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為了母親答應聯婚

發佈時間: 2022-11-03 13: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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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鋥凉瞥了眼沒說話的姜軼洋,老覺得,姜軼洋這個人長得一臉性情孤僻,心高氣傲的模樣,不過,聽老馮說,上回姜軼洋對他的態度回到平常一樣,或許是偶然想起許衛的事情,才會生氣,態度轉變吧。

 不過再理解也實在是看不慣姜軼洋那副,所有人都欠了他幾條人命的樣子,呂鋥凉收拾好醫藥箱后,故意彎腰去撩費亦行的衣領。

 第二根手指還沒碰到費亦行的衣領,呂鋥凉的手腕就被一隻手抓住,那股力道足以弄碎他的手腕,「老呂,你想做什麼?」

 呂鋥凉抬起眼眸就看到姜軼洋那一張板著的臉,笑了笑,「沒有,見他衣服有點亂,想幫他整理一下。」這個反應,算是護著費亦行?

 「不勞煩你費心,還是回去給紀總煎藥吧。」把呂鋥凉的手推開。

 當姜軼洋的手鬆開時,他看到自己的手腕有紅色的五指印。

 還真是夠用力,夠認真的。

 呂鋥凉拿起醫藥箱時,那一陣耐人尋味的笑容看得姜軼洋渾身不自在。

 呂鋥凉離開后,姜軼洋彎腰,抓住被子替費亦行蓋好后,提步離開房間。

 站在門口等姜軼洋的保鏢,看到姜軼洋出來了,立刻跟上,「姜助理。」

 「人在哪兒找到的?」

 「山海湖的副總先找上我們,說費哥在廚房那裡睡了很久,怎麼叫都沒反應,我們就把他帶回來了。」

 「叮鈴鈴……」兜里的手機響了。

 姜軼洋伸手去拿手機時,跟在後頭的保鏢接了句:「保險箱拿回來了,手機都在裡面,放在書房裡。」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

 保鏢離開后,姜軼洋接通電話。

 「那邊有發現什麼?」

 「想查食物,但是已經清理了,房間那邊也沒有任何痕迹,就連監控都被刪除了,姜哥,看來這件事不簡單。」

 「人證呢?」他就不信,連個人證都沒有,能讓紀優陽逃得乾乾淨淨。

 「還在排查中,一會應該就有消息,費助理回到半山別墅了?」

 「剛到,你那邊別掉以輕心,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查到什麼立刻彙報,另外,不準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木小姐和李助理。」

 「知道了,等費助理醒來了,應該能問出部分關鍵線索。」

 「嗯。」

 「沒什麼我先掛了。」

 「嗯。」

 在電話即將要掛斷時,聽筒那邊傳來,「還有……」

 「……」這兩個伴隨著吞吐的字一出,他就知道姜軼洋要說什麼,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姜軼洋遲早會知道,與其讓姜軼洋譴責他,倒不如選擇先坦白,「姜哥,對……」

 「好了,先這樣。」姜軼洋直接打斷他的話,隨後將電話掛斷。

 許衛看著這通被掛斷的電話,心裡無比愧疚。

 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再去追究也沒用,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許衛查不到有力的證據,而是擔心紀優陽今夜的所作所為,會直接導致,所有人都認為,紀總和賴毓媛在一起,是想通過賴毓媛拿下祁氏,恐怕,會有人趁機製造對紀總不利的消息,嚴重的,還能威脅到紀總在集團的地位。

 姜軼洋嘆了一口氣,正準備將手機放回褲兜,就接到岳昭打來的電話。

 「喂,岳副總?」岳昭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難道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來追究紀總的?

 「紀總和費助理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出了點事,聯繫不上。」不能說昏迷未醒,難保不會傳出去,對紀總造成不利。「如果岳副總有什麼事,可以告知我,我會轉告給紀總。」

 「網上的事情發生后,據我所知股東們很不滿意,景城時間,明天晚上20:00召開緊急股東會議,我想很有必要提醒一句,在會議開始前,紀總他們聯繫不上,就麻煩你儘快把網上的負面新聞處理乾淨,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紀總在集團的地位。」

 岳昭是誰?

 那是老夫人提拔上來監視紀總的一個棋子,時時刻刻都盯著紀總,生怕紀總走錯一步,丟了總裁的位置讓紀家在集團的話事權落到別人手上,「知道了,我這邊會處理,賴家那邊也會聯繫好,不會讓她們在媒體面前亂說話。」

 「我指的是另外一樁。」真是好笑,本該引人注目的卻適得其反,因為股東只看重利益,並不介意這份利益是來自一樁「醜聞」。

 「還有?」難道網上又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的事情?姜軼洋快步走向樓上。

 「是,紀總和賴小姐的事情,讓集團的股價漲了不少,股東那邊沒有不滿意的,我說的是另外,網上傳出紀總腳踏兩條船,木小姐才是受害者的事情,股東指責紀總讓集團的形象受損,需要儘快處理。」哪怕他心疼木小姐,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講私人感情的時候了,必須得以大局為重。

 「知道了,我立刻處理。」電話掛斷後,姜軼洋立刻查看手機新聞軟體。

 看到了岳昭口中的負面新聞。

 這條新聞的傳播速度很快,而且已經從對紀總的人身攻擊上升到集團,看來這才是四少的真正目的,看樣子是想讓紀總下台。

 他就覺得奇怪,四少怎麼回來后那麼安靜,原來是處心積慮等待時機要紀總的命。

 ……

 市中心醫院。

 在木兮從樓下上來的時候,ICU病房裡,檢查完木小寶情況后,為了慎重起見,護士逐項檢查房間里的設備是否有出現問題,戴著口罩的男醫生,目光謹慎四處張望后,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個裝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

 趁著護士不注意,背對著他時,醫生立刻將注射器對準吊瓶。

 就在針頭碰到吊瓶口,準備插進去時,房門口毫無徵兆的腳步聲響起,嚇得醫生一個不小心手裡的注射器沒抓住,順著掌心和手臂滑落到寬大的醫生白袍袖筒里。

 聽到聲音的護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窗戶門口看著他們,好像在監視他們。

 「嚇死我了。」護士捂著胸口小聲說道。

 男醫生故作鎮定,回頭看到窗戶前站著人,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看到他剛剛在幹什麼,否則不會站在門口不進來,男醫生頓時鬆了一口氣,將手垂落,讓注射器順著袖口落到盒子里。

 「主任,檢查完了嗎?」

 「嗯。」

 男醫生應了一聲后,在本子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隨後和女護士一塊離開。

 兩個人出來時,原本站在窗戶的另外一個保鏢朝著他們走來,男醫生下意識頓住腳步,如果沒戴著口罩,他那因為緊張而抽搐的唇瓣就露出來了。

 「有,有,有什麼事情嗎?」醫生還沒說話,前面的護士就哆嗦個不停。

 「沒有。」保鏢回了兩個字以後,背對門口而站,好像走過來,只是為了找個位置站著,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護士捂著胸口,小聲說話:「不聲不吭走過來,還以為要幹什麼,嚇死我了。」嘀嘀咕咕捂著胸口離開。

 男醫生不敢耽誤,趕緊跟著離開,生怕保鏢會追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側身站在窗戶低頭髮信息的保鏢,抬頭看了眼醫生離去的方向。

 休息區的夏明義,見時間過去很久,不放心木小寶一個人在那裡,「雅寧夫人,您先休息一下,如果腿還持續抽筋,我就幫您叫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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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雅寧正要想辦法拖延夏明義時,就看到眼前路過醫生護士,那麼快就走了,難道得手了?「好,那你先過去吧,我再休息一下。」沒有親耳聽到唐坤說木小寶死了,她不放心。

 「是。」

 夏明義起身離開后,董雅寧的手機就響了。

 「喂?」董雅寧的聲音蹦的很緊,壓著氣息。

 他想,董雅寧想要聽到的不是有機可乘的狡辯解釋,而是無法抗拒的原因。「ICU前,突然出現保鏢盯著,無法下手。」

 「哪來的?」不可能是澌鈞派來保護她們母子的人,因為那些人都處理乾淨了,那會是誰,難道是澌鈞派來的?

 「不清楚。」

 「廢物!」董雅寧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把電話掛斷。

 不,不可能,澌鈞不可能那麼快會醒,有可能是姜軼洋派來保護她們母子的。

 一想到那麼好的機會就眼睜睜溜走了,董雅寧心裡特別不痛快,放在腿邊的手,用力摳著腿邊。

 在二樓,洗胃后,醒來的聶曉雲靠在床邊,滿臉蒼白。

 「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梁淺抓著聶曉雲的手急到眼淚都出來了。

 「媽哪有做什麼傻事,不就是因為失眠,吃了幾顆安眠藥。」聶曉雲笑了笑,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還用手撐著身子坐起。

 「還說沒事,醫生說,你晚點送來就沒命了,媽,你別瞞著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你說啊。」梁淺把聶曉雲攙扶起后,一屁股坐在床邊,握住聶曉雲掌心的手來回摩擦,急的音量都無法控制高低。

 「阿淺啊,媽真的……」聶曉雲說話的時候,眼淚湧出眼眶,明明心裡就有事,嘴上還說著:「沒事,媽真的沒事。」

 「你要不說,我就回去問爺爺了。」梁淺作勢要起身,以此相逼。

 「別,阿淺,你不能回去。」聶曉雲一把拉住梁淺的手,一副情急之下藏不住直接說漏嘴,「梁家撐不住了,如果你回去,你爺爺肯定會要你聯婚保住梁家。」

 原來又是這件事,只是她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母親已經走投無路到吃安眠藥自殺,梁淺緩緩坐下后,用力握住聶曉雲的手,「媽,你真傻,為了這件事你就要自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阿淺啊,媽已經對不住你一次,不想你再淪落為工具,只要媽死了,你爺爺看在我的份上就不會再逼你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看到母親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如果她再繼續自私下去,還是人嗎?

 紀澤深如今已經對她絕情到這種地步,甚至是把她送到那種地方,看在她想要抓住紀澤深的心這個計劃,是個持久戰,與其看不到希望,倒不如先選擇希望。

 聶曉雲別過臉用手背抹著眼淚的模樣讓梁淺愧疚不已,「媽,我去,只要你不要再做這種傻事,只要能保住梁家,別說讓我嫁給我不愛的人,就算是讓我死,我也去。」

 「不行!」聶曉雲立刻反駁,「媽不能再毀了你幸福。」說著要去拔手上的吊針,「媽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讓你做這種犧牲。」

 梁淺用力抓開聶曉雲去拔針的手,把人摁在床邊,大聲喊了一句:「媽!」含著淚水搖頭,「媽,我不能讓你有事,爸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如果我連你都失去,那我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此時的梁淺,在感情上,受了創傷,只想用剩餘的親情溫暖自己的心。

 「阿淺,我的傻女兒,你怎麼就不聽話呢。」聶曉雲抱住梁淺后,開始哭起來,只是在她哭泣的時候,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半分難過都沒有,就連那被淚水佔據的眼眶裡也是泛著喜悅的光彩。

 「嗚嗚,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那麼魯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別離開我。」

 在聶曉雲的軟硬兼施下,滿懷愧疚的梁淺,此時,不管聶曉雲說什麼,她都覺得只要自己做了,就是對聶曉雲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