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木兮為何要給他寫這封信

發佈時間: 2022-11-03 15:4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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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馮少啟眼神緊張走了,南豐璇正要揮手把管家叫過來問問出什麼事了,就被過來的卓翰危擋住了視線。

 「媽,你怎麼不過去陪著說話,在這裡做什麼?」

 「我……」她怎麼能讓卓翰危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看了眼周圍,沒找到簡言之的身影,南豐璇隨口扯了句,「我在找簡董。」

 「我剛剛從門口過來,看到他去和沈氏的人在一塊。」

 「高博文?」南豐璇對沈氏社交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個活躍於人前愛出風頭的高博文。

 「不,是沈氏的沈呈。」說話之間,人已經被簡言之請進來了,卓翰危沖著那邊遞了個眼色。

 「真是新鮮事,這位不怎麼參與這種場合的沈先生居然過來了,目的何在?」南豐璇調侃道。

 「誰知道呢,跟沈氏攤上關係,總不會是什麼好事。」祁氏就是前車之鑒,聽說那邊正在召開董事會,很快沈氏就要刷新收購名單了。

 馮少啟拿著信封袋去找人,快到客房門口的時候,看到費亦行和姜軼洋從裡面出來,兩人面對面站著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餘光注意到過來的人,為木兮的事情難過的費亦行煩躁到沒時間注意自己的形象,雙手叉腰看著走來的人。

 一旁的姜軼洋落在腿邊的手抬起沖著費亦行的后腰拍了拍,低聲提醒一句,「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他實在是沒空記住這些瑣碎小事,放下雙手的費亦行,順手整理身上的衣服。

 過來的馮少啟說話時,還不忘沖著他倆來回打量,像是想知道他們剛剛是為了什麼事情著急,「我要見紀總。」

 「可能現在不太方便。」儘可能的他也不想提到木兮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一旦馮少啟知道這件事,十有**是會告訴紀澌鈞,趕緊找機會轉移話題,「你要給紀總送資料?」伸手去接馮少啟手上的信封袋,「我替你拿進去吧。」

 費亦行這麼一提醒,馮少啟才想起,自己因為木兮遇難的消息來不及拆東西,說話之間馮少啟順手拆開信封袋,「剛快遞到簡家,看了才知道是不是要給紀總的。」

 「哦。」費亦行收回自己遞過去的手。

 後面的姜軼洋顯然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背對著他們面向牆壁,埋在掌心下的表情有些痛苦。

 信封袋拆開后,裡面有兩份資料,還有一張對摺的白紙。

 三樣東西一塊拿出來的時候,看到離婚協議字樣還沒從木兮過世的悲痛消息緩過來的費亦行,直接拿過馮少啟手上的東西,「不可能,太太是絕對不可能跟紀總離婚的!」

 馮少啟伸手拿回離婚協議上那張對摺的紙條。

 聽到是和木兮有關的消息,回頭的姜軼洋看到費亦行手上拿著離婚協議,正當姜軼洋要接過這兩份東西的時,對面將木兮給紀澌鈞的遺書看完的馮少啟,在姜軼洋的手碰到離婚協議時,馮少啟用力將費亦行手上的東西拿走,瞥了眼姜軼洋,「這結局,如你所願了。」

 眼神愧疚的姜軼洋,無力反駁馮少啟的話只能羞愧的轉身再一次面向牆壁。

 拿回東西的馮少啟正要進去就被費亦行拉住,「不能去,至少現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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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費亦行看的馮少啟似乎有所發現,「看來,你們都知道什麼了。」

 「是。」老馮都拿到離婚協議了,肯定也知道太太去世的消息了,「老薑跟我說了這件事,我沒敢跟紀總提,老馮,拜託你了,千萬不能跟紀總說。」

 「我只知道,紀總該知道這件事。」馮少啟抽回自己被費亦行拉住的胳膊。

 費亦行快步繞過去攔住馮少啟的去路,「一旦紀總知道這件事了,他一定會取消婚禮趕回景城去的,太太已經沒了,難道你還想讓寶少爺沒了父親?」

 確實,紀總如果這個時候取消婚禮,遭到戲弄的簡家,說不定會和紀總反面,只是,「我們該遵從紀總的意見,我想,咱倆之間,誰去跟紀總說這件事,得出的效果都會不一樣,你自己決定是你去說,還是我去。」

 那邊僵持不下,這邊的姜軼洋已經無法再坐以待斃了,回過身看著費亦行,「趁別人沒利用這件事去傷害他之前,你去吧。」

 傷害?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話,馮少啟就覺得可笑,將手上的離婚協議和遺書遞給對面還沒給他答覆的費亦行,容不得反駁的命令隨之而出,「現在就去。」

 豁出去的費亦行,拿過東西掉頭就進了客房。

 在客房門關上后,馮少啟跟著過去確認了一下門是否關緊,他的手從門把上落下時,門外的姜軼洋提步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兒。

 「等等。」

 停下腳步的姜軼洋轉身看著馮少啟,「有什麼事?」

 「你確定你沒做過傷害紀總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因為他的緣故,曾經木兮被趕出半山別墅,那一次是事情的開始,過後,他做過多少拆散紀總感情的事情已經數不清了,「如果我犯了條例,那你儘管下處罰通知好了,我沒意見。」說完后姜軼洋頭也不回走了。

 他已經有證據了,當然會下,只不過,不是現在,等紀總處理完太太的事情后,他自然不會對姜軼洋客氣。

 姜軼洋走後,馮少啟看了眼客房門那邊,擔心紀澌鈞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立刻給呂鋥凉打電話,讓呂鋥凉過來候著。

 ……

 門口來往的車輛很多,為了不引人注意,約在了門外的綠草坪見面,紀優陽過去時,遠遠地,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他應該跟這個人沒打過交道,但是他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女人。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看著不時路過的車輛開向那棟豪華又古老的歐式城堡時,女人眼裡帶著嘲諷的笑意。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女人回頭看去,望見過來的人,從休閑椅起來后,打開背包,拿出一本書翻動,找出那封信遞給紀優陽。

 果然是她,因為趙純宇談生意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被搞的家破人亡的郭娟,「聽我的助理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紀優陽沒有急於接過東西,即使他知道郭娟和木兮有來往,但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他那位對他失望透頂恨他咬牙切齒的木姐姐,會讓郭娟來找他。

 她沒時間,也不想和紀優陽這種麻煩人久站一塊惹出什麼麻煩事來,「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看不看由你。」說完后,將手上的東西丟到紀優陽身上,拎起凳子上的雙肩包,背上就離去。

 方秦看了眼背著包離開的郭娟,「您又沒得罪她,她至於用這種態度對您?」

 「換做是你,能對那些毀了你生活的人的家人笑臉相迎?」至少他是做不到。

 「那也跟您沒什麼關係。」東家這語氣,像極了老夫人。紀優陽的謹慎也讓方秦有些擔心,「東家,還是我來拆信吧。」

 「放心吧,我這胳膊要中毒截肢了,你家沈先生也不會嫌棄我。」

 他總覺得東家這些話帶有懟他的成份,十有**是因為他之前重複過「木姐姐」三個字,惹來東家的記恨。

 紀優陽撕開信封袋口后,取出裡面摺疊的信紙。

 正想湊過去看看,裡面寫了什麼的方秦,忽然對上紀優陽猛地抬起布滿緊張的眼神,「方秦,你馬上去把她帶回來!」

 「東家,出……」

 「快去!」

 「是。」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怎麼東家急成這樣?不敢耽誤的方秦趕緊追上走遠的人。

 不遠處獨自一人散步的紀心雨,正好看到這一幕。

 那不是郭娟嗎?

 怎麼跟紀優陽在一塊?

 她給紀優陽拿了什麼,怎麼紀優陽好像很慌亂的模樣?

 方秦去追人後,拿著這封信的紀優陽,滿面不安,來回踱步后,再一次停下步伐將這封信再看一遍。

 為什麼她要給他寫這一封信?

 這裡面,肯定有原因。

 想要得到這個答案的紀優陽,看了眼方秦去追人的方向發現只有方秦一個人跑回來。

 「她呢?」

 「東家,她說木小姐只通過她的表弟帶給她一封信轉交給您,除此之外,木小姐什麼都沒跟她說,她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她希望您別再去找她,打擾她現在的生活。」說完后,方秦看到紀優陽的表情不太對,追問一句,「東家,到底出什麼事了,木小姐給您的信里說了什麼?」

 紀優陽立即將信對摺裝進兜里,「沒什麼。」

 只是一些讓他看了以後,不安多過欣慰和感動的事情。

 眼皮直跳的紀優陽,因為一時間無法控制住心律,臉色有些蒼白,捂著胸口往後坐下。

 「東家,您怎麼了,您哪兒不舒服?」

 「我沒事。」坐下的紀優陽抬手示意方秦別再喊了。

 方秦半蹲在地拉著紀優陽的胳膊,「東家,您先休息一下,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咱們就要回那邊了。」

 「知道了。」沒精力跟方秦說話的紀優陽,現在滿腦子都是木兮為什麼會給他寫這一封信。

 離得太遠,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外面起風了,紀心雨轉身回客廳那邊,剛進來就被駱知秋叫住。

 「心雨啊,你看到老四了嗎?」

 「在草地那邊呢。」紀心雨順手拿了一杯紅酒。

 「啊,他在外面做什麼,是遇到熟人了?」

 和簡言之以及幾個各界人士正說著話的沈呈聽到是和紀優陽有關的消息,喝酒時,餘光看著紀心雨那邊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

 「他啊,就是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得太多,身體吃不消,捂著胸口在那邊半死不活。」

 「啊?」

 被嚇到的駱知秋把周圍的人都驚動了。

 就在駱知秋要出去找紀優陽的時候,進來的方秦趕緊澄清,「三小姐言重了,四少不過是喝多了兩杯有些醉意,在外面休息,待會就會進來。」幸好紀優陽讓他先進來看看情況,不然的話,這些人都因為紀心雨的一句話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有了方秦的話,駱知秋這才安心,瞪了眼紀心雨,「下次,沒搞清楚不許亂說話。」這要是別人當真了,還指不定拿老四身體不好這件事來做文章。

 聽到紀優陽沒事,沈呈也安心了,收回視線的沈呈對上方秦的眼神,方秦沖著沈呈點了點頭表示敬意。

 費亦行進到客房后,看到紀澌鈞拿著手帕正擦著花盆,難得他家紀總找到了轉移注意力的事情,他實在是不忍心把這個噩耗告訴他家紀總。

 「叮咚。」放在桌上的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聽到這個聲音,費亦行的心跳像是停頓了一秒,眼神緊緊盯著紀澌鈞拿起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