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8章 還敢裝瘋賣傻問他怎麼了

發佈時間: 2022-11-03 17:5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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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氏那點股權,還抵不過這塊金字招牌的一個邊框,要不回來也沒什麼關係了,「媽,我知道了。」

 「我不跟你說了,你爸讓我聯繫宗親,明天一早就回老家拜你爺爺掛招牌,我這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你完事了就快點去公司,晚飯前,去紀總那裡一趟。」

 「好,媽我開著車,先這樣了,澌鈞哥那邊,你就不用打電話去了,我會跟他說的。」

 「好。」知道赫戰洺跟紀澌鈞關係好,可紀澌鈞幫了他們赫家那麼多,一分錢都沒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們赫家的恩人,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你對人家紀總可得客氣點,多跟人家學習學習,傻兒子,別把那麼好的老師給弄丟了。」紀澌鈞要是她兒子,恐怕赫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知道了媽。」以前他爸就聰明,把他安排到紀澌鈞手下學習,現在他媽又讓他對紀澌鈞客氣,他能不知道其中緣故。

 掛電話前,電話那頭的人還不斷叮囑他要注意自己的態度,他懷疑,如果他澌鈞哥願意,他爸媽都要讓他拜紀澌鈞做乾爹了。

 切了線,赫戰洺看了眼後視鏡,立即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澌鈞哥,那事,我不問了,那些股權,就當做是感謝你幫忙給的報酬。」

 赫戰洺的笑容,簡直是讓人有些受不了,紀澌鈞正要說話,就看到赫戰洺興沖沖問了句,「澌鈞哥,你是怎麼樣把招牌拿回來的,我叔一家怎麼願意把那麼值錢的金字招牌讓回給我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澌鈞沒有回答赫戰洺的話,「今天晚上,七點,來我家吃飯。」

 「我媽說,我們要去你家拜訪,明天要回去拜我爺爺,晚飯就來不及在你家吃了,還是改日吧。」

 「我家兮兮對我能否繼續擔任你們赫氏顧問一事很擔心,今晚,你若不去吃飯讓她安心,你嫂子要因為這件事動了胎氣,你知道我這個人容易意氣用事,要是氣在頭上,看走眼導致你赫氏不小心破產了,別怪你爸罵你不孝。」

 「澌鈞哥,你放心,我準時到。」他爸媽要聽到這句話,恐怕不用等到赫氏沒了,就會把他亂棍打出家門,畢竟,他澌鈞哥在他爸媽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無人能及,是恩人,還是財神爺。

 「還有……」

 有話能一次說完?

 「澌鈞哥,請吩咐。」他這個老闆,做的還真夠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他懷疑當初他爸給他起名的時候,就料定他將來遇貴人,為了時時刻刻提醒他,所以取名「赫戰洺」,意在「戰戰兢兢方能成名」。

 「我這不是吩咐,只是善意提醒你,去人家裡做客,記得禮數。」看赫戰洺那皺眉深思的表情就知道,赫戰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兒子都叫了你幾聲叔叔了,難道你還不打算給我兒子包個利是?」

 「澌鈞哥,我還沒結婚呢。」他還是頭一次見老子幫兒子討紅包的,他澌鈞哥還差給兒子買零嘴的這幾個錢?

 「那你就今晚結婚吧。」

 昨天晚上,湯嘿嘿跟梁棟聊天,當時,他就留意到,湯嘿嘿跟梁棟聊到,第一次見面都會收到爸爸朋友送的代表歡迎和祝福的利是時,他兒子的眼裡有驚訝有羨慕還有傷心,特別是在湯嘿嘿問他兒子收了幾個時,他兒子難過到掉頭就走,那一幕,看的紀澌鈞就心疼。

 「澌鈞哥,我開玩笑的,包,當然包。」哎,有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老子,恐怕他侄子以後根本就不用自己打拚,老子都會把一切打下來送到面前。

 ……

 回到紀公館,全屋上下里裡外外一片熱鬧氣氛,大家都在整理東西擦洗玻璃,站在衣鏡前,羅拉正幫著老夫人換衣服,進來的保鏢沒有迴避,在後頭彙報消息。

 「老夫人,蘇嵐從別墅出來后,獨自一人離開了,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老夫人還未說話,身後幫老夫人穿衣服的羅拉接了句,「我看這蘇嵐,是打算回娘家去找人了。」

 「哼!」老夫人的輕哼聲中帶著對此事的嘲諷,「蘇嵐的大嫂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她大哥已經死了,家裡是她大嫂跟兩個侄子說事,心雨婚後,紀家的訪客絡繹不絕,蘇家看到此情景絕對不敢得罪我們,我看蘇嵐這一趟回去,別說求助無門了,還有可能被人抓著送到我們這裡來。」

 「那個蘇嵐,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個不懂的感恩的白眼狼,這種人會落得如此下場是註定的。」只是,「我擔心,萬一蘇家的人不把蘇嵐送來,讓蘇嵐跑出去對記者亂說話,我擔心……」

 「嗯。」羅拉的顧慮是正確的,應該考慮這個問題,換上真絲開衫睡袍的老夫人出到卧室,扶著梳妝台坐下。

 「叩叩叩……」

 進來的管平,瞥了眼保鏢后,來到老夫人身旁,將用銅製的水盆放在梳妝台上,將木梳浸泡在水中后開始給老夫人拆著頭髮上的髮飾。

 羅拉和保鏢跟了過來,站在老夫人身後等著老夫人回話。

 低頭思索的老夫人,目光落在盆里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更不會放過壞人,壞事做盡的人,就算是喝口水都有可能噎死。」

 沒聽懂老夫人意思的保鏢還看著老夫人身後。

 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的羅拉聽懂意思后看了眼保鏢,示意保鏢跟自己過來。

 帶著人走到一旁的角落,羅拉低聲吩咐幾句后保鏢就離開了房間去辦事。

 回來的羅拉將老夫人換下的衣物挪到左手上,騰出的手端起桌上需要清潔和保養的首飾,「蘇嵐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嗯。」

 「有人來報,說姑小姐看了信以後昏倒過去,被送到醫院去了。」

 「你給魏生津打個電話,讓他明天早餐後過來一趟。」

 「安排在八點怎麼樣?」

 「可以。」

 「那姑小姐?」

 「晚飯後,你再吩咐萊恩去接人。」紀佳夢得讓萊恩去接,對某些人來說,才有震懾力。

 羅拉還未應答一旁的管平就擔心了,「是不是要先跟夫人那邊打個招呼?」

 今天在山海湖,對於木兮那件事,一來是立威,二來是專門做給駱知秋看的,但也不能讓駱知秋太得意,得讓駱知秋知道,紀家誰才是當家主母,她要做的事情,何須要跟駱知秋彙報?「哼……」一聲輕蔑的哼聲過後,老夫人揮手讓羅拉去辦事。

 羅拉拿著東西走後,管平從水中拿起木梳給老夫人梳頭。

 老夫人見管平沉默不做聲,抬眸看著鏡中的人,直到房門關上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你要治理一個家,又要權衡局勢,談何容易。」這段時間,他看透了太多的事情,「你不讓二少奶奶他們回來住,是正確的,又一次避免了一場糾紛,只是,倘若讓姑小姐回來,只怕跟二少奶奶那邊的糾紛化解了,又讓姑小姐跟夫人鬥起來,這又是無休止的一場鬥爭。」

 面對管平的見解,老夫人沒有回應,只是望著鏡中自己那一頭銀髮笑著說道,「管平,咱們都老了。」正是因為經歷的太多,做出一個決定都得瞻前顧後。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世界上最美麗,最有智慧,最高貴優雅的女人。」他以為這一生再也不能跟她有見面的機會,她的醒來,真的就像是谷底中生出了一朵鮮花,讓人驚喜,又對糟糕的日子重新有了盼頭。

 說著,想起一些事情一時傷感,管平熱淚盈眶,用手背擦了擦眼眶。

 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管平開始找話轉移氣氛,「他醒來了,如今被關在郊區,你要去看他?」

 「怎能不去,他到底是我的丈夫。」

 守了將近一輩子,他早已經習慣了成為第三個人,正是因為知道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時常最難過的時候他都能面色平靜的應對甚至是能一臉笑容,「我去找江律師處理一下。」

 「嗯。」這麼多年,他從來都不會拒絕自己,正如當初,她愛上了紀廖升一樣,他還是無怨無悔義無反顧的跟在自己身邊。

 隨著老夫人應了一聲,房內再一次安靜下來。

 窗外樓下傭人清洗外牆,修剪花草時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傳入房內,那熟悉的場景,淡化了歲月的殘酷,讓人忘記了時間,還以為是回憶里的時光。

 那個時候,她還是滿頭黑髮,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的年輕女子,對愛情,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美好的希望和期待。

 也是窗邊的梳妝台,還是這個坐姿,這個距離。

 一頭茂密黑髮梳著油頭,穿戴整齊的男子站在她身後,替她梳著頭,給她講著外面的新鮮故事,偶爾她們也會聊聊家族裡一些親戚的八卦,或者是管平給她支招怎麼討得紀廖升的喜歡,是約紀廖升去打獵還是騎馬,轉眼間,時光一去多年。

 她已成人人畏懼身經百斗的老夫人,唯有他,還是當初對她不離不棄的那個男子。

 回想起往事,眼眶同樣有淚水的老夫人,不想讓管平看見自己眼中的傷感,低頭假裝在整理膝上的衣擺,揮手打斷管平的舉動后,連揮了兩下手,讓管平下去。

 沒有問,沒有反駁,一如既往的聽從她的安排。

 放下梳子,端起桌上的水盆,沖著她一個鞠躬後退離房內。

 「砰——」

 在一聲輕細的關門聲過後。

 再也憋不住的淚水,就像雨滴一樣,很快就將她華麗的衣衫打濕,拿過手帕的老夫人,捂住出淚的雙眼,直到喉嚨中的哽咽還有呼吸聲恢復平靜,才將手帕放下。

 放回桌上,將放在一旁的水杯打翻,任由流出的水掩蓋手帕中不能讓人看見的悔意。

 起身後,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那個一紙婚書後,葬送她一生的地方,裹著幾十年來都不曾溫暖過自己心身的被子獨自一人沉入睡眠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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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澤深在郊區的住所。

 從房間出來的梁淺,遠遠看著在花園坐著的兩人,聽不見他們在談論什麼,可是從山海湖離開后,梁淺就一直忐忑不安,很擔心老夫人不喜歡自己,不想讓木兮擔心,就沒給木兮打電話探聽什麼,可是現在姜尤珍過來了,是不是帶著老夫人的意思想跟紀澤深說她的事?

 坐在紀澤深對面的姜尤珍端起桌上的瓷杯,「正如我剛剛所說,希望你能幫我說服紀總,這不止是幫我們,也是幫了他自己,一個梟雄怎麼能屈於平庸之中,浪費了一身的才能不說,連保護妻兒家人的能力都沒有?」

 「姜女士的意思,我明白,我會試著去勸澌鈞。」

 「請儘快,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久了,事成定局,就難以挽回了。」看來,找紀澤深是正確的決定,紀澌鈞不稀罕這個機會,不代表紀澤深能任由這個機會白白從眼前流走。

 「好。」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紀澤深起身送人。

 「不用客氣,請留步。」

 「請。」

 紀澤深揮手讓李泓霖去送人。

 李泓霖送著人出去時,正好和來找紀澤深的江別辭遇上。

 看到姜尤珍江別辭就想起昨晚闖到家中拿師傅威脅他的那件事,以為這件事跟沈東明也有關係,江別辭暗暗咬牙切齒。

 姜尤珍見江別辭看自己的眼睛滿滿恨意,停下腳步問了句,「江律師,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還敢裝瘋賣傻問他怎麼了?

 他江別辭做了沈氏集團的律師,姜尤珍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