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醋才怪，臉色都這麼黑了，周陽別過臉去，隨意翻閱著報紙，不再說話，知道自己的大哥現在正在打腫臉充胖子，不過自己知道就行了，又何必揭穿他呢。
「不好了，大哥。」山貓一邊闖進來，一邊大聲喊道，語氣里充滿了焦慮。
山貓一向做事沉穩，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如今他這般緊張，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周陽立馬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項目負責人跑了。」山貓壓制著內心的情緒，趕忙說道。
周陽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眼眶裡瞬間有了些許液體，她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害，自然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極點。
「而且，工人們已經開始在鬧了，他們說負責人沒有給他們發工資。」山貓低著頭，繼續說道。
不對，這件事情，絕對有人在背後！
那個項目負責人，他之前早就有所了解！天生性子弱，沒有什麼大志向，如今攜款潛逃，定是受人指使！
顧忘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辦？這次顧忘算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煩了！周陽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忍，就算是她有意要幫，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幫起啊！
若是他的服裝行業出了問題，或許她可以幫忙解決，可是這畢竟是項目的事情，她根本就一點都不了解啊！
「山貓，一定要去查清楚那個負責人現在究竟去了哪裡，還有找人去安撫那些工人，告訴他們，他們的工資，明天就發。」
顧忘立即說道，他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緊張，也沒有絲毫慌亂。
看著辦公桌前如此淡定的男人，周陽心裡著實有些佩服，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該如此冷靜！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走到顧忘面前，「大哥，我需要做什麼？」
大哥有難，她必須得幫！就算她真的不懂，但是她相信，只要有顧忘的指導，她也定會做的很好。
顧忘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有些猶豫，他不想將周陽牽扯進去，但是眼前，他真正可以相信的人確實也不多了。
「周陽，你負責找人去跟蹤天翔，記住了，千萬不能被他發現。」顧忘一本正經的說著，表情很是嚴肅。
她是值得他信任的！他確信，她絕對不會出賣自己！
「是！」說著，周陽便立即離開了辦公室，她不相信這件事情和天翔沒有關係。
而事實上，那個項目負責人所做的一切，確實都是天翔的指令。
「呦！這麼巧啊？周小姐，您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天翔一邊笑著說道，一邊走進來。
這次他們倆的相遇，確實只是一場意外。
「你有顧忘長得帥嗎？你有山貓貼心嗎？沒有吧？那我跟蹤你幹嘛？」周陽毫不客氣的回答。
一番話，讓面前的天翔憤怒起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兩個字，便是「顧忘」！
這個臭女人，她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天翔坐在她對面，冷冷的看著她，表情很是淡漠。
「我聽說，你之前喜歡的可是顧忘，怎麼突然又投進了山貓的懷抱里了？許是被趙以諾給打敗了吧。」他諷刺似的說著。
周陽當然知道他只是在挑撥離間，自然也不會輕易上他的當，他低估了顧忘和她之間的感情，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比親兄妹還要親。
周陽放下手裡的勺子，擦了擦嘴，抬起頭看著他，表情很是漠然，「不管我喜歡的到底是誰，他們都比你強。」
說著，周陽就要站起來離開。
「給我站住！」
突然，天翔一個用力，將她甩到了沙發上。
她還真的以為自己不動女人啊！只是可惜了，凡是得罪過他天翔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無論男女！
看著面前男人惱火的模樣，周陽笑了，還真是一個不經折騰的臭男人啊！就這麼幾句話，他竟然就真的生氣了！
看來，他的格局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周陽！」突然，顧忘直接走了進來，沒錯兒，約周陽出來吃飯的人正是他。
天翔轉過身子，看著男人的緩緩到來，臉上逐漸變得鐵青。
「天翔，你有什麼事嗎？」顧忘低聲問道，表情沒任何一絲異樣。
是的，他在掩飾。
天翔看著他，嘴角處揚起一抹弧度，他還就真的不信了，顧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面前的這個男人會無動於衷？
顧忘，好戲還在後頭呢！
天翔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挺直了腰板，抬起了下巴，表情很是傲慢，「沒事。」
而後，他便直接離開了。
周陽看著那離去的男人，咬牙切齒著，顧忘倒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緩緩坐在沙發上。
「怎麼樣？領略到了嗎？這就是天翔！所以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要小心為上，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你繼續提高警惕。」顧忘看著眼前的妹妹，正經的說著。
頓時，周陽明白了此次顧忘請她吃飯的目的，原來，他早就知道天翔會路過這裡！
離開后的天翔，一頭鑽進車子，狠狠地砸著方向盤，氣勢很是兇狠，該死的顧忘，該死的周陽！你們給我等著！
很快，車子駛離。
「大哥，這件事情，真的和天翔有關嗎？」周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十有**是他乾的，看著遠去的車子，顧忘輕輕點了點頭，因為除了天翔，他想不出還會有誰能對付自己。
他千方百計的搞出這麼多事情，也不過只是為了趙以諾，只是可惜了，這麼久了，趙以諾卻依然對他沒有動心。
「那個男人，你到底查清楚了沒有？」突然，顧忘別過臉來，不悅的男人面前的女人，大聲問道。
「啊？」一下子，周陽蒙了。
「就是那個那天去趙以諾家裡的男人，還有那個老女人。」顧忘趕忙說道。
額，這件事情，她確實忘了。周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臉上很是尷尬，接著，她立即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喂，你幫我查一個人，是一個男人……」
這個丫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健忘？顧忘搖了搖頭，抿了一口咖啡，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周陽終於鬆了口氣，掛掉了電話，不行，她得親自去看看！
而後，她便直接上了車，去了趙以諾的住處。
「你怎麼有時間過來？」趙以諾一邊開門，一邊低聲問道。
周陽二話沒說，直接沖了進去，環顧著四周。
看著她如此異常的反應，趙以諾心裡一陣疑惑，這丫頭是怎麼了？來的這麼突然，行為又這麼詭異。
「趙以諾？」周陽轉身看著她，喚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懷疑。
「怎麼了？」
「說，你有沒有私藏男人？」她漸漸逼近趙以諾，裝作一副很是嚴肅的模樣。
一下子，一個沒忍住，趙以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怎麼會藏男人？她躲男人都還來不及，如今，她已經不想再接觸任何一個男人了。
「你笑什麼啊？」周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滿的問道，不過，她的這個反應倒是讓周陽放心了不少。
「我這裡沒有什麼男人，你放心吧。」趙以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就好，周陽滿意的笑了笑，至少她對顧忘也算是有了交待了，不過，顧忘口中的那個男人究竟又是誰？和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可是我聽說，前幾天，有一個男人來找過你。」周陽歪著腦袋，故意問道。
嗯？趙以諾低下了頭，陷入了思考。
終於，她想到了。
「你聽誰瞎說的？那個男人是隔壁阿姨的兒子，人家阿姨那天來給我送蛋糕，她兒子是來叫她回家吃飯。」她立即解釋著。
原來是這個樣子，一下子，周陽的心裡興奮起來。
可是趙以諾卻是有了心事，這女人難道是在監視我？趙以諾打量著面前的周陽，有些不開心。
「周陽，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她冷冷的問道。
趙以諾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行為了，有什麼事情，大家說開就好了，又何必大費周折，使用一些不明手段？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死定了！周陽的身子顫了顫。
她該怎麼向趙以諾解釋，其實這一切都是顧忘告訴她的，也是顧忘一直急著讓自己追查這事的。
說了實話，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會很生氣，很傷心，因為趙以諾不允許自己告訴任何人關於她的行蹤，不說實話吧，她又會誤會自己。
周陽的內心，越來越糾結，越來越矛盾。
「哎呀不是，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那種小人嗎？我要是真的監視了你，幹嘛還要來問你這件事情？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之前見過你，那天她經過這裡，恰巧碰見了。」
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周陽一邊撒著謊，一邊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我天，太恐怖了！原來撒個謊竟是如此刺激！周陽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顧忘啊顧忘，下次，你必須請我吃大餐！
「我的小心臟哦，可算是委屈你了，竟然在一分鐘之內跳的這麼快。」周陽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地嘀咕著。
「你在說什麼呢？」突然，趙以諾趴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啊！」周陽隨即尖叫了一聲。
這個反應，著實讓趙以諾有些驚訝，她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不然，她怎麼會這麼緊張？
趙以諾漸漸靠近她，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了？」
她能做什麼啊？不就是剛才撒了個小謊嘛！周陽的眼神有些躲閃，這讓趙以諾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糟糕，她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山貓的事情了吧？
「我沒做什麼啊，不就是存了點私房錢嘛！」周陽閉著眼睛回答，這個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
頓時，趙以諾笑了，不就是私房錢嘛，用得著這麼緊張嘛。
趙以諾轉過身子，直接走向了廚房。
突然，有人敲門，周陽立即謹慎起來，可是趙以諾卻跟個沒事兒似的，放下手裡的工具，走向門口。
「以諾，這是我媽讓我送給你的！」
是男人的聲音！
頓時，周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沖向了門口，當她站在那個男人面前的時候，一時之間，她竟然愣了。
這人也太帥了吧！
濃黑的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好的鼻樑，還有那sin感的薄唇，這五官，簡直就是精緻的無可挑剔！
她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比她的大哥顧忘還要帥！
「你好，帥哥，我叫周陽。」說著，周陽立即伸出右手。
「啪！」趙以諾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瞪了她一眼。
周陽知道，她的花痴，旁邊的這個女人都已經看在了眼裡，可是她確實就是對帥哥完全沒有抵抗力啊。
再說了，哪一個女人不喜歡帥哥啊！
「謝謝啊，代我向阿姨問個好。」趙以諾笑了笑，低聲說道。
哦，這就是顧忘口中那個男人，周陽摸著自己的下巴，打量著面前的人，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她也有些懷疑了，面對這麼一個大帥哥，趙以諾真的會不心動？不可能吧？不行，她得探探口風！
寒暄了幾句之後，袁傑便直接離開了。
「裡邊是什麼啊？我想嘗嘗。」周陽好奇的盯著趙以諾手裡的盒子，問道。
這丫頭，腦子裡竟想著吃！
「喏！」瞬間，一個剛做好的披薩呈現在兩個女人面前。
周陽自然是忍不住的，直接下手，抓起就吃，旁邊的人無奈的看了看她，搖了搖頭，走開了。
「還真的挺好吃的哎，我說你也太有口福了吧？」周陽一邊吃著一邊嘟囔著。
是啊，她確實很慶幸，認識了這麼一個熱心腸的鄰居。
「我問你哦，旁邊那個人，你覺得帥不帥？」周陽輕輕推了推廚房裡的趙以諾，八卦的問道。
「就那樣吧，沒感覺。」
其實，在趙以諾的腦海里，顧忘才是最帥的。
聽到趙以諾的回答后，周陽才算是放了心，只是可惜了，她已經有了山貓，她要是沒有和山貓交往的話，一定會去追剛才那個男人！
「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啊？」周陽攬上趙以諾的肩膀，警惕地問道。
這個丫頭怎麼凈是胡說八道？她到底哪隻眼睛里看見人家喜歡自己了？趙以諾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看你啊，就是太閑了，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可不是太閑了嘛，書店的發展一直處於正軌，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不過顧忘那邊確實令人有些擔心。
看著面前女人如此淡定冷靜的模樣，周陽一時間竟來了興趣，這些日子以來，趙以諾一直都呈現出一副對顧忘不是很關心的態度，他們都不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是不是還有這個男人，不如讓她測試一下。
「哎，顧忘那邊最近好像出了點事情。」周陽故意說道，裝作不經意間的撇了趙以諾一眼。
「啪！」
瞬間，趙以諾手裡的勺子掉在了地上，隨後立馬恢復臉上的表情，撿起了地上的勺子，趕忙問道：「怎麼了？顧忘到底怎麼了？」
看著面前女人如此大的反應，周陽心裡一陣竊喜，她就知道，在她的心裡還是有顧忘的，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而已。這又何必呢？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啊，不然憋壞了自己，那可真是虧了。
「哎呀行了，你看你幹嘛這麼緊張？是不是愛上我大哥了啊？」
「說什麼呢？我才沒有！」說著趙以諾推開周陽，走向衛生間。
呦，還害羞了！看著那抹嬌小的背影，周陽的嘴角處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要是顧忘在就好了。
兩個女人在一起交談了一會兒，周陽便直接離開了，她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知道趙以諾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如今她已經得到了很明確的答案，自然也可以向顧忘交差了。
「喏，我都告訴你了啊，現在總可以放心了吧？」周陽輕輕拍了拍顧忘的肩膀，趕忙說道。
嗯，這次顧忘是真的可以放下心來了。
「辛苦你了。」顧忘淡淡的說著，走向辦公桌。
然後呢？就沒了？怎麼著他也應該請自己吃頓飯吧？周陽玩味的說著：「大哥，那個，你不應該表示表示嗎？」
「你想做什麼啊？」顧忘轉過身子，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表示什麼？他都給了她好幾張卡了，她還想怎麼樣？這個臭丫頭還真是貪心！
周陽盯著面前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大哥，我最近看上了一個店，位置特別好，我想把它改成書店。」
呦呵，這個臭丫頭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以前只是伸手要個零花錢，現在竟然直接讓他給她買店鋪。
「大哥，你就送給我嗎？好不好啦？大哥，你說你那麼有錢，在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周陽一邊搖晃著男人的胳膊一邊撒著嬌說道。
「咚！」
辦公室外邊的山貓看著這一幕，終於忍不下去了，這個臭女人，竟然敢對大哥胡攪蠻纏到這種程度！
「周陽，你給我過來！」山貓的聲音很是凜冽。
幹嘛啊這是，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脾氣？周陽看著他，有些不解。
「趕緊給我過來！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成何體統！」山貓繼續說道，顧忘倒是感覺很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習慣周陽的一切。
額……女人突然覺得有些無語，緩緩走到山貓面前，眼睛里有一絲不悅，拽了一下山貓的衣角，立即說道：「幹嘛啊你，生這麼大的氣幹嘛？我不就是跟大哥撒個嬌嘛！」
許是太生氣了，山貓立即拉著她走了出去。
沒錯兒，他確實吃醋了。
顧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里竟然浮現出趙以諾的面孔，不知道此時的她又在做什麼？又是否安好？
他抬頭看著窗外，很是神傷，他多麼想立即去找那個女人，將她帶到林夫人和亮亮面前，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可是她現在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還有，那個男人當真和趙以諾沒有絲毫關係嗎？
「顧總！」助理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慮，「出事了，我們的服裝掉色很嚴重！」
什麼？顧忘「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很是驚訝。
這怎麼可能？製作服裝的每一道程序都有人嚴格的把關，服裝怎麼會突然掉色？不對，這背後一定有人搞鬼！
「走！去看看！」說著，顧忘拿起旁邊外套，走出辦公室。
待他來到製作服裝的工廠時，一時之間竟然愣了神，旁邊的幾個水缸里全是五顏六色的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忘的腦袋一片空白，語氣很是兇狠，「負責人呢？去哪裡了？把負責人給我找出來！」
「顧總，那個，負責人跑了。」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對他說道。
一下子，顧忘明白了，這次的問題，原來竟然是內部員工竟然出現了叛徒！
「出來！給我出來！我們定的衣服掉色這麼嚴重，怎麼穿啊？」
「對啊！讓你們老闆出來，還我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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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門口，幾個人不停地鬧著，吵著，氣勢很是凜冽。
聽著外邊這一陣又一陣粗魯的罵聲，顧忘心裡很是不舒服，這一次，他可是真的栽了！
「還有其他不掉色的衣服嗎？」顧忘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面前的人只是一味地搖著頭，不說話。
門口的場面越來越混亂，保安也已經壓制不住了。
「顧總，你還是先走吧！那些人馬上就衝進來了，倘若他們見到了您，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工廠里的一個領導著急對顧忘說道。
是啊，他們都在氣頭上，難免會因為衝動而做出損人之事。
而此時，各大媒體上也開始紛紛報道這件事情，瞬間，顧氏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顧忘也成了大家飯後討論的笑柄。
趙以諾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的電視，心裡很是緊張。
不知道顧忘現在怎麼樣了？她緊攥著拳頭，表情很是擔心。
顧氏發生了這種事情，作為公司的總裁，他應該很自責吧？趙以諾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心疼。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陽立即闖進辦公室。
顧忘雙手抱著腦袋，有些頭疼，還能是怎麼回事？他被自己的人給背叛了唄！
「大哥，你倒是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的人都在議論你什麼！」周陽著急地喊著，她不願意看到顧忘如此頹廢的模樣，她更不願意顧氏從此就為大眾所唾罵！
周陽心裡很清楚，顧忘將自己大部分的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個公司，為的就是以後公司可以有一個很好的發展，可是現在倒好。
「周陽，你別激動，這種事情在商場上很常見。」顧忘抬起頭，淡淡的回答，表情很是冷靜。
可是周陽著急啊！
「大哥，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女人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急忙問道。
是，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真是荒唐！
「是不是天翔？是不是他？」突然，周陽喊道。
一下子，顧忘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天翔曾經說過，他要報復自己，要狠狠的打擊自己，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他安排的嗎？顧忘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
不等顧忘開口說話，周陽便直接離開了。
沒錯兒，周陽直接去了M公司。
辦公室里，顧忘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這個天翔，想不到心眼竟會如此之小。
「咚！」
看著面前氣勢洶洶走進來的女人，天翔的嘴角處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表情里有一絲竊喜，終於，他們還是找上門來了啊！
「說！是不是你做的！」周陽的聲音，很是不悅。
「周陽，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出去了。」天翔看著她，嚴肅的說道。是又怎麼樣？難不成她還要吃了他不成？不過只是一個臭女人而已，竟然還敢在這裡亂吼亂叫！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真是一個偽君子！表面上看上去挺斯文紳士，其實暗地裡卻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周陽惡狠狠的看著他，巴不得一口將他吃掉！
「天翔，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趙以諾做什麼那都是她自願的，沒有人逼她！我大哥現在沒有和她在一起，你不能亂用手段對付人！」
「給我滾出去！」天翔冷冷的吼道。真是笑話！他天翔想要做什麼，他自己心裡自然清楚，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指點！
「你會遭到報應的！天翔，總有一天，上帝不會饒恕你的！」周陽一邊說著，一邊被保安帶了出去。
「啪！」幾個保安一用力，周陽被無情的摔在了地上。
「額——」周陽支撐著站起來，該死的，臭天翔，見男人，竟然如此狠毒！
「趕緊起來，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不遠處，傳來顧忘的聲音，周陽撇了男人一眼，心裡很是不爽，什麼丟人現眼？她明明是在為他討公道好嗎！
將周陽帶回去之後，顧忘便開始了思考，他不能就這樣被那個天翔一直打壓，不然他顧家的顏面往哪兒放？
周陽癱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腰部，看起來很是痛苦。
「哎呦大哥哎，你老妹我現在都受傷了，沒法替你做事了，但是你可不能灰心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周陽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顧忘看著窗外，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緊攥著拳頭，臉上覆上一層陰霾，天翔，這次，可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沒事兒吧？」
山貓和凌辰他們全都跑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一張張面孔，周陽心裡感動的很，明明昨天剛剛才見過，可是今天她卻有種久違的感覺。
「沒事兒，放心吧，我是誰，周陽啊！周家大小姐，從小就厲害。」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過，今天能夠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開心，感謝你們大老遠的過來看望我。」周陽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旁邊的上官娜娜，聽著這一切，一下子蒙了，他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來看周陽的？他們明明是過來和顧忘商討事情的啊！
「周陽，你這腦袋瓜里都在想什麼呢？我們過來這邊是想和顧忘大哥商量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上官娜娜直接給她潑了一層冷水。
瞬間，周陽咂了咂嘴，表情有些不滿，敢情還是她自作多情了唄！這個臭娜娜，多情就多情了唄，幹嘛還要說出來？多沒面兒啊。
周陽別過臉去，不想搭理面前的任何一個人。
「目前只能先安撫那些人的心，並且儘快在最短的時間內製作出合格的衣服。」顧忘淡淡的說著，語氣里沒有一絲起伏。
他說的對，他們並沒有天翔就是幕後主使的證據，自然也不能拿那個男人怎麼樣。
這一次，確實是顧忘疏忽了，他以為自己的服裝行業做的並不是很大，目前還處於一個發展的階段，不會有人來搞事情，可是他卻高估了天翔的人品，沒想到他竟然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哼，男子漢大丈夫，要玩就是陽謀，竟然使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看來以前還真是他高估天翔了。
顧忘狠狠的咬著牙，氣勢很是陰冷。
「叮叮叮！」
突然，旁邊的桌子上，手機響了，可是顧忘正在想事情，沒有太注意，周陽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嗯？是趙以諾！
「大哥大哥，快，是嫂子給你打的電話！」周陽立即拿起手機扔給了顧忘。
「那個，你沒事兒吧？」電話里，趙以諾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剛才看見電視上報道了一些關於顧氏的新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