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溫度,布料絲滑——
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房間里,一隻有力的胳膊勾住女人彎曲的腰身。
用力提起,女人站直後背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的女人唇瓣直接被人吻住。
那熟悉的淡淡煙草味擾亂了她那顆少女芳心,霸道的熱吻令她大腦一頓空白。
男人臂彎輕輕一提,女人身體就往上滑動,雙腿盤旋在男人腰間,男人一邊熱吻女人一邊抱著人下樓回房。
直到天旋地轉,再一次失重摔下頭腦昏沉的女人才恢復幾分意識。
無力的小手抵在男人胸口推搡幾下。因為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她以為自己跟紀澌鈞再見面會是冷眼相對,或者是擦肩而過都不看對方一眼,就算說話也是那種冷言冷語凍的話,卻沒想到自己開口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喘息中帶著小嬌羞,「你不是在公司嗎?」
「不想看到我?」滾燙的氣息噴洒在頸窩。
男人說話時一直在親吻她的脖子,木兮羞的一臉通紅。
「沒有。」
「嗯,因為你想見我,所以我回來了。」
「……」她又沒說想見他,真是會曲解人的意思。
男人的手繞到女人後背,拉鏈剛拉開一些木兮的眼瞳瞬間睜大立刻用力壓緊後背,兩隻手比剛剛用力推紀澌鈞,「紀總,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
腿剛抬起就被人壓回床上。
木兮看到他的臉湊過來本來想推開他的,沒想到手指指腹直接摁住男人的唇瓣。
看到她膽怯怯又無力反抗的模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頭壓下去。
手指擋在兩個人唇瓣中間,氣氛變得比之前更加璦昧不清,而她就像在向自己男人撒嬌的女人。
「把手拿開……」
「……」女人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調皮。」
抓住女人細小的手腕,拉開后直接封住女人的唇瓣。
「叩叩叩——」
「鈞子?」
是江別辭的聲音,木兮像見到救星一樣,拚命想要呼喊可唇腔全被封住除了,「嗚嗚嗚……」聲外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
掙脫的手正要敲打紀澌鈞後背時男人的唇瓣緩緩抬離一些,在那昏暗的月色下木兮還能看到他喘息時微動的唇瓣,「沒良心的小東西,為了一個外人要打你男人?」
「紀總,麻煩你……」算了,不跟他理論,說不過他。
男人的唇瓣與自己離得很近,再加上他一副小喘息像極了隨時發動攻擊的獵豹木兮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說話語氣都不自覺溫軟幾分,「我約了江律師來談監護權的事情,我們出去……」
男人往上挪了一些身子,腦袋往木兮耳邊落下時木兮縮著腦袋後背緊繃,後面沒說完的話全部都卡在喉嚨。
「我去處理,你去洗澡,洗完澡回床上等我。」那令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的話落下后,男人親吻她耳窩時壓著嗓子那像是用喉嚨發出來的字讓木兮心亂,「乖,嗯。」
壓在身上的男人離去后獨留在床上的女人滿面羞紅,心跳快到一度讓她呼吸不過來,一個翻身,隨意搭在床邊的皮帶跟西裝散發出男人矜貴冷漠的氣息,那淡淡的煙草味好聞到讓人忍不住把臉湊過去嗅幾下。
「咚咚咚——」就是這劇烈的心跳聲讓木兮回憶起剛剛男人說的那句話。
洗完澡回床上等我——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這句話,這不是暗示是什麼。
房門口。
房門打開的距離剛好跟紀澌鈞的身寬差不多,往前走一步反手帶上門,「有事?」
江別辭揚了一下手中的協議,「這是關於監護權的協議,我擬的,木小姐那邊已經同意我這份,如果你看過後覺得沒問題就在這上面簽字吧。」
紀澌鈞接過還帶有江別辭餘溫的協議,低頭翻動協議頁面。
江別辭轉身走到旁邊的次卧,揚起手準備敲門,手還沒落下就被紀澌鈞打斷,「時候不早了,如果沒問題,明天早上我再通知你過來簽。」
「之前跟木小姐約過,如果今晚簽不成,我也得跟她說一聲再走。」
抬起手,同樣還未落下再次被打斷,「看不出來你對這個女人的事情還挺用心的。」
江別辭收回敲門的手轉身望著紀澌鈞,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深哥是我老闆,他的女人我自然得照顧好,不止照顧好,事事都得上心,不然她出事了,深哥醒來,我怎麼跟他交待。」
如果不是今晚的紀澌鈞跟以往的紀澌鈞有些不同,江別辭也不會為了求心安而兩次敲木兮的房門。
在江別辭故意拋出這句話等待紀澌鈞回答時江別辭的目光帶著一種不經意掃過紀澌鈞的西褲頭,在江別辭記憶中紀澌鈞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在這些年來,江別辭無數次在深夜哪怕是凌晨來找紀澌鈞,他見過的紀澌鈞永遠都是穿戴整齊不會像現在這樣,領口鬆散有褶皺,皮帶沒系,而且……
江別辭的一句話讓紀澌鈞唇瓣那陣微甜瞬間苦澀,紀澌鈞合上文件語氣變得硬冷,「沒別的,你可以回去了。」
也許是紀澌鈞說話的語氣從來都是處於一種冷調,沒察覺到有什麼變化的江別辭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明天等你電話。」回頭遞了眼次卧的房門,「時候也不早了,木小姐有可能睡著了,那我不打擾她了。」
江別辭轉身離去,身後的主卧門關上。
在江別辭掏出手機想要撥通木兮電話時路過的保鏢腳步聲打斷了江別辭的這個想法。
也許他不應該懷疑這種事情。
畢竟,紀澌鈞很尊敬自己的大哥,知道木兮是自己大哥的女人在紀澌鈞心裡也許會把木兮當做大嫂來照顧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
希望剛剛是他多疑多思吧。
木兮在浴室磨磨蹭蹭快一個小時,皮沒擦破自己就快被水蒸氣熏到窒息身亡。
外面好像沒動靜了。
木兮踮著腳走到門口,小心翼翼打開一條門縫。
房間關燈了,沒腳步聲,特別安靜。
木兮拉緊身上的浴袍,先探出一隻腳,出去以後看到情況穩妥再抽出踩在浴室的那隻腳。
憑藉窗外灑落進來那暗淡的月色木兮大概可以看見床上有個身影,看來紀澌均是等得不耐煩睡著了。
這就好,這就好。
趕緊走人。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
握住門把,摁下,不行。
應該是上了防盜鎖,木兮在心裡暗暗讚歎一句,真是聰明的,這都能想得到。
擰開防盜鎖,還是不能摁下門把,木兮的表情瞬間僵硬。
用力拉門,還是沒半點反應。
門鎖死了——
門卡跟指紋是最後解鎖的兩個辦法,指紋就算了,那找門卡吧。
木兮折回床邊開始翻箱倒櫃。
床頭柜上擺放男人的手機跟煙盒,第一層抽屜放著幾本書,第二層怎麼會是瓶瓶罐罐,味道有點像葯之類的,第三層……
這觸感有點陌生。
真空包裝緊繃繃的還有點冰涼。
創可貼?
不像。
真空包裝茶葉?
包裝沒那麼順滑。
黑夜中一隻手朝女人胳膊方向探過去。
抓住直接扯上床。
「啊——」
房間里除了紀澌均沒可能還有第二個男人,木兮立刻反應過來未免讓紀澌均知道自己剛剛乾過什麼趕緊把手上的東西藏到身後,「紀總,你忙完啦——」
「嗯。」這反應能力不錯,都可以去做特工了。
「洗澡了嗎?要不要給你放水?」
「洗完了。」
「呵呵呵——」努力在找話聊,「江律師在樓下對吧,我突然想起來我對協議有幾點不明白想要問問他。」
「我願意為你解答任何你不懂的問題。」男人身體動的時候帶動床墊在晃動。
搖一下木兮心頭就緊繃一分。
「謝謝紀總,那我去給你泡杯咖啡,我們到書房去談,走吧。」木兮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把胳膊從紀澌均掌心一點點抽離。
成功抽離,木兮一個翻滾準備下床。
當她翻滾到胸口對著床時,後背被一隻有力的掌心摁住。
直接把她摁回床上,她就像一隻被泰山石壓住的小烏龜可憐巴巴只能揮動四肢。
「就這談吧,協議我已經簽了,你簽完明天他再簽就正式生效。」
「好,我開個燈。」木兮撐起身想要下床。
「不用那麼麻煩。」筆塞進女人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把拿過來的協議放在木兮手下。
「紀總,我還是先看一下協議再……」
「只要江別辭不簽,這份協議就無法生效,有他這個專業人士在,沒人坑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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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還沒說話,手就被人握住簽名。
「喂,等一下……」
男人速度極快,沒幾秒兩份簽名搞定,協議連同筆一塊被人拿走。
他霸道專橫的行為讓木兮心裡特別不痛快,沉下臉,在心裡把他罵了幾百遍,不想搭理紀澌均,直接給他一個背。
生氣時耍性子跟那小子一模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感覺有人在撥弄自己的頭髮,木兮悶悶不樂別過臉不讓他碰自己的頭髮,「……」
修長的手指勾起女人的髮絲挽到耳後,唇瓣靠在她的耳邊。
他的溫柔就像一杯毒酒,會讓人上癮和卸下防備,但一想到他要結婚了,木兮心底就沉悶不舒服,「紀總,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要上班要早睡我先回房了。」
「今晚,允許你陪我熬夜。」男人的手繞到女人腰間,指尖伸進腰帶的節口,用力一扯……
腰帶鬆開,身上的浴袍跟著鬆散,木兮用手抓住胸口的浴袍,把身子壓緊在床,「紀總,你說過你不喜歡勉強人,那你現在算什麼!」
男人唇瓣微微張開,尖銳的牙齒咬住女人白嫩的耳垂,那刻意壓低的嗓音沙啞到令人渾身酥麻,「誰讓你白天喜歡亂跑,我只好晚上把你餵飽。」
木兮抗拒性別過腦袋,用手去推開那隻拽緊自己浴袍腰帶的手,「紀總,你還是把這些事情留給你的未婚妻,好好準備迎接你即將到來的婚姻吧。」
壓在木兮背上的男人頓了一下。
木兮趁機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男人恢復了動作,手越過胸口,虎口掐住她的下顎。
被男人禁錮在懷無法掙脫的木兮就連進入肺部的氧氣都是帶著男人淡淡的煙草味。
「紀總,請你別忘了,我是你大哥的女人。」
還用這個來嚇唬他?
兮兮,想來你是不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耳邊是男人不以為然的輕笑,「我大哥沒碰過你,說女人算不上,勉強湊個紅顏知己,其次……」男人嗓音壓低,一字一頓,「兮兮,是你欺負我在先,怎麼,當真是吃完就不認賬了?」要算男人,他才是木兮的男人吧。
「兮兮」兩個字讓木兮一下慌神。
「你說什麼?」除了那夜在酒店那場荒謬的夜晚外,再無人喊過她「兮兮」。
「忘了?」男人指尖輕輕轉動纏繞女人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