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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問這個幹什麼?”
聽她口氣不太想告訴他。
那種想要參與她的過去的求知在嗅到一絲絲的拒絕過後,男人有點焦急。
“我有權利知道你的過去。”
他的一句我有權利,很讓無餘生有壓力感。
也許是憋在心裡太難受了,無餘生抿了抿唇瓣,唇瓣顫抖幾下開口說了一句:“我要說了,顧先生你別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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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怕他笑,所以她才不想說?
他不太理解她的顧慮。
太陽照射下來,籠罩下的樹蔭時不時吹過一陣風。
熱浪中吹過的風吹進人的心底悶悶中透著絲絲的凉,吹得好多記憶就這樣蔓延出來。
“我是在國中的時候認識宋子謙的,算到現在應該有10年了吧,算是青梅竹馬,那個時候也許是還小,沒經歷過什麼世面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突然有那麼一個人闖進自己的世界對自己溫柔一點,就那麼輕易的認定他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
語氣忽然低沉起來還帶著絲絲的顫抖,“那個時候為了和他在一起,幹過不少傻事,總會找無數個理由去經過他的教室門口,有一次看到他頓在樹下啃饅頭,我心裡就很難受為了能讓他吃上飽飯我就去賣報紙賺錢給他沖飯卡,可是啊···為他做了那麼多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因為不被信任多年的感情就這樣說散就散了。”
即使說得很風輕雲淡可心裡到底有多委屈也只有自己知道。
無餘生用力抿了抿唇瓣,在她想要抬頭逼回淚水的時候,腰身一緊人已經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無餘生,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允許你最後一次為那個人渣掉眼淚,要是還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把宋子謙的胳膊卸下來!”
明明討厭他的霸道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聽得很感動,感動到所有壓制不住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宣洩。
“嚀····”
懷裡的哭聲極力壓制,難過卻又不哭出聲的樣子讓男人心疼至極,吻著她的髮絲,輕輕摸著她的後背。
他是心疼,又妒忌。
妒忌宋子謙那個渣男能得到她付出那麼多。
心疼她像個傻子一樣為了宋子謙付出那麼多。
她知道他不是個善以言辭的男人,這個溫暖的懷抱是他給予最溫暖的安撫。
本以為她會哭得更厲害,卻沒想到,過了一會那顆小腦袋卻悄然抬起。
掛滿淚水楚楚可憐的臉與他對視。
“不哭了?”
“不哭!為渣男不值得掉眼淚。”
溫熱的手掌捧起她的臉,指腹擦去她的淚痕,“以後要哭,也只能為我哭,聽到沒有?”
“憑什麼,我才不願意為你哭,你也不是好東西!”無餘生撞開顧延城沒想到反被他鎖進懷中。
“難不成是對我動心了因為不敢承認所以用這種貶義詞來詆毀我?”
“顧延城,你又欺負我!”無餘生抬起手去揍顧延城。
男人抓住女人捶打自己胸口的手,“惱羞成怒了?”
“顧延城,你怎麼那麼自大,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看上你是不是?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真是可笑。”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怎麼想,可晚晚你已經爬上我的床了。”
無餘生是徹底發現自己又被顧延城套路了,這回真的是惱羞成怒。
顧延城看著懷裡那個紅著臉愣是不敢看自己的女人。
她能感覺到某個男人正盯著她看,那種感覺很不妙就像自己****被他打量,內心世界都快被男人窺視完,無餘生急的瞪了一下腿,“顧延城,你要再盯著我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母老虎。”
“你說什麼?”
無餘生回過頭,男人就蹭得一下起身。
“顧延城你別走啊。”
“小東西,你那個眼神告訴我,我不走你會把我活吞的。”
無餘生氣急敗壞使勁跺脚,伸手去打顧延城,顧延城往後退。
顧小包在旁邊踢球看到追逐打鬧的身影停下脚步,掏出手機拍照。
隔著圍欄外,看到裡面追逐打鬧的身影不敢相信的保鏢擦了幾次眼睛。
“這是顧總?”
“嗯。”別說保鏢不敢相信了就連邵斌也不敢相信那個笑的那麼開心的人會是顧總。
那麼多年過去了,邵斌一直以為顧總還深陷在夫人離世的悲傷中難以抽身,現在來看是已經走出悲傷了。
而且還會起了玩心假裝不跑故意讓無小姐撞進他懷裡。
這個無小姐,真的很不一般,跟顧總的緣分其實還挺深的。
撞進顧延城懷裡的無餘生故意勾著顧延城的脖子想要讓他窒息結果腰身被男人勾住輕輕一提昂起的臉就撞上男人的唇瓣。
那一撞不止撞的無餘生的心飛快跳動就連視線也興奮到為了掩蓋自己興奮的心而四處亂瞟。
不經意的接上男人投遞過來的視線,男人眼底的溫柔讓她的心就像有一顆小鹿在四處亂撞。
無餘生抿著唇瓣,想要去推開顧延城的胸口,結果手才剛推開一點腰身忽然收緊,小腹再次貼上男人的身軀。
臉上那道曾經被檔案誤傷的傷正貼在男人的唇瓣上。
傷口癢癢暖暖的,那種感覺悄然蔓延心底,整個人都被一團溫暖包裹住。
無餘生的臉瞬間紅了,貼在男人胸口上的手指微微捲曲。
誰也沒說話,就這樣保持著親密的舉動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他喜歡看著她為他紅臉,為他心跳加速,為他害羞和膽怯的樣子。
而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腰身是男人收緊的胳膊,男人唇瓣下是女人輕輕磨蹭的臉頰。
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幸福感悄然將兩人包裹住,充斥在心頭安定又舒服,眼眸也輕輕合上靜靜感受。
“哢嚓——”
哢嚓一聲撞入兩個人安靜到只有彼此的世界。
無餘生和顧延城抬起頭就看到舉著手機在拍照的顧小包。
“包子你把手機給我!”
“不咧····”顧小包吐著舌頭把手機裝回口袋。
無餘生推開顧延城去抓顧小包,顧小包鑽到顧延城身後,“爹地,爹地保護我。”
顧延城攔在無餘生前面不讓她去抓包子。
“好啊你們父子倆聯手欺負我是吧!”無餘生擼起袖子做了一個開幹的手勢,“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母老虎來了,爹地快跑。”
“顧小包你完了!”居然敢罵她是母老虎!
無餘生追過去,顧延城牽著顧小包的手逃跑。
顧小包沒拍可圍欄外掛著单眼的邵斌卻不停摁下快門。
安靜的校園裏響起他們三個人的歡聲笑語。
在另外一邊的孤兒院從床上起來的葛菱葶鬼鬼祟祟去到何宇正住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就開始翻找東西。
這裡距離景城飛行只需要二個小時。
抵達景城後,在年靳臣的安排下偽裝成保鏢的何宇正跟在年靳臣身後。
因為之前打過招呼,所以年靳臣能順利的見到已經被判死刑的何昌來。
監控關閉後,年靳臣離開了房間把地方留給他們兩個人。
何昌來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短短兩日未見,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已經是滿頭白髮,面容蒼老,渾身上下但凡是露出來的地方都有數不清的淤青
何宇正的眼眶瞬間濕潤。
何宇正拿起電話隔著一道透明的隔音板看著何昌來。
何昌來拿起電話貼到耳邊。
“宇正啊,你不是被送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都最後一面了,再不見以後就見不到了。”何宇正哽咽的聲音。
何昌來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沒何宇正那麼容易表露出情緒。
“爸,你的臉誰打的?是顧博華讓人打的?”
“不是,是宋子謙叫葛菱葶那個見女人來打我的!”
“真不是人!”何宇正咬牙切齒罵了一句!
“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何家被法院查封了,被送走那天顧博華就抓了我,還好有年少救了我。”
何昌來也猜到年靳臣為什麼會救何宇正,何昌來歎了一口氣,“宇正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聽到沒有?”
“嗯,爸,姐呢?”
“別提她了!”何昌來語氣嚴厲,“要不是她舉報我,顧博華也不會那麼順利打垮我!”
“什麼?”何宇正震驚到久久沒有緩過神,她真的那麼做了?
“咚咚咚——”外面響起敲門聲。
“時間差不多了。”
催促聲響起。
起初表現淡定的何昌來瞬間流露出不舍。
“宇正啊,聽爸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放過顧博華和顧延城,一定要為我們何家報仇!”
“嗯。”為了讓他安心,何宇正假裝答應,但是他是不會報仇的,因為他知道,顧博華和顧延城做的沒錯,而是錯在父親。
“宇正啊,爸唯一的遺憾是沒見你娶媳婦,如果···你真的喜歡無餘生那個女人,就好好珍惜吧,她不錯,爸替你考驗她了。”
無餘生履行了承諾,保住了何宇正,還有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個女人,何宇正收斂了心思變得成熟多了。
“嗯嗯。”何宇正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快走吧,別再來了,顧博華的人說不定已經聽到風聲布下網等你了。”
何宇正放下電話,站起身,何宇正起身,何昌來也起身。
那個高大的身影忽然落下。
“撲通——”隔著一道鐵門和隔音板,何昌來都聽得見從電話那頭傳來何宇正膝蓋撞在地板的聲音。
磕了三個響頭。
一是,他不孝,不能完成他的遺願為何家報仇。
二是,他不孝,不能答應他利用無餘生。
三是,他不孝,不能早點幡然醒悟封锁他錯下去導致何家被滅門。
何昌來老淚橫面,抿緊的唇瓣一直在抽動,抬手拿下眼鏡用手背擦去眼眶的淚水。
門外的年靳臣正在打電話就看到神色慌張的蘇子康快步進來。
“不好了年少,有人來了。”
年靳臣要敲門叫何宇正出來的時候,何宇正已經出來了,年靳臣使了一個眼神何宇正立刻明白混入保鏢中隱藏身份。
進來的人神色緊張目光四尋。
年靳臣要走被攔下。
“我們接到消息說何宇正混入進來,麻煩年少配合檢查。”
年靳臣雙手插在口袋,盯著那個敢攔下他的人,“你敢檢查我?”
“年少,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只是履行公事。”
“老蘇!”年靳臣不滿的一聲示意蘇子康打電話叫人。
沒想到對方居然看到這種情況還敢繼續威逼,而且出言不善,“年少,我們知道您年家勢力巨大,可···這是在景城,莫說您就連您父親遇到這種情況也肯定會配合我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