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恢復相貌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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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高照,已屬中午,金色的光芒從窗戶撒進客棧的二樓、慕容傾兒的房間。

 「挑戰你的耐心?呵呵,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每次都挑戰?」慕容傾兒諷刺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他還記得她昨晚說他得不到她的人,也絕不會得到她的心。可是他將她鎖在身邊,不是就能得到她的人嗎?心,他不要了。這樣想著,攔腰就抱著慕容傾兒向她的床上走去。

 「趙軒,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慕容傾兒在趙軒的懷中掙扎著。

 看著快到床邊了,一咬牙,從他懷中一翻身,直接趴在了地上。而她的左手跟趙軒的右手用鎖鏈綁著,所以手是被拽著半空的。她當場摔得全身發麻。

 「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碰嗎?」右手一拉,她直接被拉了起來。手腕上被鎖鏈磨的生疼,可她沒時間管這。

 趙軒蹲了下去,左手再次攬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中。他覺得,她身子的酥軟,身上的馨香都能勾起他的**。他美姬無數,想上他床勾飲他的女人多的是,可從來都沒有像對慕容傾兒這樣,想要她。

 發覺又被他摟在懷中,伸出兩個雙手,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推著他的胸膛,鎖鏈被她折騰的。「叮鈴叮鈴」的響。

 「你離我…遠一點。」每一個字都讓她說的咬牙切齒的。

 趙軒被她的不識好歹給惹怒了,點了她的穴,讓她不能再動。攬著她的腰抱了起來,再次向床邊走去,而後直接將她摔在了床上,棲身壓了下去。

 慕容傾兒被這種情景嚇住了。淚水洶湧而流,難道今天完蛋了嗎?她不要、如果被他侮辱,她寧願死。

 「趙軒,你個王八蛋放開我。」邊哭邊說。可是穴道禁錮了她的動彈,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軒壓在她的身上。

 「既然是你先惹怒我的,就要付出惹怒我的代價。」無視她的淚水,說著就去扯她身上的嫁衣。「撕拉」一聲,慕容傾兒胸口的衣服被撕裂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沒有耐心去脫她的嫁衣,竟覺得急不可耐。從沒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沒有耐心。

 「趙軒,我會恨你的。」聲音帶著哭腔,模樣看著惹人憐惜。可惜,趙軒此時只想得到她,完全不顧她的反應和哭泣。

 「撕拉」一聲,衣裙再次被撕裂而扔在了床邊。「恨我?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本來就恨我,我不介意讓你更恨我一點。」當大片肌膚暴露在空中,被他的雙眼看著眼裡,竟覺得欣喜,**漸漸充滿全身,就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趙軒,你若碰了我,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滾燙的淚珠順著眼角洶湧的流出,滴在了身下的被子上,而消失不見。她不能在害怕的時候叫慕容流晨的名字,那樣只會更能激怒身上的男人。她若輪迴地獄而不能見慕容流晨,那麼她絕對會拉著他一起去地獄,定叫他痛不欲生。

 趙軒聽著慕容傾兒明顯帶著恨意的話語,**的雙眼對視著慕容傾兒的眼眸。她的眼眸中帶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之恨。那雙撕裂她衣衫的大手停了下來,反而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甚至加重了些力氣。「本宮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不放過本宮。」怒氣的話語說完,看著她粉嫩的紅唇,竟讓他迫不及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把甩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俯身吻上她豐滿飽和的唇。

 慕容傾兒看著俯身爬來的男人,閉上了恨意濃重的雙眸。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可是就在趙軒剛要嘗到令他心猿意馬的嫩唇時,突然感覺殺氣而來,一個轉身,那人一掌便拍在了他的胸口出。

 「噗嗤。」吐了一口鮮血。在他捂著胸口的疼痛時。那人再順勢點了他的穴道。渾身的**還沒解決,甚至快吻上了那個令他心動的唇,就被人打斷,這該是多麼痛苦的事。就像是到嘴的肥肉被人奪去了,那種讓人抓狂,想殺人的衝動衝上腦海。即使是胸口被打的生疼,都壓不下去體內的躁動。

 慕容傾兒衣衫襤褸的露出大半個肩膀,發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睜開了水潤的眸子,看著床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她看的出來他不是慕容流晨。不過她知道了一點,她得救了。心裡緊繃的一根玄,總算是鬆了。她真怕被趙軒侮辱了,那樣她就沒臉見慕容流晨了,即使他不在意,可是她會在意。

 司徒玄夜在來到這裡時,便聽到了慕容傾兒的痛哭聲,從窗邊而來便見到趙軒撕扯她的衣服,一時憤怒而攻了上來。看著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臉上還有淚痕的女人,心裡疼惜不已,隨時解開了她的穴道。

 慕容傾兒一察覺能動,伸手裹了裹身上僅殘留的破衣服,然後可憐兮兮的且祈求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求求你,帶我離開好不好?」語中的哽咽,聽了令人心疼。她不能呆在這,不然趙軒對她做了什麼,她都沒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一想到那種情形,她就害怕。

 司徒玄夜沒有說話,將她手腕上的鎖鏈給打斷,然後將她抱在了懷中,當聞到她身上的馨香,竟覺得他思念了好久,攔著她的腰從窗邊跳了出去。

 趙軒只能憤恨的看著黑衣人抱著慕容傾兒離開,因為那男子剛剛不僅點了他的穴,還點了他的啞穴。可是會是誰救了慕容傾兒,慕容流晨嗎?不可能是他,他現在還不可能醒來。但是究竟是誰?

 而慕容傾兒是在跟他回趙國的途中被人劫走的,他不可能再回易尚國要人,因為她是在出了易尚國才被劫走的,所以他只能啞巴吃黃連,只能在暗地裡找她。

 「慕容傾兒,你是我的,別讓我找到你。」趙軒心裡怒氣沖沖的說。

 慕容傾兒摟著這個陌生男人的脖頸,爬到他的胸口處,淚水不停的流,侵入到他的衣衫里,竟讓他灼的心都疼了。趙軒,竟然這麼對她。若不是看著他是趙國太子,殺了他會有麻煩,他絕對會殺了他。

 司徒玄夜抱著慕容傾兒輕功趕路,趕了一下午的路,終於是天黑的時候,在一個破廟前停了下來。

 雙腳落地,慕容傾兒才發覺她終於是逃了出來。流了許久的淚,眼中的淚水估計都被哭完了。看著站在身邊的男人,對他感激涕零。「那個,謝謝你。」

 「不用。」司徒玄夜冷聲回答。而後向破廟中而去。

 「你…你是攝政王?」聽著這麼熟悉的聲音,她疑惑道。怎麼會是他救的自己?按理說他應該回自己國家了吧?

 「嗯。」還是冷淡的回答。而後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黑巾,扔在了一邊。

 慕容傾兒看著要淹沒在破廟中的男人,裹了裹衣服,隨即跟了上去。夏天快要過去了,夜裡有點冷呢。

 「你怎麼會在這?」疑惑的問道。他以為救她的是什麼俠客。

 「凌裳讓本王來救你的。」尷尬一下,隨即拿司徒凌裳做借口。也確實是司徒凌裳讓他來的。

 「哦。」慕容傾兒在後面小步的跟著。司徒玄夜一向都是冰冷的人,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徒玄夜進了破廟拿出火摺子,照亮了破廟,廟裡有很多的稻草,而且還是亂七八糟的。看來今夜只能在破廟中過一晚了。隨即拿起稻草生起火來,頓時,破廟內閃耀著溫馨的火光。很快,廟內便升起了大火,這讓慕容傾兒有些冷的身子,暖和了起來。不由坐在了焰火的旁邊,溫暖溫暖身子。

 司徒玄夜坐在了她的對面,看著她凌亂且蓋不住一些肌膚的衣裙,一個香肩暴露在空氣中,胸口的紅色肚兜都隱約露了出來,不由心疼。站起身脫了自己黑色的衣袍蓋在她的身上。

 有了衣袍,讓慕容傾兒感覺安全多了,畢竟在古代,女子是不能露出大片肌膚的。

 「謝謝。」慕容傾兒怯怯的道了聲謝。司徒玄夜是個冰冷的人,她除了說這個,也不能說是什麼。

 司徒玄夜沒有說話,幽深的黑眸看向火種,一手搗弄著火苗。

 沉默了許久,眨著有些乾澀的黑眸,抬頭看著對面那個冰冷的男人。

 「那個,晨他怎麼樣了?」怯怯的看著對面冰冷的男人。她很擔心慕容流晨的情況。

 「不知道,本王離開時他還沒有醒來。」不看對面的女人,繼續搗弄著火苗。可他的心裡竟有些酸澀。他知道她本就愛慕容流晨,為何還要喜歡她呢?

 「哦…沒事,反正明日回國不就能見到晨了。」說道這,臉上就帶著些笑容。很是甜蜜的笑容,再也不是苦澀憂傷痛苦的了。

 「你不能回易尚國。」冰冷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她剛剛才開心起來的心。

 「為什麼?」話語突然沖了出來。她不能回國。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你是賜婚嫁出去的,若是回去了不僅易尚國百姓攻擊你,還會將你再送到趙國太子手中。」

 「為什麼?」慕容傾兒再次問道。她回去為什麼易尚國人民都攻擊她,還要將她送到趙軒手中。大概因為她一天之內所經歷的恐怖事情,也使她沒有想清楚。

 「你是和親來保易尚國與趙國的友誼之好,而晨王還沒有醒來,百姓們為了自己的人生性命而會再將你送回去。」淡淡的說,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慕容傾兒垂起眼帘沉思起來。司徒玄夜說的對,因為她去和親,趙國才會跟易尚國是好友,且不會攻擊易尚國,而梓婁國一旦攻擊易尚國,他們還有趙國幫助。若是她回去了,那麼百姓們為了不讓發生戰爭,為了他們的幸福安寧,絕對會犧牲她,將她再送給趙軒。

 「那我去哪?」語氣很弱,如蚊子音一般。剛剛開心的語氣又被憂傷代替了。

 司徒玄夜這才抬起眸子看向對面落寞的女人,看著她這種惹人憐惜的模樣,很想抱著她給她個依靠,但他知道,他沒資格。這樣想著,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去本王的國家,凌裳很想你。」很是溫柔的語氣。也許是看她難過起來,而不捨得再用冰冷的語氣說話。其實說是凌裳想她,其實自己也很想她。從不知道,他只是兩天沒見她,就很想她。想起自己王妃死時跟他說,讓他找個人來陪他,他找到了,可是她不會呆在他身邊。

 這種想法讓他嚇了一跳,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舞兒死時,他的想法是絕不會找別的女人代替她,為何現在變了呢?甚至是再想起舞兒時,卻沒了以前對她的感情,也沒了思念。難道對慕容傾兒已經不是喜歡,而是深愛嗎?

 愛情就是這樣,想要忘記一個人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時間,二是愛上另一個人。

 「那我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她也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你知道偽顏的解藥嗎?」若是她恢復那個誰都認不出來的容貌,那麼即使趙軒找來,他也認不出來她的,即使認出來了,她不承認是他的太子妃不就好了。

 「偽顏?你要偽顏的解藥幹什麼?」司徒玄夜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慕容傾兒。臉上很是平靜,心裡卻為剛剛的想法而狂跳不已。

 「那個我不是皇上的女兒你應該知道的,今天聽見我那個親生父親說我服用了偽顏,所以我想,若是吃了偽顏的解藥,那麼我就變了相貌,即使趙軒找到我,也不會認識我,這樣就不會給你添麻煩了。」慕容傾兒撇嘴道。聽他說她傾國傾城呢,她蠻好奇自己究竟長什麼樣的。本來以為這個慕容傾兒的容貌跟自己一模一樣呢,卻不曾想是被隱藏了真正的容貌。

 「本王明日給你弄來解藥。」

 「那我可不可以…」慕容傾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玄夜給拒絕了。

 「不可以。」很是堅定的拒絕。

 慕容傾兒撇嘴起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說不可以。」這控訴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

 司徒玄夜看著她那不滿的模樣,愣了一下瞬間恢復了神情。「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就是想回去看晨王么?可你有沒有想過,趙國太子會派人在易尚國等待你的歸去,若是有人告訴了他,你進了晨王府而且再沒有出來過,即使你換了相貌,那麼他一定也會將你帶走。」

 司徒玄夜的這番話徹底堵住了她的死路,跟慕容流晨在一起就這麼難嗎。

 眨眼看著左胳膊的那個鎖鏈,拔起髮絲上的簪子撬鎖。在固定髮絲的簪子被拔了出來后,滿頭的青絲瞬間落下,青絲隨意的飄在胸口處,給人一種柔順,乖巧,溫順的美。不由讓對面的司徒玄夜看呆了,胸腔內剛剛被壓下去的心跳,竟在這一刻又開始的「砰砰砰」的跳。

 待慕容傾兒撬開了手腕上的鎖,抬頭便見司徒玄夜緊盯著她。

 司徒玄夜看著,也看著自己的女人,瞬間收回了視線,繼續搗弄著火苗。好像剛剛看著慕容傾兒的人,根本不是他。

 慕容傾兒被司徒玄夜這種表現給弄的莫名其妙。而後想起了什麼。

 「不行,我一定得回國,有人要殺晨。」說著就站了起來,那披在肩上的黑色衣袍瞬間掉落在了地上。想起白昭說要去殺慕容流晨,她的心就慌了。晨他還在受傷中,那個魔教教主武功一定不凡,誰來保護他?

 「你這麼急也沒用。」站起身抓著了她的手腕。她的肌膚竟滑膩的如高脂一般,甚至軟軟的,很舒服。讓人碰了便想要碰更多。

 「為什麼沒用?」慕容傾兒心裡太急,絲毫沒察覺道手腕上的大手。

 「你以為晨王的戰神名號只是空穴來風嗎?即使他受了重傷,但他府中的人不是擺設。」他記得他那次隨慕容流晨前去晨王府,發現王府內的人個個武功高強,甚至是丫鬟下人都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若想悄無聲息的闖進晨王府,那是不可能的。

 而白昭上次潛入晨王府,那是翼故意的,他以為是趙軒派來殺慕容流晨的人,倒沒想到是白昭,經過那件事,王府守衛更是森嚴。

 「那他一定會沒事的吧?」眨著黑眸祈求的看著身邊的人。似乎只要他說了沒事,她就會把心驚的情緒壓下去。

 「沒事的。」知道她不慌著走了,鬆開了抓著她手腕的大手,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袍,再次為她蓋上,看來明日必須給她找件衣服穿,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們上路都不好上。

 「沒事就好。」放下了懸著的心,小爪拽著肩上的衣袍,再次蹲了下來。

 而司徒玄夜見她不再激動,又走回了他剛剛坐的的地方。

 「那個…攝政王,我去了你的國家后,你能不能派人到易尚國給晨說一聲,告訴她我在等他。」

 「嗯。」唇語未動,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可是想著她被慕容流晨接走,帶離自己身邊,竟覺得戀戀不捨,不想讓慕容流晨知道。

 「咕嚕嚕。」一道聲音在此刻響了起來。

 慕容傾兒很是尷尬的看著自己很扁的肚子。然後抬頭看著對面俊美的男人,尷尬的說:「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她確實一天沒吃東西了,清晨就在房樑上呆著,然後中午被司徒玄夜救走,又趕了一下午的路。

 司徒玄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站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傾兒知道,他是給自己找吃的去了,也便乖乖的在破廟等候。

 可是一會後,司徒玄夜還沒有回來,破廟裡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寂靜黝黑的夜裡,顯得很滲人。

 慕容傾兒順著聲音看向左邊,只見,從地上爬起來兩個黑影,而後磨磨蹭蹭的像慕容傾兒走來。當被燭光照應時可以看的出,兩個人的長發猶如貞子般蓋住了臉龐,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兩手伸直,如一個殭屍,磨著小步向慕容傾兒慢慢走來。

 慕容傾兒眨了兩下眼睛,睫毛如蝴蝶之翼一般,顫了兩下。獃獃的看了看那兩個鬼,隨後說出一句讓鬼無語的話。

 「你們是鬼?太假了吧?」慕容傾兒不屑的嗤笑道。

 而此時,那兩個鬼突然發出滲人的嗚嗚聲。「嗚嗚··~」這聲嗚聲,在夜裡聽了,竟讓人覺得是什麼女鬼在哭。

 慕容傾兒漂亮的眸子眨了眨,而後毫不懼怕的說道:「鬼都是不會說話的。」她最喜歡看鬼片,尤其是韓國經典的鬼片,越恐怖越喜歡,所以見到鬼只會興奮,不會害怕。這也是她那麼冷靜的原因。而且她面前的兩人,明明是人不是鬼。那身上破爛的衣服明明就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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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鬼發覺嚇不住慕容傾兒,乾脆也不裝了,掀開面前的長發,露出兩張髒兮兮的臉。

 很是無奈的喊道:「大姐,你為什麼不怕鬼?」他自認為嚇跑過很多人。這個破廟是他們的地盤,出去要了一天的飯,回來時卻發現有人,只能裝鬼嚇跑她。只是可惜了,慕容傾兒不怕鬼。

 「我為什麼要怕鬼?我喜歡鬼還來不及呢。」慕容傾兒很是純真的說道。看著兩張髒兮兮的小臉,臉上是很自然的,似乎她說的是真的。

 「為什麼?」其中一人問道。

 「因為我就是鬼啊。」說著,拿起身上的青絲,蓋住了臉,然後露出一副瞪大眼睛,伸出舌頭的表情。

 「啊…鬼啊。」兩個人瞬間如風一樣,跑出了破廟。

 慕容傾兒看著跑的如風一樣的兩人,狂笑起來。「哈哈…這樣他們都信,哈哈…」

 自從慕容流晨出事受傷后,她就再也沒有笑的這般開心了。她之所以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大笑,是因為她知道見他的時日不久了。

 司徒玄夜拿著吃的,進了破廟。便見到如瘋子般在那狂笑的慕容傾兒。他還以為她今日被趙軒嚇住了,要恢復正常要許久呢,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活力。

 其實慕容傾兒是這種人,她很記仇,但她不喜歡總是憂傷著,那樣不僅傷心傷肺,還討不到好,還不如開開心心。但趙軒那個仇,她一定會報。因為他差點害的她與慕容流晨分開。

 笑夠了的她,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看著篝火發獃。其實她很孤獨,慕容流晨好像才昏迷不在她身邊了五六天,可她竟覺得過了大半年了。想起她跟慕容流晨以前的種種,竟笑了出來。

 「呵呵,晨,我很想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在想我。」微笑著,輕輕的喃呢著。對著篝火,像是以篝火來寄託思念之情。

 正跨步走向慕容傾兒的司徒玄夜因她這句話,卻愣在了原地。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坐在前方烤火的倩影,心裡五味嘈雜。其實他從發覺自己對慕容傾兒有不一樣的感情時,就已經知道了他的這段感情是沒有結果的,但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向她靠近,明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還是勇往直前。

 慕容傾兒像是發覺了身後的人,轉回頭時,卻看見司徒玄夜正愣楞的看著她。

 「攝政王,你怎麼了?」眨著漂亮的眸子,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被這道關心的語氣驚醒了,隨即恢復了神智。臉上還是冰冷的面容,可內心早已是苦海汪洋。

 「沒事,在這荒山野嶺中,沒有什麼吃的。」將手中兩個萍果遞給了她。他不敢離她太遠去找吃的,怕她出了什麼事。

 慕容傾兒接過他手中的水果毫不客氣的啃了起來。她確實是很餓了,畢竟一天沒吃飯。

 吃著吃著停了下來,看著對面英俊的男人。「攝政王,你吃了嗎?」輕弱的聲音帶著些關心。畢竟是他將自己救了出來。

 司徒玄夜看了一下她,隨即淡定的說道:「吃了。」而後靠在身後的稻草上閉上了幽深的眼眸,睡了。

 「沒有吧?喏,給你一個。」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伸出小手,將另一個蘋果遞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們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她並未有看到什麼人家,他怎麼可能吃了呢?

 司徒玄夜睜開了眼眸,看著面前一臉純真可愛的女子,沒有多說,伸手接了過來。

 慕容傾兒見他接了過去,又坐回原地繼續啃著只剩一半的蘋果。

 深深的看了眼毫無淑女形象的慕容傾兒,而後吃了起來。蘋果到口中,竟覺得那樣的香甜,那樣的脆。他只是在不遠處一個人家家裡拿來的蘋果。說實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偷人家東西,而且是為了對面並不漂亮的女子。看著她那張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臉蛋,竟突然的好奇偽顏下面的臉蛋究竟是怎樣的?

 「飽了。我先睡了。」把手上面的蘋果水,在身上擦了擦,對著對面男子說了一聲,而後靠在身下的稻草上,熟睡了。

 司徒玄夜抽著眼睛,看著毫不忌諱的女人,她就那樣熟睡了?就不怕他對她做點什麼嗎?再怎麼樣也應該應對男人有點防備之心吧?

 慕容傾兒對他沒有防備之心是因為,除了慕容流晨再不會有人喜歡她這個無顏女吧?所以也便沒有多想,而趙軒…她到現在都不懂他究竟喜歡自己哪裡?

 很快,快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也許是她下午哭的太累了,剛躺下便進入了夢鄉。

 司徒玄夜聽著空氣中平穩的呼吸聲,也閉上了幽黑的眼眸。

 這晚,慕容傾兒做的並不是美夢,而是噩夢,是她幾天前做的那個夢。夢中的她身在晨王府內,晨王府喜氣洋洋,裝潢著繁華的大紅色絲綢。慕容流晨身穿大紅色的喜袍,在娶妻。娶得人,不是她,是誰,她也看不清。不論她如何的跟他說話,他都彷彿看不見她一般。

 司徒玄夜是被一聲凄涼的夢囈聲給驚醒的。他是練武之人,睡覺一向淺睡。慕容傾兒的夢囈帶著些悲涼,也很是小聲。

 「晨…晨…」側躺在稻草之上,眼角的淚滴不住的往下流,滴在了稻草之上而消失不見。

 司徒玄夜起身走向還在哭泣的慕容傾兒身邊,卻發現她還在沉睡。聽著她一遍遍凄涼的喊聲,竟覺得心酸不已。她是在擔心慕容流晨的毒沒解嗎?還是在想他?

 「晨,不要。」慕容傾兒徹底的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睜著還帶著淚珠的眼眸,側著臉看著蹲在身邊的男人,也起身坐了起來。感覺到臉上濕潤,小手擦著臉上的淚珠,看著手中的淚水竟笑了起來。她竟然哭醒了,實在是太想念他了。

 「呵呵…」傻笑一聲。她個笨蛋,怎麼能做慕容流晨娶別人的夢呢?他只能娶自己!

 「你在笑什麼?」身邊的司徒玄夜問了出來。她剛剛在夢中哭,醒來卻在笑。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他發覺他完全搞不懂她。

 「笑我是個笨蛋,我竟然夢見了晨他娶了別的女人。呵呵,你說我傻不傻?」歪著頭好笑的看著司徒玄夜。

 司徒玄夜沒有多說,站起身走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指望晨王只只娶你一個嗎?」語氣沒有帶著嘲諷的意味。至少他就是只娶了自己死去的王妃一個人。

 「他是我的,他只能娶我一個人。」傻笑著說著很是霸道的話語,卻讓對面的司徒玄夜驚住了。

 女人在古代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地位很低,敢像慕容傾兒這般說的女人,絕對沒有。至少他死去的王妃都未跟他說過這種話,甚至還讓他去找別的女人。這令司徒玄夜不由另眼相看了一番慕容傾兒。

 看著司徒玄夜看她的目光,繼而解釋道:「我知道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的地位很低,但晨是我看上的男人,他就只能是我的。」很是無所謂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看著她這麼的自信,這麼的的霸道,突然很打破她這種心情。

 「如果晨王非要娶別的女人呢。」

 「呵呵,晨不會的。」嫣然一笑,絲毫不在乎司徒玄夜所說。

 「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竟讓他發覺自己的心在顫抖,在苦澀。

 「因為他只愛我。」收起了微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玄夜的雙眸。眸子中帶著無比堅貞的信任。

 聽著慕容傾兒話語,他沒法反駁。看著也同樣看著自己的女人,她眼底的信任,竟灼傷了他的心。繼而低下頭去,不再看她。他看的出來,慕容流晨確實只愛她,甚至很愛她。

 不再看著司徒玄夜,轉而站起身看向破廟的外面,發現天已經有些明了。夏天的夜晚,總是那麼的短。披著司徒玄夜的衣衫,走了出去。站在破廟門口,呼吸著空氣中的清新,心情舒暢開來。「啊、美好的一天。」揚起小臉,張開手臂,享受著清晨的涼爽。

 司徒玄夜走到她是身邊,看了她一眼道。「我們出發吧。」

 「嗯。」隨後,兩人出了破廟。昨晚被慕容傾兒嚇跑的兩人,看著已經走了的兩人,這時才敢回到自己的老窩,熟睡一番。

 兩人走到一個小鎮上,慕容傾兒披散著青絲,身上披著司徒玄夜的衣袍,衣袍裡面的大紅色衣裙破爛不堪。走在小道上,很是顯眼。

 她這種模樣,就像是被男人給非禮過了的。所以來來往往的百姓,對慕容傾兒是指指點點,說說道道。

 「攝政王,你有沒有銀票,給我買一件衣服唄,我這個樣子,人家一看就會覺得我貞潔不保了。」大眼睛掃描著周圍人群對她的觀看。她討厭別人觀看她,還是以研究的模樣。這讓她覺得她就是一個在做實驗的動物。

 「沒有。」司徒玄夜無視身邊的百姓,渾身的冷氣在周圍三米之處釋放著。不然周圍的百姓早就上前說慕容傾兒了。

 「你出門都不帶錢的嗎?」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若是沒有錢,他們要怎麼去梓婁國?

 「本王從來都不帶錢。」風輕雲淡的說著。他確實從來都不帶錢,一般他出門身邊的絕都跟著的,而且他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想要什麼,輕而易舉的便得到了,根本不需要銀票。

 「沒有錢,我們怎麼去梓婁國?」皺著柳眉,為難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走著去。」

 慕容傾兒深呼了一口氣,深怕自己會壓不住心中的怒火而殺了旁邊的男人。「那梓婁國距離這裡有多遠?」

 像是沒有發現慕容傾兒忍耐的怒氣,再次淡淡的說:「七八天。」

 「什麼?七八天?也就是說七八天內我們不僅沒吃沒喝,還要走路?」因為接受不了,而驚喊了聲,這一喊,驚動了周圍的百姓。看著對她嗤之以鼻的百姓們,低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身邊女人的驚訝,再次說出了風輕雲淡的話語。「本王說的是坐馬車七八天,走路至少要雙倍的時間。」不知道為何,他特別喜歡看她這副一驚一乍的模樣。其實沒有這麼嚴重,以他的輕功帶著慕容傾兒回梓婁國,三四天就到了。但他此時卻不想說。

 「什麼?」再次的驚叫了一聲,小心的看了周圍的百姓,靠近司徒玄夜小聲的說著:「你信不信我告訴晨你虐待我。」

 「哦?威脅本王?」微眯著雙眼,看著身邊靠近的女人。不知為何,她威脅他,他不僅不生氣,還很想擁抱她。

 「我…」慕容傾兒話語還未說完,司徒玄夜抱著她就消失在了街道。等她再看清身邊的情形時,已是另一個地方了。

 「你把我帶到這幹什麼?」慕容傾兒看著面前的男人,疑惑道。周圍已不是街道了,而是眾多房子中的小道了。

 「本王剛剛看到了趙軒的手下。」垂著眼眸沉思道。他沒想到趙軒已經派人來到這了。

 「那我們怎麼辦?」慕容傾兒急了。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無恥男人的手中。

 司徒玄夜也在思考,他不能被趙軒的手下看到的。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店面,再轉頭看著慕容傾兒時,眼中帶著精光。她說她服了偽顏,那麼去解了偽顏不就好了?

 「跟本王來。」冷淡一聲,而向那個店面而去。這個店面是個藥鋪,說不定有偽顏的解藥。

 「哦。」慕容傾兒跟隨在司徒玄夜身邊。

 兩人到了藥鋪,司徒玄夜瞬間點了全鋪子所有人的穴道。幸虧現在是中午,人很少。司徒玄夜他才將慕容傾兒帶在一夜半天,他就已經偷,搶都會了。喏,現在他不就是在搶東西嗎?

 慕容傾兒在跟司徒玄夜進了藥鋪,也便明白他是何意思。想著能見這張臉的真面目,她竟有點激動。

 藥鋪中的人,都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搗葯的搗葯,包葯的包葯,查看藥方的查看藥方。幾雙大眼睛看著那個黑衣人在藥鋪里翻來覆去,掌柜的心都要碎了。

 慕容傾兒看著明顯露出淚花的一個男人,走到他的身邊勸著他說:「一個大男人家的,有什麼好哭的?有失必有得嘛。」還跟個痞子樣,一手拍在了掌柜的肩膀上。

 掌柜感受著肩上的小手,氣的淚水瞬間的流了出來。她可說的好聽,失的又不是她,她當然這麼不在乎了,何況她還是一個搶劫的。

 司徒玄夜在翻來覆去找了許久后,終於是找到了偽顏的解藥。能找到只能說明他們幸運,畢竟偽顏這種葯只有大藥鋪才有,甚至有的大藥鋪都是沒有,更別說解藥了。司徒玄夜只是碰碰運氣,卻沒想到真的有。

 「找到了?」慕容傾兒小跑到司徒玄夜身邊,看著他手中拿了一個血紅色的藥丸。

 「嗯,把這個吃了,進去找件衣服去換。」將藥丸遞給慕容傾兒道。

 「嗯,好。」她當然知道司徒玄夜什麼意思。她身上的大紅色喜袍是皇室才能穿的奢華版衣裙,而且還是趙國習風的,只是變了臉沒換衣服,他們定然也能認出,何況趙軒知道她服用了偽顏。

 司徒玄夜看慕容傾兒進了裡面,又拿了幾張銀票塞進胸口。反正他都搶了,搶多搶少又有何意義呢?只是這事他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待慕容傾兒出來時,身穿一道白色的衣裙,司徒玄夜竟一時沒認出來,眼中的驚嘆一閃而過。若不是她披散著青絲,白皙的臉上還有些淚痕,他絕對會以為是別人。甚至是被點穴的幾個男人都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容傾兒。剛剛進去的是個無顏女吧?為何這時出來了個美女?還美的不似凡人。

 慕容傾兒被他們眾位人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那個,我很醜嗎?」弱弱的問道。

 幾位被點穴的男人恨不得衝破穴道大聲喊出。「你好美。」很可惜,他們沖不破。

 司徒玄夜沒有說什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開幾人的穴道。離開了。

 丑?她現在跟丑根本不搭邊,身為一國攝政王,他見過無數美女,從沒有見過比慕容傾兒美的女人。他沒想到,慕容傾兒無顏的下面,竟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即使是他死去的王妃,站在她的身邊,也都只能說是平庸。他的王妃可以說是梓婁國最漂亮的女人,可是跟她站在一起,竟失了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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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無奈~

 無可奈何~

 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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