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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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風,是毫不留情的,是寒冷刺骨的,它絲毫不會為人們感到寒冷而減弱,反而是越吹越冷。

 慕容傾兒看著已在地上凍得昏迷的女人,如一個女王般,絕美的臉上掛著殘忍的冷笑,唇瓣微微的蠕動著。「就這麼一點折磨,你就倒下了,那剩下的還如何玩?」

 扭身出了船身,一道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極了。看著天上刺眼的太陽,發覺已經中午了,距離慕容流晨前去梅山應該還要許久,畢竟那人說是下午。

 扭頭看著船內的女人,不能讓她死了。進船拿起桌上的桌布,將她包了起來,然後抗在肩上,站起身就要離去,卻聽見船內沉重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將李雲月扔在船上,踏步走了出去,卻見船上圍滿了一群侍衛。

 冰潤的眸子,如一把利劍,掃描著船上的眾人。

 她剛剛光顧著對付李雲月呢,竟然沒有察覺到船上有這麼多人。

 「你們是誰?」清冷的聲音,不帶半點感情起伏,好似根本不在意這些人一樣。

 眾位將軍侍衛,疑惑的看著面前美的驚心動魄的女人,每個人都眼帶疑惑。

 一個身穿將軍戰服的男人,從幾個侍衛身後走了出來,當看到了慕容傾兒那張臉時,眼中出現了驚愕,疑惑,不解。但很快被掩飾了過去。「太子妃,我們奉太子命令,看住太子妃。」

 「呵呵…太子妃?你們認錯人了吧?」慕容傾兒好笑的笑了一聲。同時,也知道他們是誰的手下了。

 除了趙軒認為她慕容傾兒是他的太子妃外,還會有誰?只是她沒有想到,李雲月找她,趙軒也會插一腳,莫非趙軒知道李雲月所有的秘密嗎?

 賈將軍的雙眼,緊盯面前貌美如花的女人,心中有著一絲熟悉感跟疑惑感。據說易尚國三公主是無顏女,她真的是那逃走的太子妃嗎?而且還與…長的那麼像。

 「本將不知有沒有認錯人,但本將明白一點,太子說您是太子妃,那麼您就是太子妃。」威嚴的語氣,鏗鏘有力,一絲不苟,讓人聽了不敢違抗。

 因慕容傾兒逃婚,已讓趙國蒙羞,身為一國將軍,他自然看的很是重要。

 「呵呵,你覺得你們看的住我嗎?」慕容傾兒低頭嘲笑他們一聲,臉上的笑容讓在場的各位男子,心中砰然而跳。

 她能迷了在場所有男子,但卻迷不住一個身經百戰,不愛美色的將軍。

 「本將不知能否看的住太子妃,但本將一定會竭盡所能。」鏗鏘的話語說完,大手一揮,讓周圍失了神智的男子們,瞬間恢復神智。

 眾位侍衛,接收到將軍的命令,而收回理智,嚴肅的看著慕容傾兒。他們的眼睛,就如萬條繩索般,要將慕容傾兒牢牢鎖住。

 慕容傾兒感受著周圍嚴肅的氣氛,眼角帶著笑意,沒有任何懼怕之色。一雙水潤的眸子,帶著嘲笑看向周圍,他們的船,已經在湖的正中央,想要逃出去,必須輕功很高,因為距離陸地的距離,遠到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船身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看來是故意困住她的。

 「我不是你們的太子妃,而且,我若想離去,誰都攔不住。」狂妄的話語說完,一躍而起,踏起輕功向前面陸地飛去。

 眾位侍衛愣愣的看著如一個仙子般而飛走的女人,賈將軍一腳踩在船上,也縱身追了上去。

 慕容傾兒輕踩著腳下的湖面,藉助水面為踏腳石,快速的離去。感覺到身後濃重的莊嚴之氣,加快速度飛向岸邊。

 岸邊來來往往之人,看著湖面上一個白衣女子,在前面飛著,身後一個身穿將軍服的男人,追著,都是好奇發生了何等事情。

 賈將軍看著前方飛走的女人,眼中露出驚嘆。這位女子,好輕功,就連他竟然都追不上。

 慕容傾兒冷笑一聲,一個轉身向他射了幾根銀針,而後向岸邊飛去,

 賈將軍看著隨處而來的銀針,一個側身躲過銀針,可去失了平衡,「撲騰」一聲,掉入了水中。最後,只能露出**的頭顱,驚愕的看著消失在人群中的慕容傾兒。

 她的速度太快了,就連身經百戰的他,一旦跟她打起來,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而他,既然沒有看住慕容傾兒,還有別的事情,縱身從水中出來,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慕容傾兒抬起明艷動人的臉蛋,雙眼看向天上的太陽,想著還未到下午,便快速的向銀殤家族而去。可是當他回到了房間時,卻沒有慕容流晨的身影,心中不好的預感漸漸上升,轉身朝梅山方向而去。

 慕容流晨一人來到梅山處,他想早點來到梅山,心中一直在疑惑著,趙國上一任皇帝究竟與那個男人有何關係,而且他說要他給趙國上一任皇帝一個交代,什麼交代?

 懸崖上的冷風,毫不留情的颳起了他純白色的衣擺,為他添了一道仙氣流動的風采,如一個隨時會消失在世間仙帝。

 來到山上,便見一個與他同樣白衣翩飛男子,站在懸崖的邊緣,雙手被在身後,看向遠處的白雲瀰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很是壯觀。

 也許是察覺到了慕容流晨已經來了,銀雪很是優雅的轉過了身。

 「晨王來的好早。」清爽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天氣,讓人聽了微微發冷,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起伏。

 他特地變了聲,變了髮型,為的就是讓人認不出。

 「本王只是在好奇,昨晚你所說的,讓本王給趙國上一任皇帝一個交代,是何交代?」慕容流晨溫潤的聲音,夾著濃濃的疑惑。為剛剛他語氣的冰冷,而夾上了一絲溫暖之光。

 「晨王惺惺作態有何意思?我便是趙玳唯一的皇子,趙雪。」一雙妖妹的桃花眼,緊盯著慕容流晨,面容嚴肅而認真。眼瞳中閃過一道色彩,看著慕容流晨,有那麼一絲恨意。

 「本王不懂你是何意思。」慕容流晨對視著他的眼眸,絲毫不怕他的眼神。只是恨?他們有什麼仇恨嗎?他只是派人滅了他的勢力,而並未與趙國的皇帝有何仇恨,但他看著他的眼神,明明有那麼多的恨意。

 「不懂?呵,我不管你懂不懂,這場生死決鬥是打定了。」銀雪冷笑一聲,話語說話,徒手便與慕容流晨交起了手。

 慕容流晨迎接著他的攻擊,處處忍讓著。「太子要與本王交手,總得給個理由吧。」

 他認識那個死去的趙玳皇帝,他是個讓慕容流晨敬佩的人,他一國皇帝,只愛自己的皇后,並且一生只皇后一人,他善良,愛民,慈祥,就如他已逝的父王般讓他崇拜。所以他不想與他唯一的留下的子嗣交手。

 「晨王何必假惺惺的呢?我父王,母后,妹妹不都是死在你的手中嗎?」銀雪說著,出手更是狠戾,只要一想到他那才有**歲的妹妹,就那樣死在慕容流晨手中,便出手更是不留情。還有他那慈祥的父皇,溫柔的母后,竟然都是死在慕容流晨的手中,這讓他如何能平息心中怒火?

 慕容流晨與他對手一掌,兩人都被對方強勁的內力震向兩方,慕容流晨疑惑的看著遠處的男子。「死在本王手中?你聽誰說的?」

 「少主,何必跟他那麼多廢話,殺了他就能替先皇,先後,還有公主報仇了。」一道成熟渾厚的聲音突然插進兩人的話中,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男人縱身跨在了銀雪身邊。

 慕容流晨炯炯有神的眼眸如鷹的銳利,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雖然他蒙著面。但他還是認了出來,他不就是那日刺殺他的男人嗎?

 銀雪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語氣很是不滿。「你怎麼來了?」

 「屬下來助少主一臂之力。」風嘯抱拳恭敬的說道,當抬起頭,看向遠處的慕容流晨時,眼中的嫉恨一閃而過。

 「本少主不需要。」銀雪目不斜視的拒絕了他聲,冷眼還是看向對面的慕容流晨。

 慕容流晨目光如炬般緊盯著那個黑衣男人。他為何與面前的男人在一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黑衣男人剛剛說的話,讓他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十幾年前慘被殺害的趙國上一任皇帝,被趙雪認為是他所為。

 「太子,本王不知你聽信什麼人所說,但本王絕對沒有傷害先皇,先後,與你皇妹。」慕容流晨眼似清泉般,對視著銀雪的眼睛,很是認真,沒有任何慌亂,與說謊的痕迹。

 「少主,別跟他廢話,他分明在逃避責任。」風嘯及時接了慕容流晨話語,像是為了掩蓋什麼,手握腰間佩劍,向慕容流晨刺了過去。

 慕容流晨側身躲過一劍,躲避著襲擊而來的利劍,一掌打在風嘯的胸口處,風嘯當場被打的後退幾步。

 慕容流晨疑惑的看著這個受自己一掌而不躲避的男人,他明明武功跟他不相上下,為何這樣?可當看到遠處站在那裡冷眼看這一幕的銀雪時,他明白了。

 俊逸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這個男人是故意挨他一掌的,目的是讓銀雪更深信不疑是他殺了他全家。

 銀雪略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風嘯,「本少主說過,報仇要親自來,不需要你插手。」

 「太子,本王再說一次,當年皇上皇后公主,不是被死在本王手中的,本王從未這樣做過。」慕容流晨態度認真,一絲不苟,眼眸真誠的看著銀雪。

 若是他還被人誤導,那麼就不要怪他了,他不是個任人欺辱的人。他那樣招式狠戾,次次要命的招式,他不可能任由他打的。

 銀雪眼神微閃了一下,當看著一邊同樣期望的看著他的風嘯,那對慕容流晨的一絲懷疑消失不見了。風嘯是父皇的手下,他沒必要說謊。

 運氣功力,踏步而起,飛身對著慕容流晨便攻了上去。慕容流晨見他還是那麼愚不可及,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兩人都輕功飛起身,在天上打著。風嘯看著在天上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露出了得逞的陰笑。

 而隱藏在暗處的趙軒,則被這一幕震驚的半天緩不過來,趙雪?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沒有死?他是趙國命定的皇帝,如果讓人知道他還活著,那他即將到手的皇位豈不是要拱手讓人了?

 「太子。」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趙軒身後響起,讓趙軒驚了一跳。

 趙軒扭頭,一看竟是賈將軍,點了下頭,而想起了慕容傾兒。「太子妃呢?」

 「是臣不力,太子妃逃走了。」賈將軍,單漆跪地恭敬的認錯。但那板著的臉,讓人看了沒有認錯的態度。

 「本宮給你交代過了,不要小看太子妃,你是如何辦事的?」趙軒盛怒的說。

 「臣知錯。」賈將軍還是那麼平淡的語氣,板著的臉,沒有任何動容。

 「罷了,賈將軍起身吧。」趙軒冷眼看了他一眼,口氣好了些。

 「謝太子。」賈將軍起身後,看著遠處打的很是激烈的場面,很是疑惑的問道:「太子,您讓臣來所謂何事?」

 趙軒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一個對皇伯父很忠心的人,而隨便編了個理由。「本宮想讓賈將軍抓了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他搶了本宮的太子妃,而讓趙國蒙羞。」

 現在對他來說,殺慕容流晨,沒有除掉銀雪來的利益好。

 賈將軍是個認趙國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可以說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趙國,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臣明白了。」賈將軍威嚴一說,沒有任何疑問。

 「爾等,包圍這裡。」賈將軍的命令,在剛下達,便被趙軒阻止了,他改變主意了。

 「等一下。」趙軒及時阻止了他的命令,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

 「太子還有何吩咐。」賈將軍一絲不苟的問道。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讓人以為他是不會露出其他表情的人。

 趙軒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嘴角勾著笑意,眼中殺氣凌然。「不用你們了,本宮等會親自報仇雪恨。」

 賈將軍看了一眼趙軒,而沒有反駁。在現任皇帝手下做事,那是不得已的,他的主子,只有先皇。

 風嘯看著慕容流晨與銀雪打成平手,眼中多了些震驚,銀雪何時變的這麼厲害了?他記得他從未這麼教過他,看來他還是不信任自己呢,不愧是趙國命定的皇帝。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不分上下。銀雪看著慕容流晨已不再讓他,讓他很是放心,他要的就是慕容流晨使出全力的跟他打。

 趙軒,賈將軍,甚至是賈將軍的手下人,看著高手過招,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這種場景,百年也難得見一次。

 而賈將軍,卻在此刻,認出了慕容流晨,他是一國將軍,兩國打仗,自然是與慕容流晨交過手,很是敬佩慕容流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神力,腦力,精力,魄力。慕容流晨是他除了先皇外,最敬佩的一個人。

 風嘯在底下,露出了微笑,他們兩人已運集了全部功力,是他下手的最好的機會,因為兩人是不能突然收掉功力而對付他的。

 踏起輕功,手握長劍,對著慕容流晨而刺了過去。他要慕容流晨死,一定要他死。

 慕容流晨感受著身後的殺氣,看著面前全攻與他的男人,兩個,他只能選擇對付面前的男人。

 而另一邊,慕容傾兒輕功飛著,上了山。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慕容流晨要被人刺傷的一幕,驚恐的看著那危險的一幕,撕心裂肺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在山中迴響著。「晨~」

 所有人都被慕容傾兒的聲音給吸引住了,可是還是沒有阻擋慕容流晨受的那一劍。

 那鋒利的長劍,從慕容流晨的背後,刺進了右肩膀處。銀雪看的震驚不已,隨後看著他從天上摔了下來。

 慕容傾兒看著從天上掉了下來的男人,踏起輕功,飛了上去,將慕容流晨接在了懷中,抱著他的腰肢,從空中落下。

 因害怕而顫抖的雙手,點了他的穴道,為他止血,從懷中掏出她這幾天研究的藥丸,喂他吃了下去,唇瓣微微打顫著。「晨,你怎麼樣?」

 那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帶著笑意,認真看著她的黑眸,微笑著。「我沒事,放心。」

 慕容傾兒不信,伸手去把他的脈象,發覺脈象正常,沒什麼大礙,只是外傷,總算是放心下來。「還好你沒事,你要嚇死我了。」

 「呵呵。」慕容流晨微笑一聲,而從她的懷中坐了起來。

 他剛剛無法躲避身後的暗襲,卻能躲過致命的襲擊,讓自己受傷不太重。

 銀雪那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冒著烈焰,看著落在遠處的男人,怒火直燒。「誰准你出手的?本少主說過,要與晨王光明正大的決鬥,你都當耳旁風嗎?」

 風嘯的表情在面巾下變了變臉色,而後恭敬的說道:「屬下見少主與他這樣決鬥會兩敗俱傷,一時心急,便出了手。」

 慕容傾兒扶著慕容流晨站了起來,看著說話的男人,驚愕道:「你就是那日刺殺晨的人,呵…傷我男人者。死!」她這一句話,霸氣凌然,那麼清澈的眸子如寒冰利劍,凌遲著風嘯。

 而縱橫在江湖許久的風嘯,只是對視一眼慕容傾兒充滿殺氣的眼眸,便不敢再看。竟是不自已的收回目光,他竟然怕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心情。

 慕容傾兒收回了目光,看著慕容流晨,溫柔道:「晨,你等著,我幫你報仇。」

 「好。」慕容流晨微笑的點點頭。

 他懂她的心思,他是攔不住她的。若是今日受傷的是她,他也絕對會殺了面前的男人。

 他們都是不允許對方受傷的人,若是對方受傷了,那個傷了對方的人,就要付出死的代價。

 而銀雪,只是看著,並未說什麼。風嘯這麼做,他不贊成,沐小姐若是想殺了他,他絕對不會管,欠別人的總是要還的。

 風嘯看著走向他的女人,看著她那一張如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心底的害怕再次油然而生。

 「你是誰?為何與她長的那麼像?」右手握緊的劍,上面還帶著慕容流晨的血液,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慕容流晨打的那一掌很重,而胸口疼痛起來。

 「慕容流晨的女人,沐傾兒。」話語落避,徒手打了上去。

 慕容流晨露著幸福的微笑,看著那個與人周旋的女人。她的話,讓他很幸福,讓他激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心。雖然她說過許多次,可是她每次說,他愉悅的心情都無法言語。

 銀雪疑惑的看著相鬥的兩人,風嘯在說什麼他不懂。沐小姐與誰長的那麼像?

 收回視線,看著慕容流晨,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卻在問著疑問的話語。「晨王就不擔心沐小姐嗎?」

 慕容流晨收回看著慕容傾兒的視線,微笑道:「他不是傾兒的對手。」

 這個人可以跟他打成平手,但他被自己打了一掌,是無法使用全部功力的,所以他不用擔心。

 銀雪看向那邊相打的兩人,確實,慕容傾兒明顯佔上風。

 「太子,本王不知是何人跟你說了什麼,但本王絕對沒有傷害你父皇,母后,還有你妹妹。」慕容流晨再次認真的解說道。

 他不想與那個他敬佩的男人的兒子,成為敵人,他有預感,他們會是朋友。

 銀雪看著慕容流晨那般認真的模樣,心裡已經隱約信了。慕容流晨這個人,他敬佩他,他相信他沒有說謊,可是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年你住在皇宮,在你走的第二日,我父皇,母后,妹妹都死了,這你怎麼解釋?」

 「本王不知道,本王也是在走的第二日才知道的。」慕容流晨認真的回答,同時也在疑惑著:「是誰告訴你是本王殺了你一家的。」

 銀雪扭頭看著那個與慕容傾兒打鬥的風嘯,意思很明顯,是他。

 順著銀雪的視線,慕容流晨算是明白了。「太子聰明絕頂,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在誣賴本王嗎?」

 銀雪沉思了許久。沒錯,風嘯對於慕容流晨的恨意,很是明顯,甚至很不像是為了幫他報仇的,但還是疑惑道:「那不是你,是誰?」

 他完全無法想到是誰殺了他一家,他父皇愛民如子,是三國百姓中人人都知道的仁君。

 慕容流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那個與自己女人打鬥的男人。他很可疑,而且,他們兩人究竟有何仇,他要誣賴他?

 突然想起那個人,那個他讓北冥去查的人,劍鳴山莊莊主,劍鳴…

 收回目光,疑惑的看著他。「據本王所知,當年太子被大明寺的全音大師帶走了,不在宮中,你是如何認識那個人的?還有…你的頭髮不是銀色的嗎?你…是銀殤家主!」這突然的想法,令他有點不可置信。驚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呵呵,晨王不愧是晨王,果然聰明睿智。」銀雪輕笑一聲,變了音的噪音,也恢復了過來,拿開了臉上的白色面具,也扯掉了頭髮上的假髮,那滿頭的銀髮,沒了束縛,落了下來,隨風飄散著。

 「那個人說是我父皇的手下,說親眼看見你殺了我全家,而我當時也被現在的趙國皇帝派人追殺,是他救了我。」桃花眼看著被慕容傾兒打了一掌的男人,眼中出現冷冽。

 「他是不是叫劍鳴?」慕容流晨問道。

 「不是,他叫風嘯。」銀雪淡淡回答道。

 而在此刻,那緊盯著風嘯的慕容流晨卻笑了,但表情卻是嚴肅的。「他分明就是劍鳴。」

 銀雪扭頭觀看著,只見他的劍法凌厲,快速,與他府內死去的丫鬟,廚師身上的劍法一樣。

 慕容傾兒輕躍而起,躲過他掃來的一劍,一腳踹向他的胸口處,將他踹向很遠。

 風嘯為使不會摔倒,站著身子被慕容傾兒向後踹去,腳在地上摩擦著向後退去。所經過的地方,生生摩擦出兩道痕迹。直至停下,彎腰手按著地面維持身體平衡,仰起頭,眼中儘是殺氣。

 慕容傾兒很是優雅的從空中飄落在地,崖上的微風,輕輕的吹著,將她襯托的宛如仙子,甚至比仙子都要美。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對面那個身受重傷的男人,如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

 風嘯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站起身,眼中的狠戾那麼明顯。

 慕容傾兒沒有再給他多休息的時間,而徒手攻了上去。傷她男人者,只有死。

 風嘯左手捂著胸口,又手握著劍,呼吸很是不暢的與慕容傾兒周旋著,在這樣下去,他只有死,銀雪又不幫他,他必須想辦法逃走,留的青三在不怕沒材燒。

 趙軒看著面前的情況,幸虧他剛剛讓賈將軍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國了,若不然,讓他聽到銀雪與慕容流晨的話,他說不定會當場造反,而認銀雪為主。他就說嘛,銀雪看著很是熟悉,原來竟是他那傳聞的堂哥,趙國命定的太子爺,未來的皇帝。

 可是他現在完全無法出手殺了銀雪,他的身手比他強太多了,而慕容流晨也是。目光轉移到慕容傾兒身上,她正在全力對付那個黑衣男人。他若得不到慕容傾兒,也絕不讓她與慕容流晨安心,幸福的生活。

 「來人。」清淡的聲音,嚴肅的說起。

 「太子,有何吩咐?」在一邊站著的一個侍衛,上前詢問道。

 「給本宮一個弓箭。」冷眼看著那邊的慕容傾兒,狠戾的說。

 「是。」

 只是一會的時間,侍衛便將弓箭送到了趙軒的手中。「太子,弓箭。」

 趙軒接到弓箭,將箭放在弦上,對準慕容傾兒,嘴角勾著殘忍的微笑,淡淡的說:「傾兒,這是你逼我的。」

 「嗖」的一聲,弓箭射了出去。

 在弓箭射出的那一刻,趙軒轉身就帶著一大幫侍衛離去。「回去。」

 「是。太子。」侍衛遵命,而一揮手,所有人悄然撤退。

 慕容傾兒躲過風嘯一腳,一個旋風腿將他踢向遠處,剛想給他致命一擊,卻聽見了慕容流晨驚恐的喊聲。「小妖精,躲開…」

 那震耳欲聾的喊叫聲,驚醒了山中小憩的鳥兒,「撲騰,撲騰」的拍翅聲,成群結隊的響起。

 慕容傾兒扭過頭,看向遠處而來的利箭,獃獃的愣了幾秒鐘,直至箭已到她的面前,慕容流晨已經被嚇的窒息,但她卻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這一幕讓人看了完全不敢相信。

 那鋒利的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為何她還能躲開?

 慕容流晨看著她已無危險,在那忘記呼吸的時刻,終於是想起了呼吸,可是下一秒,卻令他的心嚇得都要沒了…

 風嘯在此刻,一劍刺向慕容傾兒的胸口處,慕容傾兒為了躲開,而向後飛去,卻發覺,後面竟是懸崖,就那樣筆直的落了下去。

 慕容傾兒驚恐的感受著無力的下墜時刻,卻發覺左手已被一個人拽住了。抬頭望去,卻是慕容流晨,他掛在懸崖邊緣,左手攀附著一塊石頭,右手拽著她的左手…

 慕容流晨臉色很是蒼白,很是吃力的拉著慕容傾兒的手腕,咬了咬牙,對她釋放著安心的微笑,而艱難的說道。「小妖精,沒事的。」

 他這感覺像是拉了幾頓重的東西,只有他知道是為何。

 慕容傾兒看著上方的男人,也淡淡的微笑著。「嗯。」點了點頭,收起心中剛剛的恐懼。

 有他在,她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慕容流晨剛剛是被風嘯刺了右肩,他的右肩因慕容傾兒的重量,那還未癒合的傷口,血液而順著袖子,從袖口中流了出來,甚至順著他的手臂,而流在了慕容傾兒的手腕上。

 「晨,你…你傷口又開始流血了是不是?」慕容傾兒很是心疼的看著手腕上殷虹的血跡,眼中很是沉痛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在這一刻繳痛著。

 她竟忘記了,他的右肩還有劍傷。

 慕容流晨對她慘淡一笑,讓她放心。「我沒事的,只是流點血而已。」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刻,他們兩明顯的下墜了一下,慕容流晨的手,在攀岩的石頭上,明顯的滑了一下,他的手心,磨的發疼。

 在下墜一點的時刻,慕容傾兒看著上方對她笑的俊顏,露出了不舍的微笑。她輕輕的喚著。「晨…」

 「嗯?」慕容流晨疑惑的看著她,她竟然拿起旁邊石壁上堆落的小石頭看著他。

 他突然明白了她想做什麼,那蒼白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的有些微紅,像是發燒了一般,很是急切的看著慕容傾兒。「小妖精,你敢…」

 慕容傾兒無視他的威脅,搖了搖頭,淚珠瞬間洶湧出來。

 「對不起,晨…」這句話說過,那個拿起石子的右手,舉起來對著慕容流晨抓著她手腕的手背,砸了上去。

 慕容流晨因為吃痛,而鬆開了她的手腕。

 而慕容傾兒在這一刻,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下落的無力感,可是她的小手被人抓住了,手心有著她最熟悉,最溫暖的感覺。

 慕容流晨在吃痛的那一刻,而鬆開了她的手腕,但卻即使抓住了她的手掌。從手腕,滑落到手掌…

 本來他抓的是慕容傾兒那細小的手腕,在手背被慕容傾兒砸的時刻,而吃痛的鬆開了手,轉而抓住了她溫軟的小手。

 慕容傾兒噙著淚珠,仰著絕美的臉蛋,木訥的看著上方的男人。右手中的小石子,而無力的垂落下懸崖去。

 她以為他丟了她,她一定死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抓住了她的手。

 慕容流晨咬了咬牙,艱難的說:「你個笨蛋,我們說過一起生一起死的,你怎麼可以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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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慕容流晨的責罵她的話語,她的心裡竟覺得好開心,好幸福。她竟然又變蠢了,竟然在做蠢事。輕輕的叫著也。「晨…」

 「笨蛋。」慕容流晨再次罵了她一聲,手臂一個用力,將慕容傾兒一個旋轉,拉到了懷中,手臂緊緊的抱著她的細腰,很是虛弱的說:「小妖精,快點爬上去,我快支撐不住了。」

 慕容傾兒依偎在他的懷抱中,認真的看著他。「好,你給我堅持著,我上去馬上拉你上來,聽到沒?」

 「嗯。」慕容流晨很是堅定的對她點了下頭,她這才放心向崖頂爬起,腳踩著能踩的地方,手指在坎坷的石頭上攀岩著,磨的手指生疼,可她知道,她不能浪費時間,她的晨,快要支撐不住了。

 慕容流晨伸出受傷的右臂,幫助著她,將她送到懸崖上,他緊繃的心,總算是鬆了,那維持的最後一點力,也用光了。就在他快要鬆開攀著石壁的左手時,慕容傾兒轉身抓住了他的手臂。

 「晨,我拉你上來。」咬著銀牙,吃力的拽著慕容流晨。

 她的臂力很是好,腳踩著地面,憋著呼吸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慕容流晨拉了上來。最後,兩人疲憊的倒在了懸崖上,慕容傾兒大口喘著氣,看著天上朵朵白雲,整個身體算是徹底的輕鬆了下來。

 扭頭坐起了身,將慕容流晨扶了起來,撕了他的衣擺,將他的肩膀包紮了起來,然後將他的右臂吊了起來,總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看著那個被她砸的流血的手背,心痛又有愧疚著,小心翼翼的放在兩手中,很是心疼的問他。「疼不疼。」

 看著她這般心疼愧疚的模樣,他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有點責怪的說:「疼,怎麼不疼,這可是我心愛的女人砸的。」

 慕容流晨一聽他說疼,心更痛了,撲到他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嗚嗚…晨,我錯了,你打我吧。」

 慕容流晨現在不知該怎麼辦了,他只是逗逗她,沒有想讓她這般的哭泣。伸出未受傷的左手,撫摸在她的後背上,很是溫柔的聲音,在這冷風習習的懸崖上,讓人聽了心暖不已。「笨蛋,我怎麼捨得打你,你有一點讓我生氣了,明白嗎?」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與他對視著,很是認真看著她漂亮的眼睛。

 「嗯,我知道。」慕容傾兒哽咽的,很有自知之明的點頭。

 她知道,他在生氣她竟然選擇了死,而為了讓他活下去。他們說好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她剛剛那樣做,違背了他們之間的諾言。他不知道,她很怕死的,尤其是怕死了之後,再也見不到他,再也遇不到一個像他一樣疼她,寵她,縱容她的人了。

 看著她還明白,他也變的溫柔不已了,伸出手指,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但還不忘叮囑她。「不準再有下次了,你要明白,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

 「嗯。」重重的點了下頭,很是依偎的靠在他的胸口處。

 她這大半個時辰所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安全全的落了下來。

 風嘯,在那一刻,看著懸崖邊緣掛著的兩人,那張陰狠的眼睛,變的欣喜不已,可是還不忘著逃走,可他瞬間就失去了呼吸,只覺喉嚨中,被一個東西硬硬卡住,然後便見銀雪掐住了他的脖頸。

 「少…少主,你幹什麼?」呼吸不了空氣,而使他說話難受,臉上憋的通紅,只是被黑巾遮住了。

 他身上受著內傷,而無法反抗。

 銀雪冷著桃花魅眼,看著手中的男人,聲音清冷而沒溫度。「你是誰?」

 他努力的吸著一點點的空氣,「少主…屬下是風嘯啊…」他渾厚的聲音,很是痛苦,但卻無法讓銀雪繞過他。

 銀雪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反而加大了力道。「劍鳴是誰?」

 風嘯當場愣了一下,甚至那被加大的力道都未感覺到,那雙黝黑的眸子被驚的看著銀雪,而忘記了眨眼。

 看著他這般的反應,銀雪當然明白了。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危險的將他向懸崖邊移了移。「為何要誤導我殺晨王?」

 風嘯斜眼看了眼崖底,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頭,頭上冷汗淋漓。「少主,你不可聽晨王所說,他是騙你的。」

 「可是我為何覺得你是騙我的呢?說,究竟是誰殺了我全家。」邊說,邊將風嘯向懸崖邊移了移。

 「是…晨王。」風嘯瞥了眼崖底,再次肯定的說道。

 「還在騙我,信不信我將你扔下去。」銀雪有些生氣的說道。他相信慕容流晨絕不是殺害他全家的兇手,晨王一向做事敢作敢當,他沒必要騙他,反而是風嘯。從他救了他的那次時,他便不是很信他,即使他教他武功,幫他建造勢力,他都會對他留一個心眼。

 風嘯正了正身子,好不怕他的威脅,而冷靜的說道:「少主是在恩將仇報嗎?屬下不僅救了少主,還給了少主人人羨慕的地位,銀殤前一任家主還是屬下殺的,不然你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嗎?。」

 銀雪冷冷的看了他半響,無話反駁。他說的沒錯,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一個用力將他扔向了很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被摔在地上的風嘯,揉了揉捏的發疼的脖頸,看了一眼銀雪,而逃離這個地方。他若想報仇,必須先養好傷,等他再次來的時候,便是要慕容流晨,慕容傾兒,銀雪全部下地獄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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