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大結局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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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婁國篇 149 大結局

轉眼間,已過了兩天。一切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也要回國了。

這兩天過得很是安靜,經昨日慕容傾兒與影一起逛街時才知道,司徒玄夜不知道何時已經回國了,這段時間她倒是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也可能是,司徒玄夜這個人在她的心中輕如羽毛,輕輕拂過便煙消雲散了。

朗朗明日懸掛在高空,現已六月底,太陽的灼熱在不斷的上升,一年中最熾熱的天氣即將來臨。慕容傾兒拉着影陪她一起逛街,將慕容流晨留在了丞相府中。理由是,女人逛街男人不應該跟着,但很明顯,這理由絕對通不過關!於是乎,慕容傾兒便讓他呆在丞相府收拾回國的東西,理由是,她的東西他比較熟,交予丫鬟她不放心,畢竟丞相府中的丫鬟可並未伺候過她。

兩人在大街上行走着,簡單的來說是慕容傾兒在前面興高采烈的走着,一雙清麗的雙眼帶着興奮的色彩來回瞧着,而影在後面苦癟那張妖妹惑人的臉蛋,懷中抱着一大堆慕容傾兒收集來的東西。原因是,因爲要回國了,趙國畢竟是她孃家,要多買點易尚國沒有的東西,而影明顯成了拿東西的人。

“王妃,你饒了我好嗎?我的胳膊疼死了。”影哀怨的聲音由身後傳來,慕容傾兒扭頭看着堆積那麼高的東西將影埋沒,突然想起曾經在易尚國她上街買東西時,凌也是這副樣子,不由失笑一聲。“我這是爲你着想,等會回去的時候,北冥看到你這副樣子,可是會很心疼的爲你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呢!”

聽着慕容傾兒所言,影很是不滿的抽搐了下嘴,她即使不這樣北冥還是要給她端茶倒水!不由開口埋怨着。“我寧願他不要給我端茶倒水也不要受罪,王妃,找個地方讓我歇歇吧。”

慕容傾兒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影。“嘖嘖,你這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可是聽說前天你跟北冥吵架了!”

影一聽慕容傾兒這般說,馬上慌張的反駁着。“誰說的?我跟寒好好的怎會吵架?”她喜歡的是看別人的笑話,而不是別人看她的笑話,她怎會承認呢。

慕容傾兒不由勾脣一笑,笑容中帶着調侃的意味。“是嗎?我聽說前天有一個人在路上碰見一個美人,然後上前跟人家說了幾句話,就有一個女人吃醋了,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其實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北冥上街去爲影買點心,在趙國有一家店賣的點心影特別的喜歡,真的是百吃不膩。買好點心後就打算回去,誰知在那時遇見一個富家小姐,長相很是清純動人,北冥那愛好美人的性子沉溺了許久,此時卻突然甦醒了。於是乎便上前與之搭話,對於古代來說,面對這種情形很多女子便會認爲是登徒浪子吧?但是那個小姐長相雖是清純動人,但性子卻是個花癡,見北冥長相這般俊俏,花癡因子瞬間爆發。雖說有些羞澀,但是卻還是跟隨北冥一起去喝茶,便遣了丫鬟去那個店面買她愛吃的糕點,而她愛吃的糕點剛好被北冥買完了,於是乎,北冥爲討這位小姐的歡心,便將手中爲影買的糕點全送給了這位小姐,而影在家等候多久也不見北冥回來便出來找他,哪知剛好被她瞧見這一幕,看着自己喜愛吃的糕點被北冥送給了別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醋味爆發到了極限。從那日開始,便與北冥冷戰了。所以這兩日她倒是沒事便跟慕容傾兒在一起,當然,是在慕容流晨不在慕容傾兒身邊的時候,她可不敢去觸慕容流晨的逆鱗!她可是很清楚明白的知道、慕容流晨的佔有欲有多強!

對於慕容傾兒調侃的話語,影沉默不語,不給回答。

突然間,一個小廝來到慕容傾兒的跟前。“晨王妃,我家主子想見你一面。”

慕容傾兒看了眼面前的酒樓,不由疑惑道。“你家主子是誰?”誰知,她的話語剛問完,影抱在一大堆東西便走向了酒樓。她的兩個纖弱的胳膊累的痠痛痠痛的,既然有人請王妃前去,她自然不會拒絕。

慕容傾兒見這一幕,不由輕笑的搖了搖頭隨後跟上。兩人跟着小廝去了二樓的包房,便見一身紫色衣袍,渾身透着邪魅卻又雅逸氣息的歐陽尚謙在房內等她。

見到歐陽尚謙,倒是讓慕容傾兒挺驚訝的,畢竟自銀雪登基這兩天,他從未出現過,他們還以爲他又遨遊世界去了。隨手倒了杯水喝,漫不經心道:“國師不是失蹤了嗎?”

歐陽尚謙抿脣一笑,那抹淡漠疏離的氣質倒是與慕容流晨相仿。只是那雙深邃的所以看着慕容傾兒時,眼中刮過一絲不捨。“聽聞公主要與晨王回國了,所以便來見公主一面。”

慕容傾兒也沒有拐彎抹角,反倒問起心中的疑惑來。“以國師的能力即可勝任趙國皇帝之位,爲何要找尋我與銀雪哥呢?”她很好奇這件事,以歐陽尚謙那超脫凡塵的神秘感,將趙國把握在手那可是輕而易舉,爲何要將她找回,甚至是幫助銀雪榮登皇上之位。

對於慕容傾兒所問的話語他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沒有拐彎抹角,反而輕笑道。“皇帝之位別人會費勁一切的搶奪,但對於我而言卻是個想甩都甩不掉的包袱。”他這句話,則說的是意味深長,讓人聽了很是費解其中的意思。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中不由疑惑着:他是在說趙國對於他而言是個想甩掉的包袱還是另有意思?爲何她覺得他口中所說的包袱並未是趙國,而是指別的事情呢。而且,就以他盡心盡力的幫助銀雪,甚至是保護她的想法來看,他對她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父皇很忠心!

“你爲何這般忠貞於我…父皇呢?”讓她叫銀雪的父皇爲父皇,還真是有些彆扭。

歐陽尚謙輕抿着笑意,視線轉移到窗外,淡淡的口氣卻讓人聽了有一種很沉重的感覺。“我並不是忠貞與你父皇,而是你母后。”

慕容傾兒靜靜的看着他,剛剛他眼中所一閃而逝的想念與愛意被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看來他與她母后有着解說不了的姻緣,不知道她那個父皇知不知道,想必這也是他爲何多年以來找尋她,甚至是銀雪吧。

“世人都知你母后乃是逝去的太師的女兒,其實不是。你父皇爲了娶她,而將她過繼爲太師的女兒,而我與你母后乃是青梅竹馬,誰知你母后卻愛上了你的父皇,我之所以在趙國勝任國師,是因爲想要看到你母后幸福,如果你的父皇讓她有一絲的不開心,我便會當場將她帶走,誰知,你父皇卻是真心待你母后,給予了她萬千寵愛,倒是沒有給予我一點機會將她帶走。”說到這,歐陽尚謙低垂着眼簾,眼中流露着淡淡的落寞與一絲淒涼的苦笑。

聽到這,慕容傾兒不由出聲問道。“那母后她是誰?…”就以歐陽尚謙所言,她的母后絕非尋常人。如果不是太師的女兒,那會是哪裡來的?

歐陽尚謙並沒有回答慕容傾兒的問話,反而扭頭看着慕容傾兒的容顏,眼中有着深深的懷念與愛戀,但確實透過她而看着另一個人。“你與你母后長的真的很像,不,是一模一樣!”沉思了會,歐陽尚謙繼續說道:“在你母后臨死前將你與你哥哥託付於我,讓我找到你並且保護你將你帶回趙國,如今已經找到了你,也幫你哥哥榮登皇帝之位,你母后的託付算是完成了,我也該離開趙國回到那個屬於我的地方了。”

見他要走,慕容傾兒不由站起了身,急忙問道。“屬於你的地方就是母后來的那個地方嗎?那裡是哪裡?”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嗎?

歐陽尚謙只是停頓了下腳步,扭頭深深的看了眼慕容傾兒,淡笑一聲消失在了酒樓。

見歐陽尚謙消失了,慕容傾兒不由有些失望的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歐陽尚謙這麼神秘的人來自哪裡連晨都查不到,那麼她的母后也是來自某一個地方?乾脆搖了搖頭也不再想,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反正歐陽尚謙不是他們的敵人就好!

不過對於歐陽尚謙這個人,就以剛剛聽他所言,慕容傾兒心中對他起了一絲敬佩。這世上,能夠陪在心愛人身邊什麼也不求的根本沒有,他竟然如此真心的對待她的母后,默默守候了她多年,甚至是去幫助情敵的孩子,他的心胸該是有多寬廣。只能說,她母后挺幸福的!

想起那抹熟悉的俊顏,魅惑紅脣一勾,嘴角掛着幸福的笑意。她一點也不屬於那個女子,她覺得,她更幸福!想起銀雪,歐陽尚謙應該一早就找到了他,當時的銀雪對皇位並沒有多餘的念想,只想着如何爲自己父母報仇。也就是說,他並未出現在銀雪面前,而是等銀雪先想要皇位時才幫助他的?乾脆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她現在是孕婦,要心平氣和!

慕容傾兒與影逛了半天的街,身體倒是累了,便與影一起回府了。影自然是巴不得慕容傾兒早早回府,省的累着了她。若是知道慕容傾兒要買這麼多東西,她是堅決不跟她出門的。

慕容傾兒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打着哈欠,完全沒注意到丞相府中那些下人在看到她回來時,那眼神,還有她走過後的竊竊私語。

大廳內,慕容流晨坐在首座之上,淡漠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不知凝霜郡主而來,所爲何事。”

凝霜郡主的臉蛋有些蒼白,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在那日晚宴上又受了慕容流晨揮過去的波流衝擊,在病牀上了呆了數日纔好,突然聽聞他要回國,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丞相府中。

擡眸有些羞怯的似看非看的看了眼面前很是英俊的男子一眼,咬了咬脣,努力的鼓起勇氣準備開口,卻見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是柔和,帶着無盡的寵溺。她自然知道他露出這般神情一定不是爲了她,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位絕色美人迷濛着一雙清純大眼,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身穿一襲純白色紗裙,身體纖細妙曼,渾身透着柔若無骨的魅惑,懶懶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水眸轉動間,有些微蹙的柳眉緩緩舒展開,櫻花色的脣瓣微微扯出一抹迷人的笑顏,美麗的令人心顫,也讓她的心瞬間揪緊。她比傳說中的更美呢,怪不得晨王會心動。

在那日宮宴之上,因爲能見到她心心念唸的晨王,倒是直接無視了慕容傾兒這個人,所以對於她的相貌只是聽於傳說,沒有仔細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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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過來。”慕容流晨溫柔的視線看向她,低沉魅人的嗓音充滿着無限的佑惑力。

慕容傾兒淡笑着向他走去,剛走到他面前,卻見慕容流晨手臂一拉,將她拉入懷中,sin感的薄脣隨之覆上那抹柔軟的脣瓣,輾轉纏綿。

凝霜郡主見此一幕,神色有些暗淡,雙手緊緊抓緊身上的衣裙,低着頭不去看那美麗卻刺眼的一幕。

慕容傾兒有些輕微的推着面前的男人,模糊不清的聲音有些慵懶。“唔…晨…”

慕容流晨輕輕的放開懷中的人兒,低沉的嗓音略顯些沙啞,璦昧的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喃暱着。“我想你了。”

慕容傾兒直接無視了慕容流晨的話語,抱着他的脖頸,在他的懷中慵懶的蹭了蹭,懶懶道。“困了。”然後閉上眼睛準備開睡,卻突然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看着視線的來源地,慕容傾兒不由嫵妹一笑,擡頭看着上方的男人,眼中有着隱匿的危險,惡狠狠道。“好你個慕容流晨,我就不在一會就給我見舊情人。”

慕容流晨頓時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那魅人的嗓音也摸上一抹委屈的味道。“我沒有。”這模樣,這語氣跟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般。

凝霜郡主看着變化多端的晨王,眼簾淡淡垂落,不想去看晨王對於他的王妃是如何的寵愛,但是心中卻覺得一痛,苦澀般的痛楚蔓延開來。

慕容傾兒不理會慕容流晨的委屈,扭頭看向站在跟前的女人,淡淡笑着。“不知凝霜郡主找我男人有事嗎?”她剛剛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女人,還以爲是哪個丫鬟呢,沒想到是她的情敵。

凝霜郡主很是聰明,在那日宮宴之上得知晨王爲何生氣,便沒有再刻意打扮,香料也不再用了。她不想晨王與晨王妃不開心,或是生氣,畢竟她今日來是…

對於慕容傾兒口中的‘我男人’,聽在慕容流晨耳中,讓慕容流晨覺得心中甚是甜蜜,不由親了下面前白嫩的臉頰。慕容傾兒扭頭對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凝霜鼓起勇氣,勇敢的對視着對她笑着的美人,很是認真的模樣看着慕容傾兒。“我想與你們一同去易尚國。”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她想要時時刻刻跟着晨王就好。

“哦?不知凝霜郡主跟我們去易尚國做什麼?”慕容傾兒還是一臉溫和的模樣,輕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還以爲她們是好朋友呢。但是卻無人瞧見,她的小手已經悄悄的深入慕容流晨的腰間,輕輕的掐着。混蛋男人,趁她不在勾飲舊情人就算了,竟然還想跟他們回國,這不是擺明的想要跟他有什麼嗎?誰人不知凝霜郡主有多愛他!

凝霜將視線看向溫柔如水的晨王,只見他的視線始終都落在懷中人兒的身上,眼中染起的色彩有些暗沉,可是卻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想必晨王妃應該聽說我對晨王的感情,我什麼都不求,只求跟在晨王身邊就好。”

慕容傾兒挑了挑,對於凝霜郡主這般直言不諱倒是有些欣賞,要知道,若是一般的女子想要跟她的男人有什麼,怎麼樣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對於她,她心中倒是多了些好感。本想刁難她,倒是此時不想了。

“不知凝霜郡主對於本王妃與晨剛剛親吻的一幕是何心情?”

想起他們剛剛親吻的一幕,凝霜緊緊攥着身邊的衣裙,緊咬着脣瓣,一雙大眼睛而有些痠痛,眼睛有些微紅,倒是直言不諱的承認。“心中很痛。”

慕容傾兒低頭擺弄着手中修長的好看的手中,漫不經心道:“既然很痛,那麼你應該明白,如果你跟在我們身邊會常常見到這樣一幕,甚至是更親密,到了那時你豈不是想要尋死?”他看她還順眼,所以想要開導她一下,不過她若不知趣,就不怪她了。

凝霜郡主頓時擺出一度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了看不曾看她一眼的晨王,又看了眼懶懶靠在晨王懷中的美人,只能吐出一個字。“我…”

慕容傾兒將視線看向面前的女人,看着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沒有染起絲毫憐憫,不痛不癢的說道:“我倒是不討厭你,奉勸你一句,不屬於你的不要強硬的去追求,不然到最後你可是什麼也得不到,還會落下一身的傷。”她是看她敢於承認對於別人的感情,而對她奉勸一句,並非好心。她是她的情敵,她豈會好心呢?

凝霜郡主一副悽然若泣的模樣看着慕容傾兒,聲音有些哽咽,說出的話有些不甘。“可是我愛晨王,從小便愛。”

慕容傾兒莞爾一笑,風輕雲淡道。“可是他愛我。”

凝霜郡主聽此,心中一窒,頓時無話可說。她看的出來晨王有多愛他的王妃,從第一次見他時,他身上那抹遙遠千里的疏離氣質便讓她只能看,不能接近。那時她便覺得這世上應該無人能佔據他的心,卻不想,終究還是有人的。可是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放棄過。她真的捨不得放棄對他的感情,她也不懂爲何會只見他一面便愛上了他。

猶豫了半刻,凝霜卻始終拋棄不了心中的感情,弱弱道:“我…我會努力的。”

聞言,慕容傾兒不由冷笑一聲,嗤笑道。“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晨,交予你辦吧。”她知道,只有慕容流晨去辦纔會讓她死心!

慕容傾兒的話語落避,凝霜郡主便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流在她身邊流動,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有些發顫的擡眸望去,卻只見晨王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看着她時,眼中透着一絲冰冷的嘲諷,邪魅一笑,笑容下盡顯冰冷無情。薄脣輕啓。“翼,打斷四肢,送凝霜郡主回府。”他早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竟然敢惹他女人不開心,若不是看懷中人兒不想怎麼樣她,他早讓人動手了。

凝霜郡主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失了魂魄,隨着翼的出現,凝霜已被拉了下去,接踵而來的便是那震耳欲聾的悲慘聲,一聲比一聲大,甚至震飛了屋頂上落下停歇的鳥兒。

慕容傾兒見凝霜郡主被拉了下去,不由擡頭看着面前的俊顏,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說吧,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誰知,慕容流晨很是認真的看着慕容傾兒的雙眼,委屈道:“我不認識她。”他確實不認識她,對於這個凝霜郡主他只是聽說而已,從未見過!何談認識?至於她爲何會愛上他,他怎麼知道。

從前的他,看似溫柔卻將人拒於千里之外,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麼多,他不可能每個都記得吧?嚴格來說,他一個都不記得!

慕容傾兒不由微眯着雙眼,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的模樣很是認真,沒有半點說謊的痕跡,何況,他從不對她說謊,也就是說他真的不認識她,那爲何凝霜郡主認識他。

慕容流晨見懷中人兒這般打量他,臉色有些陰沉,有些不開心的問道。“你不相信我!”

慕容傾兒撇了撇嘴,不滿的話語中隱匿着酸酸的味道。“沒有,只是心裡很不開心。”

聽着慕容傾兒話中的酸味,慕容流晨不由笑的邪魅sin感,輕輕覆上那抹柔軟的脣瓣,一隻大手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身上游走,鑽進衣裙撫摸着滑嫩如脂的肌膚,感受着手中的柔軟感,墨色的眸子漸漸透出一絲欲望。不由將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般。

察覺到慕容流晨吻的越漸火熱,慕容傾兒不由睜開了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小手有氣無力的推着面前的男人,模糊不清的聲音有些微喘。“唔…晨,停…停下來。”

聽着慕容傾兒小聲的呢喃聲,慕容流晨的理智一下回歸體內,輕輕的放開面前的人兒,那雙狹長的鳳眼已有些暗沉,眼眸中閃動着熾熱的光芒,彷彿燃燒的一團火焰,讓人對視了不由心顫。

看着她的脣瓣已變得有些微腫,不由心疼的輕輕摩擦着她的脣瓣,溫潤的語氣染上一絲心疼。“疼麼?”

慕容傾兒綻放一抹大大的微笑,搖了搖頭,甜甜道。“不疼。”然後皺了皺眉,撅着小嘴道:“不過,我困了。”她知道,這麼久以來他從未碰過他,對他來說是種煎熬,可誰讓她現在屬於懷孕危險期呢。

在懷孕前幾個月是不能夠發生過於親密的關係,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自責。

慕容流晨親暱的吻了下她的額頭,抱着她起身。“那我們去休息。”

另一方,影回到府中便將手中的東西扔給了下人,頭也不回的就朝房間走去。剛走到自己房門,一腳剛要跨進去,誰知北冥就如一個幽靈般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一張俊美的臉還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影頓時被下了一跳,跨出去的腳一下踩在了門檻上,門檻又細又高,只聽‘砰’的一聲,影直直的趴在了地上,彷彿能聽到額頭跟地面碰撞的聲音。

北冥見此一幕,急忙將趴在地上狀態很不雅觀的影扶了起來。“影,你怎麼樣?痛不痛?”當看清影的額頭時,北冥被嚇了一跳。影的額頭起了個大包,就像是一顆石子印在了上面,爲她美麗的容顏添了一份醜陋感。

影只覺得頭暈眼花,滿世界都是星星。看着四周晃悠了半天,搖了搖頭總算一切恢復正常。看着身邊抱着她的男人,想起前天發生的種種,影一個猛推,將身邊的男人推開,結果她的眩暈還沒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摔得屁股發麻。

北冥被推的倒退一步,哪知懷中的人兒竟當場坐在了地上,看着影的臉蛋皺成了麻花,北冥不由心疼的急忙將地上的人兒抱了起來,口中很是不滿的說道。“即使你再生我的氣也不能自殘啊。”

影本就因爲屁股與額頭的疼痛而眉頭深鎖,聽着北冥的話語,頓時將她氣的不輕。“該死的。你才自殘呢。哎呦,我的屁股,我的頭。”

北冥將影放在牀上坐好,哪知影剛碰到牀,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只聽“砰”的一聲,“哎呦。”異口同聲的叫痛聲喊了出來。兩人各自捂着自己疼痛的額頭。沒錯,影這突然的站起身,與北冥的額頭剛好撞了起來。

“影,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你也不能讓我與你一起頭疼啊。”北冥捂着自己的額頭,很是不滿的抱怨着。

影白了他一眼,不願搭理他,扶着牀咬着牙慢慢的坐下。突然看到北冥的俊臉鼻青臉腫的,不由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開心道:“嘖嘖,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不會是磕的吧?”

北冥見影這般得意的神情,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無奈的坐在她的身邊,揉着被揍得紅腫的俊臉。“我這不是爲了讓你不再生氣,特意去那位小姐家將糕點要回來嗎?誰知那位小姐很生氣,便說若是讓我被她們家的傭人暴打一頓不出聲,便將糕點還給我。”

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北冥,實在是很嫌棄的說道:“所以你就任由別人打了一頓?”

北冥委屈的看了影一眼,點了點頭。

影見北冥竟然還敢承認,頓時氣得胸口起伏,“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北冥身上,北冥頓時“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揉了揉被影打過的地方,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樣看着影。“疼。”

影根本沒有用力,只是輕拍了一下北冥,便見他反應這麼大,一把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袍將他拉在了面前,冷着個臉看着他。“她都打你哪了?”

北冥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蛋,心中有些心猿意馬,急忙啄了口影,嬉笑着。“你不生氣了那這頓打就值了。”

聽聞北冥這般說,影心中燃燒的怒火頓時熄滅了,有些無奈的說道。“給我看看你的傷。”說着就伸手去扒他的衣袍,當衣袍扒開,只見北冥被打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影絕美的臉蛋頓時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她。”說着,站起身就準備離去。她的男人竟然被別人揍成這樣,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誰知北冥拉着她的手,對她綻放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嬉笑着。“算了,也多虧了她你纔不生氣。”說着,便將影抱在懷中,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影坐在他的懷中,屁股疼的忍不住皺起了眉,不過很快就適應了,北冥倒是沒有發覺。看着埋在她脖頸的男人,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傻不傻啊,若是想將糕點拿回來,以你的功力去偷不就行了?”他若去偷,誰能攔住他,即使是搶也沒人是他的對手!真是愚蠢到家了!

脖頸處傳來悶悶的聲音,傻傻的應道。“也對,我竟然沒想到,白白捱了這麼久的打。”

聽着北冥的話語,影很是無奈卻又很是幸福的笑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爲了她不生氣而去幹這麼愚蠢的事,都已經兩天了,糕點早讓那個女人吃完了,不過卻令她很感動。緊緊的抱緊面前的男人,靠在他的脖頸處享受着此時的安寧。

夜晚,丞相府中的客廳處,慕容傾兒窩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懶懶的吃着膳食。而他們的一旁,直接無視了那麼一個大活人。

銀雪臉色有些尷尬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無視他們的兩人,輕咳一聲來證明他的存在。誰知,兩人繼續甜甜蜜蜜的用晚膳,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倒是令他的尷尬又增加了一分,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不自在的飲了一口,輕聲道。“關於凝霜郡主之事,你們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說法,讓我給易大人一個交代嗎?人家畢竟是三朝元老,又那麼忠貞於父皇。”

慕容傾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繼續品嚐着送到嘴邊的食物,隨意的瞄了一眼一旁的男人,慵懶道。“沒什麼交代可言的,看她不爽就廢了她的四肢了。”本來對於她的直言不諱她倒是挺欣賞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癡心妄想,那就只能不怪她了。何況,將她送回府沒有要她的命,也算是對她客氣了,畢竟她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銀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流露着無奈的神情看着十分愜意的女子。“皇妹,我知道你不是個沒什麼原因便去得罪人的人,但是究竟發生了何事?”雖然與慕容傾兒接觸不多,但也明白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廢了凝霜郡主的四肢也是看着他的面子。若不然就不止廢去四肢這麼簡單了。他纔剛坐上皇帝之位,是斷不能得罪三朝元老的,他知道他這個皇妹的心思。

慕容傾兒嘆了口氣,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想跟我搶男人。”她已經說出了事情的原因了,剩下的就只能他去解決了。也許是他們之間有血緣的關係,所以她對銀雪沒有一丁點的討厭,反而看着他的相貌有些依賴,所以她便告訴了他,若是旁人,她是開口說一句話都不會。

“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吧。”銀雪溫柔的笑着看了眼慕容傾兒,起身便走了出去。他現在什麼親人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妹妹,他自然是不會虧待於她。雖然從小便未接觸過,但是身爲她的兄長本該照顧好她,卻讓她在外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他對她是有愧疚的。

慕容傾兒摸了摸自己吃的圓滾滾的肚子,又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看着上方的男人。“我吃飽了。”

聞言,慕容流晨拿起手帕擦拭着她嘴角的油漬,柔聲道。“還困嗎?”他都看她打了兩個哈欠了。

“那我們休息吧,明早便要回國了。”

慕容傾兒慵懶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好。”然後任由她抱着她上牀上走去。她現在的睏倦是越來越多了,想着,又打了個哈欠。

慕容流晨將懷中人兒放在牀上,見她剛靠近牀榻就睡着了,心中不由有些不安,便伸手把着她的脈象,發現沒有什麼事,也便放心了。他還真怕她睡的太多了,有什麼問題呢。

鑑於她今日見歐陽尚謙一事,她也沒有多說,她知道影會一一稟報。而慕容流晨知道歐陽尚謙做這些事的原因,也不再追求他曾經要將懷中人兒帶走之事,反正他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第二日,慕容傾兒一早就醒來了,也許是睡的太多了。而銀雪與趙漠一早便來爲他們送行。

馬車前,慕容傾兒看着面前的兩個美男,慵懶的笑着。“我都要走了,你們以後可見不到我了,來個擁抱吧。”閒着沒事吃吃美男的豆腐也是可以的,剛好慕容流晨不在!

趙漠看了眼慕容傾兒,一副嫌棄的模樣。“得了吧,爲了一個擁抱而受了重傷,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吃虧。”經過那幾日的相處,他可是非常瞭解晨王對慕容傾兒的佔有欲有多強,他可不想爲了一個擁抱而讓自己受了重傷。

聽着趙漠所言,慕容傾兒頓時氣得胸口全是怒火。“你…銀雪哥,我們來抱抱吧,晨他不在的。”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她現在可是懷着寶寶的,所以直接無視了趙漠!

銀雪輕笑一聲,剛想去抱慕容傾兒,便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不由對慕容傾兒挑了挑眉,示意他們的身後。

慕容傾兒看着銀雪的動作,將視線放在他們身後,只見慕容流晨優雅的從丞相府中走出來,那雙狹長的鳳眼微眯,sin感的薄脣微微勾起,卻帶着一絲危險。見此,慕容傾兒頓時討好的撲了過去。“晨,我好愛你哦。”

慕容流晨低頭看着懷中撒嬌的人兒,調侃的笑道。“哦?我不在的?所以你要跟銀雪來個抱抱?”

慕容傾兒一個激靈,心中頓時生氣不好的預感。他竟然聽到了,急忙委屈個小臉擡頭看着笑的很是邪魅的男人。“沒有沒有,嗚…晨…我錯了。”小氣鬼,銀雪是她哥哥都不允許抱!

頭頂上方傳來動人好聽的嗓音。“哦?我是小氣鬼?”

慕容傾兒身體一僵,擡頭陪笑的看着笑的放蕩不羈的美男。“誰說的,我家晨這麼好怎麼會是小氣鬼呢?誰說我滅了他!”心中不由腹語:她剛剛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吧…嗚。事實證明,被人瞭解太深會很慘的。

慕容流晨對她冷哼一聲,將懷中的人兒攔腰抱起,看都不看一旁站着的兩位美男,直接上了馬車,對翼冷冷道。“啓程。”

而北冥與影,則另外備了個馬車,打死不跟他們一輛馬車。原因有兩個,第一:他不想影跟慕容傾兒學壞。第二:他已經懼怕於慕容傾兒的銀威下了。要知道,她輕描淡寫一句就很可能造成棒打鴛鴦之事!他已經對她怕怕了!

影掀開馬車的布簾,額頭上的大包已經消腫,她可以見人了。昨天在鏡子前看到自己額上起了個大包,打死都不肯出門,她可不想自己美麗的形象毀於一旦。

看着面前的兩人,微笑道。“皇上,王爺,後會有期。”話語落避,便已被馬車中的男人給拉了進去。要知道,影跟慕容傾兒一樣,都愛美男的。何況趙漠與銀雪長的都那麼俊美,尤其是銀雪,長的比女人還美!

接着,影這輛馬車便急忙去追前面那輛馬車,兩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向皇城外駛去,直至馬車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眼前,兩人才轉身離去。但是他們的心中卻都嘆息一聲,不知是在嘆息什麼。

五年之後。

溫暖的陽光照耀着大地,在這冬天的季節,給予人暖洋洋的舒適感。前兩日下了幾天的大雪,易尚國處於一片潔白的世界中,一切顯得那般的安靜,寧和。

而赫赫有名的晨王府中,只見一襲大紅色衣裙的影,經過五年的時光,本就妖嬈的美人此時已變得風情萬種,一手託着自己的腰肢,一手撫摸着自己有些大的肚子,慢悠悠的的走在雪路上。

她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突然間,她的身後出現一個小不點,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裙子的四周則是毛茸茸的。仔細去看,竟與慕容傾兒長相驚人的相似,就彷彿是縮小版的慕容傾兒。白皙晶瑩的皮膚彷彿剝了殼的雞蛋,好似吹彈可破似得。水汪汪的大眼睛隱匿着狡黠卻不失可愛,秀氣的鼻子,櫻桃般的粉嫩小嘴泛着淡淡的光芒就如塗了脣彩一般,十足的美人胚子。

沒錯,她就是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的女兒,年僅四歲的慕容伶兒。

慕容伶兒踱着小步子悄悄的走在影的身後,而影則眼角餘光朝身後看了一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繼續向前走着。

慕容伶兒輕輕的跟在影的身後打算嚇一嚇她,可是看影這副悠閒自在的樣子,頓時焉了。櫻桃小嘴中吐一副老成的氣息。“哎,影姨,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發現我了。”

影嫵妹一笑,扭頭看着身後霎時惹人疼愛的小女孩,得意洋洋道。“怎麼?不玩了嗎?想嚇影姨也得看看自己的年齡,要知道,影姨走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這小丫頭片子,這兩年來她可沒遭受她的折磨,今個可栽跟頭了吧。

只見小小的人兒不屑的嗤鼻一笑。“切,那是你光走橋,不走路的。”

“你…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影輕撫了下額頭的青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慕容伶兒皺着眉頭,撅着小嘴,嫌棄的看了比她高出那麼多的影。“那是你根本鬥不過我。”

一下被人搓到了痛楚,影頓時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沒錯,她確實鬥不過她,也不知道她是遺傳了誰,或者可以說她是都遺傳了。有王爺的腹黑,有王妃的伶牙俐齒,調皮搗蛋,真真不是好惹的主。

只見身高才那麼小巧的慕容伶兒走到影的跟前,小手撫摸着影的肚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中明顯流露着嫌棄的神色,看了影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影的肚子上去,此時卻變成一副悲哀的神情。“小弟弟,你真可憐,竟然有這麼愚蠢的孃親,我要爲你默哀三分鐘。”說着,便兩手合十,閉上眼睛真的替影肚子裡的孩子默哀了起來。而她這現代語言,很明顯是跟慕容傾兒學的!

下一秒,影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咬牙切齒的喊出了聲。“慕、容、伶、兒…”

“啊…影姨殺人了。”一聲糯糯的稚音響徹晨王府,那小不點的身子便在雪地裡奔來跑去,她的身後,則跟着肚子有些大的影,在追着她。

一大一小在雪地中跑着,看着甚是滑稽,影因爲懷孕的緣故哪是身形靈巧的慕容伶兒的對手,最後累的扶着身邊的柱子,不停的喘着氣息,一雙妖妹的雙眼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將不遠處笑的幸災樂禍的小女孩兒焚燒殆盡。

寢房中。

大紅色的牀幔輕輕晃動,牀幔身後傳來璦昧不已的呻銀聲,還是那低沉的輕喘音,讓人聽的面紅耳赤。

突然間,牀幔後響起一道極底卻又壓抑的輕銀聲。“晨…伶兒,伶兒好像出事了。”

“她能出什麼事,出事的一般是別人。”微喘的話語落避,急忙堵住那柔軟的雙脣,極盡品嚐。

慕容傾兒眼眸流轉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是,就以她的手段,吃虧出事的人只能是別人,就是她,也好幾次栽在她的手中。誰讓慕容伶兒遺傳了她與慕容流晨身上全部的優點呢。

見慕容傾兒想着別的事情,慕容流晨邪魅一笑,放開了口中的甜美,柔聲道。“寶貝竟然不專心,看來我得更努力一點。”

慕容傾兒一驚,“你…”剛說出一個字,嘴脣再被人堵住,只能對天翻了個白眼。自從五年前她懷孕後,直至生子又坐月子了將近兩個月開始,慕容流晨沒事有事就將她困在牀上,說要補償這一年沒碰她的損失。可是四年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吃飽喝足過。

要知道,慕容流晨對於她,永遠都吃不夠,何談吃飽呢。

下午,寢房的門終於打開了,慕容流晨一張俊臉洋溢着動人的笑意,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剛出門便見一個粉色小影子直奔過來,抱着他的雙腿,擡起可愛的小臉綻放一抹調皮的微笑。“父王,你跟孃親在房間幹嘛呢,這麼久纔出來。”

慕容流晨將面前的小不點抱了起來,然後向書房走去,溫潤的語氣很是迷人。“我在跟你孃親恩愛。”

聽此,慕容伶兒撅着個櫻桃小嘴,不滿的看着自己帥帥的父王。“唔…父王跟孃親恩愛爲什麼不叫伶兒,伶兒也要跟你們恩愛。”

慕容流晨溫柔笑道。“恩愛是大人做的事,小孩子可不行。”

慕容伶兒不滿的哼了一聲。“哼。反正父王只愛孃親,放我下來,我要去玩。”

慕容流晨疑惑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了下來,溫柔道。“今日不練字了?”要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整日纏着他要他教她寫字,因爲此事,慕容傾兒倒是沒給他過好臉色。而他爲了不讓慕容傾兒生氣,倒是沒有教她練字,而找個教書先生教她,可是她倒是不愛學習了。

慕容伶兒一落地,就很是不滿的說了聲。“父王又不教我,不練。”然後一溜煙的跑走了。

慕容流晨淡笑着看着跑走的小身板,俊顏之上噙着溫柔的笑意。他一直都以爲慕容傾兒會爲他生個‘情敵’出來,沒想到是個長的那般像她的小女孩,倒是令他很是歡喜。

慕容流晨走後,那跑掉的小不點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竹筒,不知竹筒中裝了什麼。偷笑一聲,走向面前的房間,輕輕的推開房門,剁手跺腳的向牀榻走去。

看着面前落下的滿地帷幔,她知道,她孃親一定在牀榻沉睡了,剁手跺腳的走到牀榻邊,將紅色帷幔掀開看着牀上沉睡的孃親,壞笑一聲,急忙捂着自己的小嘴,看着慕容傾兒沒有醒來不由放心了下來,然後輕輕打開竹筒,只見竹筒中爬出來一個黑黝黝的蟲子,仔細一看,竟是蜈蚣。

看着蜈蚣落在牀榻上,慕容伶兒嬉笑一聲,小跑着跑出了房間。

“砰砰砰”的跑步聲驚醒了慕容傾兒,誰知睜開眼的看到的竟然是慕容流晨的位置有一條黑黝黝的蜈蚣,在向她這邊爬,下一刻,響徹晨王府的尖叫聲自房間傳來。“啊…走開…”

躲在門口的慕容伶兒聽到自己孃親叫聲這邊的大,不由竊笑着。“孃親還有被我嚇到的時候,嘻嘻。”雖說薑還是老的辣,慕容伶兒雖好幾次整到自己孃親,可是她的下場都比慕容傾兒還慘,所以沒事便去整自己孃親。

走向書房的慕容流晨聽到這一聲慘叫聲,身子頓時停頓了下來,扭頭看向房間的方向,只見白影一閃,已沒了慕容流晨的蹤影。

當慕容流晨出現在房間時,便是看到慕容傾兒被嚇的急忙從牀上下來,一張絕美的小臉蒼白的猶如白紙一般。驚恐的人兒在看到他的出現,急忙奔到他的懷中,大聲的哭着。“嗚…有蜈蚣,晨,有蜈蚣。”她什麼動物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腿多的蟲子,每次看到都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凍僵了一般。

門外的慕容伶兒見自己孃親這麼害怕,頓時被嚇得愣住了。她只是想捉弄一下孃親,她不知道孃親這麼害怕蜈蚣。而且,她一向認爲慕容傾兒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根本不知道會這樣。

慕容流晨抱着懷中不斷顫抖的人兒,輕拍着她的脊背,溫柔道。“別怕,別怕,我在。”然後眼神一冷,看向門口那抹彷彿也被嚇到了的小不點,冷聲道。“過來。”

慕容伶兒咬着自己的櫻桃小口,挪着小步子,低着頭走向屋內,稚嫩的嗓音有些哽咽。“父王…伶兒不是故意的,伶兒不知道孃親害怕蜈蚣。哇…”說着說着便仰頭大哭了起來。她畢竟是一個才四歲的小女孩,哪會想那麼多。雖說頑皮腹黑,可是也知道父王與孃親是最不能得罪的,但是想着孃親沒少捉弄她,所以便想還擊一下!越想越委屈,乾脆放聲大哭了起來。“哇…孃親…伶兒不是故意的,哇…”

有了慕容流晨的安慰,慕容傾兒算是好了很多,從慕容流晨的懷中擡起頭,看着上方的俊顏陰沉冰冷的神情,不由輕撫着他的臉頰出聲道。“你嚇到她了。”然後離開慕容流晨的懷抱,將一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不點摟入懷中,柔聲道。“下次不準了,聽到沒有。”

慕容伶兒抽噎一聲,趴在慕容傾兒的脖頸處,輕泣着。“孃親,伶兒知錯了。”

感受着懷中哭的不斷顫抖的身子,滴落在脖頸處滾燙的液體,慕容傾兒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道。“下次不準了知道嗎?”

“知道了,伶兒再也不敢了,嗚嗚…”

慕容傾兒輕輕的擦拭着她靈動的大眼睛中流出的淚水,很是溫柔的看着她。“記得,孃親最怕腿多的蟲子,以後不可以嚇孃親了知道嗎?”

慕容伶兒一聲聲的抽噎着,胖嘟嘟的小手擦拭着自己的淚水,哽咽的嗯了聲。然後有些害怕的看着一旁站着的父王,看着他板着個臉色,頓時嚇得往慕容傾兒懷中躲。

慕容傾兒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揉了揉伶兒滿頭柔軟的髮絲。“乖,父王不會怎麼樣你的,出去玩吧。”

“嗯。”

慕容伶兒走後,慕容傾兒依靠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擡頭看着他,有些埋怨的說道。“你嚇到她了。”

慕容流晨冷哼一聲,將懷中的人兒攔腰抱起來便向牀榻走去。她還沒有休息,他會心疼。

慕容傾兒見他抱着她向牀榻走去,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晨,我不要,我不要去睡。”腿多的蟲子就是她的天敵,她天生就害怕。何況蜈蚣竟然爬到他的牀上去了,她打死都不要去睡。

慕容流晨溫柔的看着懷中害怕的人兒,親了下她的額頭。“乖,蜈蚣已經死了,沒事了。”

“那也不要,我要到別的房間睡。”

聞言,慕容流晨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冷冷道。“明日將伶兒送於皇宮,她也到了該學習的年齡。”想着慕容傾兒剛剛在他懷中被嚇的顫抖的一幕,真是讓他心疼。

郡主,皇子,公主,到規定的時間是會到皇宮學習的!

“你敢!”

慕容流晨無奈的看着懷中的女人。“寶貝,她嚇到了你。”

慕容傾兒撇了撇嘴,不滿道:“那又怎樣,我不准你將她送走。”雖說每次看到伶兒纏着她男人她會很不開心,可是她可不想她的寶貝離開她!

“哎。”慕容流晨搖了搖頭,抱着懷中的人兒向其他房間走去。鑑於將伶兒送走一事,還是慕容傾兒開始說的,現在他要將她送走,她倒是一點都不捨得了。

慕容流晨將慕容傾兒送於別的房間入睡,見她睡着了便走了出來。

慕容伶兒一副恐慌不安的樣子,低着頭,攪着手指在自責着。看着前方走來的父王,害怕的走了上去,抽噎着說道。“父王,伶兒不是故意的,伶兒不知道孃親害怕蜈蚣。”

看着面前的人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慕容流晨頓時心軟了下來,蹲下身看着這縮小版的臉蛋,口氣已經軟和了下來。“不能再有下一次,知道嗎?”

慕容伶兒見慕容流晨原諒了她,一張苦皺的小臉頓時露出甜甜一笑,小胳膊抱着慕容流晨的脖頸,趴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接下來,他們身後傳來一聲陰森森的語氣。“慕、容、流、晨、”

慕容伶兒一驚,急忙離開父王的懷抱,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陪笑的看着不遠處的孃親。“孃親,跟伶兒沒關係的,是父王,是父王先抱伶兒的。”糯糯的稚音落避,慕容伶兒拔腿就跑。

孃親那麼愛吃醋,她若不跑,悲慘的一定是她。其實每次慕容傾兒整慕容伶兒的時候,都是在她吃醋慕容流晨很是溫柔的抱着伶兒的時候。比如說,慕容伶兒短胳膊短腿的夠不着桌子上的飯菜,慕容傾兒都會笑的一臉慈祥的給她夾她最討厭吃的飯菜,然後都會幸災樂禍的說。“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每次這樣都沒有人會幫她,她只有艱難的吃下她最討厭吃的菜。

她這個小惡魔郡主在府中已經臭名昭彰了,根本不會有人會幫她,府中的人看着她受苦都會一臉興奮的樣子。

慕容傾兒看着跑遠的小不點,就像是看着‘情敵’一樣,冷哼一聲。“算你跑得快。”然後一步來到慕容流晨的面前,抓起他胸口的衣袍,微眯着雙眼危險的看着他。“這麼喜歡你的小情人,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呢?”

女兒是自己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每次見到慕容伶兒被慕容流晨抱着,她的佔有欲就出來了,然後…就吃醋了。

她認爲,慕容流晨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準碰!而且,她不想慕容流晨心中有別人的一席之地。此時,她倒是能體會慕容流晨爲何那般不喜歡兒子了,她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慕容流晨抱着懷中的嬌軀,勾脣一笑。“不如,爲夫躺在牀上等待愛妃發落如何?”

慕容傾兒將慕容流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在思考着該從何哪下手。

而跑遠的慕容伶兒看到前方的影,四處張望着好像在找什麼,那雙大大的眼睛波光流轉一圈,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急忙奔了過去。“影姨你在找北冥叔叔嗎?”非常好聽的娃娃音,可愛的響起。

剛剛的事已經在她的心中消失不見了。小孩子就是一張白紙,很單純,好好的安慰她,她心中的傷心便會煙消雲散。

影看了眼身邊的小不點,突然綻放一抹和藹的笑容。“沒有,影姨不是在找他。”心中卻是時刻警惕着,這小惡魔又來幹嘛,剛剛的事她還沒找她算賬呢。(她也不敢算賬,誰讓人家的父王孃親是她的上司呢。)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北冥叔叔去青樓的事就不用告訴影姨了。”然後一蹦一跳的就走開了。她那哪是不用告訴,她已經說了。

慕容伶兒走後,影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對天怒吼一聲。“該死的寒,你死定了!”

其實她是可以選擇不相信伶兒的,可誰讓事情是關於北冥的呢?而且北冥那愛美人的性子可不是隨時興起的,而是一直存在的,這讓她不的不相信伶兒的話,何況她現在還懷着孕,所以更是肯定伶兒的話。

而遠在大街上準備爲他未出世的孩子買布料做衣裳的北冥,突然覺得身體一寒,一股冷意將他包圍包。扭頭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事,也就覺得是天氣太冷的原因。

而另一方,慕容流晨抱着懷中的女人睡在牀榻上,突然聽到這麼一聲怒吼。慕容傾兒不由搖了搖頭,無奈道。“不知道伶兒又幹了什麼!”

慕容流晨啄了下她的紅脣,勾脣笑道。“你的女兒,你還不清楚嗎?”

慕容傾兒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冷哼一聲。“你的小情人,你還不清楚嗎?”

對於慕容傾兒經常吃醋,慕容流晨倒是非常歡喜,溫柔道:“睡吧。”他知道,沒有他在身邊她睡不着,也便醒了過來,所以他可是特意陪她入睡的。

慕容傾兒“嗯”了聲,在他懷中蹭了蹭,沉睡在夢的深淵。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