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費亦行厲害,都要做簡言之的爸爸了。「我替你報仇了,你滿意了?」
「你——」指著姜軼洋的手指一軟,摸上姜軼洋的臉,「怎麼就那麼霸氣到讓人喜歡呢。」收回手,殷勤給姜軼洋捶肩。
無視費亦行那隻亂動的手,「寶少爺以後歸我管了,你就專職照顧紀總。」
「咱們哥倆,誰跟誰。」就老薑這臭德行,寶少爺能受得了?不出一年,不,三天,寶少爺就會跟紀總說,不用老薑照顧了。
「老薑,走,咱們去吃飯。」他可不想跟費亦行這種神經質的人一塊吃飯,以免被傳染,用手肘撞開費亦行,「你自己去吃吧,我在裡面吃。」
現在不稀罕跟他在一塊,晚上面膜不分給姜軼洋用,任由姜軼洋老殘下去成黃臉男。
去吃飯的路上,看到有人搬東西,這東西怎麼那麼眼熟?
「你們怎麼搬我房間的東西?」
「姜助理要搬到寶少爺的房間對面去睡。」
什麼?
原來有新地盤了,難怪那麼囂張,對他如此冷淡。
走就走,他才不稀罕,後悔的恐怕只有他姜軼洋。
在餐廳吃飯,費亦行遇到許衛,瞧許衛那樣,跟姜軼洋像極了,就像身上綁了戒尺,一樣端著,就是讓人討厭。
想起自己剛剛出醜的樣子,姜軼洋那傢伙在也不攔著他,氣惱的費亦行在心裡把姜軼洋罵了一百遍。吃了飯,桌上,上了茶水,大家在喝茶吃水果。
費亦行剝了一根香蕉,把這根香蕉當做姜軼洋用力咬斷,嚼碎。
「我聽說,今天晚上要舉辦婚禮。」
「夏明義真要跟三小姐結婚?」
「現在該稱呼新姑爺了。」
夏明義要結婚了?
不知道這個消息的費亦行跟許衛對視一眼。
「叩叩叩……」
保鏢下來傳話,「費哥,紀總和姜助理一塊去了書房。」
「知道了。」
費亦行將香蕉皮丟到桌上。
在費亦行起身時,餐桌上的人立即跟著起身,待費亦行走後,大家又坐下繼續享受午休時間。
來傳話的人,只是說紀總去了書房,沒說有事找他,那他可以晚點再去,還是先去看看寶少爺,寶少爺剛剛可是哭得夠厲害的。
上到三樓,輕輕敲了敲門,推開門后,見木兮挨著木小寶坐。
「是紀總找我有事?」
「我是來看寶少爺的。」
來到旁邊,看了幾眼,見木小寶沒有在哭,費亦行這才放心,「太太,那我先去找紀總了。」
難得費亦行還專程來看人,這幾個,不管是姜軼洋,還是費亦行馮少啟,她可得讓小寶好好感謝人家對她們母子的照顧,「紀總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過去以後,幫我看著他,別讓他喝酒,給他倒杯溫水吧。」
「是。」
從木小寶房間出來,費亦行就打了一杯溫水去找紀澌鈞,到了書房門口,瞧見門沒關,費亦行正要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談話聲。
好像還提到老馮了,剛剛老薑也不跟他說是什麼事,保不齊現在進去,紀總就叫他出來,還是先偷……,不,他這怎麼能叫偷聽,應該是說,候在門口整理儀容。
「紀總,我要彙報老馮的事情。」
「有什麼事坐著說。」
雙手提了提西褲,挨著紀澌鈞旁邊坐下后,扳直腰桿的姜軼洋一臉嚴肅說道,「紀總,老馮跟簡小姐有不尋常的關係。」
看來姜軼洋的消息也夠靈通的,這幾個人,互相把對方當做眼中釘,絞盡腦汁去挖掘對方的蛛絲馬跡,多點正確的較量機會,不管對誰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事情。
「這件事,我知道。」
紀總知道還任由老馮這樣錯下去?「紀總,老馮是個慎重的人,這一次他明知故犯做出這種事情,如果不按照……」
紀澌鈞豎起手打斷姜軼洋的話,「這完全是他私人感情的事情,並不牽扯到什麼。」對於馮少啟的事情,暫時還是保持觀察。
不管是他還是費亦行,更或者是呂鋥凉,他們這條命都是紀總的,所有人跟紀總的命運都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任何事情能稱得上是私人事情,「我不認同你這個說法,老馮犯了錯,就該罰。」
馮少啟盯他們盯得那麼緊,自己把標準搞的那麼嚴格,也難怪現在被姜軼洋發現了,姜軼洋要按規矩執行辦這件事,他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他真把馮少啟給處置了,簡語之找到他家兮兮那裡去,他恐怕解釋不清楚,孰輕孰重,他會仔細斟酌。
無奈的紀澌鈞拿過放在旁邊的手機看了幾眼,「對於你們自己私人感情的事情,我從不過多干涉,不管是他跟簡語之,還是你跟費亦行……」
簡語之跟太太的關係還可以,他知道紀總是礙於太太的面子所以才網開一面沒有追究老馮的責任,但他絕不允許有任何能危及紀總安全隱患的事情發生,不過,在那之前,他得澄清一件事,「紀總,我跟費亦行純屬是工作關係,勉強稱得上朋友。」
勉強是朋友?
他怎麼聽說不是這麼回事?
「費亦行綜合素質優秀,跟你平起平坐,你是瞧不上他哪兒?」
紀總就是在藉機轉移話題,不希望他再追究老馮的事情,只可惜,退縮從不是他會做的事情,「費亦行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我不喜歡男人,目前也對感情的事情,沒有任何想法,對費亦行更沒有超出工作以外的感情,純屬是他個人意願和行為給所有人造成誤解……」不能再讓紀澌鈞轉移話題下去,「老馮……」
「咚——」
門都沒敲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就算是太太和寶少爺也會敲門,不可能有那麼沒規矩的人,謹慎的姜軼洋立即轉身。
端著一杯熱水的費亦行,拉著一張不爽的臉,直接忽視站在一旁那位勉強稱得上朋友的姜軼洋。
來到紀澌鈞面前,費亦行揚起一抹標準的笑容,「紀總,請喝茶。」起身後,不需要跟紀澌鈞面對面,費亦行又拉著一張臉,看都不看那個在背後說他壞話把他嫌棄到一無是處的姜軼洋。
費亦行的鼻孔昂的都快比他眼珠子還高了,費亦行肯定是聽到什麼了,姜軼洋也懶得解釋,也沒必要跟費亦行解釋什麼,「紀總,老……」
剛剛在門外,他就聽出來,紀總根本不想管這件事,就算他以前也想找機會逮住老馮的小辮子狠狠將老馮一軍,不過眼下,老薑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暫且就放過老馮一馬,提高音量打斷姜軼洋的話,「紀總,我剛剛去寶少爺的房間看了寶少爺,寶少爺睡下了,太太也離開了寶少爺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還讓我給您送杯水過來,昨天晚上,太太動了胎氣,醫生和夫人照顧了一晚。」
本來這件事,太太就不想讓紀總知道的,這個費亦行倒好了,是不是偏要在這個時候為了報復他,不惜讓紀總擔心?
連水都沒來得及喝,紀澌鈞立刻將手上的杯子交給費亦行,「我先去看看太太,你們兩個散了吧。」
「紀……」姜軼洋想去攔人,眼前晃入一個身影擋在他跟紀澌鈞之間。
等紀澌鈞離開書房后,再也受不了費亦行這臭脾氣的姜軼洋,奪過費亦行手上的水就潑過去。
當水杯傾斜那一刻,費亦行迅速扣住姜軼洋的手,手往回一壓,趁機掰開姜軼洋的手指,拿回水杯。
見水杯被奪走了,姜軼洋抬腿踢向費亦行。
左手將姜軼洋踢過來的腳壓下,身體旋轉數圈和姜軼洋拉開安全距離的費亦行,定住腳步,昂頭一口喝光杯中的水,用力咽下儲存在口腔的最後一口水后,往後側著臉龐,掃了眼滿面怒火殺氣騰騰的姜軼洋,「不跟你動手,你真以為我不是你對手了。」
這個老薑,簡直就是無情到極點,他不介意老薑怎麼說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至少在澄清的時候,稍微對他留點情面,給點面子給他吧,這下好了,把他費亦行搞得像是找不到對象,非要死皮賴臉黏著他姜軼洋了?
本以為紀總對他夠無情了,現在看來,他家紀總對他比老薑好千萬倍了,想起姜軼洋那些話就一肚子氣,杯子用力甩向姜軼洋。
飛向姜軼洋的杯子猶如被灌注了一股力量,帶著一股凌厲的風掃過空氣,接住杯子的姜軼洋掌心一陣疼痛,「你瘋了是不是,我告訴你費亦行,你要是再敢給我……」要不是費亦行突然跑出來打斷他跟紀總的談話,說完了老馮這件事,他還有別的重要事情彙報給紀總,現在全給費亦行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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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亦行字典里就沒對你姜軼洋有個怕字,哼!」
提步離開的費亦行,出了書房后,馬上退回去,抓住房門,用力甩上。
「咚……」
不給姜軼洋一個閉門羹,他心裡不爽。
走了兩步,費亦行悄然停住腳步,墊著腳尖,小碎步挪回房門邊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以為姜軼洋會追出來,結果啥動靜都沒有。
怎麼還沒聲音,難道被他氣暈了?
就在費亦行忍不住擔心姜軼洋,會不會被他氣到手上的傷口崩裂,一口氣喘不過來倒下去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摔杯子的聲音。
「砰刺——」
「費亦行,我跟你沒完!」
切……
這個老薑,也就敢關著門,發幾句怨言,有本事衝過來動手試試看,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姜軼洋當螞蟻一樣搓死。
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找夏明義說孩子的事情,就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過去的木兮,撿起桌上的手機,一邊接電話邊往門口走。
「喂?」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紀總回到家了嗎?」
「回來了。」
姜尤珍怎麼知道紀澌鈞的事情?正當她想詢問時,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姜尤珍滿口歉意回話。
「書房那件事,我替東明跟你道歉,聽富升說,東明打算今天叫律師過去處理你們手上股權的事情,等這件事過去以後,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東明也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有些事情,沈東明不好開口,畢竟沈東明坐在那個位置上,還是要給自己留點威嚴。
雖然梁帥也有幫忙,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紀澌鈞能把老夫人送過來,若是沒有老夫人親自出馬,沈東明又怎麼會默許她說要給木兮打電話的事情,「替我謝謝紀總。」她還沒接到電話,不過該簽字的東西她一早就簽字了,應該就是李泓霖跟江別辭在處理,江哥今天有的忙了,還要幫著紀心雨夏明義結婚的事情。
為什麼姜尤珍要跟紀澌鈞說謝謝?「為……」
沒等木兮問完,那邊的姜尤珍就說有事要掛電話。
停住腳步的木兮,看著手機愣了一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紀澌鈞說要去出差,是去找沈東明?
待會遇到……
說人,人就到了。
反手將門帶上的紀澌鈞,看到木兮站在那裡望著他,一動不動,紀澌鈞上前將人攬入懷中,手指輕輕刮著木兮的鼻子,「怎麼,怕自己惹禍被我知道挨打,看到我就不敢動了?」這個女人,真大膽,居然帶著梁帥在參觀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