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躬身退下,蔣清差一點又撲上來。
宋安然不為所動,目不斜視地退出花廳。
回到荔香院,宋安樂和宋安芸都極為關心宋安然。
宋安然表示沒事,讓她們都回房歇息。
府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老侯爺和宋子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與此同時,文襲民和文二老爺文伯廣,以及文襲民的祖父東昌侯也都趕到了侯府。
宋子期沒急著去松鶴堂,他先叫來宋安然,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文襲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宋安然睜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睛,「女兒沒做過。」
宋子期冷哼一聲,「真沒做過,嗯?」
一聲「嗯」帶著深刻的含義,宋安然瞬間心虛了一下。
宋安然咬著下嘴唇,心頭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和宋子期說實話。
宋子期卻揮手,「行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做的。」
宋安然覺著自己好無辜。
宋子期瞪了宋安然一眼,板著臉說道:「還覺著自己無辜?真是胡鬧。這件事情我知道真相就可以了。記住,以後任何人問起此事,你都要說自己沒做過,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和文襲民的事情有任何關係,懂了嗎?」
「女兒明白。」宋安然老老實實地說道。
「走吧,隨我一起去松鶴堂見文家人。」
「父親打算怎麼解決此事?」宋安然好奇的問了一句。
宋子期冷哼一聲,「文家冤枉你,我當然要找文家討要一個公道。」
宋安然頓時笑了起來。比腹黑,誰比得上宋子期。別怪宋安然奸詐,這完全是家族傳承。
松鶴堂內,宋安然就坐在宋子期的身邊。
大門敞開,東昌侯和文伯廣先後走進來。跟在最後面的是文襲民。
文襲民坐在一張椅子上,由兩個壯漢抬著進來。
文襲民形容憔悴,頭髮乾枯,膚色暗沉,臉上還有淤青,整個人瘦了兩圈。
宋安然瞧著文襲民這副慘樣,心裏面只覺痛快,沒有半點同情和愧疚。
文襲民被安置在蔣清的身邊。蔣清緊緊握住文襲民的手,悲從中來,卻強忍著沒哭出聲。
文襲民安安靜靜的,眼神輕飄飄的朝宋安然身上瞥了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只當宋安然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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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心頭一驚。文襲民沒有滿眼仇恨的盯著她,沒有張口撂狠話,沒有咬牙切齒,這和她的預想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說,如此平靜的文襲民,讓宋安然感到有些恐懼。一個人得恨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平靜的面對自己的仇人。
宋安然絕不相信,文襲民放棄了仇恨,才會如此平靜。
宋安然可以肯定,文襲民在遭受了幾個月的折磨之後,肯定已經變態了。
文襲民本來就是個神經病,虐待狂。變態后的文襲民,只會更瘋狂更可怕。
宋安然暗暗攥緊了拳頭,看來很有必要派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的盯著文襲民。
宋子期開始和文家人討論文襲民受傷,蔣清指責宋安然這兩件事情。老侯爺和古氏則作為中間人,在雙方之間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