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就沒別的要問我

發佈時間: 2022-11-03 10: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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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一幕不敢置信的周寧興立刻提起東西找地方躲起來。

 木兮一臉幸福靠在紀澌鈞懷裡,靜靜聽著男人勃然有力的心跳聲。

 「費亦行會處理好你舅舅跟舅媽的事情,別理會那些人的閑言碎語。」

 女人鼓著腮幫子水靈靈的大眼睛沖著男人輕輕眨了眨,「你就是專程下來跟我說這些?」

 男人的手指輕輕挑起女人的下顎,低頭允住女人的唇瓣,明明就是關心她,卻嘴硬不承認,還變著法子轉移話題,「我是專程下來吃點點心,否則餓到沒力氣工作。」

 他的口是心非甜過蜜餞,溫暖了木兮的心。

 流連忘返間的唇瓣一起一落,「你就沒別的要問我?」

 「沒呢。」

 「我給你三秒好好想清楚。」該死的,看到包房裡那一幕,她居然不吃醋?她的平靜讓人特別不爽。

 男人熱吻的動作突然變得粗暴像是在宣洩什麼,木兮一下就猜到是什麼,伸手推了一下男人的下顎。

 故作嚴厲,「說吧!」

 「我跟梁帥真的沒什麼?」

 「你跟他那點破事我沒興趣!」這個女人該聰明的時候,腦子居然犯傻,紀澌鈞莫名就來氣,用力摟緊懷裡的人。

 「等等……」這個脾氣不好的傢伙,動不動就像被激怒的猛獸,怪嚇人的。

 不是她跟梁帥的事情那就是……,木兮急忙用手拍了拍紀澌鈞胸口,「我想到了,這次肯定對。」

 「說!」再不對,今晚回去就把木小寶揍扁。

 「你為什麼會在包房?」木兮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紀澌鈞的眼睛像是在求證他要的是不是這句話。

 「你吃醋了?」

 「……」果然,他要的就是這句。

 來接木兮的保鏢開著車過來,紀澌鈞瞥了眼旁邊的車,低頭用力咬了一口木兮的唇瓣,「女人,你對我的佔有欲真強,我不過就是出來談點公事,你就吃醋到跟著過來,乖了,以後不準了。」

 她相信紀澌鈞,所以根本不會吃醋,好,為了配合他,哄他,木兮說了他想要的那句話,結果他居然當著保鏢的面把她說成一個大醋捅,木兮氣到踮起腳用力咬紀澌鈞的嘴。

 「——」女人尖銳的牙齒毫不留情用力啃咬,刺痛過後,唇瓣蔓延血腥味。

 唇瓣沾血的木兮瞟了眼紀澌鈞,好,說她大醋捅是吧,那就悍到底!「今晚別想上床!」

 車子呼嘯而去后,紀澌鈞從標袋扯出手絹,薄唇微微張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余留混雜血腥味的女人香。

 尊重他家兮兮的意見,不上床,那就沙發,浴室,陽台,只要她喜歡,他沒意見。

 不遠處的人轉身進電梯后,周寧興才從車后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梁淺打電話。

 在等紀澌鈞回來,梁淺跟四周的人聊天,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梁淺啊,我剛剛看到……」話出口的前一刻周寧興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著急了,剛剛因為事發突然根本沒想到留證據,萬一梁淺認為她挑唆呢。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

 「噢,沒什麼,我找到文件了,打擾了。」

 「好。」

 掛斷電話后,周寧興握緊手機,認為自己機會來了,她這次不止要把木兮趕出公司,還要藉此成為梁淺的閨蜜,這樣一來,就能通過梁淺認識有錢人到時她就能抬高身價嫁入豪門。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找證據!

 ……

 去醫院的路上,楊鵬接到內部消息掛斷電話后立刻彙報。

 「少帥,上頭來消息,需要移交柳昌?」

 靠坐在座椅的男人腦袋立刻抬離座椅看著前排,「誰的指令?」

 「是周部長的意思。」楊鵬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後視鏡留意梁帥的表情。「少帥,要不要我給周部長……」

 「我打。」他倒要問問,周知這是什麼意思!

 周知在接受媒體採訪,秘書看到梁帥打電話過來後退離開辦公室出去接電話。

 「少帥你好,我是周部長的秘書。」

 「讓他接電話!」

 「部長在接受採訪,請您……」

 「立刻,馬上!」

 「是。」面對這個後台強硬實力超群的一軍之帥,秘書想違抗也沒這個膽,只能拿著手機去找周知。

 秘書站在鏡頭後面對周知打了一個手勢,看懂的周知眨了眨眼睛,得到同意秘書立刻和現場的工作人員協商提前結束採訪,記者接收到藍牙耳機傳來的消息后立即收尾對著鏡頭說道:「今天我們的採訪就到此結束,謝謝周部長能騰出寶貴的時間接受我們的採訪。」

 握手后,鏡頭一關,周知腳步飛快走向秘書接過手機,走到書架旁邊接電話,「抱歉,剛剛在採訪,不……」

 「誰給你命令轉交我手下的犯人!」梁帥直奔主題沒空陪周知打客套話。

 「這是上頭的意思,我也是照章辦事,移交書已經遞交過去。」

 「誰!」

 面對梁帥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周部長嘆了口氣,他知道是誰卻又不能說,心裡那叫一個焦急,只能不停勸道,「少帥,有些決策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這上頭要人,咱們也只能按規矩辦事,我知道少帥為了抓捕這個犯人受了很重的傷,也知道這個犯人的重要性,少帥,你放心,我一定會嚴加看管這個犯人,絕對不會讓他跑……」

 「周知,我告訴你,人是我賠了幾個弟兄才抓到手的,我有權利處置,就算總統來了,我梁帥也只有兩字,不放!」

 「嘟嘟嘟……」電話直接被掛斷。

 周知嘆了口氣,手指拂過手機屏幕,旁邊的秘書擔心問了句:「部長,少帥不肯放人,怎麼辦?」

 「少帥權利再大,這個地方,也不是他能隻手遮天。」用手指了指頭頂,「這個時局,上面那些才是老大。」

 從周知話中大概猜到是誰的秘書立刻按耐不住猜想,「是財……」

 「噓!」謹慎的周知立刻打斷秘書的話,壓著聲音警告一句:「不準泄露出去,否則咱倆小命都保不住。」

 「是。」

 電話掛斷後,手機被梁帥握緊在手,開車的楊鵬看了眼後視鏡,看到梁帥沉著臉滿臉怒火併不感到奇怪,因為這個柳昌損失了幾個兄弟少帥怎麼會輕易就把人交出去。

 「少帥,該不會是紀澌鈞乾的吧?」

 「就憑他還沒那本事。」

 「既然不是他,那會不會是敵對?」

 「不知道,你吩咐弟兄們看好柳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把柳昌帶走。」

 「是。」

 到了醫院后,楊鵬跟在梁帥身後去看一個退伍的戰友,楊鵬看到昔日戰友退伍後去當保安,為了救人腿骨折又遭酒店解僱,因為沒錢治腿,只能拖到現在,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楊鵬看到戰友這副模樣,心酸到眼眶都紅了。

 「醫藥費的事情你無需擔心。」

 「謝謝少帥。」

 「躺下吧。」梁帥揮手示意說完后看了眼楊鵬,「你留在這裡照顧他,我去繳費。」

 梁帥前腳踏出病房身後傳來一道帶著顫抖的聲音:「少帥,對不住,我給你丟臉了。」

 「不用說這些,好好養好身體。」

 「是。」他昔日可是少帥手下最出色的狙擊手,如今卻窮困潦倒到靠少帥援助,想起這些窘迫的畫面夏明義就羞愧到沒臉見人。

 每每看到這些畫面,梁帥總會心裡莫名發酸,就在梁帥低頭整理情緒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不遠處丟垃圾。

 「怎麼,心情不好?」

 自從他第一任跟班為了保護他犧牲后,梁帥很久沒有再聽到這句耳熟的話,這個Augus總是處心積慮在降低他的防備心理,梁帥答非所問問了句:「繳費窗口在哪兒?」

 Augus上前拿走梁帥手中的繳費單,揮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方秦過來,把繳費單遞過去,「去處理。」

 「是。」

 「不勞煩。」

 Augus直接伸手摟住梁帥的脖子好似兩個人關係很好,「咱倆,誰跟誰,你是知道我底細的人所以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梁帥望著旁邊的Augus。

 「因為你住我對門,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Augus笑的很開朗,說話的時候還對梁帥擠眉弄眼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梁帥拉下Augus的胳膊,和他保持距離,「我對你的事情沒興趣,也不想參與。」

 一臉嫌棄,「我也沒打算跟你志同道合。」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用一副我跟蹤你的口吻懷疑我。」此時Augus已經把人帶到古蘭的病房門口,推開門進去。

 梁帥跟上Augus的腳步,進到病房后,看到古蘭坐在床邊織毛衣。

 「外婆,木姐姐說她快到了,我去接她,一會就回來。」

 「好。」

 Augus路過梁帥身旁時也沒說什麼託付的話直接就走了。

 古蘭抬起頭又看到這個有些像是在哪兒見過的人,「坐吧,別一直站著。」

 梁帥坐在床邊的凳子,剛坐下就發現古蘭一直盯著他看。

 「是有什麼問題?」梁帥詢問一句。

 「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

 「是嗎,我倒沒有這個印象。」

 「你有去過嶺山鎮嗎?」她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出過嶺山鎮,所以唯一有可能見過他的就是在嶺山鎮,出於好奇古蘭問了句。

 「嶺山鎮?」梁帥仔細回想這個名字,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了,「我年幼時去過一次。」

 年幼?

 古蘭繼續追問:「你去嶺山鎮幹什麼?」

 「我記得那一年,嶺山鎮洪澇,我跟著我父親過去幫忙……」梁帥說到這裡回想起那段快被遺忘的往事才覺得古蘭有些面熟,「這位老人家,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都對的上,對的上,古蘭激動到把手伸進衣服內袋,掏出一個從不離手的紅色陳舊錦囊。

 隨著古蘭拿出來的東西,那段快被遺忘的往事一點點清晰。

 布滿黃斑裂口的手指從錦囊掏出一條光澤暗淡的項鏈,「這個東西那麼多年我一直隨身帶著。」

 「那個孩子還好嗎?」也許是那會年幼,想的不夠周全,所以把孩子送給古蘭收養後梁帥再無關注過這件事情。

 「很好,托你的福才能活到現在。」古蘭把項鏈裝回錦囊。

 「那她現在在……」話到一半,梁帥突然想起當年他給這個孩子取過名字。兮,諧音希望的希,希望這個孩子未來幸福快樂,「是木兮?」

 「就是她啊。」

 那一年,他大概是十一二歲,跟著父親的部隊去嶺山鎮救援,嶺山鎮洪澇,山體滑坡,道路被洪水,泥石流淹沒,父親帶著其他人在另外一邊忙,他負責錄像做記錄,錄像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部轎車前部被大石壓扁,這種情況車裡的人肯定是沒有生還的可能,在他準備離開去叫人過來清理屍體時卻聽到車裡傳來嬰兒的哭聲。

 他趕忙放下相機去救這個孩子,車門打不開就用石頭砸窗戶,爬進車裡后,兩具死去已久下半身在前排上半身在後排的屍體緊緊相擁,那虛弱的嬰兒哭聲斷斷續續從相擁的懷中傳出。

 可想而知在事故發生那一刻,這對父母為了保護孩子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所有的傷害才使得這個孩子存活下來。

 救出這個還沒幾個月大的嬰兒,他不忍心把孩子送去福利院就找了一個當地人收留這個孩子,而這個人就是當時給救援隊伍送熱湯的好心村民古蘭。

 「這條項鏈是啊兮身份唯一的信物,這些年為了保護這個東西,我睡覺都不敢離身就怕東西被她舅舅跟舅媽偷了拿去賣,還好他們都以為啊兮是我女兒的孩子,所以才沒有想到我身上有這個東西,否則早就被偷走了。」

 梁帥點了點頭,聽到木兮就是當年自己救回來的那個嬰兒,看到她能平安成長梁帥心裡很安慰,看來當年他的決定沒有錯,「老人家,謝謝你替我照顧小兮那麼久,這些年的贍養費我會……」

 「說這些幹什麼,從啊兮到我家裡就是我的親孫女,如果沒有啊兮我都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想起家裡那些不成器的人古蘭忍不住心酸熱淚滿盈。

 梁帥抽了一塊紙巾遞給古蘭,古蘭接過紙巾后擦乾淨眼淚問了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梁帥。」

 「你姓梁,那早上……」

 「那是我父親,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

 「你跟啊兮是怎麼回事?」

 「我們只是朋友,這是一場誤會,我已經跟我父親談過,他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真是這樣?」外婆盯著梁帥的眼睛,像是在分辨真假。

 「當然。」毫不猶豫的兩個字。「一個隨時都會犧牲的人,怎麼給得了別人安逸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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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年輕,以後路還很長,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每個人都會遇到屬於自己那份幸福,只是來的快和慢而已。」古蘭安慰一句梁帥,也許是覺得說這些話有些讓人心酸,古蘭開始轉移話題,「啊兮都長大了,是該告訴她身份,讓她好好謝謝你。」

 向來直爽的梁帥,卻在這事上選擇迴避態度,「還是別告訴她先,我擔心她知道自己年幼的遭遇會傷心難過。」

 「別告訴誰?」門外傳來木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