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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3-03-21 12: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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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再待下去,可要晌午了。所以也便瀟灑的跟慕容流晨分開了,反正晚上他們還是會見的。

 當慕容傾兒被餵飽後,慕容流晨爲她親暱的擦去嘴巴上的油脂,慕容傾兒抱着慕容流晨親吻了一番,這才閃身離開丞相府。

 胡嫣兒雖在膳廳用膳,可也知道慕容流晨讓人將膳食送到他的房間,想必是清晨的習慣是喜歡在屋內用,所以也就沒有來打攪。

 然後她安心的窩在慕容流晨懷中,享受着他細心的呵護。一張絕美的臉蛋上始終掛着甜甜的笑意。雖然他們才幾頓沒有在一起用膳,她才幾次沒有被慕容流晨照顧着,可是她已經很不習慣了。

 慕容傾兒疑惑的眨了會眼眸,隨後想明白了門口的人被換掉了。怪不得她總覺得跟之前的人長的不一樣了,原來是全換成慕容流晨的暗衛了。

 隨後,慕容流晨直接吩咐門口的暗衛,讓他們去叫飯菜。

 慕容傾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直接改爲妥協。這兩天一直沒有跟慕容流晨一起用膳,她也覺得不自在。

 經過今日胡嫣兒在看到影時所露出的驚愕,就證明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溫弱的丞相府大小姐,她是認識影的,而影來到趙國後一直沉睡,北冥又時刻守着,所以這個女人一定是在易尚國時認識他們的。雖然她的眼中極盡的隱藏着對慕容傾兒的恨意,但是他們還是直接就看了出來,所以他跟慕容傾兒便認爲,這個胡嫣兒一定不是真的胡嫣兒,真的胡嫣兒指不定已經死了。

 不過,胡嫣兒嘛,他有的是手段讓她開口說出她是誰。只是以她對小妖精的恨意,說不定是不會說出背後之人是誰。

 慕容流晨直接甩出來一句乾淨利索話。“隨他們的便。”什麼都不重要,他女人最重要。大不了他直接殺了丞相府全府之人,只不過就是不知道胡嫣兒究竟是誰,她背後之人是誰了而已。

 “別,會引人懷疑的。”慕容傾兒及時拉住了他。她剛剛可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對門外之人說,他不餓的。

 “在這吃。”說着,慕容流晨便起了身,準備下去讓人準備膳食。

 “嗯,好!那我可以起牀了吧?我要回去了,我好餓。”慕容傾兒撅着小嘴,可憐兮兮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她現在可是一個人吃飯,兩個人享用。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身下的女人。“我保證,十天之內一定抓住背後之人,一定知道胡嫣兒的真面目。”等毒王再來時,他絕對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聞言,慕容流晨沒有再說話。他還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他是絕對不會讓懷中女人受到任何傷害的。

 “嗯?你不追究胡嫣兒背後之人是誰了?”慕容傾兒微笑的低頭看向懷中,一副掙扎表情的男人。他當然知道他心疼她,可是她纔剛懷孕,還沒什麼不良反應,少睡一點,應該不會對寶寶不好吧?大不了下午再補眠嘛!

 沉默了半響,慵懶的嗓音有些心疼的味道。“小妖精,我們回客棧吧。”

 聽此,慕容流晨有些無力,將身下的女人摟的緊緊的。他竟然連讓她好好睡一覺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慕容傾兒冷哼一聲。“胡說,我明明就沒睡多久,我自己潛意識裡剋制着呢。”

 慕容流晨勾脣一笑,絲毫不在意被拆穿了,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是因爲你又睡了一覺。”

 慕容傾兒懶懶的笑了一聲,雙手攬住慕容流晨的腰肢,低頭看向趴在她脖子中的男人。“晨,這天明明早就亮了,你剛剛爲何說天還沒亮。”

 慕容流晨不再吻她,趴在她纖弱的肩膀上,對着她的耳垂輕輕呼吸着灼燙的氣息,低沉迷人的聲線很是醉人。“我知道,只是很想吻你而已。”他當然知道她懷了寶寶,是不能做什麼的。只是她的味道太過讓他迷戀,何況她剛剛還一副那麼單純可愛的表情,他若能忍得住,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了。

 “唔…晨…我…懷了寶寶。”慕容傾兒輕推着身上的胸膛,支支吾吾的反抗着。

 慕容傾兒一個激靈,感覺着身上亂摸的大手,所有的神智迴歸腦海。

 隨後一隻大手已經伸入被窩中,手下灼燙的溫度遊走在慕容傾兒身上。

 慕容流晨輕吻着還未全部醒來的她,品嚐着她的芳香,鼻息間縈繞着她獨特的馨香,聞了更是讓他對她的渴望加深。

 慕容傾兒萌萌的撲閃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臉龐,感受着脣上冰涼的溫度,只是無神的看向牀幔,沒有動作,沒有反抗。

 慕容流晨來的牀榻邊,卻已見慕容傾兒已經惺忪的睜開了雙眼,一副剛剛醒來的萌態,尤其是撅着小嘴,揉了揉雙眼,這看似自然的動作,卻流露着讓慕容流晨忍不住一親芳澤的衝動,真是可愛到爆。

 丫鬟回去跟胡嫣兒稟報後,胡嫣兒肯定會親自前來請慕容流晨,即使她的腿腳不方便。可是昨晚用了毒王給的藥,今日已經能行走了。所以慕容流晨特意對門口暗衛安排一聲,讓他們去做。

 門口之人自然懂得慕容流晨的意思,馬上跑走一人,像胡嫣兒彙報。

 見北冥離去,慕容流晨這纔看向緊關的大門,冷聲命令道:“跟那個女人說,本王不餓。”然後轉身向牀榻走去。

 北冥無奈搖了搖頭,一副不滿的表情看着慕容流晨。“不用這麼明顯的趕人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好友的。”他的話剛說完,只見慕容流晨雙眼一眯,明顯對於他的不自知之明而生氣了。北冥頓時跟個兔子似得,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怕一不小心跑慢了,他的性命堪憂哪。他這好友,除了傾兒能讓他改變心情,態度,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不由心中嘆息道:女人天生就是來克男人的,尤其是像晨這樣癡情的男人。

 既然北冥有這想法,那麼他當然不會告訴他,他已經派人安插在胡嫣兒身邊,隨時監視她的不舉。所以,他只能苦命的天天監視胡嫣兒了。

 慕容流晨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他釋放一抹迷人的微笑,狹長的雙眼閃過一道間佞,隨後淡淡說道。“你可以走了。”想看他的戲,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一般人基本上都付出了代價,但卻看不到那場戲。

 北冥聞言,當場扭頭,那頭顱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不,傾兒交給我的事,我還沒做好呢。”雖說毒王近些日子可能不會來丞相府,可誰知道他哪一天來?所以他還要苦命的天天監視胡嫣兒。

 而慕容流晨看了眼北冥,將他上上下下的打了了一番,以一副危險的目光看着他。“你最近很閒?”意思很明顯,他不介意給他找點事做,或是給他點傷,讓他躺在牀上養傷!

 北冥胳膊放在桌子上,手託着下巴,因慕容流晨的話語,頓時灰心喪氣了起來。“那你怎麼知道胡小姐背後之人是誰。”他本來還想看會戲呢,沒想到他這好友完全不配合,哎。

 慕容傾兒雖是學武天才,但是對練武卻沒有極大的興趣,自認爲此時能跟慕容流晨打成平手,她已經覺得滿意了。何況她現在懷着寶寶,不適合劇烈運動。

 對他來說,她在的地方,他若不在,慕容傾兒的安全就很是問題。他完全忘記了,慕容傾兒的武功高強,除了他與歐陽尚謙,還有誰是對手?

 慕容流晨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她配麼?”那種女人,假裝他都不會愛她。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有一絲的不開心,何況慕容傾兒此時懷着孕的,孕婦的情緒可是很多變的,他可不想慕容傾兒一個生氣,離他而去。再說了,她一個孕婦,走到哪都不安全。

 北冥絲毫不客氣的走到桌子旁,坐在凳子上,很是認真的看着慕容流晨道。“想讓他出現只有一個辦法,只有你假裝讓胡小姐得了你的心。”說到這,北冥的眼中,明顯劃過一絲絢麗的光芒,那種光芒大有一種期待的意味。

 毒王既然已經知道被人跟蹤,爲了防止意外,近些日子是肯定不會再出現了。

 慕容流晨臉色一沉,聲音很是沉重的說道。“想必近些日子,毒王是不會再來丞相府了。”

 北冥看了眼慕容流晨,收起了平常的嬉鬧,板着張俊顏,一副凝重的表情。“昨晚毒王來找胡小姐了,他跟胡小姐說讓她儘快得到你的心。隨後毒王走後我一直尾隨其後,但是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跟在他的身後,帶着我將趙國兜兜轉轉了一夜,將我甩掉了。”他畢竟對趙國不熟,本來他追的很緊,可是毒王甩了他很久,這纔將他甩掉。

 兩人來到大廳,慕容流晨廢話不多說,直接問道:“什麼事?”

 北冥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他以爲此時的時間,傾兒與晨早該醒來了,誰知傾兒竟還在牀上熟睡。畢竟這是丞相府,不是晨王府,傾兒怎會不知輕重。

 看了眼北冥,示意他跟他去前廳。

 慕容流晨危險的視線,瞬間將窗邊的北冥緊緊鎖撈。隨後扭頭看向身後的牀榻,見牀上人兒並沒有被驚醒,這纔將對北冥所釋放的冷氣,收了回來。

 待衣袍穿好後,便聽見窗戶被人打開的聲音,隨後便見北冥從窗戶上跳進了屋。

 聽聞腳步聲離去,慕容流晨才輕輕的從牀上起來,那輕柔的動作,很怕驚醒了牀上的人兒。

 隨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離去。

 這個丫鬟又不是個笨蛋,自然聽得懂守衛話中有話。“那奴婢去回稟王妃。”

 只聽又傳來守衛人的聲音,不帶一絲絲的感情。“我會跟王爺說的,但是王爺不喜歡被人打擾。”意思很明顯,若是繞了王爺的美夢,她可擔待不起。

 想着,不由有些心疼的將慕容傾兒往懷中擁了擁。褥被將懷中的嬌小人兒蓋的嚴嚴的,省的外面嘈雜的‘雞’叫聲打擾他女人的清夢。沒錯,他就認爲外面那個丫鬟是雞,嘰嘰喳喳的打擾他女人睡覺。

 若不是想知道胡嫣兒背後之人想做什麼,將他找出來。他早帶着自己女人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別讓那個人落在他手中,不然他會讓他嘗試一下每日奔波,每天都沒的睡的滋味。

 而牀榻上的男人,細心呵護的捂着慕容傾兒的耳朵,害怕她聽到門外女人的聲音而將她驚醒。霸氣的劍眉深深的蹙了起來,在這裡真的很不方便。每日讓他的女人這般奔波,清晨又讓愛誰懶覺的她強迫早起,天知道他是有多心疼。

 胡嫣兒雖雙腿不能走動,可是可以借用膳,賞花,等等來讓慕容流晨見她,只是他不會去而已!

 “王妃說,讓王爺去膳廳用膳。”丫鬟繼續說道。意思很明顯,讓慕容流晨起牀去用膳。

 雖說他們被暗衛換掉了,可是隻是一個守衛人,誰也不會去在意,即使換了人他們也認不出來。

 “王爺還在休息。”守衛冷冷的聲音響起。

 門口傳來丫鬟的聲音。“王爺在嗎?”

 慕容流晨點了點頭,陪着她繼續睡。可是這畢竟不是他們的王府,或是客棧,總是會有那麼一些不識趣之人,來打擾。

 慕容傾兒蹭了蹭。“唔…那我再睡會。”然後又放心的靠在他的胸口處,問着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嘴角帶着幸福的笑意,甜甜的睡着。

 慕容流晨抱着懷中的嬌軀,將她往懷中擁了擁,精緻無比的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睜開迷人的鳳眼,看着屋內投射的亮度,天已經矇矇亮了,只是懷中的女人還一副睡不夠的模樣,乾脆笑了笑不打算說真話。“還沒有。”慕容傾兒現在懷着寶寶,雖是初期,可是懷孕期間孕婦是很貪睡的,他可不想她睡不夠。

 “晨,天亮了嗎?”懶懶的嗓音,自慕容流晨胸口處傳來。

 伸了下懶腰,朝慕容流晨的懷中拱了拱,就是不想要睜開眼睛,即使醒了還是不想睜開。

 也許是在別的地方而睡,又擔心第二日起不來,又被人發現,慕容傾兒一大早就醒來了。畢竟這是丞相府,她白天又不能呆,萬一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清澈的陽光,明妹動人,雖有些清冷,但是在五月份的時刻,卻很是舒服。

 沐傾兒,我很期待你痛不欲生的表情。哈哈…

 想着她會讓慕容流晨愛上她,她的心中就涌現無法形容的愉悅感。到時若是讓沐傾兒看見,想必會將她氣吐血吧?想着那時,心中的煩躁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愉悅感。

 胡嫣兒美麗的臉蛋,因爲欣喜的想法,竟然變得猙獰的扭曲了起來,讓人看着很是駭人。

 想着那日晨不認識她時,她那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真是讓她心情很是舒暢。沐傾兒,被心愛男子拋棄的感覺如何?很痛苦吧?呵,更痛苦的還在後面。

 胡嫣兒默默垂眸,莫非她想多了?昨日沐傾兒並未進入晨的房間,只是在外面看着嗎?

 男子眼神都不帶眨一下的,淡淡說道。“沒有,很正常。”

 她始終都不懷疑慕容流晨沒有失憶,因爲絕情蠱很難有解藥。何況當時是毒王親自爲他中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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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嫣兒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有發現什麼女人進入晨王的房間了嗎?”她一直都在擔心這些事,就怕昨晚慕容傾兒是在慕容流晨的房間的,然後跟他說了什麼。

 隨後,隨着一聲開門聲響起,那個被她派出去的男子,此時已被慕容流晨的暗衛易容着。

 “進來。”

 胡嫣兒將手中的小瓷瓶收了起來,聽着門外的敲門聲,想必是那個人回來了。

 突然間,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也許是想着,能讓慕容流晨愛上她,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也就沒有去多想。

 她卻沒有想過,本來她的願望是得到晨王的心,而她幕後的主子只是幫她達到這個願望。怎麼此時,主子竟然比她還急,讓她儘快得到晨王的心?

 胡嫣兒看着桌子上的藥,興高采烈的拿在了手中。有了它,她的腿就可儘快痊癒,然後就可以去找晨了。這次一定要想辦法讓晨愛上她不可,決不可再拖延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男子的冷眼瞟了一眼胡嫣兒的雙腿,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三日之後即可痊癒,當時候可千萬別忘記自己該做的事。”然後站起身離開了胡嫣兒的閨房。

 胡嫣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雙腿,有些猶豫的咬了咬脣,隨後開口說道。“我的腿不知被何人打傷了,現在完全沒辦法去得到晨王的心。”在沒有確定是不是慕容傾兒打傷了她的腿,她是不會亂說的。

 男子冷眼瞧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冷聲道:“等你你先得到晨王的心,主子自然會告訴你。”

 胡嫣兒皺了下眉,疑惑的問道。“主子想讓我幫忙做什麼?”那個人能幫她完成心中的夢想,她自然心甘情願的願意爲他做事。

 星月看都沒看胡嫣兒一眼,徑直坐在了凳子上,二話沒說,就說了他這次來這裡的重點。“主子說了,讓你儘快得到晨王的心,他的時間不多了了。”

 胡嫣兒愣了一下,隨即看到屋內站着的黑衣男子,苦皺的小臉馬上綻放一抹誠心的微笑。“您來了,請坐。”胡嫣兒擺手示意星月坐在她的對面。

 突然間,一道極冷的聲音傳來。“你好像很苦惱。”這句話說的很是陰冷,就彷彿是夜間穿梭的厲鬼,陰冷不已。

 胡嫣兒的雙腿很是疼痛,讓她無法去找慕容流晨,想辦法讓他愛上她。想着近些天不能纏着慕容流晨,心中就非常急躁。她很怕出了什麼意外,尤其是現在她的雙腿還受了傷,若是她一個不小心沒有看緊慕容流晨,就很可能讓他遇見不該遇見的人,而說出不該說的話。

 而另一方。

 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熟睡的美人,俊美的容顏慢慢融化成一抹溫柔的笑意,狹長的雙眼中流露着寵溺的神情。

 一個閃身,人已出現在房間內。隨手一揮,窗戶已經輕輕關上。他怕聲音大了,影響慕容傾兒休息。

 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慕容流晨自然收起了一身的冷氣,釋放出只屬於慕容傾兒纔會有的溫柔。

 這些暗衛的宗旨就是,慕容流晨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從不會反駁,從不會多想,多說。就相當於是一個沒有心的機器人,整齊而有秩序。即使遇到天災**,他們也能屹立不倒,眼中也不會多出一絲恐懼,驚愕。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不是普通的暗衛。這些暗衛是最頂級的暗衛,只聽從慕容流晨的命令,心無旁騖,忠心耿耿。此生的主子,只有慕容流晨而已。他們是慕容流晨親自培養的,是王府中那些暗衛所不可比擬的。

 慕容流晨這次前來趙國,是不可能沒有帶人手。這些人手隱藏在暗處,沒有人知道。當然,慕容傾兒是知道的,只是她知道這些肯定是暗衛,也就一直沒有多問。

 而胡嫣兒派來盯着慕容流晨的這些守衛之人,在今晚已經全部被換掉。

 慕容流晨的意思是,一、讓他易容成那個男子的模樣,把該彙報的彙報,不該彙報的隱藏。二、讓他呆在胡嫣兒身邊時刻監視她。

 男子單漆跪地,非常的恭敬無比。“是,主子。”隨後便見一道黑色的殘影劃過天際,慕容流晨身後的男子,與那個已經死亡的男子屍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便聽見一道冰冷如寒的嗓音傳來,聽在人的耳中,直讓人打個冷顫。“屍體處理掉,然後易容成他的樣子回到胡嫣兒身邊。”很是簡潔的一句話,卻包含着無數的命令。

 而他的面前,已經站了一個板着張臉龐的男子,男子的臉部緊繃着,彷彿除了板着臉,根本就不會別的表情。只見,男子手中的長劍在滴着鮮紅的血液。而這個男子便是胡嫣兒留守在慕容流晨房門口的衆多守衛之一。

 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也許是想看一看究竟是誰殺了他。

 男子見晨王不再管他,意喻爲放過了他,便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馬不停蹄的跑走,只是剛站起身,還沒站穩,只覺得脖子一痛,頭顱便已經掉在了地上,隨後身子“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此時,慕容流晨轉身走向前了幾步,雙手被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狹長的雙眼看向天空明亮的月光,只是眼中卻閃爍着嘲諷的冷光。

 心中的疑問,讓她心亂如麻。乾脆派了個人,去慕容流晨房間窗戶下偷窺,來看看慕容傾兒究竟有沒有與慕容流晨在一起。

 胡嫣兒自今日雙腿被人刻意打傷時,便認爲是慕容傾兒所爲。而後想了許久,突然想到,慕容傾兒既然昨晚就在晨的屋內,那麼她與晨是不是已經見面了?是不是告訴晨所有真相了?如果是,晨爲何不拆穿?

 男子急忙點頭,生怕說晚了,自己的小命也沒了。“是…是,就是小姐讓小的來的。”話語說完,雙眼冒着期盼的光芒看着慕容流晨。他已經說了,是不是就代表晨王肯放過他了?

 慕容流晨勾脣一笑,狹長的雙眼中閃爍着寒冰,低沉的嗓音動人不已。“胡嫣兒。”三個字,是陳述,而不是反問。

 男子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以緩解口中被嚇得口乾舌燥,見慕容流晨始終都只是看着他,並未說什麼,想着他若說了什麼,應該會被饒了一命。“是,是小姐讓小的來看有,沒有女子進入王爺的房間的。”雖然不懂,晨王爲何突然住進丞相府,而且小姐何時變成了晨王妃,但是小姐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慕容流晨只是冷笑的看着地上男子,始終未開口說話,只是那雙隱匿於黑夜間的墨色瞳孔,卻帶着冷冽的殺意。不管這個人是誰派來的,今晚都休想活着走出這裡。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求您別殺我,王爺,您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男子顫顫抖抖的聲音,證明了他對慕容流晨是有多麼懼怕。慕容流晨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竟將他壓制的,自願將誰讓他做這種監視之事的命令,一一道了出來。

 嘴脣發抖,雙眼發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卻明顯看到他臉上掛着嘲諷的微笑,那雙闇昧不明的眸子,閃爍着刺骨的寒冷。

 男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就在肺裡的空氣快要充足時,面前的月光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下一秒,來自慕容流晨身上的強大氣場,讓他竟然自己憋住氣息,不敢再喘息。

 就在男子開始翻白眼,準備迎接死亡時,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如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隨意扔了出去,下一秒就突然的能呼吸了。

 慕容流晨輕輕的將他舉了起來,眯起的雙眼看着手中垂死掙扎之人,一個人的死亡,對他來說好像就只剩捏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

 男子強忍着窒息,張了張口,發覺喉嚨的疼痛蔓延無盡邊緣,讓他無法發出聲音。他終於知道,爲何世人要那麼怕晨王了。晨王就跟來自地獄的修羅沒有兩樣,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

 “本王再問一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更加寒冷的嗓音,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陰森恐怖。

 窒息的感覺,由此而來。

 隨後只見原本在在兩米之外距離的晨王,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我…我…”男子哆嗦的嗓音,證明了他有多害怕。再加上此時,他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清冷的嗓音,宛如冬天雪地般的寒冷,進入人的耳中,直讓人想打噴嚏。在沒有弄清楚來人是誰爲止,他不能貿然動手。

 慕容流晨微眯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審視着面前哆哆嗦嗦之人。

 那人才剛跑兩步,便只見一身白衣,從天飄落的慕容流晨已經落在了他的面前。此人想起晨王的傳說,身上嚇得頓時冷汗直冒。

 而窗外之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只是他的最快速度對於慕容流晨來說,就跟螞蟻爬的沒兩樣。

 突然間,慕容流晨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後突然穿好了衣服,從牀上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從窗戶出去。

 慕容流晨不由輕輕嘆息。看來孕婦真的比較容易困,只是希望寶寶別折騰她就好。

 也許是懷孕了,真的很想睡覺。即使下午他們睡了一覺了!

 “好。”細弱如蚊的聲音,悶悶的傳來,隨後就聽見了慕容傾兒睡着的氣息,不緩不慢,很是甜美。

 慕容流晨親了下她的額頭,吻着她的髮香,低沉的嗓音溫柔而寵溺。“等知道她背後之人是誰後,將她綁在房頂好不好?”他知道,她現在對房樑很是反感。再說,她現在懷着寶寶,他也不捨得到讓她藏在上面。

 慕容傾兒往他的懷中拱了拱,尋個舒服的姿勢,懶懶說道。“你說的,等會胡嫣兒來了,我可不去房樑。”她對躲在房頂可是很忌諱了。

 慕容流晨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來。“沒事,有我在。”下一秒,就已經掀開褥被,將慕容傾兒摟入懷中了。

 慕容傾兒彷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被子下伸出白嫩的小手,擺了擺,然後被子下傳來悶悶的音。“別。天還早,指不定胡嫣兒等會還來找你呢。”她今日天一黑就來了,以胡嫣兒想要慕容流晨愛上她的想法,指不定得在睡覺之前來騷擾他們一番。

 慕容流晨也脫衣與她一同睡下。他知道,孕婦比較貪睡,比較容易累,所以她一來就將她放在了牀上休息。

 “哼。”慕容傾兒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人,躺在牀上拿着身上的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的,連個頭都不露。

 慕容流晨摟着慕容傾兒的小蠻腰,俊臉上的笑容笑的更是魅惑。低沉的嗓音有着迷人的魅力卻又有些得意。“小妖精,別想跟我作對。”

 慕容傾兒小嘴一撅,一個粉拳揍在他的胸口,大罵一聲。“混蛋。”她一點都不質疑這一點,這男人恨不得將她綁在牀上,她若是真站在寶寶那一邊,百分百的一個月下不了牀。

 慕容流晨雙眼一眯,修長的手中擡起慕容傾兒小巧的下巴,一張俊臉笑的很是慵懶。輕柔的低音,溫柔而魅惑。“如果你敢站在他那一邊,我保證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

 “若是我站在寶寶這一邊呢。”慕容傾兒靠在他的肩膀上,扭頭看着他精緻無比的俊臉,一副調皮可愛的模樣。

 “呵呵…”慕容傾兒趴在他的懷中樂呵呵的。貌似她有了寶寶,晨變得越來越小孩子氣了。好像懷寶寶的是他一樣!

 “我…我等他出來讓他瞧瞧他父王的脾氣不是好惹的。”慕容流晨跟一個小孩子似的,在那裡倔強的說道。

 “你怎樣?”慕容傾兒幸災樂禍的問道。

 慕容傾兒看着他這副憋屈的模樣,絕美的臉蛋掛着一抹甜蜜想笑容,卻還是想要調侃他一番。

 慕容流晨一滯。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還是不能拿他怎麼樣。

 慕容傾兒得意一笑,雙手攬着他的脖頸,問道。“他若是敢了,你能拿他怎麼樣?”他現在可是在她肚子裡呢。

 慕容流晨臉色一怔,雙眼危險的一眯,威脅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溫柔的嗓音沉聲道。“他敢。”

 慕容傾兒撅着小嘴,撒嬌的搖了搖頭。“沒有可是,我晚上若是沒有你在身旁,我睡不着。我一睡不着,寶寶也睡不着,寶寶睡不着,我的身體就不好了。”

 慕容流晨沉默着沒有回答。他當然會想,跟她分開一秒鐘,他都不想。“可是…”

 很是璦昧的,似碰非常他的薄脣,甜美的嗓音帶着些懶懶的味道。“我不來晨不會想我嗎?”她知道他是離不開她的,她若不來找他,他心中會好受嗎?而她也是一樣的!

 慕容傾兒知道慕容流晨的想法,從他的懷中擡起頭,雙手捧着他的俊臉,小嘴都要貼到他的脣上去了。

 慕容流晨無奈的拍着懷中人兒的背,像是思考了許久,而輕聲說道。“小妖精,你好好呆在客棧別來了好嗎。”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每晚來找他,他實在怕她出了什麼事。

 慕容傾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抱着慕容流晨的腰,趴在他的懷中,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她的晨好可愛,跟個小孩子一樣,還會逞強。

 看着慕容傾兒臉上無奈的笑容,慕容流晨一怔,更是倔強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話語說完後,他才發現他這話說完,根本就是證明他虛心。

 慕容傾兒無奈的笑了聲。這男人分明就是喜歡自己兒子的,偏偏就是不承認。

 天色有些涼,他還真怕凍着了她。

 聞言,慕容流晨的俊顏明顯染上一抹紅暈,隨後直接冷哼一聲。“我是怕摔壞了你。”然後將慕容傾兒輕輕放在牀榻之上,拿着被子爲她蓋好。

 慕容傾兒挑眉一笑,雙手纏着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脖頸,輕聲說道。“晨不是不喜歡你兒子嗎?”

 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傾兒向牀榻走去,口中不由責怪道。“懷中寶寶還這麼不知輕重。”

 這扇窗戶是慕容流晨特意開的,而且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從窗戶跳下,人還沒落地,就已被人抱在懷中了。聞着熟悉的清新味道,慕容傾兒靜靜的呆在他的懷中。

 在一波侍衛走向亭子內時,慕容傾兒從房頂跳下,隨手一揮,一道殘影流過,人已經消失了。

 皇宮的戒備可比一個丞相府要森嚴的多,慕容流晨都能輕易來回走懂,只是一個小小的丞相府,想攔下她,還真是難上加難呢。

 突然想起曾經,慕容流晨每晚都來到宮中來找她,想到那時,便覺得很是搞笑。如今這是反過來,要她還給他了嗎?

 粉嫩的紅脣勾成一抹動人的笑意,只是笑容下全是諷刺。胡嫣兒以爲加強巡邏,就能擋住她見慕容流晨了嗎?

 星空的下方,一道白色的影子穿梭在夜間。最後落在一頂房頂上,清澈的水眸略帶嘲笑的看着下方來回不斷的侍衛。

 “嗯。”男子應了一聲,隨後感嘆道:“晨王最信任的手下,你們是問不出什麼的。”然後消失在夜間。

 “回主子,他被關在黑牢處,一直未出聲。”

 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而開口隨意問道:“那個叫翼的,怎麼樣了?”

 “是。”地上男子應道。

 男子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想辦法將晨王妃抓過來,只要她到手了,我的一石二鳥計劃就更完美了。”

 “屬下參見主子。”

 隨後又跳出一個黑衣蒙面男子,只見男子單漆跪地。

 “是。”星月得到應答,轉身消逝在這所院中。

 他需要晨王的權利,所以胡嫣兒是他手中最有用的棋子。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本來想讓胡嫣兒先開心一段時間,再找她幫他做事,沒想到要快點解決晨王這個麻煩了。

 男子收回看向天邊的目光,沉聲道:“他已經醒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今晚你去找胡嫣兒,要她務必得到晨王的心,得不到心,也要想辦法得到晨王的寵愛。”

 “主子,你找我有事?”聽這陰冷的嗓音,便知是那晚胡嫣兒送出丞相府的毒王星月。

 突然間,他的身後出來一個人。

 漆黑的夜晚,漫天閃爍的星光,皎潔的月光,今夜是如此美好,而一座漆黑的院落中,一個男子一身的黑袍隱匿與黑夜間,雙手背後站在院中,擡頭看着皎潔的月光,臉上露出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