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宋嬈轉頭看回傅司承，眼底滿是驚愕。
他什麼時候對這些東西過敏的？
後者眉目不動，低眸看着手機，對她過大的反應置若罔聞。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了。
周晴很是訝異：「司承一直都對這些東西過敏的，宋小姐你不知道？」
「你們不是夫妻嗎？」周晴發出深深的質疑，她還有些意外地看了傅司承，是真的很驚訝。
「司承他對雞蛋西紅柿還有蔥這三樣東西都嚴重過敏。」
「傅伯母說他小時候因為雞蛋進了醫院差點命都沒了，這三樣是碰都不能碰的。」
一直都過敏？宋嬈不可思議地看着傅司承：「……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說？」
宋嬈瞳孔微震著。這三樣他居然都不能吃？！而她卻給他煮了那麼多次放了蔥的西紅柿雞蛋面，還用這些食材給他做了那麼多吃的，他還每一次都吃得乾乾淨淨。
她記得她給傅司承煮過一次面后，他後面還主動上門讓自己做給他吃，那時候難道只是為了和自己有話聊聊，拉近些距離？
那後來她失憶，一切重新開始，他為什麼也不說？是不是只要是她做的，哪怕她在裏面放毒，他也願意吃？
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發現？朝夕相處兩年多，同床共枕幾個月，她竟然連他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不知道，而這個周晴，才在傅司承出現了多久，對他的飲食習慣已經了解清楚。
這一刻，宋嬈不敢再說自己愛他了。
宋嬈一顆心揪疼了起來。傅司承對她的愛，遠自己知道的、感受到的、林厲說出的還要多得多，多到她如何彌補也償還不上。
宋嬈深吸口氣，看向對面，終於把話說出：「……傅司承，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沒有回應，她的請求像是石沉大海，消散在了空氣中，宋嬈坐如針氈，桌下的雙手握緊了起來，忐忑得呼吸都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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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嬈以為男人這是要一輩子都不再搭理他時，他奢侈的目光終於捨得看向她。
「我犯沒犯事，相信林厲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如果是還想送我進去，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如果認定我有錯，執意要做什麼，隨時歡迎你聯繫我律師。」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嗎？一句一句都如鞭子般狠狠抽在宋嬈身上，宋嬈愧疚難當。
「不是……」不等宋嬈說什麼。傅司承收起手機，起身跟周晴說：「公司有事，午飯就不陪你吃了，等我忙完找你。」
周晴起身相迎：「好。」
傅司承退出座椅徑直要走，宋嬈急忙起身追上去抓住了他，說出了那句道歉：「……傅司承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傅司承被宋嬈拽著，腳步跟着停住，卻未回頭看宋嬈一眼。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也做什麼都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配不上你的愛。我想，我如果現在說，其實我一直都愛着你，你大概也不會相信，也太遲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是我誤會了你，你要是心裏有氣，要是恨我……你把我送進去吧……幾年都可以……」
當初有多心狠，贏得有多乾脆，現在就有多卑微。
宋嬈說了那麼多，他卻只是看她一眼，事不關己地淡淡一句：「說完了？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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