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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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也過的很快,天很快便蒙蒙亮了。因昨晚下了一場雨的緣故,山中到處都是清新的味道。

 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聲,驚起了沉睡的慕容傾兒。那捲翹的睫毛動了動,終究是睜開了水潤的眼眸。眸子流轉了回,才將目光註釋在身邊男人的身上。

 看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嘴角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對她來說,幸福是什麼?幸福便是,她每日醒來都可看見慕容流晨在她的眼前。

 扭頭看了眼身上那屬於慕容流聖的衣袍,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他竟然全將衣袍蓋在她身上了,氣的當場就想揍他。可是剛抬起手,就發覺他還在沉睡,想著他許久沒有入睡了,也便不捨得下手。

 輕輕的從他的懷中坐起來,將腰上的手臂悄悄的拿了起來,然後將身上的衣袍蓋在他的身上后,才站起了身。

 她的晨是在她失蹤后,沒有睡覺。而她是在落入那個男人手中后,便沒有吃過飯了。好餓好餓,她感覺,再餓下去,她的胃都要痛了。

 輕輕的走出山洞,她知道。慕容流晨,一丁點的動靜都能將之驚醒。可是他那麼久沒睡了,她可不捨得驚醒他。

 當悄悄的走出洞口后,目光落在有些嫩葉的大樹上。刺眼的陽光透過層層嫩葉,投射下來。想必這個時間應該都屬中午十點多了。

 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想要去找些吃的,可是這四月份的天,能有什麼吃的?估計也就有幾頭野獸了,可是讓她去抓野獸嗎?她不敢啊…

 最後,她想到了一個好地方。山中不是有個木屋嗎?她記得昨晚那個男人拿了一整盒的飯食,看著像是兩人份的,一份是她的,一份是那個小葉的。

 反正她的體力恢復了,即使那個男人沒走,她還怕打不過他嗎?他最好是走了,不然她絕對會讓他嘗試一下死亡的感覺。

 邊想著,邊向山上而去。可是因昨晚大雨的緣故,山路很是濕滑,最後她還是選擇用輕功去吧。雖然她餓的難受,可是使用輕功的體力還是有的。

 縱身飛了起來,秀腳踩在樹木之上,向山中飛去。她那有些破爛的衣裙,被風吹著,倒還給人一種飄渺的仙姿。

 飛了會後,終於是看到坐落在山中的木屋,這才從空中落下。

 院子中,倒還是泥地。慕容傾兒抬起腳,向面前的房屋走去。這個木屋建的有點高,慕容傾兒踏著階梯走到了房門前。

 屋內的小葉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那哭的紅腫的雙眼,更是害怕的看著門口。

 慕容傾兒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銹鎖上,想必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伸手將髮絲上的簪子拔下來,很是輕鬆的便撬開了鎖。然後再插了回去,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的聲音,很是暗沉,聽在人耳,有一種滄桑,寂寞的感覺。

 小葉害怕的看著陽光漸漸進入房間內,那屋內的黑暗逐漸的被光芒充滿。刺眼的陽光使她用手擋住了哭了許久的雙眼,只能聽見耳邊。「蹬蹬噔」的腳步聲。

 慕容傾兒微笑的看著那個躲在床邊,不敢看她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更破爛了,那無袖的右胳膊上的青紫,明顯增加許多。想必那個男人又虐待了她一番吧。

 看著那個放在旁邊一直未曾打開的飯盒,慕容傾兒只覺的更餓了。沒有去管那個女人,徑直向飯盒走去。

 小葉感覺到腳步聲不是向她走來,而將擋著眼睛的手臂放了下來。

 「姑娘,怎麼是你?你沒有死?」她那哭的嘶啞的聲音,驚起的說起,那語氣中有著欣喜。經歷昨晚的事情,她想她一定要逃出去,她不能因為害怕而繼續呆在這,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在昨晚慕容傾兒逃走後,那個男人又沒有殺了慕容傾兒,便回了木屋虐待小葉。

 不知在哪找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邊打還邊說:「讓你逃跑,讓你逃跑。」那雙憤怒的雙眼,染上了些迷離的瘋狂。

 小葉只能抱著疼痛的身子,哭著喊著,躲避著。「沒有,我沒有逃跑,我沒有。」那哭聲真是好不可憐。

 可是男子卻沒有繞過她,打的更是重了。最後打累了,喘著粗氣,看著面前被他打的遍體鱗傷的女人。抱著她上床入睡了。

 慕容傾兒聳了下肩,風輕雲淡的說著。「我當然沒有死。」然後便蹲下來,打開了飯盒。

 只見飯盒內有好幾層未用的飯菜,看著面前的飯菜,真是讓她餓的更很了。不過她還想著慕容流晨呢,也便拎著飯盒準備出去。

 小葉見慕容傾兒要離去,不由站起來身,期盼的看著要走的慕容傾兒。「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帶我一起走吧。」她看的出來,這個女子不簡單。跟著她走,她一定會安全的。

 慕容傾兒冷笑一聲,看著她,眼中儘是諷刺。「我為什麼要帶你走?你不是怕嗎?那就繼續呆在這唄。」話語說完,便踏起腳步向外走去。

 小葉見慕容傾兒要離去,趕緊用她那髒兮兮的雙手抓住慕容傾兒的手腕,一雙哭的紅腫的眸子瞬間溢出了淚水。「姑娘,求求你帶我離開這吧。我再不走,就會被他打死的。嗚嗚…」那撩撥人心弦的哭腔聲,聽在人耳都會心軟吧?可是慕容傾兒她不會!她可還記得昨晚她是如何的見死不救的。

 想起昨晚,她那帶笑的眸子中,瞬間染起一絲寒意。「把你的手拿開。」清冷的聲音,帶著些命令。

 女子被慕容傾兒突然改變的語氣嚇得,身子顫了一下。但當即就拿開了手,那雙眼,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突然變得清冷的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悠悠的轉回頭,看著旁邊對她祈求的女人,那清冷的嗓音沒有任何感情,反而很是殘忍。「我憑什麼要救你?昨晚我使眼色讓你幫忙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我…我當時害怕。」女子被慕容傾兒說中心中的愧疚,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聲。

 「呵呵,害怕?我說白了告訴你,從昨晚你沒幫忙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殺你的念頭。讓我救你?呵、除非天塌下來。順便說一聲,讓你在這受苦,應該比殺了你會好的多。」慕容傾兒勾唇一笑,踏步離去。只是那噙著殘忍的眼眸,滿是無情。

 她一向瑕疵必報,昨晚她對她見死不救時,怎麼不想想她會有求她的這一天。既然她不幫她,那她又何必幫她呢?這麼懦弱膽小的女人,她動手,還嫌髒了她的手呢。

 小葉看著慕容傾兒徑直走了出去,也便去追,可是她卻忘記了她腳上鎖著的鎖鏈。「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伸著手,哭泣著看著離去的白色身影。「姑娘,姑娘,求你救救我吧。」

 她這個人,膽小懦弱不說,在昨天慕容傾兒沒有力氣,逃不出的時候,她的心中竟還有些開心。因為慕容傾兒可以幫她分擔痛苦。現在又求慕容傾兒救她,只能說受苦活該。

 慕容傾兒出了小屋后,便見慕容流晨在院中等著她,微笑一聲,收起了臉上的清冷,向他的懷中奔去。「晨…」滿帶歡喜的語氣,證明她現在看見他很開心。

 「嗯。真的不想殺了那個女人嗎?」他撫摸了下她滿頭的秀髮,低沉的嗓音滿是寵溺。她剛剛在那房間與那個女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對他的女人見死不救。他很生氣、

 「嗯,不想。讓那個男人來折磨她好了,總比讓她痛快的死去好。」環抱著他的腰,抬頭看著他,調皮的說道。

 「好。不過,你來這裡幹什麼來了?」親了下她光滑細緻的額頭,他溫柔的問道。

 他醒來,沒有看見她在身邊,可讓他急壞了。真怕她又失蹤了!

 「嗯…我自那日失蹤后就沒吃過東西了,所以來拿點東西吃。」說倒這,還不忘伸手炫耀了番手中的食盒。

 慕容流晨目光落在她拿著的食盒上,想著這麼久她都沒吃飯,不由心中略過了一絲疼痛。攔腰將她抱了起來。「那我們回去吧。」

 「嗯?晨,你幹嘛抱我?我們一起下山嘛!。」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上方的俊臉道。

 「這麼久沒吃飯,你有體力嗎?」他的意思很明顯。這麼久沒吃飯,他不捨得她走下山去。

 「嘻嘻。」慕容傾兒對她賣乖一笑,不再說話,任由他抱著她,輕功飛下山去。她的晨,這麼體貼,她當然要好好享受咯。

 當他們落在了那個山洞口時,慕容傾兒是徑直向里跑去。因為她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慕容流晨也便無奈的跟著她走進了洞內。

 坐在稻草之上,將食盒一層層的打開了,伸手將裡面一個個的盤子拿了出來。

 那個男人倒還不賴,備的飯菜都是雞鴨魚肉什麼的,最底層還是兩碗米飯呢。

 慕容傾兒看著面前的食物,只覺得肚子里的蛔蟲都在叫他們也餓了,剎那間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端起一碗米飯,從食盒中拿起一雙筷子便開始奮鬥起來。可是她剛夾起一個雞肉,她手中的米飯與筷子便被身邊的男人給奪去了。

 慕容傾兒只覺到嘴的肥肉飛了,讓她想抓狂。「晨,你幹什麼?我好餓的,快給我。」

 慕容流晨沒有理她,優雅的試了口米飯,發覺是涼的,那好看的劍眉當場就皺了起來。「涼的,不準吃。」

 慕容傾兒才不管涼不涼呢,伸手就去奪。「你給我,你給我。」

 慕容流晨躲避著,就是不給她。因為他怕涼的飯菜,她吃了會生病。

 慕容傾兒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看著地上還有一碗米飯,伸手就去拿。慕容流晨當場將她抱在了懷中,摟的緊緊的。而他手中剛剛從慕容傾兒手裡奪過來的米飯,不知何時,已經扔出洞外了。

 「該死的混蛋,慕容流晨。你給我放開。」慕容傾兒窩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氣的直咬銀牙,努力的掙扎著從他的懷中出去。可是她那點沒吃飯的力氣,豈是慕容流晨的對手?

 「小妖精,吃了會生病的。我去給你打獵吃可好?」慕容流晨努力的安撫著懷中不安分的小人,商量的口氣對她說著。

 「不要,等你打獵回來,我都已經被餓死了。快點鬆開。」慕容傾兒是當場就給拒絕了,那拒絕的語氣很是堅定。

 等他打獵回來,然後還要宰,還要給她生火烤肉,到那個時候,她真的餓死了。

 「不行,吃了肚子痛怎麼辦?」慕容流晨也是一副堅決的模樣,死活不放開懷中掙扎的女人。

 「慕容流晨,你想看我死是不是?」慕容傾兒那哽咽的語氣,當場就出來了,那在掙扎的身子,也不掙扎了。扭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身後的俊臉。

 「小妖精,我是怕你生病。」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解釋著,這語氣真是無奈到頂了。

 「生病跟我死比起來,你說哪個重要?」嘟著粉嫩的唇,眼中已聚集了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

 聽著她總是將死掛在嘴邊,他很是嚴肅的說了她一聲。「不准你說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絕不讓她死。

 慕容傾兒見他這麼嚴肅的表情,當場哭起來,耍起無賴來了,只是邊哭還不忘罵著他解恨。「嗚嗚…該死的慕容流晨,寧願讓我死都不讓我吃東西。」

 慕容流晨看著她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當場心就軟了,手指在她的臉蛋上擦著她流下的淚水。一副妥協認錯的模樣看著她。「小妖精,別哭,別哭,我錯了。」

 慕容傾兒見他認錯,那雙噙著淚珠的眼瞳中,劃過一絲得逞,當然,還是不忘記以哽咽的語氣說道。「那你還不鬆開。」

 「哎,等會肚子疼了,不準喊疼。」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放開了她。他知道她最怕痛,這也是他不讓她吃東西的原因。

 慕容傾兒發覺禁錮消失了,拿起地上的米飯,飯盒中的筷子就準備開吃。「絕對不喊。」這句話說的非常的堅定。可是當她真的痛的時候,那還真的是痛的沒有任何力氣喊出疼痛了。

 可是這不能怪她,一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任何人看見面前的飯菜都會忍不住的吃吧,即使吃了會肚子痛。

 慕容傾兒狼吞虎咽的吃著面前的飯菜,即使它是涼的,即使吃在胃裡冰冰的。可是她很餓,完全抵制不住佑惑!

 慕容流晨無奈的看著沒有任何吃相的女人,偶爾看著她嘴邊吃的竟是米粒,很是體貼的伸手給她擦去。

 「晨,你要不要吃?」慕容傾兒嚼著口中的飯菜,還在口齒不清的問著身邊的男人。

 慕容流晨搖了搖頭道。「我不餓。」涼的東西,他是吃不下去。

 最後,看著慕容傾兒一點點的吃下了一碗米飯,就連地上盤子中的的菜都被她奮鬥了一半,她才算是飽了。

 「飽了?」伸手擦著她嘴角的油膩,米粒,那溫潤的聲音很是無奈。

 「嗯,飽了。」慕容傾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依偎在慕容流晨的懷中,如一個貓咪一樣,很是乖巧。

 「我們走吧。」慕容流晨低頭看著懷中很是愜意的女人,他可不想再在山洞中渡過一夜。

 「好。」點了點頭,從他的懷中出來,被他拉著站起了身,兩人這才走出洞外。

 現在都已中午了,昨晚下的那場大雨,都已被太陽吸收幹了,地上那泥濘的山路,也算是乾涸了。

 四月中的陽光很是溫和,它不強烈,它不清冷,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兩人手牽著手,向山下而去。溫和的陽光打在兩人的身後,世間彷彿只有他們兩人,很是溫馨,很是寵愛。

 「晨,我們去哪?這是要回行宮,還是回王府?」目光看向高處樹木上的嫩芽,綠葉,她是路痴,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回王府,行宮中的人,估計都動身回城了。」慕容流晨語氣平淡的說著。

 「嗯…晨,你突然消失在行宮,他們那些人不會找你找得很急嗎?」扭頭疑惑的看著旁邊的俊男。

 「不會,有翼在。」慕容流晨淡淡的回道。他想,翼會跟皇兄好好的解釋的。

 「哎,晨,你這個王爺當的真不稱職。」慕容傾兒搖了搖頭,對慕容流晨一副失望的模樣。

 「呵呵…」慕容流晨輕笑了聲,扭頭認真的看著旁邊的女人,壞笑道。「我不稱職拜誰所賜?」

 「嗯哼…」慕容傾兒扭頭當做觀賞風景,就是不回答。感覺到慕容流晨那道火熱的視線,最後鬆開他的手,繞到他的後背,一躍而起,趴在了他的後背上,讓他背著。

 「晨,我發覺我很喜歡你背我呢,你就這樣背我到老好不好?」她趴在他的肩膀處,幸福的說道。

 「好。」慕容流晨輕笑了聲,點頭應道。背著她到老,也是一種幸福。

 「呵呵,晨,我愛死你了。」慕容傾兒開心一笑,對著他的俊臉親了一口。算是很滿意他的回答,雖然他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慕容流晨微笑了聲,沒有回答。但他內心處的暖流,不斷的流過。

 兩人漸漸的從山上下去,在山腳下向城內走去。

 「王妃。」一道驚喜的聲音喊過,兩人便抬頭看向遠處。只見影面露開心的向他們這邊而來,那張笑顏如花的臉蛋上,總算是放心了。

 慕容流晨看著來人,那臉上優雅的笑意,瞬間不見了。很是淡漠的看著她,他可還記得是她將他的女人弄丟的。

 「影?你怎麼在這?」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走近來的影,她那張魅惑人心的面容有些憔悴,莫非是尋她也沒休息嗎?

 「我出來尋王妃。」影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著。

 「你怎麼知道我被帶出城外了?」慕容傾兒再次問道。

 「我在王妃失蹤的那條小道上了尋了許久,最後發現了一道能通往城外的洞口,也便想著王妃一定是被帶出城外了,王妃,你沒什麼事吧?」影款款的說著,內心中滿是對慕容傾兒的愧疚。目光落在她有些破爛的衣裙上,發覺沒有什麼大的傷害,那懸著的心,總算是下去了。

 「我沒事,倒是你,怎麼這麼憔悴。」慕容傾兒笑了下,目光落在她憔悴的面容上。看這疲憊的表情,也像是許久未睡的。

 影摸了摸臉,無所謂的說著。「找不著王妃,我可睡不著。不過,我沒想到王爺卻先我一步。」影看了眼,那沉默著不說話的男人道。

 「呵呵。那當然了,我家晨跟我心有靈犀哦。」慕容傾兒很是得意的笑了聲,炫耀般的說起。

 聽起慕容傾兒說著心有靈犀,影的心,突然的「咯噔」一下。若是她將她帶走,王爺一定也會第一時間找到吧?

 「晨,我失蹤了你有沒有怪影?」慕容傾兒低頭,看著旁邊的俊臉,一副審問的模樣。

 影收回了沉思,眼光很是複雜的看著為她出頭的慕容傾兒。她對她這麼好,她卻要害她。究竟該怎麼辦,她真的不知道。

 「沒有。」慕容流晨優雅的笑了聲,慢悠悠的回答著。他是沒有怪她,因為他怕她難過。

 「真的假的?」慕容傾兒不信的問道。她可是很了解她男人的,她失蹤了,他豈會不找影的麻煩?

 「當然是真的,王爺沒有怎麼樣我。」影當即出口回答了話。慕容流晨確實是沒有怪她,如果他真想怪她,估計她此時應該在監牢中,而不是在這裡了。

 「唔…好吧。晨,我跟你說哦,影是我的好姐妹,你不可以傷害她,明白嗎?」慕容傾兒認真的看著他的臉龐,像是提前打好預防針般說起。

 她來到這裡,影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她們是主僕關係,可是影對她的好,她都記得。凡是別人對她好的人,她都會十倍的對她好。她還記得大半年前,她冒死去趙軒那裡偷解藥,所以她相信她對她是真感情,不是虛假的。即使…

 慕容流晨沉默了會,沒有回答。他是不會傷害她,可是前提必須是她不害她。如果她想害她,那麼就別怪他會傷害她。

 影木訥的看著慕容傾兒了許久,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瞳中噙著感動的淚水。她說她是她的好姐妹呢,而她卻要害她。心底內對慕容傾兒的愧疚更是濃重,很是懊悔她的那種念頭。她想,大不了一死,她都不要對她下手。

 「喂,晨,你幹嘛不回答。」慕容傾兒不滿的晃了晃他。

 慕容流晨冷酷的瞟了一眼影,背著慕容傾兒,從她的身邊瀟洒的走過。

 「真心對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害她。」一句話中,摻雜著許多的千言萬語。不知為何,他發覺影最近哪裡不對勁,但他卻察覺不到是哪裡,對她很是不放心。也許是因為她沒有好好保護他的女人…

 「嗯…好吧。」慕容傾兒算是勉強讓他這句話過關了,轉頭看著身後發愣的影,喊道。「影,你幹嘛呢,還不追上來。」

 「呃,好。」影愣了一下,被喚回了理智,隨即在後面跟著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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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三人便順著陽光的線路,向城內走去,可是老天不隨人願。他們的前面突然出現一幫人,在追一個看著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穿一身樸素的衣裙,狼狽的在前面跑著,她的身後是追上來的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

 「站住,別跑了你,你是跑不掉的。」那帶頭的男人,嚴厲的語氣不缺乏一絲惡意。

 女孩扭頭看了看快追上她的,個個凶神惡煞的男子,那因奔跑而蒼白的臉色,滿是汗水。咬了咬唇瓣,繼續的努力向前奔去。

 目前的這一幕落在慕容傾兒眼中,只覺的頭腦中閃過許多片段,頓時頭痛不已。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還在前面奔跑的那位小女孩,竟把她看做了自己的影子。好像有許多的人,在追她。

 「嗯…晨,我頭疼。」閉著眼睛,晃了晃頭腦中閃過的無數片段,那腦海中在湧現著什麼場景,頭疼的欲裂,似要爆炸。

 慕容流晨一聽聞背後女人頭痛,趕忙將她放了下來。影趕緊上前扶著她,慕容傾兒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那疼痛的感覺一點點的加強,腦海中出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的場景,看不清,很模糊。

 「怎麼了?怎麼突然頭痛了?」慕容流晨溫潤的嗓音帶著些疑惑,緊張。拿起她的手,細細的把起脈來,可是卻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嗯…晨,我頭好痛。」慕容傾兒無力的靠在慕容流晨的肩膀處,視線模糊的看向不遠處在奔跑的女孩,越看,越將她看成了自己。好像曾經,她就被人追過。

 慕容流晨擁著懷中的嬌小身軀,從懷中拿起一個芬香四溢的藥丸,送進她的櫻桃小口中,她這才昏昏迷迷的沉睡在他的懷中。

 慕容流晨看著懷中女人,不再疼痛,總算是放下了心疼的心。攔腰將她抱在了懷中,轉身看向不遠處被人追的小女孩,丹鳳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王爺,王妃她怎麼了?」影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去幫助一下那個女孩。」很是簡潔的一句話,然後抱著懷中的女人,輕功離去。

 他剛剛從慕容傾兒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但有一點他敢肯定,她一定是曾經經歷過這種差不多的事情。

 「是。」影看了一眼離去的白色身影,將目光看向不遠處被人追跑的女孩,身影快的如一個鬼魅般,迅速出現在那些人的面前,將他們一一打成了重傷,然後消失在原地。

 昏倒在地的眾人,只覺面前一個紅色的影子閃過,他們的胸口處就挨了一掌,什麼都沒看到,他們就都受了重傷。

 在奔跑的女孩,突然發覺身後有些不對勁,轉身看向身後,只見追趕她的那些人,都倒在地上,咽了咽口水,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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