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當愛而不得加上遺憾

發佈時間: 2022-11-03 12:5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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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醉,我還分得清,我剛剛喝了什麼,我剛剛喝了珠江啤酒,再給我來一瓶,別那麼小氣,都住那麼大的別墅了,喝啤酒算什麼,給我來一瓶紅酒,我要貴一點的,拉飛,會飛的飛,像只小鳥一樣飛飛飛。」喝醉酒的梁淺好像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笑聲,一手抱酒瓶,一手揮起搖擺。

 「還說沒醉,都講話大舌頭了,有珠江給你喝,都算不錯了,還想喝紅酒,你等著,我去叫人抬你回去。」木小寶看到梁淺的腿都敞開了,趕緊用手捂著臉,「淺淺阿姨,你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形象,要是讓人看到了,我敢保證你打95折都沒人要。」

 木小寶拔腿要去叫人的時候,小腿被梁淺抱住了,「小太子爺,別那麼吝嗇,你長大以後,可是要繼承商業帝國當總裁的人,對自己的乾媽那麼吝嗇,小心長大以後,就算身價百倍也討不到好老婆噢。」

 「哎呦,你別揪我褲子啊,我褲子都要掉了。」女人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為什麼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能像他媽咪一樣溫柔善良,可愛呢,如果這輩子找不到那麼溫柔可愛的女人,他寧可一輩子打光棍都不娶老婆。

 就在木小寶和梁淺拉扯的時候,聽到聲音的夏明義過來了。

 「寶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瞧見他家寶少爺的褲子快被梁淺扯下來,小屁屁都露出邊了。

 「小夏夏你來的正好,趕緊把她抱上樓。」

 「是。」

 夏明義要去抱梁淺的時候,木小寶看到梁淺那雙腿,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揮揮小手,「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的腿披著,畢竟是沒結婚的女人,形象壞了,可不好銷。」

 「是。」寶少爺這個人就是嘴巴毒了點,其實心腸很好,又溫柔細心。

 夏明義脫外套蓋住梁淺的腿,隨後抱起人。

 旁邊的木小寶彎腰撿起地上的酒瓶跟上夏明義。

 夏明義抱著梁淺上樓,路過客廳的時候,靠在夏明義懷裡,半眯著眼睛,好像醉的不行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看見遠處,李泓霖好像端著一瓶酒。

 在她努力睜開眼睛的時候,不遠處的李泓霖已經消失在眼前。

 喝酒?

 是紀澤深喝,還是木兮喝?

 喝醉了要幹什麼?

 木兮今天身體不適,紀澤深還讓木兮喝酒?

 也對,畢竟是一個滿懷遺憾,懊悔的男人,誰又知道,當愛而不得加上遺憾的時候,失去理智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呵呵呵……

 木兮洗完澡一點睡意都沒有,想起手機還沒充電,木兮滿屋子找充電器的時候,聽到陽台傳來陸陸續續的咳嗽聲。

 這個聲音,好像是……

 出於擔心,木兮一時間忘記繼續尋找充電器,進了更衣室,隨手拿了一件披肩披在身上,便出門。

 同樣是洗完澡的男人,望見隔壁的燈還亮著,想要給她打電話,又怕關心過度,聯繫太頻繁會引起她的懷疑,只能站在陽台聽著隔壁有什麼動靜。

 就這樣站了好一會,隔壁突然變得安靜,好久都沒聲音。

 「睡覺了?」

 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想起這一天又這麼過去了,有些不舍又有些眷戀。

 紀澤深嘆了口氣,轉身走向床邊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叩叩叩。」

 心裡有些煩躁的紀澤深,並不想搭理外面的聲音,乾脆就裝睡吧,紀澤深彎腰掀開被子,剛要上床,就聽到外面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深哥?」

 聽到這個聲音,紀澤深眼底立刻泛起喜悅,因為太過著急想要衝出去開門,以至於一下沒注意,膝蓋撞到床邊,痛到紀澤深倒吸了一口氣。

 沒聽到有人來開門,木兮有些擔心,「深哥,你怎麼了?」

 木兮擔心的聲音,讓撐起身的男人眼裡多了幾分複雜。

 「叩叩叩……」

 木兮重新敲門,裡面還是沒聲音。

 連續敲了幾次,都沒人開門,木兮實在是不放心,嘗試掰動門把,沒想到房門沒上鎖,木兮趕緊開門進去,連房門都來不及完全推開,木兮就衝進房間,「深哥?」

 「深哥?」

 叫了幾遍都沒反應,但是木兮嗅到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紅酒味。

 當木兮順著氣味找到床尾對面一個小的歇息室時,木兮看到紀澤深坐在沙發上,桌上放了幾個空酒瓶,手裡還端著紅酒杯。

 「深哥,你怎麼在這裡喝酒?」她剛剛明明聽到紀澤深的咳嗽聲,難道是出幻覺了?

 「小兮,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剛剛聽到你咳嗽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你,深哥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木兮很是擔心,紀澤深不是這種借酒消愁的人,怎麼喝了那麼多酒,擔心紀澤深再喝下去會出事,木兮拿走紀澤深手裡的紅酒杯放到桌上。

 「我沒事,這種紅酒是特釀的,對身體好……」話說到一半,便響起幾聲輕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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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沒事呢,再好也不能多喝,你看看你都喝了三瓶了。」木兮很是生氣,板著臉看著紀澤深。

 她就覺得紀澤深今天怪怪的,肯定是有事,這會什麼對身體好所以喝酒都是假話,其實是心裡有事對吧,不跟她說,就自己在這裡喝酒。木兮實在是擔心的很,來到紀澤深旁邊坐下后,手搭在紀澤深的胳膊上,「深哥,你跟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真沒事,我就是心裡悶,想喝幾杯,這都被你識破了。」紀澤深伸手去拿酒,剛要喝,手裡的酒就被木兮奪過。

 「小兮,把酒給我。」

 「不給,除非你答應我,別喝了。」

 「我只是想喝兩杯,沒……」紀澤深的話沒說完,木兮手裡的酒就被木兮一口喝光。

 而木兮的反應,男人眼裡本該有震驚,可此時卻平靜的很,好像一切出乎意料,男人接過木兮手裡的酒杯,「好了,怕你了,你身體不好,剛醒來,怎麼能喝酒。」

 拿回酒杯后,紀澤深又倒了一杯酒,這一杯是滿滿的一杯,酒差一點就溢出來,而這一次再被木兮奪過。

 紀澤深緩緩回過臉,望著一口氣悶乾杯中酒的木兮,紀澤深眼裡有愧疚,也有一絲的無奈。「好了,深哥不喝了,把酒杯給我。」

 「你確定?」酒量不好的木兮,此時臉上已經逐漸泛紅。

 「嗯。」紀澤深伸手示意木兮把酒杯給他。

 木兮猶豫了一會才把酒杯遞給紀澤深。

 接過酒杯后,身體微微向前看著茶几的男人,眼裡有幾分複雜。

 「深哥,你如果有心事就跟我說吧,說出來會好一點。」

 「嗯。」紀澤深點了點頭,大概過了一會,才直起腰,撐起身往後坐了一些。

 紀澤深說話的時候往沙發上靠著,這種舒服自在的姿勢,瞬時間讓氣氛變得輕鬆,「只是想到日後,要揭開董雅寧的真面目,和鈞子的關係不能再像如今這般,心裡感到難受罷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那麼快就來勁,腦袋有些發暈的木兮側過臉,臉頰靠在靠背上望著紀澤深,「他一定也很難過,但你們兄弟是無辜的,說到底都是,董……」木兮說話的聲音開始有些含糊不清,「雅……寧,的,錯。」

 「嗯。」紀澤深的眼神一直在暗暗留意木兮的言行舉止。

 在聊天的時候,紀澤深說話的語速很慢,以至於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沒過一會,酒量不好的木兮,已經有些意識模糊,昏靠在沙發靠背上,她感覺自己的反應都有些慢半拍,喝醉了,木兮想回房休息,「深哥,我,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你也早點休息。」

 木兮撐起身,剛站起,整個人就摔回了沙發。

 明明是喝了最多酒的紀澤深,此時卻比木兮還清醒,及時接住木兮。

 摔下的木兮,被紀澤深接住,整個人靠在紀澤深懷裡,想要起來,可是卻一直都起不來,掙扎的時候,臉部無數次擦過紀澤深的頸窩。

 「小兮,沒事吧?」紀澤深低頭的時候,披在木兮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一邊,露出木兮的弔帶睡衣,望著那白嫩的鎖骨,紀澤深暗暗倒吸了一口氣。

 「深哥,不能喝酒,紀先生說過,女人在外面絕對不能喝酒,要喝酒,只能跟他喝。」木兮笑著用手捂著嘴,「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要生氣的。」

 「深哥不是外人,是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寶,僅剩的,唯一的親人,比鈞子還親的親人。」紀澤深說話的時候,擔心木兮著涼,滑落的披肩,捏起蓋回木兮的肩膀上。

 落在木兮肩上的手指,想要離去的時候,又停住了,女人的手捂著嘴在講話時,因為手在動,肩膀的披肩已經開始滑落,那露出的白嫩香肩,引得男人喉嚨發緊,男人停留在披肩上的手指微動,慢慢的食指挪到木兮白嫩的肩膀上。

 「嗯……」漸漸地,耳邊安靜下來了,再接著僅剩呼吸聲。

 差點失去理智的男人,在看到茶几上的酒瓶時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錯事,立刻抽回落在木兮肩膀上的手指,抓起披肩蓋回木兮肩膀上,抱起喝醉昏睡的木兮回房。

 在紀澤深抱著木兮去主卧后,端著酒的李泓霖來到次卧,望著次卧的房門,暗暗深呼吸一口氣,用力握緊手裡的托盤,猶豫了好一會才決定伸手敲門。

 就在他準備敲門的時候,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主卧房門好像沒有關。

 木小姐不是睡著了嗎?

 怎麼沒關門?

 出於擔心,李泓霖沒有按原計劃去送酒,而是先去看看木兮那邊什麼情況。

 來到主卧房門,李泓霖放輕腳步進房。

 把木兮抱回房間,紀澤深把人放下后,掀起被子蓋在木兮身上,本該就這樣離開,可是卻捨不得離去,整理被子的手摸到床邊,坐下后,紀澤深小心翼翼伸手撩起木兮落在唇瓣的髮絲。

 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想起李泓霖帶著一個還沒一點大的小姑娘來到他面前的畫面。

 「你好,我叫木兮。」

 「以後叫我深哥吧。」

 一轉眼,這個喊他深哥的小丫頭都長得那麼大了,再一眨眼,便是屬於他人的了。

 那些不舍和不甘心,逐漸佔滿紀澤深的心。

 撩起頭髮的指尖落在木兮的臉頰,指腹輕輕撫過木兮臉頰上的傷痕,望著這些傷痕,紀澤深心疼到眼眶都紅了,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可是深哥捧在心尖養大的姑娘,從不捨得罵你一句,更捨不得你受一點傷,你小的時候,額頭撞破了,深哥抱著你跑了多遠的路,知道你愛漂亮,更是叮囑醫生要養好你的皮膚,不能留一點疤,可現在,因為深哥,才讓你受了那麼多苦,到底錯的人不是鈞子,該是我。」

 滿懷懊悔的臉龐微微垂落,像小時候那樣,親吻著她的傷口,安慰她,可這一次,落下的吻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一吻,讓人更心疼,再吻,讓人上癮興奮。

 就算真的只是喝了幾杯酒,還不足以喝醉,但此時此刻的他,早已忘記控制住理智,任由那一丁點的酒精肆意支配自己的理智。

 從額頭到鼻尖,再者是那紅顏的唇瓣,想要吻下,可是不管嘗試多少次,他都下不去,好像那是一道什麼界限,最後實在是無法逾越,男人便直接越過唇瓣,來到女人的脖子。

 右邊撐著床邊的手也抬起,推開被子,來到女人的肩膀,一下就勾住了肩帶,勾住打轉的手指好像在掙扎什麼,最後還是將女人的肩帶拉下。

 此時他的腦海里,浮現的只有懊悔,那一年,如果他再衝動一點,也許她就是屬於他的,理智對她,是他這一生最遺憾和懊悔的事情。

 也是這個懊悔和遺憾,讓他變得有些放肆起來……

 明亮的房間里,一雙往裡走的黑色皮鞋,忽然停落,站了一會後,直到不遠處的床上,傳來男人上床帶動的輕細搖晃聲,站在拐角處的黑色皮鞋才轉身離開。

 「……」房門被離去的男人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