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失憶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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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 失憶???

 春天。飄柳萬絛綠如海,草長鶯飛,絲絛拂堤,處處洋溢着和暖的氣息,奏響着和諧的旋律,演繹着動人的畫面。微微的涼風,吹在人的臉頰之上,拂去了人的疲勞,煩躁。

 溫暖的陽光下,一紫一白以最快的速度在街道上,人羣中,或是房頂處穿梭。

 慕容傾兒知道,神秘人之所以出現,一定是找她的。她的警惕性一向很高,但不知爲什麼,她就是覺得神秘人不會害她。

 看着前面的影子消失在賭坊附近,慕容傾兒也停下了腳步。

 站在賭坊門口,仰頭看着賭坊的牌子,如煙的星眸若有所思的看向裡面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她剛剛沒有看到神秘人進去,但他就是消失在這間賭坊的附近,也就是說,這間賭坊有問題。

 皺了皺眉眉,擡腳走了進去。

 賭坊內,開大開小的聲音連綿起伏,許多男子聚集在一個桌子前,擁擠着,期待的看着盅裡的篩子是大是小。寬大的賭坊內,男人應有的汗臭味,狐臭味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波難聞的氣息。

 慕容傾兒擡手擋住鼻息,緊皺着眉頭看着裡面亂哄哄的一切。

 一身白衣的她,那淡漠的謫仙般的氣質,瞬間吸引無數男人的視線。賭坊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彷彿掉一根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賭坊就相當於青樓,從來沒有女人進入,他們的眼神從奇怪到尾瑣,緊緊鎖住站在門口的慕容傾兒身上。

 看着幾十雙銀穢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那雙細細的柳月眉此時皺的更是緊了。突然間,人羣中一個尖瘦的男子開了口,大笑道。“這位姑娘,長得好俊俏,來這裡是找大爺的嗎?”

 男子的話語落避,整個賭坊瞬間鬨堂大笑。“哈哈…”

 清澈如水的眼眸,瞬間染上了一抹寒意,但是眼角眉梢間卻帶着溫柔的笑意。慕容傾兒的視線落在那個剛剛說話的男子身上,莞爾一笑,迷了在場所有男子的心魂。“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輕柔的話語下,是濃濃的殺意。

 那位剛剛說話的男子,聽到慕容傾兒這般說。微張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笑的很是邪魅的慕容傾兒。似乎是不相信,幸福來得這麼突然?

 “姑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位男子試探的問道。但是滿臉卻是堆積着銀穢的笑容,一雙如老鼠般的小眼睛,將慕容傾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着那妙曼的身姿,絕美的臉蛋,口水都差點要流了出來。

 慕容傾兒垂眸一笑,彷彿天地間都失了色彩,輕柔的語氣妧妹佑人。“沒有,我就是來找你,然後…”剩下幾個字,直接拖長了音沒有說。只是擡眸璦昧的看了他一眼,眼中被隱藏的殺氣此時泄露了出來,只是那張美麗的容顏,還是笑的慵懶魅惑。

 但是那個男子,卻絲毫沒有發現她笑容下的殺氣。

 周圍看戲的男子,都看到了慕容傾兒帶笑的眼眸中泄露出來的寒意,個個都嚇得後退一步,整張臉此時都變的鐵青起來,甚至是害怕的看着她。

 直覺告訴她們,這個女子不簡單!她身上所隱藏不住的寒氣,直逼人後退,而那個男子竟然毫無察覺。或許是沉浸在幸福感中了。

 男子的雙眼滿露尾瑣的光芒,看着面前這等傾世容顏,心中頓時心猿意馬,也沒有多想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開心卻又急切的笑着說:“既然這樣,姑娘你說我們去哪呢。”然後擡腳便要走向慕容傾兒,只是他纔剛走了一步的距離,只覺雙腿一動,疼痛感接踵而來,低頭看去,他的下體不知何時已經鮮血淋漓。

 周圍之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冷汗淋漓。他們都沒有看到那個女子做了什麼,而男子已經被廢了。剎那間,所有男人落荒而逃,好似跑的慢了,他們就跟那個男子一樣,被閹了。

 像他們這種小人,看到你弱了便在一旁起鬨,若是強了,自然懂得逃跑保命。

 整個賭坊內,驚恐的聲音連綿不斷,你擠我我擠你的向門口奔去。而慕容傾兒就站在門口,那麼多男人擠出賭坊,竟沒有一個人碰到慕容傾兒絲毫。好似沾惹到她一根髮絲,他們的小命就玩完了。

 而那個男子,已經捂着下體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不斷溢出痛苦的呻銀。

 慕容傾兒抿嘴一笑,一步步走向他,說着剛剛未說完的話,輕輕的語氣彷彿在談論今日的天氣如何。“然後送你下地獄。”淡如薄雲的話語落避,她臉上溫柔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而男子已經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再不顫抖。

 慕容傾兒不屑的冷撇了地上已經死去的男子一眼,擡腳向裡走去。而那一直未曾出來的賭坊下人,此時走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

 老頭來到慕容傾兒跟前,臉上帶着諂笑道。“姑娘,我家主子請你到後堂一趟。”

 慕容傾兒挑了下眉,隨即明白他口中的主子是誰,點了點頭,跟着老者走進了後堂。而那個剛剛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子,此時已經煙消雲散,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了。

 視線看向賭坊後面的四周,只見周圍到處都是花兒,牡丹,玫瑰,百合,爭先恐後的開放着最美麗的骨朵。

 她記得,那日她被神秘人劫走時,那個院子中到處都是花朵,看來他真的很喜愛花。

 隨着老者穿越大片大片的花朵,來到一間房間的客廳處。只見老者悄悄的退下去,寬大的客廳處,就只有她一個人。

 鷹一般的視線,將四周打量了一番。她不知道神秘人的出現究竟是爲了什麼,引她來又爲了什麼。

 突然間,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後便見一身紫衣的神秘人,帶着白色的面具,手中拿着一個錦盒走了出來。

 只見神秘人什麼也沒說,只是徑直走到慕容傾兒面前,將手中的錦盒給她。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了他半響,接過他手中的錦盒,慢慢的打開盒子。只見裡面竟是一對血色如意,清澈如泉水般見底的水眸刮過一絲詫異,擡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的男人,斬釘截鐵的說了句。“歐陽尚謙?”大大的水眸中是滿滿的震驚,她沒想到竟然是他。

 歐陽尚謙溫柔的笑了聲,然後點了點頭。他知道,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晨王一直在派人找他,而他將血如意交給了慕容傾兒,直接就證明了他就是歐陽尚謙。

 慕容傾兒默默審視了他半天,疑惑的開口。“你…跟我究竟什麼關係?”

 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望着她,深邃的黑眸裡帶着一絲奇特的意味,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好聽到令人沉醉的嗓音慢慢響起。“以後你會知道的。”簡單的幾個字,說明了他現在還不能說。

 慕容傾兒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不是說了跟沒說嗎?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也不是那麼想知道,只是好奇而已。而且這個男人對她並沒有惡意。

 冷撇了他一眼,瀟灑的轉身離去,只是慢悠悠的飄來一句話。“謝謝。”她從不跟人說謝謝的,但是他肯心甘情願將血如意這等寶貝交給她,就已經是她的朋友了。雖然他很神秘!

 歐陽尚謙深深的看了眼慕容傾兒,轉身消失在了寬大的客廳中。他現在還有重要事情去做,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告訴她一切,等一切穩定了再將事情告訴她,不然會給她帶來麻煩。

 慕容傾兒臉帶微笑的拿着血如意走出了賭坊。血如意既然在手,那就是說影有救了。她沒想到尋找血如意一事,竟然這麼的簡單。

 只是,她纔剛走出賭坊沒多久,對面就來了兩個下人模樣的人攔下了她。

 擡眸看去,只見他們擡了一個轎攆,停在了她的面前。

 “是無情姑娘嗎?”上前走來一個管家人物的人,友好的問着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皺了皺眉,點了點頭。無情姑娘?呵呵,看來是胡嫣兒家的下人,只是她派人來找她做什麼?突然想到,她好像將胡嫣兒遺忘在湖邊了,莫非她回家了?

 “無情姑娘請跟小的來相府一趟,我們家相爺想見你一面。”管家雖是友好的態度,但是看着慕容傾兒的眼中,卻帶着明顯的嘲諷。跟他家小姐搶男人,真是不自量力,別以爲長得漂亮就行了。他家小姐也是美人胚子一枚,並不比她差。

 看着管家眼中隱藏的諷刺意味,慕容傾兒勾脣一笑道。“好啊。”看來胡丞相找她,是想讓她成全他的寶貝女兒跟晨的好事,既然他有種想法,那她去大鬧丞相府一番,出出心中的悶氣,應該不過分吧?

 管家眼中掠過一絲詫異。按理說相爺去找她,她應該明白是什麼事,但是她竟然還要去,這個女人是不長腦子嗎?果然,跟他家小姐是無法比較的。

 管家那僞裝的恭敬,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是一副板着臉的表情看着慕容傾兒。“無情姑娘請上轎。”然後不等慕容傾兒答應,給身後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將慕容傾兒塞入轎中。本來他還以爲無情姑娘是個很難對付的人,畢竟每次都將他們小姐氣的回家後大發雷霆,現在看看根本就是一個只有姿色,沒有大腦的人。

 管家身後的兩位下人,接收到管家的眼色,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着尾瑣的光芒看向慕容傾兒。這等美人,能讓他們染指也是種幸運,何況她竟然敢欺負他們家小姐,想必相爺知道了只會獎賞他們,不會處罰他們。

 看着向她走來的兩個下人,慕容傾兒無奈的直扶額頭。今日是怎麼回事?竟然有這麼多找死之人。

 她也不想想,她的美貌,誰能阻擋?

 潔白如雪的衣袖隨手一揮,面前的兩個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嘔血不止。而她本人,衆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白色影子,再看時,慕容傾兒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轎攆中。

 管家看着面前已經倒下去的兩人,一時間震驚的緩不過神來,甚至臉色已有些蒼白。想着他剛剛那些愚蠢的想法,頓時驚了一身冷汗。能將他家小姐氣的大發雷霆之人,怎麼會那麼愚蠢。害怕的拍了怕胸口,再也不敢像剛剛那般目中無人了。

 嚥了咽口水以緩解乾澀的喉嚨,命令着其他人將倒地吐血的兩人擡回府去。“帶回去,回府。”

 然後一行人心驚膽戰的將慕容傾兒擡向丞相府。

 慕容傾兒剛下轎攆,就發覺自己脖子上多了幾把劍,然後就被人很‘客氣’的帶向大廳。

 一身官服,非常威嚴的丞相坐在首座之上,看着手下人將慕容傾兒帶進客廳,一雙眼,嚴肅而冷清。

 “丞相大人就打算這樣讓我跟你說話嗎?”慕容傾兒的眼睛看了看脖子上的冷劍,然後擡頭看向面前的丞相說道。

 丞相見慕容傾兒臉上絲毫沒有害怕之色,不由眯了眯眼,對慕容傾兒上上下下打量了翻。這要是平常的女子,早就嚇得大喊饒命了。而她竟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好像絲毫不怕脖子上的劍將她給殺了。看來嫣兒的情敵果然不一般。

 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拿劍之人下去。本來他也只是給慕容傾兒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不要跟他女兒作對,但是沒想到竟然沒用。

 脖子上的幾把劍消失了,慕容傾兒毫不客氣的走向一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不知丞相大人找我有何事?”柳眉微挑,似是挑釁般看向面前的胡丞相。

 胡丞相眯了眯眼看了會慕容傾兒,突然像是傾訴般說起。“本相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小的時候讓她吃了些苦,所以一直就放在手心裡寵愛,她要什麼,我都極盡全力的給她。”然後便意味深長的看着慕容傾兒,沒有再說。他想,面前的女子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而慕容傾兒像是傾聽般,點了點頭。見丞相不再說話,裝作明知故問道。“然後呢?”

 胡丞相知道慕容傾兒在明知故問,不由有些生氣的說道:“本相知道無情姑娘不是個笨拙之人,應該能明白本相的話。”

 慕容傾兒萌萌的歪了歪頭,看着明顯生氣的丞相可愛的說道。“可是我不明白哎。”

 胡丞相縱橫在朝堂多年,豈會不明白慕容傾兒的意思。她這是明顯的拒絕,可是想到自己是讓她離開多情公子,本就是他的不對,不由壓下了怒氣。“本相就直接說了,麻煩無情姑娘離開多情公子。”

 慕容傾兒不屑的勾脣一笑,明亮的雙瞳下是閃閃的冷意。只是卻還是在明知故問道:“爲什麼?”她還想多玩玩呢,就這麼結束了可不好。

 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明知故問,胡丞相明顯表示了他的怒意。“因爲嫣兒喜歡上了多情公子,所以麻煩你離開多情公子,你想要什麼,跟本相說,我一定滿足你。”

 “呵…”慕容傾兒低頭冷笑一聲,擡頭看向胡丞相時,眼中的寒意瞬間結冰,清冷的嗓音下是濃濃的嘲諷。“我想要天下,丞相給嗎?”

 此話一說,胡丞相頓時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怒吼一聲:“放肆。”

 他的怒火根本嚇不到慕容傾兒,只見慕容傾兒悠閒自在的將胳膊放在身邊的桌子上,手託着下巴,淡淡的口氣下是顯而易見的諷刺。“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相公,憑什麼你女兒喜歡,我就要離開他?”

 胡丞相一怔,頓時無話可說。確實,她纔是多情公子的原配,而她女兒是後來才喜歡無情公子的。雖然他沒有見過那個無情公子,但是能讓他女兒看上的男子,絕對不會一般。他女兒的眼光有多高,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既然是她女兒想要的,他就一定會爲她奪回來。

 “既然無情姑娘不想離開多情公子,那麼就休想離開丞相府。”丞相話語剛剛說完,只見滿屋子裡涌現了大批帶刀侍衛,。

 慕容傾兒優雅的站起了身,靈動的眸子看着將她包圍的侍衛,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就像是看戲一般看着他們。只是好像多了些興致!

 而門口一直站着的管家,知道慕容傾兒的武功高深莫測,急忙奔進房間,趴在胡丞相的耳邊說着什麼。

 只見胡丞相聽後,臉色瞬間鐵青了下來。但是他乃是位高權重的丞相,豈能怕一個小小的女子,所以根本不聽管家所言,威嚴的命令道。“給本相拿下。”

 管家看了被侍衛包圍,卻始終臉不改色的慕容傾兒一眼,在一邊急切出了聲。“丞相,不可啊。”

 丞相危險的瞪了他一眼,管家瞬間閉嘴不再說話。

 慕容傾兒似笑非笑的輕蔑的看着向她走來的衆位侍衛,右手那麼一伸,銀鞭已經出現在手中。隨手那麼一揮,只聽‘啪’的一聲鞭子的聲音響過,面前大批侍衛轟然倒地。傳來一聲悶哼聲!

 而另一邊侍衛眼色一對,全部上去擒拿慕容傾兒,慕容傾兒優雅的轉身,再次隨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也全部倒下。對付這羣侍衛,她就好像是跳舞的舞姬,在輕柔的揮舞着手中的綢緞,沒有使用多少力氣,卻能擊毀所有侍衛。

 看着他得力的手下竟然就那樣倒下,胡丞相瞬間頭冒冷汗,臉色鐵青。心中早已懊悔剛剛沒有聽從管家的話,釀成了這等大錯。

 就在他的心思還在神遊天外時,慕容傾兒隨手一揮,銀鞭就像是火舌一般,任她操縱。將前面站着那裡有些瑟瑟發抖的丞相纏繞住,輕輕一拉,一把將纏繞住的胡丞相扔在牆上。胡丞相被扔在了牆壁後,當場掉在地面摔得渾身疼痛,胸口劇烈的咳嗽着。

 他一把老骨頭,哪驚得住這樣一摔,頓時胸口喘不過氣來,不停的咳嗽。

 旁邊的管家見此,馬上落荒而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慕容傾兒見管家逃走,也沒有去追,鞭子一揮,“啪”的一聲,打在了逃走的管家後背之上,將管家一下從門口打了出去。

 管家忍着背後之痛,趕緊爬起來逃跑。

 地上不停咳嗽的胡丞相,突然覺得能呼吸了,就感覺到胸口已經多了只秀腳。睜眼看去,只見慕容傾兒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絕美的臉蛋上帶着嘲諷的笑意,一雙晶亮的眸子中滿滿的不屑。

 慕容傾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的微笑很是無害。“丞相大人,現在還要拿下我嗎?”

 胡丞相只是劇烈的咳嗽着,眼中雖有害怕卻盡是高高在上。那麼多年的尊嚴,被慕容傾兒一腳踩在地下,讓他害怕卻又怒不可言。

 見他不說話,慕容傾兒柔柔的笑了聲,誇讚的說着。“真有骨氣,跟你女兒一樣。”

 一聽女兒,胡丞相頓時慌了,開口急切的說道。“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他就這樣一個寶貝女兒,怎麼捨得被人欺負。

 慕容傾兒撇了撇嘴,思考了會,淡淡說道。“現在我還不想對她怎麼樣,等我玩夠了,再說吧。”然後收回了自己的秀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丞相府大廳。

 從大廳走向大門,無人敢攔她,甚至是看到她個個都發顫着身子。輕輕鬆鬆,一路暢通的走出了丞相府大門。

 她很是悠哉的走出了丞相府,卻沒有看到某一個角落,胡嫣兒眼神陰冷的看着她離去,然後像府中大廳走去。

 看着府內一片狼藉,胡嫣兒不由皺了皺眉頭,當視線落到牆壁下的胡丞相時,趕緊跑了過去。

 “爹,你怎麼樣?”將地上的胡丞相扶了起來,看看他哪裡有沒有傷到。她現在還需要胡丞相的幫助,他可不能死。

 胡丞相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拍了拍手中的柔軟小手道。“嫣兒,多情公子你可不可以放棄,爹爹給你找更好的。”經過慕容傾兒一嚇,他已不敢再讓她離開慕容流晨了。而且這件事也不能上報朝堂,畢竟是他們不對,強逼着人家正妻離開多情公子,是他們理虧。

 而胡嫣兒不回答他這句話,反問道:“爹爹,你可知無情公子是誰?”

 胡丞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莫非那個無情公子不是一般人?

 就在他想着會是什麼大家公子時,胡嫣兒的眼神中閃着濃濃的愛意,憧憬的說道:“爹,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晨王,若是女兒嫁給他,易尚國就是女兒的天下了。”

 聽此,胡丞相彷彿覺得頭頂閃過一道晴天霹靂,震驚卻又害怕的問道:“那麼剛剛那位姑娘便是晨王妃?”關於晨王妃被晨王如何如何寵愛,世人都有所耳聞。經他這樣一鬧,還讓晨王妃離開晨王,很可能會被滅滿門。他可知道在晨王妃剛去易尚國,參加接風宴時,張丞相的兒媳只是挑釁的說了她幾句,第二日張丞相家就在世間消失了。

 這件事被世人一傳十,十傳百的,人人都已得知。雖說張丞相本人貪污受賄,但是起頭原因還是因爲晨王妃一事。

 胡嫣兒眼中閃過一道冷然,點了點頭。“是的爹。”

 胡丞相頓時嚇了一身冷汗,急忙勸誡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嫣兒,別打晨王的主意了,爹給你找更好的。”此時,他倒無心去想,晨王怎麼會突然來趙國,還這麼隱秘。

 胡嫣兒此時心中憤憤不平,但是表面上卻開始撒嬌起來。“爹,女兒就要晨王。”

 胡丞相,一時間竟怒氣一聲。“荒唐,晨王豈是你能招惹的。”一個能讓三國懼怕的王爺,他一個小小丞相,怎麼會是對手。

 “爹~女兒有辦法讓他愛上女兒,而且女兒已經派人去做了。”說道這,胡嫣兒眼中那一抹得意之色,很是明顯。想讓晨王愛上她,簡單的很。

 胡丞相一時之間,只覺得周圍陰森森的,驚恐道:“你做了什麼?”萬一她做了什麼得罪晨王之事,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砍啊。

 胡嫣兒趴在胡丞相耳邊悄悄了說了幾句什麼,胡丞相臉上的驚恐瞬間煙消雲散。眯眼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道:“你可有把握?”雖害怕晨王,可是讓自己的女兒做了晨王妃,這等利益有多高,他還是懂的。

 胡嫣兒陰險一笑,給了胡丞相一個無比自信的笑容,很是肯定的說道:“當然有。”現在沐傾兒是她最大的絆腳石,只要讓他…

 胡丞相也笑了聲,才發覺胸腔內被晨王妃踩的很是疼痛,頓時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爹,爹你怎麼樣?”胡嫣兒頓時關心的問道。然後擡眸看向屋內已經起來的衆位侍衛,命令道:“還不去叫太醫。”

 “是。”屋內的侍衛收到命令,趕緊陸續離去。

 而另一方,慕容傾兒一手拿着血如意急忙向客棧回去,想要跟慕容流晨分享找到血如意這件好事。她卻不知道的是,慕容流晨剛好跟他錯過,出去找她了。

 回到客棧,慕容傾兒激動的一腳踹開了房門,卻發現本該在屋內的男人,此時竟然不在房間。心中頓時跳起了不好的心跳,總感覺要發生什麼時了。尤其是,翼竟然也不在客棧。

 轉身出門向北冥的房間而去,不知爲何,心中的難受一點點加強,剛剛的愉悅感竟全部消失,來的北冥門前,一腳踹開了他們的房門。

 屋內的北冥在跟影說着什麼,突然“砰”的一聲,門被慕容傾兒踹的撞在了牆壁之上,反彈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北冥嚇了一跳。

 扭頭看向來人是慕容傾兒,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拍了拍被嚇的心臟,打趣的說道。“傾兒,你幹嘛呀,誰惹你了,這麼的激動。”

 慕容傾兒沒有理他這句話,直接問道:“晨呢?”

 “你問晨我正想問你呢,你情敵派人來找晨,說你在湖邊滑倒摔傷了,讓晨快點去相府看你,晨…”北冥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傾兒隨手將手中的錦盒扔給他,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只是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話。“影當時受了重傷,先把火靈芝弄碎直接餵給她服下,血如意你應該知道怎麼用。”

 火靈芝是治療內傷最好的靈藥,之所以一開始沒餵給影吃,是因爲必須在找到血如意之前餵給她吃,這樣她的毒,傷,會好的更快。沒想到歐陽尚謙送給她的兩樣寶貝,都讓影用下了。

 北冥接過手中的錦盒,半天沒反應過來。當打開錦盒時,瞬間明白了慕容傾兒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慕容傾兒從哪弄來的血如意,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將影救醒。

 隨手一揮,一種無形的氣流向門口飛去,‘砰’的一聲,被慕容傾兒踹開的房門,緊緊關上了。

 慕容傾兒的心中,此時不好的預感一**的上升。她明明沒事,胡嫣兒竟然說她在湖邊摔傷了,她叫晨去相府一定有問題。心中不由罵道:該死的慕容流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受沒受傷受也不可能去相府啊。

 她沒想到的是,只要關於你的事,慕容流晨只會緊張,哪有心思多想。何況傳來的消息是,你摔傷了。這樣慕容流晨哪還有心思再去想別的。

 慕容傾兒只想着趕快去到相府找慕容流晨,卻無意間撞了個人,她也沒多想,直到身後傳來一句低沉清冷的嗓音。“你怎麼了?”

 慕容傾兒停頓下來,只覺得身後的聲音很是耳熟,轉身看去,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司徒玄夜,怪不得聲音這般清冷。

 “攝政王?你怎麼在這?”慕容傾兒驚愕的問道。隨後想起大婚之日,影跟她說的一切。明知晨會去梓婁國,他竟然特意讓他帶上了李雲月,目的是讓她對慕容流晨死心,然後離開他,皺了皺眉,不免對司徒玄夜有些不好。

 司徒玄夜看到慕容傾兒的皺眉,沒有去在意。此時他心中盡是歡喜,他沒有想到竟然能在趙國遇見她。突然間明白了過來,趙軒對晨王做的事情,她豈會放過趙軒?

 勾了勾脣,低沉的嗓音劃過一絲溫柔。“本王來趙國有事。”

 慕容傾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恕不奉陪了,我還有事。”然後架起輕功,飛上屋頂向丞相府而去。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耽誤她去找慕容流晨之事。

 再次見到她使用武功,還是讓司徒玄夜驚訝起來。畢竟就那麼短的時間她竟然將武功練得這般超羣。眯眼看向她急切離去的模樣,莫非發生什麼事了?晨王又不在她的身邊!

 想着想着,心中也不安起來,有些擔心她。也騰起輕功,追上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輕功落在丞相府大院,看着早已佈置好將她圍起來的衆多侍衛,冷眼微眯,凌射出萬道寒光。“給我讓開,不然就死。”清冷的嗓音傳入人的耳中,讓在場的侍衛門,瞬間僵直了身子。

 看着被他們包圍起來,一身殺氣騰騰的女子,個個都心驚膽戰起來。

 “不讓是嗎?那就死!”一句冷到徹骨的寒音落避,銀鞭來來回回的將周圍侍衛,一個個打倒在地,每個摔倒在地之人,當場死亡。可見此時的慕容傾兒,是有多麼令人可怕。

 慕容傾兒一時間殺紅了眼,來着必殺,不來也殺,只要想到胡嫣兒叫慕容流晨前來,心中就彷彿爬了幾百個螞蟻在啃食你的心臟般,疼搐。她總覺得出事了,不然心中怎麼會這麼不安。

 遠處,一個人手握着弓箭,對準了慕容傾兒,凌厲的箭瞬間嚮慕容傾兒射去,而慕容傾兒此時只是在殺周圍擋着她前進的侍衛,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當感覺到身後射來的凌厲箭氣,只覺得眼前黑影閃過,她已經被抱到了另一個安全地點。

 擡眸看去,竟然是司徒玄夜。冷冷的說了句。“謝謝。”然後離開他的懷抱,視線看向面前見到她都已經害怕的侍衛們,冰冷刺骨的聲音彷彿能將人結成冰。“胡嫣兒在哪?”

 被殺的剩下不多的侍衛,害怕的看了眼依舊殺意凌然的慕容傾兒,顫顫的後退了幾步。他們知道,再不說,他們也都得死。這個女人殺起人來,太瘋狂了。

 “小姐在…在那裡。”侍衛哆哆嗦嗦的指向右邊那間房門。

 慕容傾兒冷眼瞧了他一眼,擡腳向侍衛指向的方向走去。只是在看到地上剛剛那支射向她的箭時,手中瞬間出現一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對着那個角落,凌厲的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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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針嗖的一聲,穿過了那個射箭之人的眉心,連給他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那人就當場死亡。

 司徒玄夜對此更是震驚不已,因爲慕容傾兒的身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練武不久之人。不過也沒有多追究,而是跟着慕容傾兒向那間房間走去。她現在這副樣子,很令人擔心,同時也在疑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晨王可以將她變成這樣。那麼晨王出了什麼事?

 慕容傾兒來到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胡嫣兒滿臉微笑的端着一杯茶水,溫柔的遞給坐在椅子上的慕容流晨,雙眼之中流露着幸福的光芒。

 慕容傾兒將慕容流晨上上下下打量了翻,見他沒有出什麼事,總算是放心的吐了口氣,然後目光落在一邊胡嫣兒身上,冷冷的目光將她鎖住,盡帶殺意。“本來想跟你多玩玩,沒想到你這麼想找死。”話語落避,手中的銀鞭凌厲的向胡嫣兒打去,可是在半路中,只見慕容傾兒雙眼瞳孔放大,趕緊將揮過去的銀鞭收了回來。

 被強硬拉回來的功力瞬間反彈自她胸口,啷噹的倒退一步,捂着胸口的疼痛滿眼不解的看向前方的一幕。

 司徒玄夜趕緊扶住她,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慕容傾兒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把推開了他,視線一直未曾從面前的一幕離去。

 司徒玄夜默默的站着一旁,嘴角掛起一絲苦笑,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只見,慕容流晨溫柔的站在胡嫣兒身前,將她護的很是好,卻當看着她時,那雙狹長的雙眼中流露的溫柔已經消失不見,滿眼盡是疏離與危險感。

 慕容傾兒黑色的眸子微微顫抖,滿眼不解的看向那個,看她就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男人。“晨,你幹什麼?”疑問的話語下,是隱藏不住的顫抖。

 發生什麼事了?他爲什麼用這麼冷,這麼陌生的視線看着她?

 慕容流晨像是嘲笑般笑起,薄脣微微勾起,不屑的說道。“本王的名諱是你該叫的嗎?”一向是溫潤如玉的嗓音,此時聽入她的耳中,就彷彿將她溫熱的心,放在了零下十幾度的冰箱中,冷藏。

 慕容傾兒一時接受不了慕容流晨這般說,嚥了咽口水,緩解喉間的乾澀,微微顫抖的聲音像是害怕般問起。“晨…你…你說什麼?”

 司徒玄夜鷹一般銳利的眼眸,也劃過了一絲詫異。今日發生的事情,讓處變不驚的他,都震驚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胡嫣兒在一邊幸災樂禍般說起,挑了挑眉頭,得意洋洋的看着慕容傾兒道:“你沒聽到晨說了什麼嗎?要不要我重複給你聽?”

 慕容傾兒望向慕容流晨的視線瞬間轉移到胡嫣兒身上,剛剛還在微微顫抖的水眸,此時看着面前的胡嫣兒,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般,讓胡嫣兒竟嚇得躲在慕容流晨身後。

 冰冷的視線落在胡嫣兒身上,眼中散發着濃濃的殺意,清冷的嗓音冰徹心扉。“你找死。”三個字說過,慕容傾兒揮起手中的銀鞭,再次像胡嫣兒打了過去。

 胡嫣兒霎時驚叫一聲躲在慕容流晨身後。“啊、晨…”

 慕容流晨此時卻沒有再去阻擋,而是一手抓住了慕容傾兒揮過來的銀鞭,嘴角上揚,透着一份殘忍,眼底一片嗜血的冷意。“本王的王妃,是你能隨便打的嗎?”

 看着慕容流晨眼中隱現的冷意,慕容傾兒頓時心涼一片,咬了咬櫻脣許久,才忍下喉音中發出來的哽咽。“晨…你…你說什麼?我才你的王妃。”

 慕容流晨收起眼中的冷意,眯了眯狹長的雙眼,滿眼疑惑的看着面前悲傷濃重的女人。

 胡嫣兒看到慕容流晨這般,急忙從他身後站出來,開口說道。“晨,她撒謊,我纔是你的王妃。”

 慕容流晨收回看向慕容傾兒的狐疑,扭頭看向身邊的女人,佑人的丹鳳眼中是濃濃的探究。

 見此,慕容傾兒總算明白了。他…失憶了。他不記得她了?

 看向胡嫣兒,清澈的水眸中是濃濃的烈火,好似只讓人對視一眼,便能將人燃燒。“胡嫣兒,你對晨做了什麼?”

 胡嫣兒看了眼慕容傾兒殺人的視線,害怕的依偎在慕容流晨懷中,顫抖着被慕容傾兒嚇到的身子,怯怯的說道。“晨,她好恐怖。”

 見胡嫣兒依偎在他懷中,慕容流晨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劍眉,然後不着痕跡的讓她從他的懷中離開,隨後一把甩開手中握着的銀鞭,看了眼慕容傾兒,不耐煩道。“馬上從本王的視線中消失。”

 聞言,慕容傾兒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萬根銀針一遍遍的扎着,輕微的疼痛感,讓她窒息。微微垂眸,掩蓋着眼中的憂傷,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這不是慕容流晨的錯,這不是他心甘情願的。

 司徒玄夜見慕容傾兒這般沉默,有些心疼將她擁在懷中,冷眼看了眼慕容流晨。“晨王,你不要後悔。”

 狹長的丹鳳眼中倒映出司徒玄夜將慕容傾兒抱在懷中的一幕,慕容流晨竟控制不住的握緊了拳頭,直至青筋暴起。板着個俊臉,冷眼看着他們。

 司徒玄夜擁着懷中的女人離去,卻被慕容傾兒隨手推開了,心中一痛,看着身邊的女人,不知該怎麼辦。

 慕容傾兒背對着身後的兩人,努力的壓下胸腔內要衝出來的抽痛,壓下喉中的哽咽,冷冷說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記不記得,但是我還是那一句話。被別的女人碰過的男人,我慕容傾兒不要,你好自爲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房。

 她一定會找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翼不見了,晨失憶了,在這之前,她希望慕容流晨潔身自好。

 慕容流晨聽她最後一句冰冷的話語落避,只覺得心中一痛,竟想擡腳去追。

 司徒玄夜扭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也轉身離去。

 胡嫣兒,此時嘴角掛着美麗迷人的笑容,一雙大眼中閃爍着痛快的光芒。沐傾兒,你也該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了。

 對於慕容傾兒說的那一句我慕容傾兒,她直接聽成了沐傾兒,因爲她所認識的人是沐傾兒,而不是慕容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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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晨有沒有失憶,親們不要急好蠻?絕對不會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