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總。」
最先出去的孫波一直看著白一近那邊，這個白一近不會打小報告吧？
後面同樣出來的陳莉，心裡任然是擔心白一近會不會在背後說自己什麼壞話，本想在門口偷聽的，沒想到門口站了兩個保鏢搞的她們根本沒辦法接近這裡。
走到白一近對面的桌子，赫戰洺剛放下手上的水杯，原本正面坐著的白一近，突然從凳子躥起，抓起桌上的修眉刀就沖向他。
左手揪住赫戰洺的衣服，右手把修眉刀抵在赫戰洺的脖子上，他只要一看到赫戰洺，就想起自己昨晚受到的欺凌，他以為有覃毅給予他的溫暖，他能睡一個安穩覺，可一晚都被那個噩夢折磨，「赫戰洺，我要殺了你！」
「殺我？」目光越過白一近耳邊看向門外推開一角，半隻腳踏入休息室，隨時都要衝過來拿下白一近的保鏢，赫戰洺揮手讓保鏢退下。
「你別忘了，我來你這裡是代表合作的誠意，不是被你當做工具盡情的去利用和羞辱！」
「我羞辱你什麼了？」對上白一近眼眶中羞憤的淚花，想起來的赫戰洺握住白一近抓住修眉刀的手，「昨晚的事情，陳莉打電話跟我說過了，我不管真相是什麼，但是請你看清楚一件事的事實，那就是沈氏的董事會結束了，沈氏還是姓沈，我勸你最好別再在這個時候鬧出點什麼風波，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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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已經沒有依靠了。」他也不想成為白一近的依靠，今天這個剪綵讓白一近來，他真怕帶來不好的影響，若不是他澌鈞哥發話，白一近現在早就閑的長霉了。
「什麼叫做沈氏還是姓沈？」
「難道，你沒有看新聞？」白一近那麼留意覃毅，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沒看見？
哦，他想起來了，簡言之的事情，佔據了各大版面，自然而然，不知道內鬥精彩的沈氏一事就被壓下去了。
沈氏的新聞，他沒看見，但是昨晚的熱搜，他知道，「紀家的紀優陽是沈氏的人，你轉發了費亦行的消息，你跟紀家是一夥的，你們合起來坑毅總！」
被赫戰洺推住手的白一近，鉚足力氣也下不去半分，很快就因為沒吃東西低血糖站不住，在白一近沒力氣要摔下去時，想到白一近待會還得出場不能有半點損失，赫戰洺只能摟住往下滑的白一近。
摔在赫戰洺懷裡的白一近抬頭看著赫戰洺時，眼眶裡的淚水不斷打轉，「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你們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對他，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們這群混蛋！」
全世界最好的人？
說得出這番話，那就證明白一近不了解覃毅，覃毅是誰，覃家又是做什麼的？
在這種嘴裡咀嚼的每一粒米飯都是攙雜別人鮮血的家族裡，特別是以覃毅為首的這一代，能幹凈到哪兒去？
「我跟毅總的合作任然生效，你如果真的為了他著想，就別再做無謂的抵抗，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能力幫他拿到沈氏，殺了我，不止你，覃毅也得完蛋，我是誰，我是赫戰洺，論人際關係的力量，覃家也得讓我三分，知道嗎？」
「赫戰洺，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跟你合作！」
本來，他還以為白一近是跟自己合作，可是後來，他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到底是合作，還是把他當傻子耍，以為他不知道？
手挪到白一近胳膊上，將人摁到座椅上，鬆開白一近抓住修眉刀的手。
「我要殺了你赫戰洺！」修眉刀再一次沖著赫戰洺揮過去。
「我可是獨生子，讓我們赫家絕後，你的毅總，恐怕也得給我償命。」
他以為，自己可以給覃毅報仇，可是赫戰洺的話，說得多真實，別說替覃毅拿下集團，就算是給就在眼前的赫戰洺一刀，他都做不到。
生氣自己無能的白一近將修眉刀丟到桌上。
赫戰洺端起桌上的糖水遞給白一近。
目光掠過赫戰洺手裡的東西，白一近冷笑時，抱著胳膊回了句，「莉姐說，我需要減肥，不能喝水。」
「這是糖水。」
糖水？
赫戰洺給他準備的？
他可不認為一個不管自己被人欺凌的赫戰洺，會在自己最需要補充糖份的時候，給自己送一杯糖水，「我臉腫，喝水不上鏡。」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喝吧。」白一近要倒下了，他怎麼跟他澌鈞哥交待？
咽不下那口氣的白一近，想不喝，可是身體實在是太難受了，只能接過水杯。
就在白一近拚命灌糖水時，嗅到味道的赫戰洺，目光挪向茶几那邊，看到走得急忘記拿走的手撕雞，過去撿起東西，回到白一近對面后，將桌上的東西清掃開，把盒子放在桌上，「吃吧。」
「赫總，你確定，我能吃，你跟莉姐交待？」
「我不喜歡我手底下的藝人太多廢話。」他是真的很忙，若不是昨晚在電話里猜到什麼，他也不會提早過來這邊。
為什麼赫戰洺要對他那麼好？
按理說，覃毅已經輸了，實在是不該……
難道，是，「你不會跟姓陳的一樣，對我有非分之想？」
「呵——」這簡直是他今天聽到的第一個笑話，他赫戰洺看起來像是有這種傾向？手搭在白一近肩上輕輕拍了拍，「你覺得，我會為了你毀了我赫家的清譽，開什麼玩笑，小說看多了吧。」在名譽方面，他赫家賭不起，他更是不能有一步之錯。
「那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但凡是突然對自己好的人，必然同是必有所圖。
「你自己不就清楚了，何必再問我同樣的問題。」話說到這裡，有件事他必須得給白一近提個醒，「這裡不同別的地方，我建議你最好有入鄉隨俗的心理準備。」
他知道赫戰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昨天晚上，他沒打通覃毅的電話，想過給赫戰洺反應陳副總那個問題的，但後來，為了覃毅，他忍住了，「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準備離開的赫戰洺，靠回桌子看著旁邊在喝水的白一近。
「我不要陳莉做我經紀人，還有那個什麼孫波，他們兩個人是一夥的，合起來刁難我，昨晚陳副總那件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意思是，是陳莉設計了這一切？」當時，他就聽出來，陳莉的話裡帶有某種成分。
「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關係，但昨天晚上……」提起那件事，白一近就一肚子委屈沒處說，「明明就是陳副總有錯在先，她卻為陳副總開脫，你有見過這種上趕著把自己合作的藝人往火坑推的經紀人？」
「貿然更換經紀人和助理對你影響很大，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再幫你換吧，還有什麼條件？」
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處境，網上的議論一波接一波打在他身上，他也沒資格提其他條件，「我給黃航打電話，讓他給我推薦一位生活助理。」這個機會得等到什麼時候？他總不能任由陳莉和孫波欺負他吧。
「你覺得他們兩人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想？」白一近可能不知道陳莉昨晚在電話里是怎麼跟他說的那些事情吧？
「我不管他們怎麼想，我不用公司出錢，我自己掏錢行了吧？」
「你自己掏錢？」白一近有幾個錢？「據我所知，毅總收回了送給你的一切物資，你的賬上餘額只有六位數吧，該怎麼維持生活都是個問題，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每個人都在忍耐，你也不會是例外，就忍忍吧。」
看到白一近要反駁自己，放下環抱在身前的雙臂，補充一句，「聽我的，就少受些苦。」
就算是有問題，又怎麼樣，也好過一直被孫波他們欺負吧，心裡委屈的白一近肚子又開始叫起來了，也顧不得什麼了，撿起還未開封的一次性筷子夾起食物就塞進嘴。
從休息室出來的赫戰洺，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兩個保鏢，「活動結束前，你們兩個人就暫時留在這裡保護白一近。」
「是，赫總。」
迎上過來的助理，兩人正說著話時，路過旁邊那扇門的赫戰洺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便緩緩停住腳步，「白一近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是誰在背後搞他？」
「查到地址，附近可疑人員有不少，其中圈內人只有一個，是飛躍的張宇軒。」
「飛躍？」他想起來了，仇久收購了飛躍后，就卸任了總裁一職，如今回了仇氏任職去了，「給我打個電話，約仇總見個面。」
「他人就在景城，只是……，就為了這麼個白一近，你就親自出馬去找仇總，不合適吧？」
目光越過助理瞥了眼旁邊那扇緊閉的房門，「有什麼不合適的，好了，別廢話了，趕緊給仇總的秘書打電話，約個時間，越快越好。」
「是。」
很快，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門后的孫波看了眼陳莉，「莉姐，看來赫總很重視這個白一近，現在是要怎麼辦？」
難得有人在收拾白一近，她怎麼都得幫幫這個人，「你給張宇軒打個電話，說下這件事。」
「啊，莉姐，不是吧，我給張宇軒打電話，要是傳出去，赫總還不得把我……」
「我聽說張宇軒一直想換經紀公司，你說我要是能把張宇軒簽到這裡來，給赫總找了一顆搖錢樹過來，你覺得跟錢比起來，是一個頂級流量重要，還是一個快要糊的白一近重要？」
「莉姐，還是你高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原來保住張宇軒，就是保住他們。
……
紀家一樓書房。
要不是有年暮生在一旁作陪，木兮真的緊張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年先生雖然和藹平易近人，但身上的威嚴卻讓木兮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這樣緊張的氣氛，總算是隨著某道腳步聲響起讓木兮高懸的心跟著放下。
回過頭的木兮看到進來的人，立刻說道，「年先生，不好意思，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