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把你刻在我心中了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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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中,空中下起了潔白的雪花,在這漆黑的夜晚很是明亮。雪花悄然的飄落著,在蒼茫的夜空中顫動、沉浮、蕩漾。神情是那樣怡然,變幻是那樣神奇。

 在慕容流晨離開的那一刻,她竟覺得有些困了,閉上了眼帘。

 從窗邊而落的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與防備,或是觀看四周,手握長劍,對著床上的慕容傾兒的脖頸刺去。

 人都會在生命有危險的時刻,能第一時間敏感到。何況是會武的她呢,剛感覺到一定凌厲的殺氣時,她瞬間睜開了眼眸。看著近在眼前的利劍,使出了僅有的虛弱之力,將被子推到了他身前,而從床上滾落下去。

 黑衣人被被子蒙著了身子,兩手並用的推開了身上的被子,那雙帶著精光的眸子,看著摔在地上的慕容傾兒,舉起手中的劍,再次刺了過去。

 就在那把鋒利的劍與慕容傾兒的胸口只差一厘米時,面前白色的影子快速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砰」的一聲,他摔在了身後的床邊,那人捂著胸口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出來。

 慕容流晨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沒有察覺與反應過來。

 慕容流晨剛走出了門口,卻聽見屋內輕微的動作聲,而快速返回,當看著那把閃著銀光的劍,對著慕容傾兒刺去時,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甚至身體自己做出了反應,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晨…」慕容傾兒虛弱的叫著站在身邊的男子。不知為何,她剛剛沒有害怕,因為她知道,他、慕容流晨一定會出現。

 「沒事的,有我在。」看著地上的女子,很想將她抱起來,卻沒辦法去,不解決面前的人,他們都會有危險。

 黑衣人站直身子,冷眼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握著手中的劍,對著慕容流晨刺了過去。兩個人,都是他想殺的…

 慕容流晨一個側身,躲過了一劍,一手握著臉前的手臂,一手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掌。

 黑衣人只覺肚子與胸口疼痛不已,一口鮮血在喉嚨中衝到口中,緊咬著銀牙不讓噴出血來。

 黑衣人左手對著慕容流晨的臉上打去,在慕容流晨躲開的那一際,握著劍的右手,甩開慕容流晨握著的手,從窗邊沖了出去。

 看著逃出去的人,慕容流晨眼眸疑惑的微閃了一下,而趕緊將地上的小人兒抱在了懷中。「小妖精,有沒有事?」墨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著,一點地方都不放過。

 慕容傾兒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剛剛那個人是誰?看著不像那日刺殺你的人。」他的身材與那日刺殺他的人不一樣,他的身材很瘦弱,很纖細。

 慕容流晨也低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時有些為難的說:「其實,她是個女的。」邊說,便將她抱向床榻,為她掖好了被子。

 入了被窩,她才察覺剛剛竟是那麼冷。溫暖的舒適,席捲了全身。睡意也逐漸襲來,可還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那個刺客是個女的。

 「女的,你怎麼知道?」慵懶的聲音很是疲憊。

 「我…」慕容流晨欲言又止的模樣,而後鼓起勇氣說道:「我剛剛給了她一掌,她的胸口…」剩下的他不用多說,她應該明白。

 睡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蹤影。微眯著眼眸,危險的看著床邊的男人。「所以你摸人家胸部了?」

 「咳,我是不得已的。」慕容流晨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他那確實是不得已的。

 「算了,我好睏,睡覺,明天再…」話語好像還未說完,就已經進入了夢鄉。睡的很沉,很沉,估計連她最怕的雷聲都未必打的醒。

 慕容流晨知道,這是剩下的毒素的原因。同時在想著,究竟是誰要殺小妖精?在這裡最恨她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雲月。可是她會武功嗎?據他所知,她根本不會。但是從小妖精出現的那一刻她便視她為敵人,當知道了他娶她是因為小妖精,她不可能不想殺了小妖精。

 這樣想著,便踏出了門,向左邊走去。可在還未走近時,裡面璦昧的呻銀之聲,是那麼的嫵妹,是那麼的痛並快樂著。

 難道剛剛來的人不是她嗎?那會是誰?不管是誰,若是讓他查到,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這樣想著,也便回了房。

 他卻沒有看到,在她離去的那一刻,一個黑衣人在一個角落中出現,而向趙軒所居住的房間走去。當進了房,拿下了臉上的黑紗時,映入眼帘的便是李雲月那張美麗的臉蛋。

 手摸著胸口處的蠶絲護身甲,若不是它,她很可能回不來了。

 聽著最裡面歡好的聲音,緊握著雙手,為了想殺慕容傾兒,她去打昏了一個女人,喂她了春藥,而將她送到了趙軒的床上,讓她裝作是自己。可是這一聲聲的呻銀聲,聽在她的心扉處,讓她痛的不能呼吸。

 為了殺慕容傾兒,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看著別的女人與自己心愛的男人上床,她的痛苦又有誰知?可是還是沒有殺了她,反而自己受了重傷。

 外面的雪花還在飄零著,而她的心就如這些雪花般,冷,碎,孤獨,寂寞。

 時間過去了許久,裡面的呻銀聲終於是沒有了。她動了動早已僵硬的腿部而向裡面卧室走去。

 黑夜中,趙軒很是滿足的睡著。她的嘴角噙著苦笑。他竟然認不出床上與他纏綿的女人不是她。多麼的可笑…

 拿起被子,將床上的女人包了起來,扛在肩上,在雪色之下穿梭著,將她送到了自己的房間,才回了房。

 看著床上酣然而睡的男人,眼中晶瑩的淚珠在漆黑的屋中是那麼的閃亮。

 「軒,你最好別逼我。」悲傷的話語下隱藏著許多的話。就像他說的那樣,得不到的就毀去。一旦將她逼急了,她也很可能會這樣做。

 第二日,大雪還是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

 暖和的屋內,一個白衣男子,一個銀衣男子。他們在對視而坐,在說著什麼。

 「晨王是說昨晚有人刺殺沐小姐?」銀雪疑惑的問道。

 「嗯,這裡是銀殤家族,所以本王來找家主去尋找那個女人。」墨色的眸子,寒光一閃而過。

 「女人?昨晚刺殺沐小姐的人是女人?」妖孽的桃花眼閃著不解。女人?為何會是女人刺殺沐小姐呢?

 「嗯,本王打了她一掌,所以本王希望家主能將府中所有女人都查一遍。」斜眼看了他一眼,修長的手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整個人看著那麼的高貴。

 這裡是銀殤家族,他無法讓人查詢任何女人,畢竟他不是這裡的主人。

 「我明白了,交給我吧。」他的話他豈會不明白。站起了身,理了下銀色的衣袍,走出了房門。

 看著離去的背影,慕容流晨囑咐道:「家主,最好將李小姐檢查的清楚一點。」話語落避,也轉身進了房。

 銀雪轉身看了一眼慕容流晨,而有所頓悟。李小姐,莫非是她嗎?他記得她本是晨王的王妃,而目前是被休了。至於是為何與趙國太子在一起,想必也是因為權勢吧?呵…這種女人。

 慕容傾兒睡到了中午才醒來,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周圍寒冷的空氣讓她忍不住縮進被窩不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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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外面是何天氣,但今日挺冷的。

 「醒了?」似乎是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慕容流晨睜開了慵懶的眼眸,看著身邊的女人。

 「嗯,好冷,不想起床。」側了個身,往他的懷中拱了拱。

 「可是你從昨晚就沒吃飯,先起來吃飯,再睡可好?」低頭聞著她的發香,商量的語氣帶著醉人的味道。

 「嗯…晨,我中了什麼毒?」在他懷中嘟囔一聲,突然想起了這事,抬頭看著上方的俊臉。

 慕容流晨愣了一下,而微笑卻又認真的保證道:「不管是什麼毒,有我在,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我知道。」她信他,他絕不會讓她出事的。

 「來,起床吧。」說著,便起來為自己穿戴好了衣袍,為她拿起準備好的衣裙為她一一穿好。

 今日她的衣裙不是那麼的飄逸。而是雪狐衣裙,脖領,衣袖都是毛茸茸的,衣裙內置小棉襖。穿在身上,很是輕鬆,而不厚重,卻也暖和不已,一點寒冷都感覺不到。看的出來,這件衣服有多麼的貴重。

 「晨,這衣服得很貴吧?」某女站起身,對著身上毛茸茸的袖子看了又看,摸著又那麼的舒服。

 「不貴,來我們吃飯。」牽著她冰冷的小手向外走去。他早已吩咐好了,飯菜要隨時準備著。就怕她餓了、

 因為毒素的原因,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蒼白,虛弱。

 「嗯。」雖然他說不貴,但她也看的出來這衣服的質量,摸著滑膩柔軟,這麼的薄,卻又這麼的軟。絕對不是普通的衣服。

 她也猜對了。這件衣服是慕容流晨讓人去易尚國特地趕製出來的,而雪狐的皮,曾是他去雪山之境時,遇見的,而捉了回來。看著天氣這麼冷,他便派人通知將雪狐殺了,為她做的衣服,天下僅此一件。

 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如抱一個小孩子一般。

 修長的手指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魚湯,周圍瀰漫著飯氣的香味。「來,喝點魚湯。」

 懷中的女人,慵懶的點了點頭。「嗯。」張嘴喝了一口。

 「小妖精,要記得,你的毒素還未清除完,千萬不可使用武功。明白嗎?」邊服侍著她吃飯,邊囑咐著她。

 「唔,我明白,我現在的體力哪有力氣運功。」依靠在他的懷中,別說使用武功了,即使讓她動一下,她都懶得動。甚至只想躺在床上,不起來。但不想讓他擔心。

 「不過,晨,昨天不是有拍賣那個神醫秘籍嗎?你看了嗎?」她抬頭,靈動的眸子閃動著光芒。

 「還沒有。」

 他哪有時間看那個東西,主要就是擔心她哪裡不舒服。畢竟毒素並未清除乾淨。

 「我的毒還未解對吧?」吧唧著口中的食物,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上方的俊臉。

 「還剩一點,放心,我一定幫你清除乾淨。」

 「我不是擔心這個,你怎麼不看看神醫秘籍,說不定上面有解我身上毒的醫術。」

 慕容流晨眼眸微閃了一下。對啊,他怎麼忘記這個了。

 也不能怪他,他太擔心她了,而將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他這麼久的時間就在擔心這個呢,被她的話語,一次性解決了所以的疑難雜問。「我們吃完飯就研究。」

 「嗯。」微微點了下頭,她的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知道,他是太過於擔心她了。

 當吃過飯後,兩人躲在屋內,中間燃著一夥炭盆。將屋內襯托的溫暖不已。而一邊的桌子上,兩個人在研究著書上的個個醫術。

 此刻,屋內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祥和,那麼的安寧。

 而外面,大雪還在飄零的下著,許多人是不能那麼的安詳了。

 銀雪一身的銀衣跟外面的雪花比起來,是那麼的冷傲。雙手被在身後,看著窗外的雪花。「清一,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將府內所有的丫鬟,婢女,手下全部檢查一遍她們的胸口,看有沒有受傷。」

 清一雖是疑惑,但還是去照做了。「是,屬下遵命。」主子肯用她,這代表她還是有機會能逃過屍蠱的命運。

 「記得,一個都不能放過。」銀雪的聲音在此刻突然的響起。讓有些開心的清一嚇了一跳。

 「是。」

 大約一個時辰后,清一再次來報。而銀雪,還是站在窗邊處,站了許久,似在想著什麼。

 「主子,府內所有人都沒有受傷。她們的脈搏屬下都一樣把過了。」

 聽聞身後人的聲音,他回了神,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女子。「確定?」

 「屬下可以以生命保證。」雖不知主子為何這樣差,但主子這麼的認真,一定有何原因。

 妖妹的眼睛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而踏出了房門。「跟我來。」

 踏出了房門,漫天的雪花落在他銀色的髮絲之上,瞬間消失不見,像是與他的髮絲融合在了了一起。

 趙軒與李雲月在屋內暖和著喝著熱乎乎的茶水,卻見銀雪與清一而進了房。

 而李雲月看著進來的兩人,心中咯噔一下,卻並沒有害怕之意。

 趙軒站了起來,示意銀雪請坐。「不知家主前來有何事?」

 銀雪搖了搖頭,並未坐下。看了一眼李雲月而道:「想必太子應該知道,昨晚沐小姐遭人刺殺,而晨王將那個刺客打成了重傷,我來是奉晨王所託,來查看一番。」

 他確實是已經知道了,府中查丫鬟們傷勢時,不可能不傳到他的耳朵。也知道慕容傾兒並未有何大礙,這讓他又放心,又不甘。

 趙軒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神,而不作聲的瞄了一眼李雲月,微笑道:「不知家主想怎麼查?」

 「晨王說了,他打了那個刺客一掌,所以太子能否讓我的手下,檢查一下李小姐?」妖孽的眼眸商量的看著趙軒,臉上帶著沐風的微笑。

 趙軒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著旁邊的女人,詢問的看著她。似乎她若說不,他便不讓查。

 他的這種詢問的目光,倒讓李雲月心中很是感動,對他一個安心的微笑。(平南文學網)

 「這位姑娘隨我來我。」看了一眼清一而向寢室走去。身姿儀態萬千,大家閨秀的禮儀用的妥當而不虛擬。

 清一看了一眼銀雪,看到他點了下頭,而走了進去。心中卻在所想,原來昨晚是有人刺沐小姐,怪不得主子費這麼大的動蕩。

 銀雪見兩人進去,也便轉過身看向門外飄落的雪花。

 而趙軒看著門口的背影,問出了這麼久以來,心中的疑問。「家主,本宮總覺得在哪見過你,我們是不是相識?」

 他記得,他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就是銀髮。但他應該已經死了。

 銀雪低頭輕笑一聲,而後再看著面前紛飛的大雪說道:「我與太子能怎麼相識呢?要說相識也是在銀殤家族的拍賣會上見過幾面吧?」雖然口中是這樣說,但心中卻不是這麼想。呵,他竟然認出來了呢。

 聽聞銀雪所說,他也沒多想。再說他也看不到銀雪的表情。如果看到或許就不會這樣想了。他的臉色噙著冷厲的微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一會後,清一與李雲月走了出來。

 「主子,李小姐並未有受傷。」清一恭敬的說道。但同時也在疑惑,全府之人都查了,為何沒有受傷的人。

 就連銀雪都疑惑的轉身看了一眼李雲月。而趙軒,同時也在好奇,不知在想什麼。

 「既然沒有,我們走吧,打擾了太子。」再次看了一眼李雲月,而向右邊慕容流晨所居住的地方前去。

 兩人離開了趙軒的房間,趙軒疑惑的看著李雲月。

 「軒,怎麼了?」李雲月被趙軒盯得渾身不舒服。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不可能,若是知道怎麼會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還不問她?

 「沒事。」轉回頭,看著門外的大雪,似乎是被大雪的美景吸引住了。

 銀雪帶著一身的寒冷。踏進慕容流晨的房間,走了進去。卻見慕容傾兒靠在慕容流晨的肩膀上,兩人在看著什麼。不由低頭一笑,不知為何,看著慕容傾兒幸福的笑臉,他竟覺得心中暖暖的。

 「晨王。」魅惑的聲音,打斷了專註的兩人。

 兩人都看向前方而進來的人。他的肩上落下了許許雪花,銀絲上也有點點雪花,整個人看著妖艷不已。

 而銀雪也很隨意的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我去查了,李雲月並未受傷。」

 「李雲月?昨天刺殺我的是李雲月?」扭著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不知道,我只是疑惑,現在看來卻不是她,不過那是誰?」鳳眼微微的垂著眼帘,思考起來。小妖精並未有得罪什麼女人,是何人要殺她?

 「不管是誰,若是查到了,我一定不會讓她隨隨便便的死去。」清澈的眼眸看向某一個地方,嘴角噙著嗜血的痕迹。

 收起了思想,看著身邊的女人,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嗯。」他很是贊成她這樣做。

 在這種利欲熏心的世界,你若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銀雪看著面前的兩人,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而後站起了身。「先告辭了。」

 慕容傾兒看著離去的銀雪背影發獃,倒讓慕容流晨吃醋了。

 「還看,人都沒了。」伸手將她的小臉給扭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有點,語氣卻很是酸。

 「嘻嘻,不看了,不看了。只看我家晨。」說著還不忘送上一個吻來消滅他的酸味。

 「笨蛋,說好只看我的。」慕容流晨有點委屈的說。即使是一個吻都不能壓下他的醋味,只要一想到她說她銀宇哥時,他就吃醋。

 「我已經不用看了,因為我把你刻在我的心中了。」她半帶調侃半帶認真的看著他墨色的眸子。

 他被她的話語感動了,「笨蛋。」攬上她的腰肢靠近自己結實的胸膛,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而外面的銀雪,在回了房,便有人來通報他讓查的事情。

 「主子,風大俠昨日下午有出去一趟,出去了許久,才回房。」青衣女子稟告道。

 「哦?他出去了?去了哪裡?」微眯著桃花眼,白嫩的手撐著尖細的下巴,思考起來。

 「據說有人看見風大俠去了廚房。」女子再次說道。

 「去廚房…」捏著下巴思考的呢喃著。看著面前還站著的女子。「你先下去吧。」

 「是。」女子抱拳后,而走了下去。

 廚房?他不是說沐小姐之毒不是他下得嗎?為何去了廚房?這樣想著,還坐做溫的凳子,又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突然發覺他成了慕容流晨的跑腿的了,哎,不過也不能怪他,誰讓他的女人在他的地盤出了事呢?

 「風嘯,沐小姐之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大步踏進了風嘯的房間,而有些嚴肅的再次問道。

 看了一眼而來的銀雪,風嘯再次否決道:「少主,屬下說了,不是屬下。」

 「那你可否給我一個解釋,昨天下午你為何朝廚房方向而去了?」妹眼冷眯著面前的男人,他對自己越來越不尊敬了,不尊敬就算了,竟然還有一種無視的感覺。

 「屬下只是餓了,便去了廚房。」烏黑如夜的眼眸,是那麼的認真的看著銀雪,讓人覺得他沒有說謊的意願。

 「那你知道廚房之人都死了嗎?」

 「屬下也是今日才聽說。他們是怎麼死的?」疑惑的問著銀雪。好像他真的不知情一般。

 「一劍割喉。」銀雪只用四個字表達了那些人的死去。

 「那就是了,屬下的劍法可不是一劍割喉,難道少主還不清楚嗎?」風嘯剛毅的臉上很是嚴肅,但卻隱著一絲絲的笑意。

 銀雪聽聞他這樣說,也無法反駁。他的劍法確實不是一劍割喉,但不是他究竟是誰?

 看著沉思的銀雪,風嘯知道,他已有些疑惑,便再接再厲的說道:「少主,難道屬下跟隨少主這麼多年,就不值得少主信任嗎?」說這些話,竟有些失望,受傷的意味。

 他跟隨銀雪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慕容傾兒的原因,而使他一次次的懷疑他,這讓他有種被不信任的感覺。雖然這是裝的,但裝也得有裝的樣子不是?

 確實是他救了他,將他培養的這麼厲害,雖說他表面對他越來越大膽,但畢竟是他讓他變強的。

 銀雪聽著他的話,思考了半天,語氣變得沒那麼強硬了。「風嘯,我只是不希望你用卑鄙的手段去傷害晨王,或著是晨王身邊的人。」

 看著已經軟弱下來的銀雪,他的心中冷笑一番。跟他斗,再活個幾年吧。

 「屬下有聽少主所言,屬下確實有那想法,但屬下卻並未對他們下手,少主放心吧。」剛毅的模樣很是認真,他的語氣也變的不再強硬起來。裝,他可是很在行。

 「嗯,你好好養傷,沐小姐的功力跟晨王一樣,受了重傷不會那麼好恢復的。」對他關心一番,而走了出去。

 風嘯看著走出去的銀雪,不得不說,他後背的傷,真的很嚴重。只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世上為何會有長的這麼像的女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她活著。只是他的傷,恐怕要半月才會好。

 而另一方。

 「晨,我們都快看完一本書了,還是沒解藥嗎?」杏眼有些倦意,蒼白的唇瓣微微啟動。看這麼久的書,她困了。

 「困了嗎?先去床上睡會。等我看完再說。」溫柔的墨色眸子帶著些擔心。他知道,是毒素的原因,她才會醒來一會就會困。有時候他真的很怕她會一睡不醒。

 「不要,我要等晨一起,我先眯一會。」說著,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就入睡了。當閉上眼帘時,瞬間就進入了夢境。

 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反正屋內沒有那麼的冷,他也不用擔心什麼。繼續看著剩下的書。

 許久之後,在倒數第三頁看到了可以解毒之效,只是這樣做被她知道,她會怎樣?

 伸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的更沉,抱著她上了床。輕輕的將她盤腿坐在床上,有些心疼的割開了她的手掌。

 對於他來說,慕容傾兒掉根髮絲他都會心疼,何況親手隔開她的手掌呢?

 慕容傾兒最怕疼痛,即使在昏睡中,她還是鎖緊了眉頭。

 不管有沒有用,他總要試一試,即使兩個人都中毒。

 看著黑色的血液從她的手掌中流出,也割開了手掌,與她流血的手掌對著。

 他運用著內力,將她體內的毒,從她的手掌心吸到自己體內。當毒素一點點的進入他的體內時,他才覺得,身體竟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虛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而她竟然怕他擔心,沒有說!這該死的女人。想著更是運足全力,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部吸進了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容流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慕容傾兒的臉色越來越紅潤。

 最後,終於是看著她的臉色完全恢復了起來。他才放心下來。

 渾身很是無力,甚至覺得抱她一下,都覺得吃力。

 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他也便運功逼毒。可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無法逼毒。想起昨天為她逼毒,看來是耗費了大半的內力,只能過幾天了。

 夜晚,屋內交纏的兩具酮體,恨不得融入對方。

 呻銀聲,喘息聲,一聲聲的在寂靜的的夜中劃過,也許是過了許久,才停下。

 李雲月忍受著胸口的疼痛與趙軒歡好,終於是結束了。為了以防萬一而點了身邊男人的穴道。

 身子有些虛弱的從床上下去,摸著漆黑走出了房。

 「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慕容流晨打在她胸口的掌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是有天蠶衣相護,估計她已經被震碎了心臟。

 點了胸口幾處穴位,運功調息了下身體,才好了許多。若不是她可以使功力消失,甚至是讓人查不出身體的虛實,估計早被清一那個女人查到了。看來最近幾天臉色會比較差,需要多擦點胭脂水粉了。

 第二日,雪已經停了,大地一片銀白,一片潔凈。

 慕容傾兒很早便醒來了。身上的毒素沒了,她自然是很輕鬆。動了下胳膊,卻發覺右手很是疼痛。伸出被窩才看到是手掌是被包紮著的,扭頭疑惑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晨,你割我手幹什麼?」疑惑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可是回答她的是呼吸聲。看著沉睡的男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般她醒來前,他都會醒來,但想著應該是昨日看書很晚吧?也便沒有多想。

 輕輕的爬了起來,怕吵醒了身邊沉睡的男人,悄悄的走下了床。扭了扭身子活動了下,發覺身體很是舒適,沒那麼沉重了。頓時覺得心情也很好。

 踏著步子走了出去,輕輕的打開了房門,迎面吹來寒冷的風和院內梅花的清香。

 「唔…好舒服哦。」雙臂伸開,仰著小臉享受著清新卻沁人的香氣。

 趙軒看著開門走出來的女人,疑惑的看著她。她沒事了?怎麼會?慕容流晨是怎麼做的?連斷魂都可解?要知道,連他師傅都沒法解斷魂。

 「昨天竟然下雪了?」美目看著滿天遍野都是白茫茫的,竟有些遺憾。她竟然不知道下雪了,看來是晨怕她受凍。

 「軒,你在看什麼?」柔弱的聲音從旁邊的屋內響起,李雲月從屋內走出來,疑惑的問道。當看到慕容傾兒時,眼中的不可思議是那麼的明顯。她竟然沒事,為何?她準備的是世界上最毒的葯,她為何沒事。

 慕容傾兒聽見李雲月的聲音,剛剛的好心情,瞬間不見了。很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對著天空感嘆的說道:「世界如此美好,卻被見女給污染了。哎。」搖了搖頭,向屋內走去。

 同時也在好奇,拍賣會已經結束,他們為何還留在梓婁國?

 李雲月咬唇,雙目似箭般陰狠的看著已經沒了身影的女人。

 趙軒伸手攬過她,溫柔的說道:「別給她一般見識。」

 不知為何,他看著她受委屈,竟有些不舒服。

 也許此時的他,對李雲月變了最初的心,但卻並未察覺。

 而李雲月卻誤會了。「軒,你就那麼愛慕容傾兒嗎?」受傷的語氣是那麼的明顯。他是不希望她記恨慕容傾兒才這樣說的嗎?呵,他若是知道慕容傾兒的毒是自己下的會不會殺了自己?

 趙軒聽著她這樣的語氣,不知為何,竟有些生氣,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她,動作有些粗魯,讓李雲月差點摔倒在地。

 「本宮的事,你少管。」語中的寒冷與無情是那麼的明顯。

 他無情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了她的心扉,苦澀的笑了一聲,眼中儘是噙著的淚珠。「是,我知道了。」哽咽的話語說著是那麼的可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房。

 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對自己是假的還要那麼在意?慕容傾兒,這次沒毒死你,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趙軒看著全身哀傷轉身進屋的女人,竟有種想衝進去看看的想法。可是他一國太子,從來沒有取悅人的時刻,都是女人來取悅他。他取悅慕容傾兒,得到的都是什麼?是討厭,是恨,是不屑。這樣想著,是越來越生氣。她最近是得寸進尺了吧?不要覺得對她點好,她就可以蹬鼻子上臉。

 慕容傾兒回了房間,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很是疑惑他今天怎麼這麼能睡。走到床邊,蹲在他的身邊,仔細的盯著他的俊臉。白皙的手中在他的臉上細細的描畫著,模樣很是認真。

 突然,一道女聲打斷了她。「沐小姐,可以用早膳了。」

 女子進了房,看到的是慕容傾兒是醒著,慕容流晨在睡著,很是疑惑,沐小姐不是中毒了嗎?

 慕容傾兒這才收回了手,轉頭看著門口的青衣女子。「嗯,我知道了。」

 女子再次看了慕容傾兒一眼,這才下去。

 扭回頭看著床上的男子。「晨,要用早膳了,還不醒來?」

 還是沒有聲音回答她,她以為他是太累了。也便沒有多叫他,轉身吃飯去了。

 可是當到中午時,他還是沒醒來。這讓她擔心了,甚至有些害怕。

 「晨,晨,你醒醒。」兩手微微的晃動著他,總覺得他再睡,就會一覺不醒。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睡眼惺忪的眸子看著著急的女人。「怎麼了?」慕容流晨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

 慕容傾兒看著他伸出的右手,與自己一樣,也都被包紮了,腦中不可置信的想法瞬間而過。

 「晨,你是不是…將我身上的毒轉移到你身上了?」有些后怕的看著他。她記得她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武俠劇,可以將另一個人的毒素,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慕容流晨眼眸微閃了一下,而後牽強的笑道:「怎麼會呢?那要怎麼轉移?」

 「你在騙我,慕容流晨,你肯定這樣做了。」星眸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他剛剛微閃的眼眸,她看到了。

 知道她聰明,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拆穿了。也不想再找借口了,因為她不會信得。

 「小妖精…」聲音輕弱,卻更多的是無奈。她太聰明了,讓他無話反駁。

 慕容傾兒看著他無反駁的話語,淚水瞬間噙滿了眼眶,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胸口處。「誰准你這樣做的?你個王八蛋。」

 明明打的是他的胸口,卻感覺自己的心痛如刀割。淚水控制不住的如斷了線的雨絲,不停的落下。

 因為太過心疼,而沒有控制力道。「咳咳。」慕容流晨輕微的咳嗽了起來。

 發覺他的不對勁,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晨,有沒有事?」水潤的眸子還帶著未流下的淚珠,心疼的看著慕容流晨。同時,也在責怪自己。

 「沒事,但是你再打我,可就有事了。」對她露出微笑,讓她放心,還不忘調侃她一番。

 「笨蛋,要不要起床?」有些責怪的罵了他一聲,擔心的問道。

 「要,可是我現在很無力,只能讓你幫我穿衣服,照顧我了。」他臉上大大的微笑很是和煦。將毒素轉移到自己身上,還是有好處的。

 「嗯,從現在開始,我照顧晨。」說著站起身去拿他的衣袍,然後將他扶了起來,為他細心的穿著衣袍。

 看著面前乖巧的為他穿衣袍的女人,臉上的微笑更是擴大。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慕容傾兒抬起頭看著甜蜜的笑著的男人,撇嘴道:「笑什麼,再笑閹了你。」

 慕容流晨雙手攔著她的腰肢,趴在她的肩膀處,將重量都交給了她。

 「小妖精捨得嗎?」溫潤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聽著讓人心醉。

 「當然不捨得,我們去吃飯。」攬著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胸口處,對於外人來看,是她依偎在他的胸口,但實際上是扶著他,他的重量也基本上都交給了她。

 扶著他,讓他坐在了凳子上,想著他喜歡吃什麼,而一點點的喂著他吃飯。而他也算是第二次享受慕容傾兒親手相喂吧,這讓他更是慶新將她的毒素轉移到自己身上,雖然會很無力,身體會很沉,但能享受著被她服侍的感覺,也是值得的。

 屋內的氣氛是這麼的溫馨,即使是外面的寒冷也抵不過屋內的暖和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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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說實話,我現在連更新都懶得更了。我發覺我變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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