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企圖他只愛我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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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因為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而使得今晚的夜裡沒那麼的炎熱。慕容傾兒睜著大眼睛,看著窗戶外,皎潔的月亮在空中掛起,旁邊還帶著一些璀璨的星星,為夜裡添加一副美麗的星光圖。

 為什麼晨還沒有來?今日她被雷聲給嚇壞了,很想念他的擁抱,很想他的味道,很想聽著他喊自己小妖精,現在都已這麼晚了,他為何還沒有來?

 就這樣睜著大眼睛而看著窗外的星星,一顆顆的數起星星來了。她今天一整天,心神都不寧,很想見他,很想很想。可是這樣想著,又邊數著星星,而逐漸的入睡了,也許因為生病的原因,比較的困,數著數著便沉睡了。

 清晨,鳥兒的鳴叫聲吵醒了剛剛睡著沒多久的慕容傾兒,刺眼的陽光順著打開的窗戶而投射進來,陽光的點點光芒在地上照耀著。

 「嗯…晨…」慕容傾兒懶惰的聲音響起,帶了些眷戀。翻了個身在身邊摸索著。卻發覺寬大的床上只有她一個,冰冷的觸感告訴了她慕容流晨昨晚沒有來。

 猛地坐了起來,忍著眼睛因陽光而酸痛的感覺,看著周圍。

 「晨昨晚沒有來?為什麼?」口中呢喃著,便下了床,髮絲未整理,衣裙未穿,就那樣穿著寢衣跑了出去。

 昨天她一直心裡不安,甚至都做了慕容流晨娶了別人,而不要她的噩夢,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剛想出去,卻見影站在她的房門處。

 「影,昨晚晨沒有來呢,他去哪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心底的不安逐漸上升,令她心裡狂跳不已。

 「我也是剛剛才收到消息,王爺今日一大早便出國辦事去了。」影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但身邊的手,卻因自己的謊言,而在出著汗水。

 「今日出國辦事?什麼事要今日出國?今日是皇上的壽辰呢。」慕容傾兒明顯的不信。

 「我也不知道,是王爺派來的人給我說的,要我轉達給你,要你等他。」雙眸對視著慕容傾兒的雙眼,試圖讓她明白她說的是真的。

 「那昨晚他為什麼不來跟我說?」看著影的眼眸,竟有點相信她說的話。可是他昨晚為什麼不來跟她說呢,這樣她好跟他一起去,他知不知道自己沒了他很孤獨,很寂寞,很難受。

 影聽著她的語氣,已經明白她有點信任了。咽了咽口水繼續的說著。「昨晚王爺肯定是在收拾東西,可能出了什麼大事,也便沒空來跟你道別吧。」

 「他去哪了?」想知道他去了哪裡,那樣她便要去找他。

 「不知道,王爺沒說,你放心好了,王爺都要你等他呢。」冷汗的雙手搭在慕容傾兒的肩上,扶著她進入房間內。

 慕容傾兒,眼眸垂了下來,而在想著慕容流晨為何有事,而不通知她。

 「為什麼我感覺你在騙我?」走到一半,突然的停了下來,看著推著她往房間內而走的人。她不相信慕容流晨什麼都不跟她說而離去辦事了。

 影愣了一下,轉而恢復笑顏。「我哪裡騙你了?要不是王爺出門辦事去了,那你說王爺去哪了?還不來見你。」

 「不知道。」低頭喃呢了一聲。她也想不通,如果慕容流晨不是出去辦事那他去哪了。

 「這就對嘛,王爺就是出門辦事去了。放心吧,他會回來的。」再推著她向里走,將她按坐在凳子上,而坐在了她的身邊。

 以她對慕容流晨的了解,他離不開自己,比自己離不開他都要強烈,他不可能什麼都沒有跟她說而離去。這樣想著,便抬起頭緊盯著影。

 影被慕容傾兒犀利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慌。「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為了掩飾她的不自在,而起身倒了杯水喝,壓下心中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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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騙我。」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惑句。她想通了,慕容流晨一定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不告而別。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那麼的蠢,隨隨便便就被忽悠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騙你了?」白了一眼慕容傾兒,嘴唇撇道,來掩飾她的不自知。

 「晨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樣的想法令她心裡難受起來。他會出什麼事?

 「喂,別疑神疑鬼了,趕緊穿衣服去用膳。」影有點生氣的怒斥一聲,隨後拿起慕容傾兒的衣裙,為她穿上。

 慕容傾兒發愣的看著為自己穿衣的影。從慕容流晨派她到自己身邊來時,她從未照顧過自己,今日這般,很不正常,這麼說她想的是真的?

 「你給我說,晨他出了什麼事?」握住為她整理衣裙的手,臉上的緊張很是明顯。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些顫抖。

 影看著她那因害怕,擔心。而漸漸溢出水珠的眼眸,心裡疼了一下。感受著握著自己雙手的顫抖,知道再也瞞不住了。為何她這麼聰明呢?就不能笨一點嗎?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昨晚翼來跟我說,王爺身負重傷,現在在昏迷。」雙眼緊盯著慕容傾兒,深怕她做了什麼傻事。

 「所以…晨他現在在王府內昏迷著?」低垂著眼帘,長長的睫毛掩蓋了她眼中的神情。那握著影的手,也漸漸鬆了下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無力的,無魂的,被悲傷縈繞的。

 「對。」影很是平淡,與其騙她,不如告訴她。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無神的走了兩步,徹底的癱坐在地。這讓影嚇了一跳。「公主,你怎麼了?」語中的擔心顯而易見。

 慕容傾兒不說話,只是眼中聚集的淚水,流了出來,滴在了她淡黃色的衣裙上,瞬間沁入衣中。

 「我要見晨,你讓我見晨好嗎?」抬起頭,看著影,祈求著影。皇宮,她出不去,只能靠影了。

 「好,那我們晚上見,白天會被人發現的。」看著慕容傾兒露出這般表情,她竟覺得很心疼,伸出玉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我想現在見,我好想他,很想很想。」帶著哭腔的話語,卻讓影也有點想哭。

 他受傷昏迷。自己卻不知道,還不能陪在他身邊,這讓她很是無奈與無措。

 「可是我們白天出不去,就連王爺見你也都是晚上,除非你找皇上。」溫柔的勸著慕容傾兒,很心疼她此時流露的神情。

 「那我去找皇上。」扶著影,而站了起來,頭髮都不整理,而向外跑去。

 影傻傻的看著跑出去的慕容傾兒,心裡不知是何味道。她沒有想過她會這麼聰明,王爺讓她瞞著她,可是自己卻告訴了她,不知王爺醒來會不會怪她。

 飛快的向皇上寢宮跑去,本就沒有整理的髮絲,隨著她的奔跑而凌亂的散著,在路上碰到了許多的宮女太監,但她都沒去理會。

 淚水如雨下,根本止都止不住。灼燙的水珠在臉龐上劃過,她卻沒有任何感覺。只知道,她要見慕容流晨,一定要見。

 「砰」的一聲,她因急切想要見到慕容流晨,而摔倒在地。在因昨日的大雨,地上泥濘潤滑,膝蓋上應該被摔得傷痕纍纍,可是還是不顧疼痛,而站起身繼續跑。可是這次的奔跑,卻讓她有點走路不穩,也便驗證了她的再次跌倒。當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卻被人抱住了,揚臉一看,竟是司徒玄夜。

 「拜託你,求求你,帶我去找我父皇。」哭泣的腔調,急切的聲音,心裡的疼痛,令她求助這個冰山男人。雖然她知道,他可能不會幫助她。

 司徒玄夜看著懷中的女人,雙眼因為流淚的緣故而通紅,臉色有點蒼白,髮絲很是凌亂,看著這樣的他,竟讓他心痛不已。他記得她是活潑,調皮,可愛的。為何會變的這麼傷感,這麼痛苦?只是因為他嗎?

 從剛剛她一直在摔倒時,他便關注著。他以為她摔倒一次便會停下,可是她沒有,還是站起來繼續跑,一次又一次,這讓他沒法再看著她傷害自己,也便出現了。昨晚聽著絕的彙報,他便忍不住的想要來看看她知道了會怎樣,卻不曾想如他想的一樣。她要出宮看他。

 「你想出宮。」冰冷的語氣,卻是感嘆句。

 「你能帶我出去?」透過淚珠,迷濛的看著模糊的俊臉。

 「嗯。先去用早膳,再整理下自己,還有,整理下傷口。」眼神看著她的膝蓋處,因為受傷,血已經在衣裙上顯現出來了。冰冷的語氣,很是明顯的溫柔下來,並且帶著些關心。他知道,她若知道慕容流晨受傷昏迷,定是早膳都不會吃,便去求皇上。

 「可是我好想晨,我想見他。」聽到他願意幫助自己,也便安心下來。可是只要一想到慕容流晨躺在床上,身受重傷的樣子,她的心就好痛,就好想見他。

 「如果你不按本王說的做,那麼你今日便出不了宮,因為皇上今日也不在宮中。」聽著她想見慕容流晨,而不去照顧自己,語氣便硬了下來。

 聽著司徒玄夜強硬的話語,她也只能妥協。「好,我去做,你抱我回宮,我去吃飯,我去整理自己,我去整理傷口。」一聽司徒玄夜說皇上不在宮中,她便急了。她要見慕容流晨,一定要見。

 「嗯。」淡然一聲,不帶任何感情,抱著慕容傾兒向她寢宮而去。

 大廳中的影,看著慕容傾兒被人抱回來,趕緊上去詢問。「公主,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你裙上怎麼有血。」

 慕容傾兒此時是很狼狽,臉上因為哭泣而流出的淚水,粘了許多髮絲,滿頭的青絲因奔跑而毛躁凌亂,衣裙因摔倒而粘了許多泥土,昨日剛下過大雨,路上不僅濕滑,還容易沾上泥土。

 低頭看了下衣衫,安慰道。「沒事的,我先去吃飯。等會你幫我看下腿上的傷,再幫我換件衣服。」

 影看了一眼司徒玄夜,微微點頭一下。「好。」

 司徒玄夜抱著慕容傾兒進房,將她放在凳子上,自己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她。而影看了一眼在用膳的慕容傾兒,再看了一眼渾身冰涼,卻眼眸溫柔的看著慕容傾兒的司徒玄夜,總覺得不對勁。溫柔?以她對司徒玄夜的一些了解,他是一個冷清孤傲,殘忍無情之人,對於得罪他的人都是死,甚至是痛不欲生的死去。他為何對慕容傾兒這麼溫柔?難道…這個想法讓她不敢再想。主子喜歡慕容傾兒,趙軒喜歡慕容傾兒,司徒玄夜喜歡慕容傾兒。這些女人們都愛慕不已的男人,竟然都喜歡毫無姿色的慕容傾兒,究竟是為什麼?只是因為她的特別嗎?

 「我飽了。」大吃一頓而對一邊的影道。她是不會餓著自己的,她知道,自己若是餓著了,那麼誰來看晨,他說要她等他的。若是自己先餓死,那麼晨醒來豈不是會很傷心。

 「那我們去房間換衣服。」影走到慕容傾兒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慕容傾兒被扶起來,當站起來時,才發覺兩腿的疼痛令她咬緊了唇。她這個最怕疼痛的人,剛剛竟然沒有發覺有這麼疼。「嘶…。」疼痛讓她出了聲。

 司徒玄夜見她露出疼痛的表情,走到她身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二話不說,抱著她向她房間走去。

 慕容傾兒看著抱著自己的冰冷男人,鬆開了咬唇。「那個,謝謝你。」語氣帶著些小心翼翼與感謝。

 司徒玄夜沒有說話,幽深的眼眸看向遠方,似乎是沒有聽到慕容傾兒的話語一般。走進她的閨房,屋內熟悉的馨香再次襲來,令他的心底顫抖一下。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而大步出了門。

 影踏步而來,為慕容傾兒換衣,梳理髮絲,包紮傷口,待一切做好后,便問著面前的女人。「你不是找皇上去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責怪的語氣帶著些關心。

 「因為想著晨,便跑的很快,就摔倒了。然後遇見了攝政王,他說能帶我出宮見晨。」想起慕容流晨,她的心中便又開始痛了起來。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哎,你這樣哪還能走路?膝蓋上不僅破皮流血,還腫的老高,估計沒有半個月是不能走路的。要不要我抱你?」看著慕容傾兒問道。

 「不用了,讓攝政王抱我吧,你一個女流之輩抱著我多難看。」慕容傾兒有點嫌棄道。

 「你說王爺若是醒了過來,知道你被攝政王抱過,他會怎樣?」影臉上露著壞笑,調侃道。

 「額?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嘿嘿,對吧?」臉上陪笑道,帶著祈求的意味看著影。

 「我是不會說,但你覺得王爺就會不知道嗎?」起身去倒了杯水,繼續說著。

 「我這是情勢所逼。那個,晨傷的不重吧?他會醒來的對嗎?」突然想起慕容流晨的傷勢,心裡被擔心沾滿。

 「不知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去叫攝政王。」影聳肩無所謂道。但心裡也在擔心,慕容流晨的武功不是平常人可以傷到的,即使傷到也不會昏迷不醒。但現在昏迷不醒,她也不知道重還是不重。

 一會後,司徒玄夜帶著一身的冰冷,走向慕容傾兒的房間,薄唇緊抿著,什麼話都沒說,攔腰將慕容傾兒抱在了懷中。聞著她身上更是濃重的熟悉味道,令他的心裡很是不安。自己究竟怎麼了?真的只是因為凌裳喜歡而才對她好點嗎?為什麼感覺不是這樣,而是…這想法令他不敢在想,甚至有點害怕而不想承認。

 慕容傾兒在司徒玄夜的懷中,心思早已跑到了晨王府。不知道他怎樣了,嚴不嚴重?越想越傷心,眼睛逐漸紅了起來。

 「不準哭,本王最討厭女人哭。」冰冷的聲音帶著些霸道。

 聽著上方的男人的聲音,慕容傾兒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憋回去眼中的淚珠。

 「對,我不能哭,晨又沒有怎樣。」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淚珠使勁憋回去。她怎麼忘記了,晨最不喜歡她哭的。而他又沒有怎樣,自己哭什麼?真是笨,這不是在詛咒他嗎?

 聽著他這種好玩的語氣,他是又想笑,又覺得心痛。想笑的是,她的話語,心痛的是,她張口閉口都是慕容流晨。

 抱著她來的司徒玄夜走向早已準備好馬車,而上了馬車,將她放在身邊,也便閉眼假寐起來。

 馬上慢慢向宮外駛動,慕容傾兒扭頭看著閉眼的俊美男人,他跟自己男人一樣俊美。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去追吧?只是現在她的內心只有慕容流晨,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大概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馬車停了。

 「王爺,到了。」絕叫道。

 「嗯。」還是冰冷的聲音,睜開眼,抱起了身邊的女人而下了馬車向晨王府內走。

 絕在馬車旁邊看著自己主子抱著慕容傾兒進晨王府,眼中的疑惑很是濃重。在他跟著司徒玄夜身邊時,司徒玄夜從不碰任何人,除了死去的王妃與小郡主,其他人,碰了他一下,都會斷胳膊少腿的,為何願意抱三公主?莫不是喜歡三公主?可是三公主什麼都不行,除了會唱個好聽的歌,其他什麼都不好,根本配不上主子。主子為何會對她不一般?難道是因為小郡主喜歡她的原因嗎?一定是因為這。

 兩人進入王府後,才發覺晨王府內,人來人往,慌亂不堪,如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侍衛眾多的把守著,這一幕讓她看的心裡不舒服,難道晨他很嚴重嗎?

 翼此時出現在兩人面前,看著司徒玄夜抱著三公主,心裡的不開心很是濃重。這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不知會如何,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不過,影怎麼將主子的事告訴三公主了?

 「三公主,攝政王。」翼抱拳行禮道。

 「翼,晨怎麼樣了?不是很嚴重吧?」慕容傾兒看著面前的男人,緊張的問道。

 翼抬頭看著慕容傾兒,眼眸的嫌棄很明顯。不是很嚴重?明明嚴重到要死的地步,她卻這樣說。知不知道都是因為她主子才會受傷的。這樣想著,對慕容傾兒有了一絲反感。

 「公主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語氣的不好很是明顯。

 慕容傾兒好奇的看著翼,怎麼感覺他對自己態度很不友好?她做錯了什麼嗎?本想問一下他,卻被司徒玄夜抱著離去了。

 司徒玄夜冷眼瞧了一眼翼,抱著慕容傾兒繞過他向里走去。這個男人,他想殺了他,只因慕容傾兒的原因。

 踏步進入大廳內,卻見皇上一臉擔憂的在大廳內坐著。「父皇,你也在這。晨他怎麼樣?沒事吧?」慕容傾兒看著擔憂的皇上,心裡咯噔一下,但還在偽裝著臉上的笑容。

 皇上聽聞聲音,抬頭看向門外,在看到司徒玄夜時,眼眸閃了一下。誰都知道,慕容流晨是易尚國的頂樑柱,讓其他國知道慕容流晨出事,定會引起軒轅大波,而一些對易尚國有企圖的人,也會開始行動,但卻是瞞不住的。

 「皇上。」司徒玄夜淡淡的喊起,沒有任何感情,微微彎了下腰,算是行禮。

 「嗯,攝政王請坐。」皇上擺手示意道。

 司徒玄夜將慕容傾兒放在一邊,也便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父皇,晨他怎麼樣?」急切使她不管什麼,而問了出來。

 「你隨朕去看看便知道了,麻煩攝政王在這等候。」站起身便要離去。他想,也許因為慕容傾兒的原因,皇弟會醒來呢。

 「嗯。」還是冷淡的聲音,絲毫不在意皇上的用意。他當然明白他為何這樣做。

 「那個,父皇,兒臣腿受傷了,不能行走。」她自然看的出來皇上不想讓司徒玄夜前去觀看。

 「來人,帶三公主去晨王房內。」皇上對外人命令道。

 「是。」馬上便來兩個宮女前來,架著慕容傾兒便去了慕容流晨的房間內。

 當她來到慕容流晨的房間時,看著來來往往的丫鬟們,圍在慕容流晨身邊的眾多御醫,因為害怕,手有些顫抖。

 「父…父皇,晨他…」因為害怕而唇語有絲顫抖。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心裡一直在祈禱著,可惜,老天並未聽到她的祈禱。

 「你們都下去吧。」皇上命令屋內的所以有人。

 「是。」來來往往的丫鬟,一大群的御醫聽著皇上的命令,也都逐一離去。

 慕容傾兒被倆個丫鬟扶著走向慕容流晨的床邊,將她放坐在床上,也便下去了。

 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臉上毫無血色,而嘴唇發紫的絕美男人,心裡疼痛逐漸佔滿全身。

 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他白皙的臉龐,口中在說著:「晨,你怎麼了?」因為一時的接受不了,而心痛到,淚水瞬間掉落。

 可是回答她的是無聲,與慕容流晨虛弱到快沒有的呼吸聲。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還記得,慕容流晨說過,不喜歡她哭的。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潤眸,看向一邊的皇上。「皇上,晨他怎麼了?發生何事了?」盡量的維持著平靜,冷淡。

 「在狩獵場,皇弟被殺手傷到了,朕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朕趕過去的時候,他已昏倒在地了了。」皇上維持著臉上的神情,眼神慈祥的看著床上毫無聲色的人。

 「殺手?皇家狩獵場為何會有殺手?」慕容傾兒疑惑道。皇家狩獵場所,外人根本進不去的,怎會進去殺手?

 「朕也不知,現在還在調查中。」皇上也很無奈,一年一度的狩獵場,竟然混了殺手,而且不是沖著他來,而是沖著皇弟來,這讓他好奇,皇弟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那晨的傷嚴不嚴重?」雙手握緊拳頭,而不使自己顫抖,深吸一口氣,維持鎮定。他一定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

 「如果只是被刺一劍,那便沒什麼事,但身重劇毒,勾魂奪魄。御醫都沒任何辦法,一旦拖得久了,便無法救回。」說出這些話,竟讓皇上蒼老了許多。易尚國不能沒有慕容流晨,沒了慕容流晨的易尚國,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國家。因為他的所在,易尚國才這般的平靜,過的幸福。

 聽著皇上的話語,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如雨一般的下著,緊握的拳頭顫抖的壓制不下來。搖了搖頭,絲毫不信。「不會的,不會有事的,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抬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皇上,希望之色很是明顯。「有沒有什麼辦法救他?」

 「只有一個,找到名醫蘊茗。只有他可以救皇弟。但沒人找的到他,他喜歡雲遊四海,不知現在身在何處。哎。」皇上搖了搖頭,哀嘆一聲。

 「所以,沒了他,晨便會死。」抬起頭,淚水洶湧的流下,看著身邊的皇上,說出這些話,讓她使了全身的力氣。她從來都不知道,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能讓人痛不欲生。

 「嗯。」皇上沉重的點了下頭,一身的憂傷,而後走向門口,便要離去。

 看著要離去的皇上,慕容傾兒問出了這麼久一來的疑問。「皇上,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聽著身後的聲音,而轉了身,看著滿臉淚痕的女人,嘆息一聲。「朕知道你想問什麼。朕不會傷害皇弟的。」很是認真的態度。

 「你怎麼知道我會問這?」疑惑的看著門口的人。她是在擔心他會不會傷害慕容流晨,畢竟慕容流晨能力太強,權利太大。一山不容二虎她還是懂的。她不敢保證在慕容流晨受傷的時刻,他會不會傷害他。

 「其實,朕不是皇上,他才是。父皇在臨終前寫的傳位詔書是皇弟,而不是朕。」

 這一真相,令慕容傾兒驚嘆不已。她的晨竟是一國皇帝?

 看著慕容傾兒震驚的臉容,皇上微笑一聲,再繼續的說著:「皇弟不想做皇上,便燒了傳位詔書,而後讓朕做了皇上。」慈祥一笑,便離去了。他可以防備任何人搶他的江山,但慕容流晨不會。

 慕容傾兒被皇上話語震驚的半天回不過來。她的晨,果然不一般,傳位詔書都敢燒,可是…

 攥起的拳頭鬆開,顫抖的玉手輕輕的撫摸在慕容流晨白皙的臉龐上。一遍遍的撫摸著,似乎這樣做他便會醒一般。

 「晨,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哽咽的語氣夾著心痛的窒息。「晨,你真的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便陪你一起死,所以你一定要活過來。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你一定不想看見我疼痛時候露出的表情。」靠在他的胸口處,灼燙的淚水不停的滴在他的胸口。

 「晨,你還沒有娶我呢,我等著你娶我呢。」

 「晨,你若愛我就醒來,不醒我便嫁給別人」企圖用威脅的語氣讓慕容流晨醒來,可是他還是毫無反應,這讓慕容傾兒很害怕,很害怕。她怕以後沒有人像他那麼溫柔的寵她,縱容她,喊她小妖精,在她害怕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晨,我好想你。我們只是分開了一天一夜而已,我卻想你想的要瘋掉了,你醒來好不好?看我一眼好不好?」說了那麼多話,慕容流晨都沒有反應,此時的她都帶著些祈求,求他醒來,求他看著她。她不喜歡在沒有他的世界里生存,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如果他不在,她不知道該怎麼活?她習慣他總愛親吻自己,總愛占自己便宜,總愛抱她,總愛摟著她睡覺。可是以後卻再也沒有了,這讓她怎麼接受…

 「晨,你醒醒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那哽咽的語氣,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的落淚。

 翼冷眼聽聞輕微的聲音,而踏步進了房門,卻見慕容傾兒靠在慕容流晨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哭著,這一幕讓他看了都心疼起來,但想起主子是因她而變成這樣的,內心的心疼被嫌棄代替。

 「你現在哭又有何用?如果不是因為你,王爺不會受傷中毒。」清淡的話語帶著些責怪。

 慕容傾兒聽著門口的聲音,從他懷中起來,因為哭泣,眼睛已經很是紅腫,迷濛的雙眼看看門口之人。「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因為我晨才會變成這樣的?」淡淡的語氣說出,竟讓她有種想發火的衝動。晨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嗎?是因為什麼?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是誰?」他還記得那日去殺蕭習語時,在酒樓門口,聽著她說她不是那個慕容傾兒,那她是誰。他一直都很介意這件事,他怕慕容傾兒傷了慕容流晨。

 眼眸垂了一會,她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但是告訴又怎樣,哪怕他不信。「其實三公主慕容傾兒死了,我也叫慕容傾兒,但我只是一縷來自未來的幽魂,我也可能死了。」

 「你是在逗我嗎?」翼可笑的看著慕容傾兒。他覺得她是在耍他。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真的,晨也知道。不然我不會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不害晨。」她認真的看著翼,臉上很是嚴肅,讓他相信她。

 「你說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翼被驚嘆一下。以他對主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會將身世之謎告訴慕容傾兒的,因為他愛她,是不可能給她離開自己的機會。

 「嗯,晨對於我不是有殺母滅父之仇嗎?」慕容傾兒的淡淡的說,說的那麼風輕雲淡,好似不是在說她的事情。話語剛說完,翼便拿著劍指在了她的脖子處,速度快到如一個鬼影。

 慕容傾兒垂起眼帘,看著脖頸處的劍,一點都不害怕。「你怕我傷害晨?如果我要是傷害,我早就傷害了,還會給你機會殺我嗎?」抬起眼眸,沒有害怕色的對視翼。

 聽著慕容傾兒的解釋,指著她的劍,而漸漸放了下來。她說的對,如果她要是傷害主子,早就傷害了,畢竟主子每晚都與她同塌而眠。

 「那我怎麼知道你對王爺沒有企圖?」這次劍沒有再指著慕容傾兒,質問的卻語氣很是明顯。

 「那你覺得我一屆幽魂,有什麼企圖?我對這世界不了解,不明白,只能靠他來生活。如果你硬說有企圖,倒也有一個。」淡淡的語氣帶著些眷戀,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什麼?」不知為何,他此時竟對她不討厭了。

 「企圖他只愛我。」話語說著,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但笑意的下面,是傷痛。

 翼就那樣緊盯著慕容傾兒,說不出的滋味。在這些日子裡來,他看的出她是愛主子的,而且愛意不比主子少。

 「你為何跟梓婁國攝政王在一起,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嗎?」想起她與司徒玄夜,讓他忍不住為主子打抱不平。

 「我的腿受傷了,不能走路,而出宮只能他幫我。」淡淡的解釋,不帶任何感情。她想,他明白她是何意思。畢竟她沒有皇上的允許,不能私自出宮來看慕容流晨。

 「你錯了,你自己可以隨隨便便出宮。」翼看著緊盯著自己主子的女人道。難道她不知道主子給她的玉扳指有多大的權利嗎?別說出宮,即使做皇帝都是搓搓有餘。

 「什麼意思?」慕容傾兒抬頭看上身邊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王爺給你的玉扳指呢?」翼緊盯著她的手指,她手指上並未帶那個玉扳指。

 「你是說他可以讓我隨便出宮?」慕容傾兒驚愕道,那個玉扳指竟有那麼多作用?

 「嗯。」翼淡然點了一下頭。

 「我嫌帶的久了不舒服,便收了起來。」看著翼緊盯著她的手指,而解釋道。

 事情已經解釋了清楚,他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突然覺得自己真夠蠢的,主子愛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三公主,屬下知錯。」翼抱拳,歉意道。他想,若是主子醒來,自己不一定會受到生命懲罰,竟然拿劍指三公主,。

 慕容傾兒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她不在意,她男人的手下,對她那樣做,也是為了他著想,她沒必要在意。

 「對了,你剛剛說晨受傷中毒是因為我,為什麼?」她突然想起了他剛剛說的話。

 翼聽著慕容傾兒的問話,卻不想說了。若是剛剛,他可能會說。但主子一定不讓他說。

 「沒什麼。」冷淡的話語說完,便要離去。

 看著要走出房門的翼,慕容傾兒及時出聲,攔住了他。「我想知道原因。」不是請求,不是談判,而是命令。

 「三公主就當屬下從未說過那些話吧。」話語說完,頭也不回了離開了房間。他不想讓慕容傾兒愧疚,他想,主子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眼眸看著門口早已沒了人影的翼,歪了下頭,看著熟睡的男人,疑惑道:「晨,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害的你?你告訴我好不好?」小手再次撫摸上了他的臉龐。話語對著熟睡的男人再次的說著,可是,他還是毫無反應。

 「晨,你這樣一直睡著,我會很寂寞的。沒人陪我說笑,沒人縱容我胡鬧,沒人抱我,親我,沒人抱著我入睡。知不知道沒了你,我的天會塌下來的?嗯?」

 凄涼的話語在房間內一遍遍的響起,可是只有慕容流晨輕微的呼吸聲回答了她的話語,其他一切照舊。

 時間一點點的飛逝,很快,天便到了黃昏。慕容傾兒陪著慕容流晨一天,一天內都在跟他說著話,說著她有多想他,多需要他,可是他沒有反應。

 「傾兒,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宮了。」皇上出現在房內,看著那個目不轉睛盯著慕容流晨發獃發女人。

 「皇上,我可不可以不回去,我不想離開他。」沒有轉頭看著皇上,反而是看著慕容流晨,似乎是看不夠他的容顏,要將他刻在心裡。

 「不行,今晚是朕的壽宴,你名義上是朕的女兒,是必須出席的。」雖然他也想讓她待在慕容流晨的身邊,可是她必須出席在宴會之上。不然會被人說道的。

 低頭吻了下慕容流晨的額頭,眼中的依依不捨神情,很是明顯,被丫鬟扶著而出了慕容流晨的房間。

 司徒玄夜看著消失一天而出現的女人,眼裡沒有任何神情。她的雙眼因為哭泣而紅腫起來,看著令人心疼不已。

 被丫鬟扶著,坐在了他的身邊。「攝政王,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愧疚的聲音響起,竟帶了些沙啞。

 「可以走了吧?」無視她的愧疚,冰冷的問道。

 「嗯,可以了。」慕容傾兒點頭一下,繼而被司徒玄夜抱了起來。

 她的身子很是柔軟,抱在懷中,讓他的心裡狂跳不已。他死去的王妃,身子都未有這麼酥軟,抱著竟有種不想放手的感覺。

 慕容傾兒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勁而有力的心跳聲,竟很疑惑,為何會跳的這麼快,但也沒有多想,多問。

 司徒玄夜帶著她回到了宮中,而回去自己的歡宜宮去了。

 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光芒照射在所有的房頂之上,使所有的房頂被鍍上了一抹金光,看著耀眼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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