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顏宓下廚

發佈時間: 2022-11-04 12: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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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數天,顏宓捧著房事教科書,照著上面的一百零八式花樣,死命的折騰宋安然。

 宋安然受不了了,她來山中小住是為了休養生息。

 照著顏宓這麼個折騰法,只怕還沒等到下山的日子,她就被折騰死了。

 宋安然決定和顏宓好好談一談。

 這一天,宋安然拉著顏宓的手,未語先流淚。

 顏宓見了,頓時就慌了起來。

 「安然,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宋安然沒說話,她就只是哭,望著顏宓,哭得凄凄慘慘,讓人聞之傷心,見之落淚。

 顏宓手足無措,又慌亂恐懼。

 「好安然,你為什麼哭啊。你快告訴我,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宋安然抓著顏宓的衣袖,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說道:「我好痛!」

 「痛?安然,你快告訴我,你哪裡痛?」

 宋安然搖頭,咬著唇不說話,只是哭泣。

 顏宓慌得不行,揉揉宋安然這裡,又捏捏那裡,就是想弄清楚宋安然到底哪裡痛。

 宋安然推開顏宓,「你別碰我,好痛。」

 顏宓頓時生出強烈的罪惡感。「安然,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顏宓本就是聰明絕頂的人。之前慌慌張張的,是因為關心則亂。這會見宋安然這個模樣,他也明白了。只怕是他在床上太猛了些,害得宋安然喊痛。

 宋安然不理會這顏宓,她只是一個勁的哭。

 「好安然,不哭了好不好。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和我說,我一定改正。」

 顏宓賭咒發誓地對宋安然說道。

 宋安然扭頭,抽泣道:「好痛,渾身都痛。」

 瞧宋安然哭得這麼慘,顏宓很自責。他自我反省,是不是真的該節制一下,不能再這麼荒唐下去。

 宋安然趴在床頭,將頭埋在枕頭上,小聲抽泣著。

 無論誰見了,都認為宋安然受了莫大的委屈。而罪魁禍首就是顏宓。

 顏宓伸出手,放在宋安然的肩頭。宋安然渾身顫抖,一副又驚又怕的模樣。

 顏宓被刺激了,宋安然竟然怕他,而且怕成這般模樣。

 顏宓咬牙,臉色僵硬,手抬在半空中,竟然不敢落下去,就怕又驚著宋安然。

 顏宓一聲長嘆,「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弄痛了你。安然,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宋安然連連搖頭,她不要原諒顏宓。宋安然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看顏宓一眼,一直在小聲抽泣。

 顏宓真的後悔了,不該為了一時歡愉,就失了節制。害得宋安然又驚又怕。瞧著恐懼的宋安然,顏宓很難受,很自責。他想要補救,一時間卻不知該從何做起,才能讓宋安然滿意。

 顏宓從針線籃子里拿出一條手絹放在宋安然的手邊,「你先擦擦。」

 宋安然抓緊了手絹,卻依舊埋首在枕頭上,不肯抬頭看顏宓一眼。

 顏宓想了想,說道:「安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三天之內我不碰你。以後我們兩天來一次,你說好不好?」

 宋安然咬著牙,心裡頭大罵,混蛋顏宓,她哭得如此凄慘,竟然才給她三天休息的時間。不行,絕對不行。還有兩天做一次的辦法同樣不行,至少得三天做一次。

 不過宋安然不必說話,只需繼續哭泣,便能讓顏宓明白她的意思。

 於是宋安然哭得越發凄涼,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生可憐。

 顏宓心中大痛,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怒罵自己:「我真不是人,只顧著自己爽快,卻沒想過你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承受。好安然,你說要怎麼罰我?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話當真嗎?

 宋安然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盯著顏宓。

 顏宓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反悔。安然,你說吧,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宋安然看了看他,搖著頭,又哭了起來。

 顏宓真是急了,宋安然光是哭卻不肯說話,他一個大男人哪裡猜得出女人細膩的心思。

 「安然,你是不是怪我毫無節制,弄痛了你?」

 宋安然哭著說道:「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顏宓這個心疼啊,真是悔不當初。

 他不顧一切的抱住宋安然,「好安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宋安然啞著嗓子說道:「你騙我。這樣的話我都聽過許多次了,可是每次你都騙我。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啊,讓我一個人哭一會。」

 「我不能走。此時走了,我豈不是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

 宋安然抽泣道:「你本就是禽獸不如。」

 顏宓無奈,「是,是,我是禽獸不如。好安然,未來五天我們什麼都不做,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宋安然埋首枕頭,只搖頭不說話。這讓顏宓何其為難。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好安然,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宋安然也沒抬頭,就那樣瓮聲瓮氣的說道:「你先不要碰我,我好痛。」

 「好,我不碰你。」顏宓鬆開自己的手,只坐在床頭陪著宋安然。

 宋安然又說道:「你總是弄得我好痛,我不要理你。」

 顏宓先是苦笑,接著說道:「在床上的時候,我見你也是歡快的。哪想到,下了床你卻喊痛。」

 混蛋!顏宓是在說她矯情嗎?

 宋安然冷哼一聲,她就是矯情又怎麼樣。

 「好啦,好啦,我保證未來五天都不碰你。我一定說到做到。」顏宓笑著說道。

 這會顏宓也算明白了,宋安然就是想趁此機會,好好放鬆放鬆。所以才有了今日一早的哭泣。

 宋安然咬著唇,委屈地說道:「你真的弄痛我了。」

 「我知道。這一切全是我的錯。好安然,你就原諒我吧。下一次,我保證會很輕的。」

 宋安然扭頭,她不想理會顏宓。

 顏宓卻低頭,湊近宋安然:「你若是不理我,我就要吻你了。到時候將你這樣那樣,你可別又喊痛。」

 宋安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身為我的夫君,不思愛我,護我,疼我,每日里只想著床上的事情。你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錯了,你千萬別不理我。」顏宓乾脆抱緊了宋安然,吻吻她的額頭,「不哭了好不好。你這一哭,我心裡頭就難受得緊。你看你眼睛都哭紅腫了。」

 宋安然聽顏宓的話,慢慢止住了哭聲。

 她依偎在顏宓的懷裡,抽泣道:「未來五天都不準碰我。」

 「我答應你,未來五天我不要你。但是我不能不碰你。安然,你可知道不讓我碰你,這才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你且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吻吻你,絕對不做多餘的事情,除非你點頭答應。」

 顏宓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咬著唇,想了想又說道:「那以後每隔三天,你才能要我一次。」

 顏宓頓時哭著一張臉,如今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宋安然在床上做那運動。

 宋安然要求三天才一次,顏宓覺著長此以往,他肯定會憋壞的。

 「安然,三天一次實在是太久了。還是改為兩天一次比較好。」

 「我不。」宋安然扭頭,一臉不滿。

 顏宓輕言細語地哄著,「安然,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若是三日才一次,我肯定會很激動,會不小心弄傷你的。不如兩日一次,我可以及時紓解欲望,你也可以休整一兩日,豈不是兩全其美。」

 宋安然看著顏宓,猜不透顏宓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真不相信三天一次,就會激動成一個初嘗滋味的毛頭小夥子。

 可是顏宓在床上的勇猛,宋安然是親身體會過的。這男人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永遠都是精力充沛,讓她疲於應付。

 宋安然思來想去,最後咬著牙說道:「那好吧,那就兩日一次。記住,只有一次。不是無休止的。」

 顏宓笑了起來,眼中有得意之色,「我的親親,你還在懷疑我不成?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說一次那定是一次。」

 宋安然狐疑地看著顏宓,總覺著顏宓話中有話,只怕到時候又要同她玩字眼。

 宋安然好惱火啊。混蛋顏宓,根本就是她的剋星。

 宋安然生氣,便不想理會顏宓。

 顏宓也不介意,直接躺上去,摟著宋安然一起睡覺。

 宋安然捶打了他一下,「大早上的還睡,你不怕人笑話我們嗎?」

 「誰敢笑話?你且放心,這裡沒人敢亂說的。」顏宓低頭,吻住宋安然的嘴唇。

 宋安然瞬間緊張起來,「你混蛋。嗚嗚……放開……」

 顏宓趁著接吻的間隙,說道:「你且放心,我定不會在今日要你。說好五日就五日。好娘子,你先讓我解解饞,我餓得很。」

 很餓很餓的顏宓,一直糾纏著宋安然,讓宋安然逃無可逃。就連呼之欲出的喊叫聲,也被宋安然壓在嘴邊,輕易不敢出聲。就怕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宋安然臉頰緋紅,又羞又怒又急。顏宓真是沒完沒了了,讓她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等顏宓折騰完了,宋安然低頭一看,自己衣衫凌亂,明顯是被蹂躪過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髮型全亂套了,一看就知道躺了許久才會有這種效果。

 宋安然翻身,捶打著枕頭,感覺好羞恥。她瓮聲瓮氣地說道:「我沒臉見人了。你要負責。」

 顏宓吃了個三分飽,其實挺不滿足的。

 聽到宋安然的話,頓時笑起來,「娘子,你要我怎麼負責?是站著負責,還是躺著負責。」

 宋安然臉頰通紅,「你混蛋。」

 顏宓笑道:「我本就是一個混蛋,娘子不會到今日才知道吧。」

 趁著宋安然還在糊塗,顏宓的手偷偷鑽進宋安然的衣服里,想要親親,還想要摸摸,更想要這個那個。只可惜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說好五天那就是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可是這會顏宓已經後悔了。他想做一個食言而肥的男人,不知道宋安然知道了會不會砍殺了他。

 顏宓捏著自己的下巴,瞧著宋安然難為情的模樣,顏宓覺著這種可能性很高。

 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顏宓勉為其難的決定還是遵守承諾吧。不就是五天,不就是光能摸不能吃。哼,大不了他多摸幾次,將三分飽變做五分飽,好歹也是聊勝於無。

 顏宓的手在宋安然身上四處點火。

 宋安然後知后覺的發現,發現的時候顏宓已經很放肆了。

 宋安然趕緊拿掉顏宓作亂的手,怒道:「你若是再亂來,我定要……」

 「要如何?」顏宓一臉好奇的問道。

 宋安然瞧著顏宓,這男人分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論她用什麼威脅,實際上對顏宓都沒半點用處。

 想來想去,宋安然最後憋出兩滴眼淚,「你若是再亂起,我便哭給你看。」

 哎呀!

 宋安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顏宓的軟肋。

 顏宓這人就是見不得宋安然哭。宋安然一哭,他就腦袋發暈,徹底蒙圈。那時候,宋安然就是說太陽是從西北邊升起來的,他也不會懷疑其正確性。

 顏宓趕緊哄住宋安然,「好娘子,你可千萬別哭。我保證不會再亂來。」

 顏宓將雙手舉起來,以證明自己的話。

 宋安然瞧著顏宓那傻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了,笑了,我家娘子終於笑了。」

 顏宓高興壞了。哄了一個早上,總算讓宋安然破涕為笑。

 顏宓對宋安然說道:「既然今日什麼都不做,那我就陪著你去釣魚。」

 「那麼安靜的活動,你樂意嗎?」

 到了這山裡,宋安然才知道顏宓這人不僅不喜歡下地做農活,也不喜歡釣魚這項運動。他嫌棄釣魚太安靜,缺乏必要的鬥智斗勇。

 顏宓笑道:「為了娘子,就算不喜歡,我也樂意陪著你釣魚。」

 宋安然心頭一暖,她拉著顏宓的手,「今兒我們不去釣魚。讓丫鬟們將棋盤擺在露台上,準備兩杯香茗,我們就在露台下棋。你不是想贏我嗎,說不定今天就是你的機會。」

 顏宓挑眉一笑,「娘子今天打算讓著我?」

 宋安然抿唇一笑,「我是有心讓著你,不過你這人如此高傲,肯定不樂意我讓著你。所以我打算全力以赴,將你殺個落花流水。」

 顏宓笑了笑,眼中帶著強烈的戰意,「誰殺誰一個落花流水,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要是娘子輸了,娘子就讓我親親。要是我輸了,我就讓娘子親親,你說好不好?」

 「不好!若是我輸了,我便下廚房給你炒個菜,不能點菜,只能是我炒什麼你吃什麼。你要是輸了,同理,你也去廚房給我弄個菜。你說怎麼樣?」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顏宓,她倒是要看看顏宓敢不敢接這個賭注。

 顏宓哈哈一笑,「這有何難,區區炒個菜可難不住我。倒是娘子你,我聽說你從未下過廚房。一會你去了廚房,不會將廚房燒起來吧。真要燒了廚房,今天大家都要喝西北風。」

 宋安然哼了一聲,昂著頭,一臉傲嬌的說道:「我這麼聰明的人,區區一個菜,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顏宓好笑地看著宋安然,他真的很期待宋安然下廚房的樣子。那場面一定會很驚人吧。

 不過想看到宋安然下廚房,首先得贏了宋安然。

 顏宓捏了捏鼻子,想要贏下宋安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顏宓絲毫不懼,大不了就是認輸。

 宋安然吩咐丫鬟們擺好棋盤,點心茶水準備好。然後就和顏宓分別坐在棋盤兩邊,開始了激烈的廝殺。

 宋安然沒有藏拙,也無需藏拙。顏宓也是棋藝高手,在顏宓面前藏拙,只會便宜了顏宓。

 一開始,宋安然就採取大開大合的進攻模式,其野心昭然若揭。

 顏宓則劍走偏鋒,總是能出其不意的擋住宋安然的去路。

 兩個人糾纏地緊緊的,一時間竟然難分高下。

 越到後面,越要謹慎。

 原本落子如玩一樣的宋安然,也開始小心謹慎起來。必須得走一步看三步,甚至要預估到五步后,十步后的局勢。如此一來,落子的時間自然就延長了。

 再看顏宓,表情極為凝重,顯然是被宋安然的思路給困住了。

 不過顏宓眼中依舊自信滿滿,顯然他很有信心打破宋安然的不敗神話。

 宋安然抿唇一笑,如果顏宓真的打敗了她,那她就……就只好去廚房炒個菜。

 好吧,同顏宓不樂意下地幹活一樣,宋安然也不樂意進廚房做飯菜,她嫌油煙味太重,自己又沒這方面的天分,只能放棄鑽研廚藝。

 宋安然想著,要是自己真的輸了的話,不如何顏宓打個商量,將炒菜的懲罰該成做針線活。好歹她還成功做出一個荷包,雖然針腳有些見不得人,但是至少是成功的。

 顏宓終於落子了。

 宋安然定睛一看,好一個顏宓,果然是劍走偏鋒,從絕路中開闢出了一條新的生路。瞬間棋盤上的局勢就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

 如今就輪到宋安然皺眉深思了。

 宋安然冥思苦笑,不過並沒有想太久,宋安然心頭便有了主張。她乾脆的落下一子。顏宓開出了新的生路,她也沒必要跟在顏宓身後追個不停。不如也重新開闢一處戰場,將顏宓引入坑裡面。

 宋安然穩紮穩打,慢慢的堵死顏宓的出路。

 至於顏宓,雖然沒被宋安然打個措手不及,可是心裏面還是佩服宋安然的奇思妙想。

 下棋就是不能拘泥於原本的思路,就得用於創新開拓。

 宋安然一臉得意的看著顏宓,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快投降吧,我贏定了。

 顏宓笑了笑,說道:「誰輸誰贏可不一定。安然,你真的高興的有點早。」

 宋安然笑出聲來,「這一局輸的肯定是你。你趕緊認輸吧。你現在認輸還能輸得漂亮點。」

 顏宓搖頭,「不到最後絕不認輸。而且輸贏未定,現在說輸,為時過早。」

 宋安然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顏宓。「我下一步會下這裡,你想好怎麼解圍了嗎?」

 宋安然抬手在棋盤上某個位置指了指。

 顏宓定睛一看,頓時眉頭皺得死緊。

 緊接著顏宓又說道:「不准你告訴我你的下一步,你這是作弊,還是幫我作弊。」

 「好吧。不過沒我的幫助,你肯定贏不了我的。這一局你是輸定了。」

 宋安然老是在顏宓的耳邊嘮叨他輸定了,顏宓只覺腦門子痛。他懷疑宋安然是故意的吧,就是為了擾亂他的思緒。

 顏宓哼了一聲,壓下心頭煩亂的思緒,屏蔽宋安然的騷擾,認真的盯著棋盤,然後深思熟慮落下一子。

 宋安然抿唇一笑,想都沒想,也跟著落下一子,就是她之前指出的那個位置。

 顏宓冷笑一聲,宋安然還真是託大,真以為他贏不了嗎。

 顏宓步步為營,宋安然穩紮穩打。

 這局棋竟然下了足足兩個半時辰,午時都過了。

 最後還是宋安然棋高一著,贏了半子。

 宋安然拍手笑道:「之前我說什麼來著,我說過這局你輸定了,你偏不信。現在確定是你輸了,你得去廚房給我炒一個菜來吃。不好吃不算數,一定要很好吃才行。」

 顏宓瞧著宋安然嘻嘻哈哈,得意洋洋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颳了下宋安然的鼻子,「就這麼想讓我給你做菜?」

 宋安然連連點頭,當然想啦。她都已經想了很久了。夢想中,顏宓拴著圍裙,在灶台前面洗洗切切,動作瀟洒又帥氣。加上那張臉,那身材,那大長腿,將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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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夢想即將實現,宋安然都興奮地坐不住了。

 宋安然催促著顏宓,「快去,快去,我都快餓瘋了。」

 宋安然無比的激動,顏宓只當宋安然想看他出醜的模樣。

 顏宓笑道:「安然,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會做菜。」

 宋安然一雙眼睛都睜大了,她激動地問道:「真的啊?你真的會做菜?天啦,你會做菜,我真是撿到寶了。」

 宋安然一臉星星眼,又崇拜又迷戀地看著顏宓。

 顏宓愣了下,這同他猜測得有很大的出入啊。他以為宋安然這麼激動,是因為想看他出醜。可這會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顏宓拉著宋安然,問道:「安然,你為什麼想看我做菜?」

 宋安然抿唇一笑,這會她又開始矜持了。她含蓄地說道:「我喜歡。」

 喜歡看對方的臉,喜歡看對方的大長腿,喜歡對方認真做事的模樣。尤其喜歡對方給她做菜的這件事情。

 顏宓挑眉一笑,「既然喜歡,那我今日就顯擺一下手藝,給你多做兩個菜。」

 太好了。

 宋安然美得冒泡,眼裡全是粉紅泡泡。

 宋安然跟著顏宓去了廚房。得知顏宓要下廚做菜,喜冬含笑讓出主廚的位置,並且表示,顏宓想做什麼菜,吩咐一聲,她幫忙準備材料。

 顏宓打算做一條魚,然後一個豆腐湯,再來一個素菜。

 湯和素菜都很簡單,應該很容易就能做。難做的是魚。一般人都做不好魚,更別提宋安然這種廚藝渣渣。

 宋安然站在廚房門口,瞧著顏宓繫上了圍裙,開始準備材料。

 咦,顏宓的刀工果然非同一般,將喜冬這個廚房老手都比了下去。

 喜冬是個樂觀的人,她沒受到打擊,反而專心致志地看著顏宓的刀法。

 顏宓對喜冬說道:「我的刀法你學不來。我這刀法包含了武學要義,起落之間皆有章法可循。如果你想學我的刀法,首先得打武功底子。不過你年齡大了,現在開始學估計只能學點花拳繡腿,對你的刀工沒有絲毫助力。」

 這是徹底打消了喜冬想要偷師學藝的心思。

 果然顏宓手上的好東西,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學去的。

 宋安然站在廚房門口盯著顏宓的雙手看,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好快啊,刀工好好啊,感覺只看到一道殘影,根本看不清顏宓究竟是怎麼切菜的。

 這麼帥的男人,還會做菜,刀工還這麼好。

 嚶嚶嚶,宋安然咬著唇,臉頰紅紅的,她開始後悔五天之約。她好想現在就走過去,將顏宓壓在身下。

 哎呀,她都快顏宓迷成了色女了。

 宋安然拍拍臉頰,感覺自己快要沒臉見人了。

 至於罪魁禍首的顏宓,已經帥出了新高度,讓宋安然如何不愛。

 她從來不知道,顏宓竟然會是個多面手。

 菜切完了。宋安然走近了一看,顏宓切的是土豆絲,每一條土豆絲都是一樣的寬度厚度,分毫不差。

 宋安然一臉崇拜,含情脈脈地看著顏宓。若非有人在,宋安然真想撲到顏宓的身上,做一回最大膽的舉動。

 宋安然心裡頭蠢蠢欲動,不過她還是將那點小想法給壓住了。

 顏宓挑眉,沖宋安然笑著,調侃道:「娘子可是被我迷住了?」

 顏宓含羞帶怯,微微點頭。她早就被顏宓給迷住了,迷得不要不要的。

 顏宓哈哈一笑,低頭,嘴唇像羽毛一樣滑過宋安然的嘴唇,在宋安然的嘴唇上留下一個溫暖的印記。

 宋安然捂著自己的嘴唇,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是對的。

 要命,她已經徹底淪陷了。顏宓再這麼帥下去,終有一天她會放下所有的原則和節操,陪著顏宓一起瘋一起狂一起顛倒黑白,浪到飛起。

 接下來,顏宓又開始剖魚。

 顏宓不喜歡釣魚,可是他剖魚的手法,也是沒誰了。

 喜冬這樣的經年老廚都要靠邊站。

 只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落在顏宓手上,顏宓拿起小刀三兩下就去了鱗片,收拾乾淨內臟,將魚用酒了腌製片刻。

 宋安然還沒看清楚過程,感覺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兩斤多的魚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之後,顏宓又開始忙著準備配菜。

 全程都是顏宓親自操手,只讓喜冬她們幫著將各色菜清洗乾淨,旁的事情一概不要她們幫忙。

 因為顏宓要下廚的原因,下人們全都圍到廚房來觀看。

 一開始大家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思,結果看到了顏宓的刀工,看到顏宓炒菜的熟練姿勢,全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心裡頭除了驚奇還是驚奇。

 顏宓會做菜?晉國公府的世子爺竟然會做菜?不僅會做菜,而且動作熟練,和那些從小就下廚房做菜的經年老廚沒有絲毫差距。甚至在刀工上還要技高一籌,讓喜冬這樣的大廚都甘拜下風。

 如今大家只等兩菜一湯出鍋,嘗味道。如果味道也能趕上喜冬的手藝,那天下如顏宓這樣的人,只怕只有一家,別無分號。

 只是堂堂國公府的世子爺,為什麼會做菜?莫非顏宓被人掉包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顏宓。

 喜春太好奇了,忍不住悄聲問宋安然,「姑娘,姑爺怎麼會做菜?」

 宋安然笑著搖頭。她不關心顏宓為什麼會做菜,她只關心顏宓為什麼這麼帥,她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宋安然一顆少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像是懷春的少女,恨不得撲到顏宓身上,和顏宓一起膩歪。

 早知道顏宓會做菜,宋安然覺著,她一定不會提出停戰五天的要求。可以將五天改成三天,甚至兩天。

 怎麼辦,她色心一起,就想和顏宓這樣那樣。

 啊呀,這想法好羞人,羞恥度已經快要刷出新高度了。

 宋安然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變得如此的饑渴,如此的想要。

 是的,宋安然想要顏宓,迫切的想要他。

 就在宋安然春心亂動的時候,顏宓的三個菜已經做好了。

 顏宓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宋安然。他揚眉沖宋安然一笑,宋安然頓時有種快要昏厥的錯覺。

 「安然,你快過來嘗嘗味道。」

 宋安然猶猶豫豫的,她怕自己一靠近顏宓,就會羞恥地朝顏宓倒下,然後各種控制不住的亂伸手。

 一想到那羞羞的畫面,宋安然頓時慫了。這麼多人,而且顏宓剛剛許下休戰五天的承諾,她這個時候要是把持不住,早上的那場哭泣就白費了。

 於是宋安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搖頭,笑著對顏宓說道:「我去飯廳等你。」

 好歹讓她冷靜冷靜,找回一點點的理智。

 顏宓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然,似乎已經看透了宋安然的心思。

 宋安然沒臉見人了,紅著臉趕緊轉身離去。

 宋安然跑得飛快,離開了廚房后,宋安然就命喜春打來熱水給她洗臉。

 「姑娘的臉好紅,姑娘是熱著了嗎?廚房那地方的確挺熱的,奴婢在門口站了一會也快出汗了。」

 喜春一邊嘮叨,一邊打來熱水。

 宋安然將整張臉都埋進水裡面,希望靠著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沒用。溫熱的水溫暖著肌膚,只會讓她越發的蕩漾。

 宋安然猛地抬起頭,「去打一盆冷水過來。」

 「是水太熱了嗎?」喜春關心地問道。

 宋安然搖頭,「水溫剛好。不過現在天氣熱了,我想洗冷水。」

 看著宋安然紅彤彤的臉頰,喜春沒有多問,趕緊出門打來冷水。

 冷水是從井裡面提上來的,涼涼的,在暮春時節不太適合用來洗臉。

 但是宋安然現在急需要冷靜,她乾脆將臉埋入冷水裡。被冷水刺激過的臉頰,果然透心涼,渾身上下全都冷了下來。

 身體一冷,心也跟著冷靜下來。

 當宋安然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感覺不到身嬌體軟的滋味,真的很好,非常好。

 宋安然無聲一笑,她就是喜歡這種冷靜又理智的感覺,真的很棒。

 喜秋從外面進來,催促宋安然,「姑娘,飯菜已經擺好了。姑爺正等著姑娘過去。」

 宋安然拍拍自己的臉頰,她要去吃顏宓特意為她做的菜。

 宋安然來到飯廳,顏宓早已經等候在桌邊。

 顏宓含笑對宋安然招手,「安然,快過來。等你品嘗味道。看看我做的合不合口味。」

 一旁的喜冬緊張地盯著桌面上三樣菜,她也想知道顏宓做菜的手藝好不好。顏宓刀工好不代表做菜也好吃。當然,要是顏宓做菜的手藝同他的刀工一樣精湛,那麼,喜冬低下頭,她只能加倍努力,研究出更多的新菜式,做出更好吃的菜。

 宋安然懷著期待的心情,來到顏宓身邊,從顏宓的手中接過筷子。

 宋安然先是嘗了嘗清炒土豆絲。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瀰漫在口腔,宋安然形容不出那種滋味,就是覺著好吃。

 宋安然點點頭,表示認可顏宓的手藝。

 接著宋安然又嘗了一口魚。哇,好鮮。有魚的鮮味,卻沒有魚的腥味,配菜也剛剛好了,味道非常正宗。好吃得宋安然差點咬住了舌頭。

 宋安然對眾人連連點頭,又急切地說道:「好吃,真的很好吃。和喜冬的手藝相比,不分上下,各有特色。」

 喜冬提起的心總算落地了。

 不分上下,意思就是她還是有機會超越的。畢竟顏宓一年到頭也未必下一次廚房,而喜冬卻天天泡在廚房裡。

 「果真好吃嗎?我也來嘗嘗味道。」顏宓拿起筷子開始嘗自己做的菜。

 每樣菜都吃了一口,顏宓暗自點頭,心道自己的手藝竟然沒有生疏,非常不錯。

 宋安然吃著顏宓親手為她做的菜,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而且她還覺著萬分得意。做菜這麼好吃的帥哥,是她的老公,這件事情足夠讓她得意一輩子。

 丫鬟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飯廳里就只剩下宋安然和顏宓。

 宋安然吃了個七分飽,便不肯吃了。

 顏宓撩起宋安然額前的碎發,笑道:「這就吃飽了嗎?」

 宋安然點頭,「吃飽了。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好想再吃一碗飯,可是這太放縱了。不行,不能再吃了。」

 「這番話是對我最大的褒獎。」

 宋安然端起酒杯,朝顏宓靠近,差一點就要倒在顏宓的懷裡了。

 宋安然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的燦爛星空。

 宋安然將酒杯舉到顏宓的嘴邊,「我喂你喝酒,好嗎?」

 顏宓摟著宋安然的腰,「你打算怎麼喂我?用酒杯,還是用你的嘴?」

 宋安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種佑惑,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讓顏宓渾身痒痒的,又開始蠢蠢欲動。

 宋安然抓著顏宓的手腕,「我若是用酒杯喂你,你樂意嗎?」

 顏宓低頭,靠近宋安然的臉頰,貼著她的耳垂,璦昧的說道:「我更喜歡你用嘴喂我。」

 「那我就用嘴喂你。」

 宋安然的雙眼亮閃閃的,那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人分辨不出此時此刻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宋安然一口喝乾杯中酒,將酒水含在嘴中,然後仰起頭,主動吻上顏宓的嘴唇。

 酒水順勢進入顏宓的嘴中。顏宓卻撬動宋安然的嘴唇,勾著她的舌,讓她同他一起起舞。

 宋安然呻銀一聲,整個人軟軟地就倒在了顏宓的懷裡。

 宋安然滿足的笑了起來。

 從顏宓進入廚房開始,她就盼望著這一口。倒在顏宓的懷裡,勾著他的脖頸,吻著他的唇,不管今夕何夕,只管瀟洒快活。

 顏宓的手伸進了宋安然衣服里,宋安然卻越發地靠近顏宓,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揉進顏宓的骨血中,如此便能永生永世不分離。

 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

 宋安然突然想起之前洗冷水臉的事情。敢情之前是白洗了。

 也怪她定力不夠,一見到顏宓,她的腿立馬就軟了,身子也跟著軟下來,只等顏宓推倒她。

 一個熱烈的吻結束了。兩個人都有些情動。

 顏宓輕撫宋安然的臉頰,目光深邃的看著宋安然,輕聲問道:「安然,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

 宋安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搖著頭說道:「何必管它意味著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只管瀟洒快活。」

 顏宓揉著宋安然的腰身,用著低沉地聲音說道:「對我來說,瀟洒快活就得上床。安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五日之期剛剛定下,安然就來勾他。顏宓表示忍得很辛苦,他想將宋安然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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