子,而後被慕容流晨拉上了馬。

 坐在他的身前,依偎他的胸口處,覺得很是幸福。

 「到下一站我們再買馬車,先忍耐會。」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如彈奏的旋律般,撩人心弦。

 「我哪有那麼嬌弱。」慕容傾兒笑著看著肩膀處俊臉,無奈的說道。

 「是嗎?既然沒那麼嬌弱,那怎麼每次都說我將你折騰死了,嗯?」慕容流晨壞笑的看著懷中女人的臉蛋,調侃著她。

 「混蛋…」嬌羞的罵了慕容流晨一聲,胳膊向後撞了他一下,以報他調侃她的仇。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儘是紅暈,如一個熟透的蘋果般,在引佑著人去品嘗。

 看著懷中女人的這副模樣,他會忍著佔便宜嗎?肯定不會了,毫不猶豫的親了下她的臉蛋。

 「駕。」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馬鞭便揮在了馬屁股之上,馬兒瞬間奔跑了出去。

 馬兒在奔跑著,一路下來響著「噠噠」的馬蹄聲。慕容傾兒一開始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畢竟在二十一世紀時,她出門可都是跑車,而坐在馬兒身上盡情的奔放著心中的豪情,自然是喜歡。可是時間久了,她就不喜歡了。此時,被顛簸的腰酸背痛的,想著一定是昨晚被某男人折騰的酸痛還沒下去。很是不自已的扭了扭身子。

 慕容流晨察覺到她的不是,而放慢了馬匹的速度。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嗯…腰疼。」輕柔的聲音有些忍耐的意味,眉頭微微皺著,架著胳膊,捏著腰上的酸痛。

 「那我們下來吧,反正已到了城門口。」慕容流晨心疼的幫她捏了捏腰,隨後下了馬匹。此時他的心中滿是懊悔的,明明知道今日要對付劍鳴,昨晚還將她折騰了一番,真是後悔不已。

 慕容流晨將慕容傾兒從馬匹上抱了下了,雙手放在她的細腰上想為她捏捏,卻被躲開了。

 「這是城門口,很多人在看呢。」慕容傾兒害羞的看向周圍,只見周圍許多老百姓都在震驚的看著他們倆個。

 慕容流晨冷眼瞄了一些看他們的人,那些老百姓收到慕容流晨危險的目光,瞬間收回了視線。他們能說他們不是看他們璦昧的動作而發獃的,而是被他們的相貌給驚住了嗎?

 看著許多人已收回了視線,慕容流晨的眼眸瞬間溫柔不已。「他們不看了。」說著就要再次為她捏腰。

 慕容傾兒再次躲開,淡淡說道:「進城再說。」然後牽著他的手向城內走去。

 慕容流晨無奈的笑了聲,一手牽著馬匹,一手牽著慕容傾兒,兩人向城內走去。

 到了城內,找了間客棧,將馬匹交給小二,兩人也便上了樓。

 房間內,慕容傾兒很是舒服的趴在床上,閉著眼帘,很是滿足的享受著慕容流晨的捏腰捶背~

 突然想到了什麼,而睜開了眼睛。扭頭看著旁邊很是溫柔的為她捏腰捶背的男人。俏臉上儘是認真之態。「晨,我覺得在我們趕路的這幾天,你不準再碰我了。」

 慕容流晨一滯,沒想到她突然會這樣說。幽深的眸子有些可憐的味道。「小妖精,你在開玩笑吧?」讓他不碰她?他覺得很不可能。

 「誰跟你開玩笑,在未到易尚國的時間內,你若敢碰我,我閹了你。」眯著杏眼,挑著眉頭,這模樣要多認真就多認真。

 「咳,小妖精,你捨得看你老公禁欲而死嗎?」慕容流晨尷尬的咳嗽了聲,有點賣萌的看著慕容傾兒。距離到易尚國還要四天時間,這四天內讓他不碰她,你不如一劍殺了他算了。只能看,只能抱,偏偏不能吃,這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慕容傾兒眯著眼睛瞧了慕容流晨半天,突然勾唇笑了起來。「你以前跟我同睡的時候,怎麼沒禁欲而死呢?」

 慕容流晨一滯,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他以前對她也是有**的,可是她那個時候還不能接受他,所以他忍著了。可是在碰了她之後,再讓他忍,就有點難了。

 慕容傾兒見他不回答,臉上笑得更是燦爛。「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哦。」然後就繼續趴在好,閉上眼睛等待慕容流晨為她捏腰捶背。

 「咳,小妖精,這個真不行。」慕容流晨再次尷尬咳嗽一聲,很是認真的看著已經扭頭不看他的女人。

 「不行也得行,你敢碰我試試。」慕容傾兒扭頭,一雙靈動的眸子中儘是認真,危險的看著認真看著她的男人。

 「…」看著慕容傾兒這麼認真,且惡狠狠的模樣,慕容流晨的俊顏上黑了黑,無話可說了。他怎麼覺得他沒了男人的尊嚴呢?

 思量許久,他終於想出了一抹好計謀。黑了的俊臉終於是天晴了,臉上和煦的微笑魅惑人心。「小妖精,想讓我不碰你可以,前提是回了國你得好好補償我。」越說,臉上的笑容笑的越迷人。

 慕容傾兒一愣,根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說起補償,想起半個月前他纏了她五日,只覺渾身下去的疲憊感瞬間蔓延全身,氣憤的咬了咬牙,她還真是沒辦法對付他了。

 慕容流晨看著慕容傾兒這副想發火的吃癟模樣,別提多開心了。輕輕的趴在她的身邊,挽起她的一絲頭髮,放在鼻翼上聞了聞,幸災樂禍道:「小妖精,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慕容流晨這得意的表情,只覺她若再看一會,便會一個衝動就閹了他。拿起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來。「睡覺,別打擾我。」

 「小妖精,現在天還沒黑,你是想夜晚與我…」看著蒙著被子不看他的女人,慕容流晨繼續壞壞的說著。只是這話卻是說的話中有話,璦昧不已。

 他話中有話,意思不就是,晚上你再睡不著,我們大可在晚上做點有意思的事,省的你再將時間黑白顛倒。

 在被子中的慕容傾兒,被慕容流晨這番話氣的怒火中燒。叔叔可忍,嬸嬸也忍不住了。猛地掀開了被子,將身邊的男人壓在了身下,惡狠狠的看著身下的男人。「慕容流晨,你是不是真想我閹了你?」

 慕容流晨不怒反笑,伸手攬上身上人的腰肢,臉上和煦的笑容倒讓人不捨得對他發怒。「你捨得嗎?」只是溫潤的幾個字,就如一場大雨般,澆滅了慕容傾兒心中的怒火。

 「哼。」慕容傾兒冷汗一聲,像是不滿自己這麼的不爭氣,被他一個和煦的笑容,溫潤的話語就澆滅了心中的火苗。低頭對著他的薄唇就啃了上去。注意,是啃,不是親。

 某女貝齒是毫不客氣的又啃又咬著他的薄唇,慕容流晨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被動改為主動,深情的輕吻著她。

 慕容傾兒發覺被壓下去了,很是不滿的再把慕容流晨給壓下去,口中的血腥味已察覺了出來。但慕容流晨似乎根本不在意唇上的疼痛,再度把某個女人給壓在了身下。「我比較喜歡,我上,你下。」他貼著她的唇瓣,很是璦昧的說著。

 一聽他這樣說,某女消失的怒火又上升了,本來有點心疼他的唇瓣,被他這樣一說,更是不留情的對他咬著。想再次將他壓下去,卻被慕容流晨壓得緊緊地,根本動不了。

 明明是在做著情人間該做的溫馨事情,卻被他倆做成了鬥爭。

 她憤怒的啃著他的唇瓣,他絲毫不在意,盡情享受著她的欣甜。那雙不安分的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著,摸索著…

 感受著身上遊走的雙手,那在努力對付著慕容流晨的某女,瞬間忘記了反抗,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了戲謔的痕迹,不再啃咬他了,抱著他的脖頸輕輕的,深情的回吻著。

 慕容流晨察覺到唇上的變化,以為她變乖了,雙手更是在她的身上摸索著。找到解衣服的地方,輕輕的為她脫著衣服…

 慕容傾兒微笑的感受著身上的衣服在漸漸剝落,更是深情的回吻著他。直至她被脫得只剩下寢衣的時候,而且寢衣都被脫到肩膀以下的時候,慕容傾兒露出了間計得逞的微笑,雙手撐著他的胸口,猛地一個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推離了去。

 慕容流晨只覺進行的正順利呢,突然被身下女人給推開了,愣了愣神便見面前的女人將脫了一半的寢衣,很是優雅的穿了上去。

 「小妖精,你想折磨死你老公嗎?」說著就再次向慕容傾兒撲去。他的身上已經有些反應了,她竟然在關鍵時刻將他給推走了,這讓他感覺,到嘴的肥肉飛了,還弄得一身火燙般的灼燒。

 慕容傾兒快速的向床邊而去,躲過了他的撲到。下了床,拿著被他脫掉的一件件衣服,輕悠悠的往身上穿著,笑的很是甜蜜的看著床上欲火焚身的男人。「晨,天還沒黑呢。我可不想再將時間睡顛倒了。」然後優雅的轉身,繼續穿著衣服,向桌邊走去。

 慕容流晨很是吃癟的模樣,眉頭很是不自然的挑了挑,他還以為她變乖了,敢情在這等著他呢。可是他身上的欲火還沒下去呢,看著那個坐在凳子上很是悠哉的女人,只覺得又無奈,又痛苦。還是乖乖把欲火壓下去吧…

 待慕容傾兒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下衣裙,站起身看著床上的男人,眼中閃過一幸災樂禍的笑意。「晨,你努力的壓下欲火吧,我出去逛逛。」然後很是悠哉的走出了門…

 慕容流晨只覺得好吃癟,他就知道他剛剛讓她有怒發不出,一定會輪到他了,不過,想起晚上,臉上不滿的神色,瞬間雨過天晴。「小妖精,晚上你可是要補償的。」

 慕容傾兒臉帶大大的笑意,走出了房門,可是卻覺得一股冷風在身上拂過。怎麼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算了,不想了。

 於是,某女慢步的從樓上走了下去,白色的裙擺在樓梯上輕輕拖著…

 樓下用膳的男子,只見一個絕色美女從樓上款款而下,不由都忘記了吃飯,愣直了眼的盯著慕容傾兒不放。

 慕容傾兒對這種事情已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踏步向外走去,絲毫不管任何人的目光。

 走到大街上,卻發覺這個街市挺熱鬧的。小販們的吆喝聲倒是絡繹不絕的,百姓們的談笑聲也挺樸實的,看來這個小鎮倒是挺和睦的。

 突然,一道高聲在人群中響了起來。「語雙衣又來了,大家快跑啊。」

 本來談笑風生的百姓們聽聞這一聲音,熱鬧的大街上瞬間人來人往的到處逃竄,只是一會的時間,本來滿是百姓的大街上只剩了破菜爛葉,還有一些百姓留下來擺地攤的攤子,但攤子上的東西,已被收走了。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空蕩蕩的大街,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聽一道道「啪,啪,啪」的的鞭子聲,從遠處響起。

 慕容傾兒看向遠處,只見一個紫衣女子,手拿著鞭子在到處的揮著,打著。口中還在罵著。「這是我的地盤,誰敢再在我的地盤擺攤,我一定將你抽的碎屍萬段。」

 「啪,啪,啪。」的揮舞鞭子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街上響起,竟讓人感覺如抽到了自己的身上般,身子一顫一顫的。

 慕容傾兒聳了下肩,感覺特別沒意思,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就被身後人的聲音給喊住了。

 「站住,這是我的地盤,你竟敢來我的地盤。」語雙衣囂張跋扈的聲音在慕容傾兒的身後響起。

 慕容傾兒繼續走著,沒有任何反應,這倒是激怒了語雙衣,畢竟她是個囂張跋扈的女子,頭一次見人不怕她,還無視她的。

 語雙衣一個翻身,翻到了慕容傾兒的前面,轉身眼眸對著慕容傾兒上上下下瞧了一番,驚嘆一閃而過,很是不相信世上竟有這麼美的女人。

 「你是誰?來我的地盤做甚?」手拿著鞭子,用鞭子將慕容傾兒的下巴抬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她。

 「呵呵。」慕容傾兒輕輕淺笑一番,淡淡說起,只是,雖是平淡的語氣,但卻夾著令人查不到的冰冷。「這位姑娘,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

 語雙衣看著慕容傾兒臉上的微笑,竟覺得不寒而慄,拿著鞭子的手很是不自已的放了下來。看著她的笑意,發著愣,竟被她身上的貴族之氣給鎮住了。

 慕容傾兒見她有自知之明,優雅的從她的身邊經過。

 語雙衣發覺慕容傾兒離去,那一身的壓力瞬間消失不見,想著竟被一個女人給嚇住了,不由有些羞愧,有些惱怒,轉身看著離去的女人,很是憤怒的喊道。「站住,誰准你走了。」

 慕容傾兒聽聞身後的聲音,不由哀嘆一聲,看來她並沒有自知之明呢。優雅的轉身,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意。「怎麼?難道姑娘想挨揍嗎?」

 「你…你竟敢這樣嘲笑我。我…」語雙衣被氣的說話都有些不通暢,舉起手中的鞭子,對著慕容傾兒揮了過去。

 慕容傾兒不閃不躲,輕而易舉的便接住了她揮舞過來的鞭子,用力一拉,在她手中的鞭子瞬間被她拽了出來。

 慕容傾兒接住了抓過來的鞭子,笑的更是妖冶。「想知道被鞭子打的滋味嗎?」慢慢的向她走著,如在看一個小丑般看著她。

 「你…你想幹什麼?」女子被慕容傾兒笑意,嚇得控制不住的向後退,她頭一次才知道,原來笑容也可以這麼的可怕,雖然很美。

 「我剛剛說了,想知道被鞭子打的滋味嗎?」慕容傾兒輕笑著,柔美的聲音聽在人的耳中,只覺內心顫抖。

 她的話語落避,隨手一揮,「啪」的一聲,鞭子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女子慘劇人寰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響起。捂著胳膊上被打的麻疼的地方,害怕的看著慕容傾兒。不知為何,她竟不敢反抗。

 「你…你等著,我叫我哥哥給我報仇。」女子害怕的聲音顫顫抖抖的說著,然後轉頭就向回跑去。跑的很快,生怕慕容傾兒她追來了。

 慕容傾兒看著落荒而逃的紫衣女子,輕聲喚起。「姑娘,你的鞭子還要不要了?」

 可是那個女子,根本是頭也不回的逃了。甚至是在聽了慕容傾兒的聲音時,而逃的更是快了。

 慕容傾兒好笑的看著逃走的女人,轉身消失在了街上,好似她從未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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