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晨受傷過程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16:03
A+ A- 關燈 聽書

 深夜,蟲鳴聲歡快的叫著,影扶著重傷的身體回了慕容傾兒的寢宮。

 「吱呀」一聲,將慕容傾兒的房門給推開了。

 而慕容傾兒因影出去半天看,擔心不已,也便沒有睡著。為身邊的司徒凌裳蓋了蓋被子,便下床向門口走去,腿部的疼痛,使她倒抽一口氣,但還是堅持著走向門口,只見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甚至大量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流下。

 「影,影你怎麼了?」慕容傾兒趕緊擔心的跑到她的身邊,擔心影的心情而大於腿部的疼痛,倒讓她忘記了腿上的傷。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肩上。

 「公主,解藥我拿來了。」影虛弱的聲音,在這半夜中響起,如沒有音一般。玉手伸進懷中,將瓷瓶拿在了手中,給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欣喜的接過瓷瓶,打開一看,什麼也沒有,倒了倒。卻出現一個字條。伸開一看,上面就幾個字,卻足以讓她看了昏厥過去:傾兒,乖乖做我的太子妃,不要妄想!

 「趙軒…」咬牙切齒且憤恨的的念著趙軒的名字。

 影奄奄一息的看著慕容傾兒的手中的字條,心裡也是怒火紛騰。她受了如此的重傷,卻只是帶回來一個字條,這讓她怎麼甘心。想著想著便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因怒氣而咳。「咳咳。」

 「影,影你沒事吧?」輕微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公主,我可能不行了。」虛弱的說著,渾身漸漸的無力,腦中漸漸被黑暗吞噬,眼前混亂不堪,胸口疼痛的要睡過去。

 「你敢,沒了晨,我已經很無助了。若是你也死了,我怎麼辦?」淚如雨下,看著懷中眼神迷離的女人。「你若是敢睡下,我就找男人強暴你。你看著辦。」威脅的語氣帶著痛哭。她沒有了慕容流晨,已經很無助了,再沒有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影,卻真的很困,很累。不管她的威脅,而沉睡過去了。

 「影,影你醒醒,你給我醒醒。~」痛哭的聲音響徹寢宮內,就連床上熟睡的司徒凌裳都醒來了。

 赤著小腳走到痛哭不已的慕容傾兒身邊,看著那麼多的血跡,一點都不怕。糯糯的聲音說著。「姐姐,將她送到我父王那裡,我父王能救她。」

 而此時,院中保護慕容傾兒的暗衛們,躥出兩個來,單漆跪地。「公主,將影大人交予我們我們吧。」

 慕容傾兒發愣的看著院中的人,她知道,這些是晨來保護她的人,也便放心下來,將影交予他們手中。而後兩人抬著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姐姐,你沒事吧?」凌裳眨著水靈靈的眸子,擔心的看著慕容傾兒。

 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司徒凌裳勉強一笑。她最近總是流淚呢,不知道她的晨看到會不會生氣。

 「沒事,我們回屋吧。」說著便扶著旁邊的門檻站了起來,卻發覺腿部的疼痛,而使她動都不能動,變的更嚴重了。「嘶…」疼痛的聲音響起,她還沒有站起來,便又蹲了下去。

 「姐姐,你怎麼樣?」司徒凌裳趕緊上前伸出小胳膊扶著慕容傾兒。

 「姐姐沒事。」微笑一聲,讓她安心。而後,一手搭在她的小肩膀上,一手扶著門檻,站起身子,向屋內走去。只是,每走一步,她都讓她戰慄一下,冷汗流一身,本就受傷的唇瓣,卻再次的咬出了血。

 明明那麼久的距離,她卻猶如走了一個世紀,終於是到了床邊。抱著司徒凌裳上床,而後擁著她入睡了。

 而另一方面。

 「太子,我已經替你除掉了二皇子,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幫我找我女兒。」白昭站在一邊,看著優雅的喝著茶水的男人。

 「本宮也有幫你,慕容流晨便是本宮下手傷的,這算是給你報了仇吧?」趙軒風輕雲淡的說著,絲毫不在意他的話語。

 「你說什麼?慕容流晨受了重傷?」白昭驚嘆一聲。在他認為,沒人可以傷的了慕容流晨。而趙軒的武功在慕容流晨之下,他是如何傷的他?

 「對,本宮親手下的手,他現在就是處於死亡邊緣,而且命運掌握在本宮的手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很是讚賞一般。

 「太子,您不可將他殺死,我的女兒還不知下落呢。」白昭急切道。

 「呵,本宮知道,待本宮娶了傾兒,一切就好辦了。」嘴角噙著殘忍的微笑。想著慕容傾兒將會是他的女人,他便開心不已。即使是逼迫的又怎樣?只要她是自己的。

 而他們所談的話,被司徒玄夜在暗中全部聽去。當聽到他們這邊的打鬥聲時,他便有所察覺了,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原來慕容流晨受傷是他在搞鬼,而他竟然還設計讓慕容傾兒嫁給他。只是女兒?白昭的女兒在慕容流晨手裡?會是誰呢?

 他自然認識聞名的魔教教主,白昭。

 司徒玄夜回了自己房間,思考著要不要告訴慕容傾兒,可是告訴了她又怎樣?讓她送死嗎?如果讓她死,那麼他情願不告訴她。

 「絕。」冰冷的聲音對外喊道。

 「主子,有何吩咐?」絕踏進門來,恭敬道。

 冷眼瞧了一眼絕,淡淡問道:「本王讓你去查狩獵場出的事,查出了什麼?」

 「回王爺,屬下只查到了一點,看守狩獵場的人是蕭安王的。而獵場中暗殺晨王之人,全部都被晨王殺了,所以沒有查出什麼。」絕有點愧疚道。

 可是聽著司徒玄夜耳里,卻不是這樣。蕭安王,呵呵,是他的人便能解釋慕容流晨為何會受傷了。他與趙軒秘密見面多次,可以看得出,是他與趙軒合謀刺殺慕容流晨的。只是趙軒倒也挺膽大,在易尚國行刺易尚國晨王,他倒還真的挺能冒險。而他這樣做,真的只是為了三公主嗎?

 「不用再查了,下去吧。」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況,下面的根本不用再查了。看來只有趙軒知道了所有的事實。

 絕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徒玄夜,而後下去了。難道王爺已經知道什麼了嗎?不過,也沒有多問。

 事情回到狩獵的那天。

 當天,天氣炎熱,眾人積聚在皇家狩獵場所。而後,皇上便宣布了開始。於是眾人便都向狩獵場而去。

 慕容流晨還是一身的白衣,宛如天神。可是身著白衣的他,卻是騎了一匹黑色的駿馬。彷彿他就在就在天使與撒旦中徘徊著,不正不邪。

 炎熱的天氣使得眾人大汗淋漓。但眾人還都是拼了命的去打獵,因為第一名的勝利者是免死金牌一枚。雖然每次都是慕容流晨所得,但他們還是想努力。要知道,免死金牌並不是人人都可得的。

 「翼,隨時注意周圍。本王想,他們會在狩獵場暗殺本王。」溫柔的聲音帶著些玩意,眼眸卻是認真的看向周圍。

 「是。」翼看了看周圍答道。在他的心中,慕容流晨便是神,想要傷他之人,都需付出生命的代價。

 兩人隨處而走,而獵物,慕容流晨只是大手一揮,便死亡了。他都根本不用箭,以他的功力,這些只是小兒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突然的變暗了。慕容流晨抬起俊臉,仰望天空。陰暗的天空,醞釀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王爺,看樣子要打雷下雨了。」翼也抬頭向上而看道。

 「打雷…你說會打雷?」處變不驚的慕容流晨突然的驚慌失措了。他記得慕容傾兒害怕打雷的,他不在她身邊,她要怎麼過?

 「是。」翼絲毫沒注意自己主子的不適。

 「本王先回去了,若是看見皇兄,就跟他說本王有事,不能參加今日狩獵。」隨即說完,掉起馬頭,向回趕去。他一定要在打雷下雨之前回到慕容傾兒身邊。他的小妖精會害怕的,他不能不呆在她的身邊。

 就在他要騎馬離去時,突然躥出二十幾個黑衣人,將慕容流晨圍得團團轉。翼看到這時,一個翻身,便到了慕容流晨的身邊。

 慕容流晨看著出現的眾人,臉露憤怒之色。他的女人現在需要他,他們竟敢攔他。

 「找死是嗎?本王不介意送你們一程。」冰冷的話語說過後,慕容流晨如一個鬼魅一般,在眾人的面前穿過,瞬間回到了黑色的馬屁上。就像是從沒離開過一樣。

 而傻愣著的眾位黑衣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見一個白影從眼前閃過,慕容流晨已經回到了馬上。

 「兄弟們,給我殺。」其中一人說道,舉起劍便朝慕容流晨而去。

 而聽到首領命令之人,也都全部攻擊而上。

 慕容流晨看著攻上來的黑衣人們,如在看一些小丑表演一般。嘴角噙著嗜血的微笑。

 眾人齊攻而上,只是剛走了兩步,卻發現胸口疼痛不已,低頭一看,竟在洶湧的流著姚紅的血液。而後,眾人瞬間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眼眸瞪得如要掉出來一般。似乎都很不甘心,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傷,如何死的。

 「趙軒,本王不與你玩捉迷藏遊戲,本王有急事回去,想殺本王,可以出來了。」慕容流晨眼裡的寒光掃描著周圍的樹叢。他要快點解決事情,他的女人還在等他。

 而後,再次躥出許多的黑衣人,再次將慕容流晨圍了起來。眾人的身後,也是蒙面黑衣的三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是蕭安王,另外兩個便是趙軒與他的手下李運。

 慕容流晨抬頭看了下天空,天色陰暗到不行,再不回去他的女人會害怕。低頭再看著眾人,寒冷的眼眸直盯趙軒,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呵呵,捨得出來了?那麼可以開始了。本王時間有限,沒空與你們在這耗。」狂妄不羈的話語從他的唇中說出,竟覺得那麼的優雅,那麼的理所當然。

 「呵呵,晨王果然不同凡響。」趙軒低頭一笑,而後揮了揮手,黑衣人收到命令全部齊擁而上,這次的刺客跟上次的想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蕭安王看著趙軒手下的殺手,與自己的比起來,可以說一個是菜鳥,一個就是絕頂高手。他培養那麼多年的勢力,竟在他們兩人的面前,竟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也就是說,剛開始出現的二十多個殺手是蕭安王的。

 慕容流晨一身的白衣,不然纖塵。如一個天使般在黑衣人中穿梭。翼只是在一邊看著,因為主子有事,便要自己儘快解決,而不需要他來礙手礙腳。

 趙軒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陰霾的雙眼顯出擔憂。他不曾想過慕容流晨竟這麼厲害,上次去晨王府內救白雲焰,殺手就只回來兩個,他就很是驚嘆了。而這次他所派的是自己手下中最厲害的殺手,他們都是經過多年的歷練,廝殺,從九死一生中活過來的,可是在慕容流晨面前,竟不堪一擊。

 「太子,晨王這般厲害,我們該怎麼辦?」李運有點后怕的看著一個個人死在慕容流晨手中,甚至怕到脊背發涼,明明是這麼熱的天氣,他竟覺得寒冷。

 「不知道。」看著眼前狠戾,無情,殺人快而準的手法,他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對付。

 「太子,我們先走吧。」李運建議道。慕容流晨這麼厲害,在他的面前,他竟覺得那麼的卑微,那麼的弱小。仿若他若想殺了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能走。既然晨王知道是我們乾的,走與不走,我們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沉靜在一邊多久的蕭安王道。反正都是死,他還怕什麼?

 趙軒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出冷汗的男人。確實是這樣,他們走與不走都是死。

 「太子,您是趙國派來的使者,若是您出了什麼事,易尚國是要付出代價的,屬下不信晨王會殺了您。」李運繼續說道。事到如今,保命要緊。

 其實他說的也對,趙軒是奉趙國皇帝所託,來給皇上祝壽的,一旦他死在易尚國,那麼兩國就會引發戰爭。

 「那可未必,晨王不是人人都可得罪的,別忘記,晨王是戰神,他打的仗從未輸過,只要他有報仇,或是吞噬你們國家的想法,那你們只能等待死亡。」蕭安王雙手緊握,以掩飾內心的不安與害怕。他可不想失去趙軒這個盟友。而他說的也對,一旦得罪慕容流晨,就要付出死亡的代價。不管是誰。

 突然想起了什麼,趙軒竟莫名的笑了起來。「呵呵…」

 「太子您…」李運疑惑的看著趙軒。太子為何而笑。

 只見趙軒從懷中掏出一個淡黃色手絹,而李運看著面前的手絹逐而明白了過來。只是這個手絹能絆住慕容流晨嗎?

 「晨王,本宮給你看個東西。」趙軒手握手絹,眼中的間計一閃而過。

 慕容流晨一掌震飛最後一個黑衣人,冰冷的眼眸,寒光顯而易見。看著遠方身穿一身黑衣的趙軒。

 殺了那麼多人,他的身上竟一滴艷紅的血液都沒沾染上。白色錦緞還是那麼素美,潔白。

 遠方的趙軒,手拿淡黃色手絹,站在那裡,竟那麼的自然,面巾下面勾起一抹間詐的微笑。慕容傾兒是慕容流晨的致命弱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曾想,他無意中撿到的手絹竟會有用處。

 微笑一聲,優雅的向前走了兩步。「這個手絹,你應該很熟悉吧?」聲音帶著些玩味,絲毫不怕前方隨時可以要他命的慕容流晨。

 天色竟漸漸灰暗到看不到雙方臉上的神情。

 慕容流晨看著遠方的男人,他的手中握著自己女人的手絹,難不成小妖精落在他的手中了嗎?不可能的,他派了雙倍的暗衛保護她的。而那裡又是皇宮,他沒法下手的。

 心裡緊張到不能自以的地步,修長的手指緊握著,指尖泛白而毫無血色。但他還是維持著臨危不亂的態度。

 「呵…」慕容流晨低頭輕笑了一聲,絲毫不覺得那塊手絹能阻擾他的震驚。

 當再次抬頭時,眼裡的笑意消失。「你拿出一個女人的手絹是何意思?本王不懂?」表現的淡然,冷靜,好似真的不認識這個手絹般。

 翼看著遠方男人手握的手絹,自然懂那是三公主的。因為三公主只喜歡黃色的衣衫,即使是用品都會選擇黃色。只是,三公主落在他的手中了嗎?

 趙軒卻絲毫不為慕容流晨的冷靜而嚇到。他不信慕容流晨看不出來這是誰的東西。

 「你難道連自己女人的手絹都認不出嗎?」邊說邊把玩著手指的手絹,好似它是什麼奇珍異寶。當然,慕容傾兒的東西,在他手中,就是珍寶。

 看著自己女人的東西,落在別的男人的手中,讓他怒火燃燒。在他認為,慕容傾兒就是他的,她用過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可染指。眼中寒光濃重,但還是要裝作不在意。抬頭看著天空,大雨,雷聲即將而來,他必須回去。

 「呵,你說是她的便是她的嗎?」明明是溫柔如玉的聲音,卻帶著令人寒冷的溫度。敢肖想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即使他是趙國太子。而他也已經放過他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如果不信,你可以聞一下手絹上屬於傾兒的馨香。」話語說完,趙軒直接將手絹扔到了慕容流晨手中。誰都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冷笑。

 慕容流晨伸手當場接住,這是屬於他女人的東西,他自然要接住。可是趙軒卻在此時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慕容流晨身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閃耀著寒冷的銀光,直刺慕容流晨的胸口…

 「王爺…」翼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銀光閃爍的匕首刺進慕容流晨的胸口處,震驚不已。

 而另外兩人,李運,蕭安王,則是眼中帶著震驚與開心。他們不曾想趙軒有這等計謀。如今慕容流晨受傷,他們的命保住了。

 慕容流晨一手握著那條黃色手絹,一手握著胸口的手臂,突然,大手抬起,一掌打在了趙軒的的胸口處。趙軒一掌被打向好遠的地步。「噗嗤」一聲,鮮血噴出,落在地上,如罌粟花一樣妖艷美麗。

 「轟隆隆。」天上打了雷,傾盆大雨而下。「啪啪啪…」碩大的雨滴砸落在地,猶如石子一般。

 「太子/王爺。」翼與李運向前個扶個的主子。

 「王爺,匕首上有毒。」翼扶著慕容流晨,看著他的胸口,儘是黑色的血液。

 他胸口的黑紅,漸漸被雨滴沖刷,慕容流晨沒有回答翼的話,抬頭看向上空,雷聲閃電一道道的劈下,他的心裡還在擔憂著慕容傾兒。「翼,不要告訴傾兒本王受傷之事。」此時的他,紫色的嘴唇慢慢蠕動,心裡還在想著慕容傾兒。他很擔心她沒了他會怎樣,她該有多害怕。卻絲毫沒發覺胸口的傷,體內的毒,有多疼痛。

 「王爺…」翼有點欲言而止。都是因為她,王爺才受傷的。

 「咳…」胸口疼痛的浮動起來,而後吐出一口黑血。再抬頭看著翼時,深邃的眼眸帶著些祈求。他慕容流晨從未祈求過任何人。「一定不要告訴傾兒本王受傷之事。」繼而,閉上了狹長的眼睛,無力的昏迷了過去。

 「王爺,王爺…」翼緊張的喊著。如果沒有慕容傾兒,主子絕對不會受傷,可是這是王爺吩咐他的話,他必須做到。

 「哈哈…晨王也有今日下場。」蕭安王仰天長笑一番。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很開心,很高興的。因為易尚國沒了慕容流晨,便是他這個異性王爺的天下了。笑聲過後,拔起身邊的劍向慕容流晨走去。

 「皇上,過了前方便能出了狩獵場了。」一道聲音出現,嚇壞了蕭安王,趙軒。

 「太子,我們快走。」李運扶著趙軒迅速離去。蕭安王也不能呆在這裡,也跟著他們離去。

 「皇上,前方好像有人。」侍衛隔著大雨,迷濛的看著前方的兩人。慕容流晨已經昏倒在地,翼在一邊喊著慕容流晨。「王爺,王爺,您醒醒。」

 「這是…皇弟?」皇上淋著大雨看向前方。接著領著一大幫人,向前騎馬而去。只見周圍都是屍首,慕容流晨在正中間昏迷著,蒼白的臉色,深紫的唇。證明了他受傷多重,中毒多深。

 「皇弟他怎麼了?」不愧是一國之尊,遇到這種情況還懂得冷靜下來。一臉擔憂的表情看著翼。

 翼看到了皇上而來。收起了臉上的震驚,維持著身上的冷靜。「回皇上,突然來了刺客,王爺被刺中一刀,刀上有毒。」

 皇上抬頭看了下天空,下著大雨,必須出去。「來人,帶著晨王,隨朕去晨王府。」威嚴的聲音,命令著身後眾人。

 「是。」上前兩個侍衛,將慕容流晨抬著,而後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大雨之中的狩獵場。

 趙軒蕭安王李運在皇上等人離去后,而出現在了原地。

 趙軒捂著胸口的疼痛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已被大雨沁濕的手絹,嘴角笑了起來,是得意之笑。慕容流晨沒死又怎樣,中了勾魂奪魄,也遲早會死。

 「慕容傾兒,你將會是我的。」緊盯著手中的手絹,心底的佔有欲漸漸湧上心頭。

 清晨,陽光明妹柔和起來,不再那麼炎熱,似乎是不舍熱到在馬車之中的慕容傾兒。她此時便是出宮前去晨王府,而去照看慕容流晨。

 而另一邊,皇上御書房內。

 「太子有事嗎?」皇上看著下方的俊美男人問道。

 「本宮的二皇兄突然被人暗殺,本宮要回去參加葬禮。」輕輕的放下茶杯,紅唇輕啟著。他的二皇兄明明是他所殺,卻說的毫不關己。

 「哦?什麼時候回去?」皇上疑惑的看著趙軒。真的有這麼巧嗎?他剛賜婚,他二皇兄便出事了,而要回去?

 「明日即回。」淡淡的四個字便,無情的讓慕容傾兒離開慕容流晨的身邊。

 晨王府內,慕容傾兒被人扶下馬車,是許久不見的凌。

 「公主,你怎麼樣?腿好些了嗎?」凌擔心的問道。

 「凌?你的傷好了?」將重量交給了凌,欣喜道。

 「嗯,凌許久沒見公主了。我們進府吧。」凌淡然一笑。

 「嗯,影她怎麼樣了?」她還記得昨日身受重傷的影,她是因為她才受了重傷,心中很是擔心。

 「影沒事的,只是受傷很重,現在還在昏迷。只是是何人將影打成重傷的?」凌疑惑問道。要知道,她從未見過影受過傷。

 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對武功之事不懂,確實是不知道。難道是趙軒嗎?可她對趙軒武功不是很了解。但這件事確實是與趙軒有關。「晨他怎麼樣了?」

 「王爺…」凌卻不知該怎麼講了。御醫說了,再無解藥,毒藥便會侵蝕心臟,到那時便無迴轉之地了。

 「晨他如何?」看著凌露出這般不知所措的表情,竟讓她緊張的抓住她的衣服。眼眸緊盯著凌,深怕她說了什麼不好的。

 凌猶豫的半天,還是說了。「御醫說了,若再沒有解藥,王爺便會…」

 「什麼?」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她的頭頂。突然想起了趙軒給她的半粒解藥。「快,快帶我去找晨。」急切的她,竟想用腿使力跑到慕容流晨的身邊去,可是,剛動了一下便讓她不敢再動。

 「公主您別急,腿上還有傷呢,奴婢現在就扶你去。」凌攔住慕容傾兒的細腰,讓她將重量全放在自己身上。她還是昨日聽聞翼所說她的腿部受了傷,而後想著她今日會來看主子,也便等候多時。畢竟慕容傾兒身邊除了影,沒有別人,而影又受了重傷。

 扶著慕容傾兒,艱難的踏進了王府,卻見翼出現在兩人面前。

 翼看著進門的慕容傾兒,很是好奇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但卻再沒了對慕容傾兒的不滿。因為他不信慕容傾兒為了榮華富貴而去嫁給趙軒。她昨日的話語他還記得,她說她只祈求主子愛她,所以他不信慕容傾兒為了權勢,地位嫁給趙國太子。

 「三公主,您為何答應嫁於趙國太子?」

 聽著面前人的話語,使慕容傾兒不得不想起昨晚她同意嫁給趙軒之事,想到這,本就傷痕纍纍的心,卻再次被撕裂開來。

 凌看著痛苦表情的慕容傾兒,轉頭對著翼說。「哥,公主她一定有難言之隱。」

 翼看了一眼凌,沒有說話,再次盯著不敢與他直視,眼神逃避的慕容傾兒。她雖不知道主子是趙軒所害,但她嫁給趙軒,這令昏迷的主子會多麼痛苦她知道嗎?

 僵持了許久,慕容傾兒總算是說了。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點力氣,讓她說出嫁給趙軒之事,她竟覺得說不出口。「他可以救晨,所以我只能嫁給他來換解藥。」

 凌震驚的看著慕容傾兒。原來公主是為主子才嫁給趙國太子的嗎?

 翼就明白慕容傾兒是有苦衷的,只是卻不曾想是為了主子。

 「公主,其實王爺…」翼竟差點說出慕容流晨是趙軒所害,但一想起,若是告訴她,她不嫁給趙軒換取解藥該怎麼辦?

 「晨怎麼了?」看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更是緊張起來?情況還會更嚴重嗎?

 「沒事,凌,快去扶公主去看王爺吧。」看了一眼凌,轉身離去了。對不起王爺,為了你的命,屬下只能隱瞞下去,沒了三公主,還會有別的女人的。在他的心中,慕容流晨就是神,所以神與女人,他自然選擇自己敬佩的神。

 「嗯。」凌點頭一下,扶著慕容傾兒去了慕容流晨的房間。

 到了房間后,凌將慕容傾兒扶坐在床邊,便在旁邊呆著了。

 慕容傾兒伸手到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從瓷瓶倒出那半粒藥丸喂到慕容流晨的嘴中,但是他卻咽不下去。

 凌見了聽好奇的。「公主,你喂王爺吃的什麼?」

 「勾魂奪魄的半粒解藥。」話語說完,對著慕容流晨的紫唇吻了上去,他咽不下去是不行的。

 當親吻到他的唇時,他的清香,竟一下讓她熱淚迎流。好想他的味道,灼燙的淚珠滴在慕容流晨的臉上,誰都沒有看到,他的睫毛顫了顫,卻再無動靜。

 趴在他的臉上,與他輾轉纏綿,即使他在昏迷中。可是她卻很想吻他,很想他。長若蝶翼的睫毛在慕容流晨蒼白的臉色上拂動,如果他感覺的到,會發覺有絲癢。

 凌在一邊看著相吻的兩人,淚竟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轉頭看著站在門口,以複雜的眼神看著慕容傾兒的翼,而走了出去,為他們兩人留下了空間。

 「哥,你怎麼了?」凌疑惑道。怎麼感覺他有話要說呢?

 翼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轉身離去。「沒事。」他不能說,他知道對不起三公主,但他只能這樣做,即使王爺醒來會怪他,殺他。

 凌疑惑的看著離去的哥哥,雙肩抬了一下,也轉身離去。

 慕容傾兒離開慕容流晨的唇,芊芊玉手摸上慕容流晨蒼白的臉龐,很是眷戀的說:「晨,我要嫁給趙軒了,等你醒來一定要來找我。」

 靜靜的撫摸著他的臉龐,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已經有些強勁的心跳,露出了凄涼一笑。上次她來,他的心跳很緩慢,很無力,這樣更能證明趙軒給的葯是真的了。

 她沒有看到,慕容流晨的眼角流出了晶瑩剔透,滾燙的淚滴。也許是聽到了慕容傾兒的話,而不舍的流出了淚,即使他沒有知覺。

 一天的時間真的過得很快,慕容傾兒不想回去,她不想離開慕容流晨,想多陪陪他,因為再過不久她便要離開他了。卻不知,她明日便要離開了。

 「凌,我今晚不回宮了,我想呆在晨的身邊。」緊盯著慕容流晨的俊臉而對身邊的凌道。似乎她的眼中除了慕容流晨,再無他人。

 「公主,奴婢知道,可是…趙國太子來接你了。」凌一臉為難的看著慕容傾兒。

 「你說什麼?」慕容傾兒猛的轉頭看著身邊的凌。他竟然來了,他就不能給自己一點空隙,一點自由空間嗎?

 「傾兒,我們回宮吧。」趙軒一身玄色錦袍,大步跨進了房間。

 「我不要,我要陪晨。」搖頭看著趙軒,堅決的拒絕。

 「傾兒,你現在是我的太子妃,怎能跟別的男人呆在一個屋檐之下?」微笑的說著,甚至還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慕容流晨,大有挑釁的模樣。

 「我都要嫁給你了,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與晨呆在一起嗎?」聲音帶著些少許的哽咽,臉上帶著些祈求。

 「不能,你是我的。」趙軒霸道的說著,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直接將她擁在懷中,而後抱著她的腿,將她整個人離了床。

 「你放開我。」捶打著他的胸口,企圖讓他放下自己,明知道沒用,可她還是想要掙扎,她不喜歡除了慕容流晨,任何一個人的懷抱。若不是她腿部受了傷,絕對不會讓他輕易抱著自己。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絕對不會放開你。」抱著她就轉身離去。

 凌看著面前的情景,不知該怎麼辦好。公主現在確實是他的太子妃,她沒辦法去救公主,她也沒能力救,而且趙軒還捏著主子的命。

 「趙軒,你放開我。」使勁的推著他,甚至要從他的懷中翻出去。這若是掉下去,她便會爬在地上。

 趙軒只有兩隻手,無法攔著她要掉下去,只能威脅她,同時,心裡很是酸澀。她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慕容傾兒,你給本宮乖乖呆著,不然…」威脅重重的語氣多麼的明顯。

 而慕容傾兒只能乖乖停下,不再動。她討厭無助的時候,她討厭被人威脅的時候,可是她沒辦法反抗。

 趙軒見懷中女人不再掙扎,臉上露出了微笑,心裡的擔心也下去了。他還真怕慕容傾兒不聽他的,而摔了下去。那樣他會心疼的。

 兩人出了慕容流晨的房間,遇見了翼。

 當翼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他不能,主子的命捏在他的手中。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的窩囊。明明是他害了主子,可他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微笑,開心的男人。

 慕容傾兒只能無助的靠在他的胸口,傻傻的看著什麼,卻沒有焦距。沒有人可以幫她…

 趙軒繞過翼,抱著慕容傾兒離開了。他知道,翼絕對不會說的。因為他是一個忠心護主之人,絕對不會告訴慕容傾兒是他傷了慕容流晨。絕對會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傾兒嫁給他,而不言語。他這種愚忠,對他反而是好事呢。

 兩人出了晨王府內大門,趙軒抱著慕容傾兒進了馬車,卻沒有將她放下來,而是將她放在了懷中,這令慕容傾兒渾身不舒服。她還記得她頭一次出宮時,慕容流晨就是這樣摟著她的,呆在他的懷中她會安心。可是讓她坐在他的懷中,她只會反感,她絕對不願意。

 什麼話都沒說,就那樣站起來,她知道,說了跟沒說一樣。腿部剛使力,就讓她痛苦不已。可是她還是倔強的站起身,而趙軒,輕而易舉就攬著她的腰,再度使她坐在自己的懷中。

 「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碰嗎?」摟緊她的細腰,趴在她的耳邊,噪音帶著些怒氣。

 「不想。」扭頭理他更遠,扶著旁邊的馬車非要從他懷中掙脫起來。

 趙軒怒了,攬著她的細腰,更是貼近自己的胸膛。她的身子太酥軟,讓他抱了便不想放手。

 「趙軒,你給我放開。」慕容傾兒也怒了,她的腿受傷,讓他抱一下沒事,等她腿好了,便不需要他了。可是在馬車內,她不需要腿走路,不需要他這麼抱著自己。如果是慕容流晨的話,她絕對不會反抗,可是是別的男人,她不自在。

95豪門言情小說網 www.dargon95.com

 細膩的雙手掰著肚子上緊緊的大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練過跆拳道,力氣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大手掰開,一個反手,擰住了趙軒的手,而後迅速離開,坐在趙軒的對面,甩開了他的手。因為快速離開,而需使用腿的力氣,讓她差點癱坐下去,幸虧扶住了旁邊的窗邊。

 趙軒甩了甩被擰的生疼的大手,看著對面的女人。她的力氣可真大。不過,若不是怕摟的她窒息難受,她絕對掰不開自己的手。

 慕容傾兒不看對面的人,冷著臉,閉上了眼。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了怒氣,而殺了他。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恨我也只能呆在我的身邊。」深情的看著閉上眼睛不願看她的女人。

 慕容傾兒不理他,繼續假寐。

 看著她不理他,他繼續說著:「明日我們便回國大婚。」

 慕容傾兒一下子睜開璀璨的星眸,眼眸帶著緊張。「你說什麼?」甚至緊張到小手拽著趙軒胸口的衣服。她完全沒想到離開之日會這麼快。

 「我說我們明日便回國。你放心,我會在我們離去時將解藥給你。」不管她抓著的胸口衣服,而溫柔的說著。

 慕容傾兒眼帘垂下,無力的鬆開了抓著他胸口的手。她該怎麼辦?

 ------題外話------

 謝謝偶們家夢夢滴票票~么么噠

 關於這幾章虐傾兒的,我每日2w更~所以很快便會沒了的~

 親們放心吧,短暫的分離,只為更好的相遇,只為更好的寵愛~

 本書由《95豪門言情小說》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