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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牽著擠出一絲微笑。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笑起來比哭還讓人心疼。
一聲，魔帝大人……
道盡了她和他現在的地位懸殊。
帝雲殤，早已是萬古魔界高高在上的魔帝。
而她，不過是萬古魔界裏一個需要躲躲藏藏的九霄神界人罷了。
若是被旁人發現她九霄神界人的身份，只怕會被淩遲處死。
“給本座一個認識你的理由？”
“理由啊。”藍聖雪挑起唇角，笑容苦澀，“我喜歡你，魔帝大人。”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深愛你，所以我不遠萬里，不惜弃光明，進黑暗。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放不下你。
“喜歡？”帝雲殤眉眼流動著淡淡的波動。
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在他的人生裏，只有活或者死。
沒有喜歡和不喜歡。
他想讓誰活，誰就能活著。
他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藍聖雪重重點了點頭，“是，我喜歡你。”
“可本座不喜歡你。”
藍聖雪垂眸，眼中笑意逐漸消失，“我知道。”
帝雲殤看了她一眼，想起今天他下殺令之時，他心疼的厲害的一幕。
“問個問題。”
“魔帝大人請問。”
“一個沒有心的人，會心疼嗎？”
藍聖雪對上他的眼。
他的眼神太過冷漠，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陌生與疏離。
她心裡一陣抽疼，卻強壓下那種感覺，“魔帝大人心疼了嗎？”
是在殺她的時候麼？
所以他及時收回了命令。
“可能是魔帝大人並非自己想像中那麼無情無義。”
“你覺得，本座有情有義？”
“是，在我看來，魔帝大人並非無情之人。”
“你覺得一個可以在一夜之間屠盡上千個不滿一周嬰兒的人，不是無情之人？”
藍聖雪神色不改，點頭，“我相信那樣一個人，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帝雲殤看了她良久，眼神情緒不明，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轉身，準備離去。
藍聖雪突然扯住他的衣角，“魔帝……”
帝雲殤轉身。
她像個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孩子。
她臉色很白，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虛弱的原因。
她那雙眼，出奇的漂亮。
她眼神水汪汪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哭過的痕迹。
那一刻，帝雲殤感覺非常不好。
突如其來的煩躁。
“魔帝，我現在沒地方去，不知道魔宮裏收不收人？”
“魔宮從來不收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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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會做，絕不做閒人，魔帝您看……”
帝雲殤一下甩開她的手，“魔宮並非客棧，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趁本座對你未起殺心，你最好走的遠遠的。”
帝雲殤離開的速度很快，轉眼消失。
藍聖雪甚至都來不及說上道別的話，他就走了。
藍聖雪站在雨裏，突然感覺到冷意襲身，她抿了抿唇。
抬手望天，雨珠無情的落在她臉上，混著她眼角滴下的淚珠，一起沒入塵埃裏。
帝雲殤，我該如何靠近你？
“夫人……”逸然依然處於震驚中，顫顫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