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深腦子沒問題吧?怎麼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到了紀澌鈞面前就沒腦子了,還要她給紀澌鈞道歉?看來紀澤深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如那幾個小的懂得玩心計。「我從來都不需要給任何人道歉,這一次算你好運,紀澌鈞你給我聽好了,咱倆的帳還沒完。羅拉,咱們走吧,別在這裡被爛劇影響了乾淨的眼睛。」
「是,老夫人。」
紀澤深還想為紀澌鈞出頭,便被紀澌鈞拉住了胳膊。「大哥,我沒事。」
瞧瞧他家鈞子,多懂事,受了委屈都不追究,心疼弟弟的紀澤深一臉自責自己沒能保護好人。
江別辭瞥了眼旁邊的兩人,「深哥,鈞子,那我先走了。」
「嗯。」
外面下著雨,擔心路滑,木兮跟梁淺都沒跟過來,兩人隔著窗戶正好看到這一幕,趁著木兮來,總算是能偷會閑的梁淺,正在喝補品,「阿兮你看見了吧,老夫人就是個不識趣的人,到現在還敢惹你老公。」
「反正深哥會護著他。」這種事情多發生,也能適當促進他們兄弟的感情,不管以前怎麼樣,至少現在的老夫人是「和善」的。
「能不護著,說紀澤深是寵弟狂魔一點都不為過,你信不信,我跟紀澌鈞掉進河裡,紀澤深第一時間絕對是衝到他的弟弟身邊。」
木兮笑望著旁邊滿嘴酸味的梁淺,「那就得靠你的本事,讓深哥第一個衝到你身邊了。」
努力了那麼久,她跟紀澤深的關係,正在按照她的計劃一點點拉近,「我是誰,我可是景城梁淺,還有我拿不下的人,你看好了,不出三十年,我就能把紀澌鈞踢出局,讓紀澤深眼裡只有我。」
「拜託,他又不是你的情敵,說什麼踢出局。」梁淺的話也太誇張了吧。
「有種比情敵更可怕的關係,叫我家鈞子。」不管是所謂的寵弟狂魔,還是寵妹狂魔,這種才是無聲之中最致命的存在,這種人分分鐘有可能為了自己最在乎的家人拋棄另一半。
喝著補品的梁淺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木兮,讓木兮快看看那邊。
面對梁淺的醋意木兮笑了笑,看來,她得提醒下紀澌鈞,跟深哥保持下關係。
心裡不舒服的梁淺嘀咕了幾句,「大家都說紀澌鈞給紀澤深下毒了,我看這不是毒,是魔咒,阿兮,你平時有沒有看到你老公在背後研究什麼東西?」
「你怎麼就沒想過,請教他怎麼討取深哥的歡心?」
一針見血的話,讓梁淺目光欣喜,「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注意到看過來的眼神,回望過去的紀澌鈞正好看到唇角帶笑跟自己揮手的木兮。
「大哥,時候不早了,該準備晚飯了。」
「喬隱怎麼還沒來?」嘀咕了一句的紀澤深,拿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看看。」
「還是我給他打吧。」
正好看到回來的李泓霖,「那就讓泓霖去辦這件事。」說著紀澤深撿起放在旁邊的雨傘,打著傘時,將大半的雨傘都遮在紀澌鈞身上。
大哥總是委屈自己照顧他,紀澌鈞伸手將雨傘往旁邊推了一些,「大哥,你要是感冒了,還得我來照顧你,所以,各一半吧。」
紀澌鈞說的有道理,但紀澤深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大哥說過了,這輩子都會照顧好你的,這是我對你許下的承諾,大哥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有些事情不計較,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大哥,「大哥,能成為你的弟弟,我很幸運。」
從以前他就知道,他的鈞子不會讓他失望,哪怕是董雅寧的兒子,也不會是壞人,他的弟弟,優秀,才華卓越,又有成就,是他的驕傲,這輩子最大的驕傲,「能有你這麼個弟弟,大哥很幸福。」笑著的紀澤深又一次把雨傘往紀澌鈞那邊挪動。
看到梁淺吃味轉身離開的舉動,木兮沖著紀澌鈞比劃手指,讓紀澌鈞跟紀澤深保持距離。
紀澌鈞非但沒有按照木兮的提示跟紀澤深拉開距離,還回攬紀澤深的後背,「大哥,會做飯嗎?」
「當然,想吃什麼?」
「隨便做點什麼都好。」
「怎麼能隨便呢,大哥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嗯。」
……
還沒發現網上出售的信息,擔心出了什麼事情,提前過來找人的孫波,到了門外正好遇到中介帶人來看房子。
以為自己走錯地方的孫波反覆查看信息,最後才帶著質疑的語氣問了句在門口說話的人,「這裡,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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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剛掛出來沒多久,你,也是來買房子的?」
「不。」孫波揮了揮手,笑著轉身離開,走到電梯口后,立刻撥打白一近的電話,發現還是關機狀態,只能給陳莉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莉正跟中午碰過面的同學吃飯。
「這個張宇軒真夠狠的,為了踩白一近一腳,不惜自降咖位去演男二,讓投資商撿一回便宜了。」羅倩笑著說道。
「牆倒眾人推,聽說還有一波黑料要出來,現在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找白一近去演戲,連通告都沒了,白一近這回是糊定了。」
舉起酒杯跟羅倩碰杯的陳莉,正高興著,就看到旁邊的手機響了,撿起手機時,還不忘接了句,「我最近會約張宇軒見面,談簽約的事情,你跟你家的打聲招呼,別跟著他拍,這件事沒成之間,傳出去對我很不利。」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咱倆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你出事了,我還能好得了?」放下酒杯的羅倩翻動了一下兩人中間的烤肉。
「喂,小波?」
「莉姐,白一近的電話還是關機。」
「那你就直接找過去,你不是有他的密碼嗎?」
「我現在就在他住所的門外,他找人把房子給賣了,中介帶著人在看房子,我聯繫不到他,怎麼辦?」
賣房子?這個白一近想幹什麼?「我知道了,你先到車上等會,我打個電話問問。」
瞥了眼對面掛斷電話嘴裡念念叨叨在嘲諷誰的陳莉,羅倩把烤好的肉放到陳莉碟子上,「怎麼了,白一近又給你惹什麼麻煩了?」
「他的存在就是個麻煩,這傢伙把房子給賣了,現在還聯繫不到人,又不知道耍什麼脾氣。」
「在你之前,人家可是備受照顧,能讓劇組等到晚上,一句不舒服就不過來拍戲的大角,人落難了,心裡還沒反應過來,難免會做出讓人覺得可笑的事情。」羅倩搖著頭笑諷。
這個白一近,這回是自尋死路,那就別怪她在赫戰洺面前告狀。
開完會,本來想去紀家和紀澌鈞一道吃飯,多露露臉,結果他澌鈞哥去紀公館了,時機不合適,赫戰洺只能回家吃飯。
剛到家放下東西,還沒洗手,電話就響了。
見過來的人,赫戰洺問了句,「媽,報告出來了,身體怎麼樣了?」
「我是沒什麼問題,倒是你,整日忙成這樣,也得去檢查檢查。」
「爸呢,怎麼還沒回來?」
「他今晚臨時有應酬,咱們早些吃飯,不耽誤你其他工作。」菜上桌后,赫母起身動手調整著餐桌上的菜碟,見七嬸伸手過來,赫母笑著搖了搖頭,「你去忙,這裡我來。」
「唉。」
赫戰洺沒空去洗手,七嬸只能端著水過來給赫戰洺洗手。
瞥了眼面前放下的水盆,「喂?」接電話的赫戰洺,一隻手落入水盆。
「赫總,一近明天有個面試,我讓孫波去找他,可是他不知去向,手機關機,房子也出售了。」
這個白一近,還真是能鬧騰,那麼多個藝人裡面,就這個「帶資進組」的白一近最能給他添麻煩,「我知道了,我找人聯繫他,你等我電話吧。」
「麻煩您了,赫總。」
「那就這樣吧。」
看到對面放下手機的赫戰洺一臉不悅的表情。
「怎麼了?」
「哎,還不是白一近的事情,早知道是個麻煩主,當初就讓家樂替我接手算了。」洗乾淨手的赫戰洺撿起旁邊的毛巾擦手。
「這回又是什麼事?」不得不說,這個白一近在網上的麻煩事可真不少,就因為白一近的事情,公司的股票也跟著跌了不少。
「人不見了。」
「啊,不會是被誰給綁架了吧?」急的赫母都放下手裡的東西。
「估計不會,怕是跟陳莉鬧矛盾跑到哪兒去發脾氣去了。」
「那你還不趕緊派人去找,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跟紀總交待?」坐下的赫母,望著給赫戰洺送湯的七嬸。
面試?是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面試?有張宇軒出演,誰還要白一近?沒有面試,有什麼可急的。
赫戰洺瞥了眼自己面前的湯又看了眼對面母親碗里的湯后,起身將兩碗湯對調,坐下后,再拿起手機通知人找白一近。
等赫戰洺打完電話,赫母著急的表情里多了幾分責備,「這個陳莉也不是頭一回帶人了,你應該跟她打過招呼了吧,那她怎麼還會跟白一近鬧矛盾?」
「白一近有白一近的錯,但是陳莉也有問題,這一回是我安排有誤,不然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聽到赫戰洺說陳莉有問題,赫母就猜到什麼,「她跟白一近有過節?」
「不清楚,不過經過我的試探,裡面存在不少問題,我故意讓她偷聽到我要去找仇久談張宇軒在背後針對白一近的事情,結果就那麼巧,我跟仇久見面時,仇久就跟我說,白一近的事情,是張宇軒身邊人做的,張宇軒已經先一步跟公司反映過這個問題,還開除了這個針對白一近的人。」
「不用再試探了,一定就是陳莉跟張宇軒合夥搞得鬼,阿戰啊,像陳莉這種出賣自己老闆,勾結對手合夥對付自己手下藝人這種行為就是大忌,我提議開除這個陳莉。」
笑著的赫戰洺喝著湯沒說話。
「阿戰,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明天,不,你現在就讓人事那邊開除陳莉,連同那個什麼波,是她親戚吧,一塊開除,像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簡直就是行業的毒瘤,出去也禍害別人,直接封殺吧。」
「我自有安排。」
喝湯的赫母,見對面的赫戰洺嘴角還掛著笑容,生怕赫戰洺因為陳莉能帶人所以對陳莉心軟,「我跟你說了,你聽明白沒有,你要是敢留這種毒害在身邊,我就讓你爸親自動手收拾她。」
「知道了,媽。」放下湯勺,拿起一旁的筷子,夾起頭菜放到赫母湯碗旁盛菜專用的碗,「媽,辛苦你了,吃飯吧,吃了飯,我陪你一塊看今晚姚老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