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破綻不斷的假傾兒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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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破綻不斷的假傾兒

 晨王府的第二日。

 假慕容傾兒清早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想着昨晚發生的事,她記得,昨晚她還在等晨王回房休息。因爲她們所查到的消息,晨王與待嫁的晨王妃是同塌而眠的。她知道晨王對沐傾兒的寵愛有多深,從梓婁國所查探出來的消息便可明瞭。也知道晨王是除了沐傾兒,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碰觸的,一旦碰觸不是斷手,便是斷腳。所以她想試探一番晨王,如果他發覺了她不是沐傾兒,是不會跟她一起同眠的,所以昨晚她才讓丫環三番兩次的去喊晨王入睡。

 而昨晚,她在久等了晨王許久後,聽到一陣開門聲,扭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可是她還沒看清,屋內的燈光便被門口吹來的風吹滅了。然後便見一身白袍的晨王,如一個剛下凡的仙帝,踏着月光而來,她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可是他的身材,形態,衣袍都一模一樣。甚至他那底醇溫潤的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傾兒,你的病剛好,怎麼還不睡。”他那責怪的語氣,從門口那邊傳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然後腳步聲一道道的向她走來。

 慕容傾兒愣了一下,趕緊回道。“我在等晨吶,晨不來,我睡不着。”

 男子輕笑一聲,走到她的牀邊坐下。“肚子還疼嗎?”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肚子,輕聲問道。

 “不疼了。吃過藥就好了。”慕容傾兒乖巧的回答道。

 “那我們休息吧。”男子站起身,將坐在牀邊的她,抱在了牀上,隨後睡在了她的旁邊。

 慕容傾兒愣愣的看着睡在旁邊的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相貌,可是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屬於男子的獨特氣息,能給一個女人安全感的氣息。

 “怎麼了?”他朝她的耳邊悄悄靠去,呼出的熱氣令她面紅耳赤。

 她沒接觸過這種事情,頓時手無足措起來,搖了搖頭,有些窘迫的向裡逃離。

 “沒,沒有。”雖能得晨王寵愛乃是世間女子所求,可是她要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就回去覆命,不可能將身子給他後,最後悄無聲息的離去。

 男子似乎是發覺了她的意圖,伸出手臂攬上了他的腰肢。硬力一扯,將她扯進了懷中。那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的耳邊猶如**曲一般,輕輕道來。“我有點想你了。”然後朝她的脖頸輕輕吻去。他的吻,很輕柔,但卻有點急不可耐的霸道感。

 慕容傾兒伸手輕輕的推着他的胸膛,很是無力的口氣。“我…”她不知該說什麼,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樣,更能引起她旁邊男人的情緒。

 晨王真的進房跟她睡了,她該怎麼辦?

 “你怎麼了?”他從她的脖頸處移到她的脣邊,那從口中喘出的熱氣,證明他已動情。

 “我…我身體纔剛好。不能…”她窘迫的逃避着,畢竟沒有體驗過男女事,讓她如何開口。何況,她不知道晨王有沒有碰沐傾兒,而她還有處女的象徵。

 “噓,別說話。”男子暗啞的嗓音在她的面前響起,示意她閉嘴。

 慕容傾兒窘迫的被他抱着,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後來她只覺得脣上有溫柔的觸感,腰間的臂力越收越緊,那在她身上摸索的大手,令她緊繃着身子不敢亂動,然後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落…

 昨晚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腦海中迴盪,越想,臉色越是火燙。動了動身子,發覺紫色褥被的下面,她竟然沒有穿衣服,而身上傳來的疲憊感與痠痛感一陣陣的襲來。

 這樣的境況,她若不懂發生了何事,那就是傻子了。

 此時的她,臉上竟露出淡淡的幸福笑意,竟忘記了她最初的想法。心中有點甜蜜,她的身子給了晨王,晨王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爲何她不難過,反而有一些開心呢?

 “噔噔噔”敲門聲突然響起,讓沉浸在開心想法裡的她,突然的驚嚇了一跳。

 “王妃,您醒了嗎?該用早膳了。”門口丫鬟的聲音響來。

 慕容傾兒目光,透過紗幔,看向屋內通過窗戶而射進來的陽光,想必時間是不早了。

 “嗯,我知道了,你進來吧。”

 丫鬟聽到裡面的聲音,很是疑惑。王妃不是都不讓她們服侍嗎?除了凌姐姐進來服侍過,任何人都沒有過的。今日怎麼回事。丫鬟半疑惑,半推門進去。

 慕容傾兒坐起了身,她此時光着身子,不好意思去拿前面已準備好的衣裙。用褥被裹着自己的身子,看着進來的丫鬟。“過來伺候我穿衣吧。”

 “是。”丫鬟去桌子那邊,拿起早已放好的白色衣裙,向牀榻走去。

 輕輕的掀開紅色紗幔,將紗幔掛了起來,這才準備給慕容傾兒穿衣。

 慕容傾兒拿掉身上的褥被,褥被下的她,只穿了一個肚兜。可是肚兜是蓋不住身上那些歡愛的痕跡的。

 丫鬟看着慕容傾兒身上那些微紅的痕跡,不由羞紅了臉。磨磨蹭蹭的爲她穿衣。

 慕容傾兒好奇的看着丫鬟羞澀的模樣,她的眼睛竟不敢看着她的身子。莫非…低頭一看,自己胸口上滿是草莓的痕跡,頓時也羞紅了臉,將穿好一半的衣服剎那間裹得緊緊的。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像是做錯了什麼事般,東瞄西瞄的,不敢看丫鬟的神色。一張絕美的臉蛋,紅燙的如吃了辣椒。

 “是。”丫鬟也羞紅着臉色,窘迫的出了房門。

 慕容傾兒在看見丫鬟出了房門後,趕緊下牀穿戴好。坐在梳妝檯前,手撫摸着這張不是自己的臉,心中多麼期盼,這張臉是她的。畢竟沐傾兒的絕世容顏,並不是任何女子都可擁有的!

 慕容傾兒的視線落在梳妝檯上,上面竟沒有一點胭脂水米分。也是,沐傾兒是不愛打扮的,永遠都是素顏的裝扮。如果她化了妝,塗了脂米分,那更能吸引無數男人了。她竟然不用自己的美色去做點什麼,真是太浪費一張絕美的容顏了。

 “王妃,您好了嗎?膳食該涼了。別讓客人久等了。”門口丫鬟催促的聲音傳來,慕容傾兒急忙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看着門口急等的丫鬟,疑惑的問道。“客人?是昨晚來王府的客人嗎?”

 “是。王妃快走吧。”丫鬟回答。隨後,領着慕容傾兒向膳廳走去。

 慕容傾兒一路欣賞着晨王府的優雅佈置,心想着。若是她能住在這個王府該多好,每日都能見那個長相俊雅的男子,只是可惜了,她不是沐傾兒。

 兩人走到了前院處,突然一道陌生的迷離男音喊住了她。

 “沐小姐,許久未見了。”銀雪踏步向她而來。

 慕容傾兒扭頭看向左邊,只見陽光下,一身銀衣的男子,隨着金色的光芒向她走來。他那銀色的綢緞,竟被陽光鍍層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男子滿頭的銀髮被髮箍束起,額頭邊的一絲銀髮順着他俊美的臉龐傾斜而下,長長的銀髮在他的肩膀四處,隨意的鋪散着。一張美麗的俊顏上,勾勒起妖冶的笑容,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中染上了一抹欣笑。

 慕容傾兒愣愣的看着這個陌生俊美的男子。他是誰?長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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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雪走到慕容傾兒身邊,帶笑的桃花眼,疑惑的看着她。

 “沐小姐,怎麼了?我有哪裡不妥嗎?”銀雪低頭朝身上望去,發現衣衫很整齊,沒有破爛等哪。甚至是一點疊縐都沒有,她爲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呢。

 “呃…沒…沒有。”慕容傾兒收回神智,尷尬的回覆着。她不知道他是誰,可他認識沐小姐,那就是與沐小姐相熟的人,她不能露出破綻、

 銀雪收起了臉上掛起的笑容,爲何這次見到她,沒有以前的那種熟悉感,與親切感呢。

 “銀公子,王妃,先去用膳吧。”丫鬟及時打破兩人沉思的氣氛。

 “嗯。”慕容傾兒點了點頭,銀雪也一樣點了下頭,隨後兩人一起向膳廳而去。

 銀公子,他是誰?銀髮…銀衣…莫非他是銀雪嗎?那個隱秘家族的家主!竟然是一個大人物,看來她得好好戒備才行。

 兩人被丫鬟領入膳廳,丫鬟也便退了出去。畢竟慕容傾兒用膳,不喜有人在場。

 慕容傾兒及時叫住出去的丫鬟,疑惑的問:“等一下,王爺呢?”

 “晨王應該上朝去了,沐小姐不知道嗎?”坐在慕容傾兒身邊的銀雪,好笑的替丫鬟回答道。沐小姐在晨王府居住這麼多天,應該知道晨王早晨要去上朝吧。

 慕容傾兒一愣,隨即陪笑的解釋着。“呃…我忘記了,呵呵。”他爲什麼覺得這個男子很危險呢。

 銀雪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點點頭,便拿起筷子用起膳來。

 慕容傾兒對他也是尷尬一笑,心中剎那間聚齊全部警戒。拿起筷子,優雅的用起膳來。

 銀雪一邊用膳,一邊疑惑的瞧了一眼很是溫柔用膳的女人。他曾經無意中見過沐小姐用膳的模樣,那可是一點優雅氣質都沒有。並且,她不是一個很冷淡的女子,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會嘰嘰喳喳的邊說,邊吃吧。怎麼今日不一樣了。

 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這個假慕容傾兒是不敢亂說話,因爲她不知道沐傾兒與銀雪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怕一開口,就說錯了話。

 “沐小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安靜?我可記得你不是這樣的。”銀雪突然開口問道,口氣中有着試探的味道。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再加上他那張妖孽的俊臉,真的是迷人心魂。

 慕容傾兒一愣,微微笑道。“呵呵,吃飯的時候,不是應該保持安靜嗎?這是一個王妃該學的禮儀,所以我在慢慢的適應。”

 “呵呵,也是。”銀雪點點頭,算是瞭解。可是,他的心中可不是這麼想的。

 沐小姐豈會在乎王妃的禮儀。她人本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隨性女子,讓她遵守禮儀,根本不可能。這個女人有問題,她一定不是沐小姐。只是,晨王沒有發現嗎?不可能,以晨王的睿智不可能發覺不了枕邊人是真是假,她在他的面前就能露出破綻,在晨王的面前就沒有露出嗎?還是說她對晨王與沐小姐之間的事,很瞭解。所以晨王沒有發覺。

 慕容傾兒悄悄的瞧了一眼旁邊的俊男,見他神色正常,暗暗的吐了口壓抑的氣,她不瞭解面前這個男人跟沐傾兒的關係,深怕說錯了什麼。但看他臉色正常,應該是沒有出錯。卻不知,她已被人懷疑了。

 一會後,慕容傾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優雅的用手絹擦了擦嘴,淡淡的微笑道:“我吃飽了,銀公子請慢用。”她不能跟這個男子呆的時間太久,若是他問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可就完蛋了。

 銀雪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下,點點頭。呵,銀公子,她這樣叫他更能明白她不是沐小姐了。沐小姐是直接喊他銀雪的,或着是家主。從剛剛她看他的眼神,很陌生來說,她一定不是沐小姐!

 慕容傾兒站起身,向外走去,卻見影跨進門口,走了進來。

 “王妃,您吃飽了呀,等我一會,我吃飽了,再陪你出去。”影徑直朝飯桌走去,拿起桌上的碗筷,不顧形象的快速用膳,根本沒有發覺她對面坐着一個她不認識的美男。因爲慕容傾兒等會要出去,所以她要快點。

 銀雪好笑的看着莽撞衝過來,毫無吃相的紅衣女子。

 她好像沒有看見他呢,想必她便是慕容流晨最得力的手下,影。也許世人不知道慕容流晨手下有一個隱秘的殺手,但他清楚。因爲他之前誤會晨王殺他全家,而花了好多年仔細調查晨王的事情,後來才發覺他手中有一個隱秘的殺手,只有在重大事情纔會出現,其他時間都不在慕容流晨的身邊。她還有一個在江湖上,很是響噹噹的的名字呢。叫妖影。這個名字的來由是因爲她的速度太快,總是給人留下一道紅影,被人意喻爲鬼,而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都是微笑着的,別人都說她是妖精。先勾飲那個男人,再將他玩弄於手掌中殺死。她長的就很妖嬈,速度快如鬼影,所以被人叫之妖影。

 慕容傾兒皺着眉頭,很是不滿影的行爲。她不是下人嗎?他們的情報對影沒有具體的瞭解,因爲她是後來晨王突然派給沐傾兒的,目的好像是保護她。她以爲她只是一個下屬的,可爲何她能與她在一張桌子用膳。

 轉身走到飯桌,做回了她的原位,疑惑的看着快速吃飯的女子。

 “出去,我什麼時候說要出去了?”她好像沒有說過呀,莫非是沐傾兒跟她約定好要出去的嗎?呀、完蛋了,她竟然開口問出來了。這可怎麼辦!

 慕容傾兒咬着脣瓣,目光流轉着,想着辦法。

 銀雪帶笑的目光落在慕容傾兒身上,看來她這次出口露餡了呢。嘴角掛起的微笑弧度,彷彿是嘲笑一般,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慢慢的品用着茶水,準備看戲。

 “咦?難道你不出去嗎?”影吃着吃着,停了下來,滿口塞的都是飯菜。勾人的雙眼,流露着滿滿的狐疑。

 “呃…沒有,只是我們出去幹什麼去?”慕容傾兒疑惑的問道。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說的什麼,只能問了,大不了等會說她忘記了。

 “你笨吶,之前是誰跟我說要把王爺的財產據爲己有的?你從將你擄走的那個男人那裡回來,難道把記憶丟在那裡了?”影無奈的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嘴裡塞食物。

 銀雪輕輕的放下筷子,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這個影好像跟沐小姐一樣呢,不懂規矩,竟然說自己的主子笨,要知道,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看她這模樣,跟沐小姐是半斤八兩。

 慕容傾兒很是尷尬的眨了下眼睛,看了下銀雪,只見銀雪正笑的很是美的看着影吃飯。她覺得,她的面子全丟了,竟然在別人的面前被一個下人給說了一通。可是她不知道影跟沐傾兒的關係,只能強忍着笑意。

 “那個…我忘記了,呵呵。”慕容傾兒尷尬的笑着,覺得她的面子,尊嚴都被影給狠狠的踐踏在地上,更何況,旁邊還有客人在場。

 雖然她不知道影跟沐傾兒的感情,可是關於晨王將財產一切交給沐傾兒之後的事情,她是瞭解的。想必她是要出王府一個一個的查看那些手下產業。

 “你還沒老呢,就記憶衰退了,你要是老了,可怎麼辦吶。”影嘟囔着飯菜,口齒不清的說教着身邊的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咬了下銀牙,目光看向門外,氣的渾身散發怒氣。這個影說話真是太過分了,好歹她的身份還是王妃呢。可是她要忍,不能發火。

 銀雪強忍着笑意,看着這一幕。這個女人全部露餡了都不知道嗎?若是真正的沐小姐,絕對會反駁將影亂說一頓,她卻不說話。

 影吃着吃着,發覺慕容傾兒沒有說話,放下筷子,嚥下口中最後一口食物,伸出手在慕容傾兒的額頭探了又探,探了又探。

 “你幹什麼?”慕容傾兒忍不住的出口,身子微微向後傾斜,離她的手遠一點。她的臉上戴的是跟人肌膚一樣觸感的人皮面具,雖然很難讓人察覺,可是她還要警惕一番。

 “你沒發燒,腦子也正常,爲什麼我說你你不反駁,若是以前,你非把我說的沒話說不行。”影收回了手,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銀雪深深的看了影一眼,看來她跟沐小姐很熟呢,也是,她們兩個的性格都很像,算是臭味相投吧。

 目光落在旁邊的慕容傾兒身上,心中暗想:這個女人是怎麼僞裝沐小姐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其實也不能怪她,畢竟慕容傾兒從梓婁國回到易尚國的時間沒多久,他們只是查了慕容傾兒在梓婁國的事情,還有她回易尚國之後的事情。關於她對這些人,只是在慕容流晨面前才體現慕容傾兒的性格,而與這些下人相處,他們倒是沒有怎樣查探。畢竟時間不多,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學習,模仿。

 慕容傾兒尷尬的笑了一聲,委婉的解釋着。“我只是今天心情好,放過你而已。”這話說的很是底氣不足。

 影疑惑的看着慕容傾兒,她放過她?不可能的。可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今天真的是心情好,懶得跟她鬥嘴?

 慕容傾兒察覺到兩人的視線,覺得渾身不自在。勾起一抹強忍的笑意,目光看着面前的影道。“我們快走吧,銀公子,我們先出門了。”站起身,對銀雪委婉的點了下頭,走出了膳廳,只是這背影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影聽到慕容傾兒這聲銀公子,這才發覺屋裡還有個男人在。目光轉向銀雪身上,見他那張長的比女人還美的臉,自己的臉,剎那間的羞紅了,頓時愣了一會,眨了下眼睛,對他點點頭,站起身,也落荒而逃的走出了膳廳。

 娘啊,她生平以來第一次吃飯這麼狼吞虎嚥,竟然全被一個美男給看去了。真是讓她好丟人吶,好丟人!

 銀雪看着疾奔出門的女人,終究是笑出了聲。呵呵,這個影可真有意思,一點都不比沐小姐差。站起身,也走出了膳廳,收起了臉上笑容,目光看向天上刺眼的光芒。心中發誓着:父皇,母后,皇妹,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一定將本該屬於我的皇位奪回來,讓皇叔父到九泉之下爲你們請罪。

 在影與慕容傾兒出了王府一會後,慕容流晨也便下朝回來了。

 銀雪已在客廳等候多時了,他雖然急着趕回梓婁國安排好一些事情,再向趙國行去,可也得跟晨王道下別。

 “家主用膳了嗎?”慕容流晨一腳跨進大廳,風度翩翩的回來了。

 銀雪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用過了,我是跟晨王說一聲,我該離開了。”

 “嗯。”慕容流晨點了點頭,坐在了首座之上,下人們趕緊端茶送水。他明白他報仇心切,也沒什麼好挽留的。

 “總之多謝晨王款待。”銀雪抱拳道謝着,只是道謝還是那麼的妖孽。

 “家主不必客氣,本王在梓婁國一個月,都住在銀殤家族,倒是本王忘記對家主道謝了。”慕容流晨和煦一笑,點頭說道。他與銀雪雖然表面不算朋友,但已經心裡相交爲朋友了。算是莫逆之交吧!

 “呵呵,晨王哪裡的話。只是,我希望晨王多提防一下沐小姐,她…”銀雪剛想說她不是沐小姐時,卻被慕容流晨打斷了。

 “本王知道。”慕容流晨當場打斷了他的話,目的是怕他們的對話,被人聽去。那個女人將他女人與他之前的相處都模仿的這麼相像,說不定他的王府內有她的手下。

 同時,心中倒有些不舒服了。那個女人,銀雪竟然這麼快便發覺她是假的了,讓他很不是滋味。他對他的女人這麼瞭解嗎?只是兩人用一頓早膳,便看出來她是假的了。

 銀雪笑了一聲,點點頭算是明白。也是,晨王的名聲可不是空穴來風,倒是他想多了。

 雙手抱拳說道。“那我先走了,晨王,後會有期。”

 “嗯。”慕容流晨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說着,後會無期,他可不想讓他的女人再見他了。

 可是,他們還是會再見的!

 銀雪點了下頭,轉身出了王府大廳,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慕容流晨的眼中!

 “來人。”慕容流晨喊了一聲。

 “王爺,您有何吩咐?要用早膳嗎?”管家從門口出現,問道。

 “嗯,王妃去哪了?”慕容流晨站起身,向門口走着,疑惑的問道。

 “王妃與影大人出門了。影大人說,王妃去查看您手下的一些店面去了。”

 慕容流晨一頓,停了下來。隨即繼續走着,想明白了爲何會這樣了。

 他的女人,前兩天出門跟影說要將他的財產據爲己有,查看下那些產業,估計是影叫她去的。畢竟那是她想做的,而她又是個做了決定絕不更改的人,所以影應該是來找她的。不過,看來那個女人對他們近些時間發生的時,都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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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慕容傾兒與影出了王府大門,兩人一白一紅的在路上走着,迎來許多路人觀看。畢竟兩人的容貌很是吸引男人的視線,甚至有的女人還想多看兩眼。

 而慕容傾兒呢,是早就習慣這種事情了。可她,一個假的的慕容傾兒。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盯着過,摸了摸自己臉上的人皮,心中有些歡喜,卻又有些不自在。

 而影呢,隨手拿了個蘋果,邊啃邊看向路上吆喝賣東西的小販。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畢竟她也早習慣了。

 而慕容傾兒呢,很是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能想辦法讓影陪自己聊天,來轉移弆移注意力。

 “影,我們要去哪個店面。”努力的忽略那些火熱的視線,看向身邊毫不在意的影。她沒有看過賬本,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個店面去。

 影啃了口手中的蘋果,很是不認真的回答道:“隨便咯,皇城內大部分店面都是王爺的。”

 “哦,那我們去布店看看吧。”慕容傾兒隨便選了個店要去看。畢竟她們的旁邊,剛好是一家布店。反正都說皇城內,大部分店面都是晨王的,她就隨便挑一個吧。

 “嗯,好。”影點了點頭,隨手將手中的蘋果核扔了出去。

 慕容傾兒領着影,向旁邊的布店走去,卻見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不就是慕容流聖嗎?

 慕容傾兒看着出來的男子,想起昨晚他們之間親密的事情,臉色頓時羞紅了起來,走到慕容流聖的面前,很是驚喜的喊道。“晨,你怎麼在這呀。”她的臉上很是開心,爲見到慕容流晨而開心。

 慕容流聖愣了半天,木訥的看着面前的皇嫂。她喊他晨?她不是說過,如果她連她最愛的人都認不出的話,何談愛他!可今日爲何會認錯他!

 “晨,你怎麼了?”慕容傾兒走到他的身邊,一手攬上他的胳膊,一手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要喚回他的神智!

 “呵呵…”慕容流聖低頭譏諷的笑了一聲,轉頭看着身邊的女子,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很是動聽、“你叫本王晨?”雖然是溫柔的味道,可是卻夾着隱秘的諷刺。一雙丹鳳眼中,凌厲着寒氣。她不是說過她不會認錯嗎?那現在是在幹什麼?

 不知爲何,他很生氣她沒有認出他不是皇兄!

 慕容傾兒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鬆開了攬着他胳膊的手臂。她記得主子曾說過,晨王有一個同胞胎的兄弟,是易尚國內,人人很少記得的聖王爺,與他長相一模一樣。不過現在居住在皇宮內,那這個人是就是聖王爺嗎?他怎麼突然出宮了。

 “你…不是晨?”她慢慢的向後退去,離他遠了一點。

 “你說呢?”慕容流聖微笑着,眼中凌厲的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一步步向後退的她,走去!

 影在一邊已經看明白了這個人不是慕容流晨,剛跨出一腳想要將慕容傾兒護在身後,可是看着慕容傾兒這副懼怕的神色,給愣在了此地。

 王妃會怕?她會怕?不可能的,她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任何事!即使是趙軒那個危險的人,她都敢當面駁了他的面子,挑釁他。而聖王爺是她的小叔子,她爲什麼要怕。即使聖王爺是個很危險的人,可是她也沒必要流露出這麼害怕的神色。她是誰?她一定不是王妃!王妃沒有怕過什麼,即使怕,也不會將害怕放在臉上的。

 慕容流聖收起臉上的微笑,停了向她逼迫的腳步,板着個俊臉,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她。這是怎麼回事?皇嫂連他的衣服都敢搶,即使在山洞裡跟他呆在一起,明明知道很危險,可都坦然處之,一點都不害怕,爲何現在對他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們只有一天沒見,她就變的害怕他了?

 後退的慕容傾兒見他停下了腳步,也算放下了心中的害怕。他們有查到沐傾兒與聖王爺在山洞呆了許久,可他們不敢靠近。根本不知道山洞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聖王爺。而且他身上流露出的惡魔氣息,讓她自動的害怕起來。

 握了握手,給自己勇氣,端正臉上,微笑的看着面前與晨王一模一樣的男人。她還記得沐小姐與聖王爺第一次見面,是說她是不可能認錯他與晨王的。她要想辦法糊弄過去。

 “我可能是因爲昨晚生病,沒有睡好,所以將聖王爺看做晨了。希望聖王爺不要見怪。”慕容傾兒很是歉意的看着慕容流聖,委婉的道歉着。

 慕容流聖想起昨晚手下人告訴他說,晨王妃生了病。看來是真的,聽到她這麼的回答。他也算是相信她的藉口了。

 可是影,卻不相信。她從昨晚慕容傾兒喝下很苦的藥時,就察覺不對勁了,只是她沒多想。可是她剛剛流露出的害怕,足以證明她不是慕容傾兒。可她究竟是誰?王爺知道嗎?不,王爺一定知道,從她昨晚病了,王爺沒有親自照顧便可明白,王爺一定是知道的。可是王妃去哪了?什麼時候被換走的?爲何被換走?莫非王爺知道她想做的事,所以纔將王妃給換了嗎?看來她得隨時警惕着了,也慶幸她已沒了害王妃之心,不然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至於對那個人的交代,到時候再說吧。

 “那個,我跟影還有事,先走了聖王爺。”慕容傾兒對他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後垂着眼簾,在想什麼的影一眼,然後從慕容流聖的身邊走過,向他身後的布店而去。

 影接道慕容傾兒的視線,對慕容流聖行了下禮,跟着她進入了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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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慕容傾兒覺得胸口一痛,她的睡穴便被點開了,睜開眼睛便被刺眼的陽光灼的雙眼痠疼,趕緊伸出手臂擋在眼前,透過手指縫隙看向周圍。

 那個把她帶出來的黑衣女子,已經不見了。

 這好像是一片樹林,坐起身子看向周圍,才發覺她靠在了大樹上,周圍是剛剛長出了稚嫩樹葉的樹木。所有嫩綠的小草,稀稀疏疏的在周圍長着。按着身後的大樹,這才站起身來。

 哎,她本來就是一個路癡,還把她丟在樹林裡。易尚國她又不熟悉,該往哪走呢?

 深鎖着眉頭,看向天邊刺眼的陽光,她是往左走,還是往右走?又或者是前走,還是後走?

 突然看見了一個揹着木材的大叔,哈!這下她有救了!

 “大叔,請問您去哪呀?”慕容傾兒上前,友好的詢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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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木材的大叔,將慕容傾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只見她滿頭的青絲還是潮溼的,身上披了件淡藍色的披風,裡面那件淡黃色的衣裙看着還在滴水。

 慕容傾兒見大叔對她上看下看,不由打着哈哈說道:“我不小心掉進水裡了。”說着掉進水裡,只覺得好冷哦!四月的天氣,渾身溼噠噠的,即使有件披風也溫暖不了裡面溼噠噠的衣裙啊。

 “這方圓一里都沒有水潭哪,姑娘是掉哪了?要不要去老夫家裡換身衣服?”大叔很是慈祥的關心着。

 “不用了,謝謝大叔。只是大叔,你知道皇城該往哪個方向走嗎?”她要趕快回到晨的身邊,因爲她發現,她沒有他,都不懂的生存了!想她二十一世紀的人,未來人!不懂得生存!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姑娘跟老夫走吧,老夫就是去皇城裡賣柴火的!”

 “呵呵,謝謝大叔!”慕容傾兒很是開心的蹦了一下,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

 “呵呵,不用謝。”大叔很是慈祥的笑了聲,蒼老的聲音證實他很樸實!

 然後慕容傾兒就跟着這個大叔一起向皇城走去。兩人是歡快的聊着天的向皇城走去。

 “姑娘長的這麼漂亮,到皇城不怕遇見什麼壞人嗎?要知道,皇城裡那些達官顯貴的人,可都愛搶漂亮的姑娘,捉回家做妾的。”大叔很是感嘆的說着,只是口氣中盡是傷心。

 “大叔是什麼人被搶了嗎?”慕容傾兒問道。

 “是老夫的女兒,她被國舅爺搶去做小妾了,不僅不讓老夫與女兒相見,還將她囚困在國舅府,老夫都有半年沒見過女兒了。”大叔邊說,邊用他那蒼老的如樹皮一樣的手,擦了擦流出的淚水。看着很是可憐!

 “這個國舅爺太過分了。”慕容傾兒一時怒氣可嘉。不過還不忘安慰着這個好心的大叔。“大叔,你放心,等我回了家,一定替你將你女兒救出來!”這個大叔幫她,那她也一定會幫他的。何況,這個大叔一看,就是一個樸實忠厚之人!

 “呵呵,姑娘要保護好自己纔好,千萬別被國舅爺見到!”大叔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把慕容傾兒的話,給放在心裡,也不怎麼在意。畢竟慕容傾兒一看就是年輕弱小的姑娘,怎麼能跟人家皇親國戚鬥呢。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的向皇城走去,很快就到了城門口。可是慕容傾兒卻看到了銀雪牽着馬匹,從城內走出來。伸手拔起髮絲上的雪花清脆簪塞給了大叔。

 “大叔,這簪子你拿着,看你這柴火也賣不了多少錢,拿到城裡典當,換點銀子算是我謝謝你的帶路。”

 “這…這我怎麼能要呢,我也是順路的。”大叔死活不要,要將簪子還給慕容傾兒。

 “這是謝謝你的,你就收了吧。”慕容傾兒硬塞到他手中,然後從他的身邊跑開了,向銀雪走去。這個大叔的衣服都是用補丁,補了再補,補了再補,看來生活的很辛苦。

 “姑娘,姑娘,我不能要你的簪子呀。”大叔對着跑走的慕容傾兒,擺手道。

 可是慕容傾兒對她揮了揮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大叔呢,最後也只能勉強收下,揹着柴火進了城。

 “銀雪,銀雪。”慕容傾兒邊跑,邊向銀雪揮手。

 銀雪剛騎上馬走了會,便聽到有人的叫喊聲,停了下來,卻看到從左邊樹林中走出來的沐小姐。很是疑惑,她不是在晨王府嗎?怎麼出來了?不對,她叫他銀雪,那她是真的沐小姐!這樣想着,也便下了馬!

 “銀雪,你怎麼在這呀?你去了王府了?”慕容傾兒在銀雪身邊停下,很是開心能見到他。她可還記得,他們派人通知他,劍鳴在他們的手中,看來是見過劍鳴了!

 “嗯,倒是沐小姐,你怎麼在城外?”銀雪點了下頭,疑惑的問着她。

 “這個呀,就一言難盡了,我昨晚被人擄走了,現在剛回來。不過,你一家的仇問出來了嗎?”她挺在意他的這件事的,畢竟他跟她的銀宇哥長得一模一樣嘛。而她呢,從小到大也都很依賴他,所以對銀雪也有這種感情。

 “嗯,問出來了。不過,沐小姐,你趕快回府吧,晨王挺擔心你的,而且現在還有人扮作你的樣子,呆在晨王府。”

 “什麼?有人扮作我的樣子?”慕容傾兒大聲驚喊着。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不止是一個黑影,還有個女子的身影。想起那個神秘人說的,希望你回去不要後悔。敢情他留了別的女人,扮成她的樣子,在晨的身邊。他媽媽的!

 “銀雪,先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趕回去。萬一那個女人佔我男人的便宜怎麼辦。”慕容傾兒慌慌張張的對銀雪揮了揮手,趕緊向皇城跑去。

 銀雪輕笑着看着跑向皇城的背影,桃花眼中流露着寵溺的神情,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後,騎上馬匹,“駕”的一聲,向梓婁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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