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檢查孕期

發佈時間: 2023-01-18 18: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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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莫禹凡發生重大車禍,身體多處骨折,頭部嚴重受傷,眼楮失明。

 他在搶救和治療的期間,甦可心的爸爸在鄉村教室也發生了一場意外,同樣是頭部受傷。運往醫院又輾轉幾地進行搶救,最後搶救無效下達病危通知書,臨死之前他要求單獨見見莫老和趙月華。不知道趙月華跟他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趙月華是怎麼跟他說的,他忽然就決定捐獻遺體,眼角膜給了莫禹凡。

 莫禹凡得到他的眼角膜,恢復了視力!

 甦可心為了逼退羅絲雨也是夠拼的,她寒著臉步步逼近︰“莫禹凡,你不要我就把屬于我的全部都還給我。眼角膜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羅絲雨也有,讓她給你進行活體移植。”

 羅絲雨嚇得目瞪口呆,放聲尖叫︰“甦可心,你在胡說什麼?你當移植是鬧著玩的嗎?禹凡能成功一次,還能次次成功?你……”

 “你給我閉嘴!莫家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撒野?”為配合甦可心,莫老拍案而起,見到茶幾有水果刀,又抓起水果刀朝莫禹凡走過來,聲色俱厲︰“移植眼角膜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天發誓的?你說,你會替甦伯伯好好照顧心心,你會好好珍惜他的眼楮,會帶著他的眼楮看盡世間的繁華與美好。現在呢?世間的事非好壞,人間的善惡美丑,你還看得見嗎?她明目張膽地誣陷心心,你瞎了嗎?她明目張膽的把莫家人當成傻子來耍,你瞎了嗎?你既然瞎了,又要這雙眼楮做什麼?挖了!”

 恨恨的摔刀,鋒利的水果刀“當”一聲落到在莫禹凡的腳旁。趙月華想過來保護兒子,被老公抓住,默默搖頭。羅家父母被莫老揭老底,臉上沒光就更是不敢造次。

 莫禹凡無人援助,看著腳邊的刀神色惶恐,他緊緊地摟著羅絲雨步步後退︰“爺爺,你不能這樣偏心,我才是你的親孫子。甦可心,她和你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才要斷得一干二淨,不能欠著甦家的人情。你想娶羅小姐,好,羅小姐也有眼楮,她的眼楮就可以給你用,你沒必要佔著甦家人的眼楮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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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遺體捐贈屬于自願無償……”

 “你媽那天不去找他,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捐獻遺體。換句話說,他的眼角膜是你媽給你討來的,不是出自他本心的自願。不是出自本心,就要物歸原主,還他一個全尸。”

 莫老這話說得太狠,讓甦可心不由就想起往事,想起爸爸死前的一幕又一幕,她心里難受,轉過身背對他們,眼眶通紅通紅,淚水在眼中彌漫。

 莫老同樣難受,他重重地戳著手杖,憤怒地目光瞪向趙月華。趙月華不止討了他的眼楮,還討了他的……那天的事情莫老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真相的只有甦可心和甦家人。

 莫老本來就欠著甦家一條命,現在他欠的就更多,怕是一輩子都要還不清!

 彎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刀尖直接戳到莫禹凡的胸口︰“你自己不敢動手,爺爺來幫你挖。爺爺是軍人,知道怎麼手起刀落不會疼。來!挖了!挖了你才能和甦家一刀兩斷,才能和心心徹底分手,才能和羅小姐名正言順的結婚。”

 “不,爺爺,不……”莫禹凡臉色失血,趔趄後退,他一直很怕爺爺,怕到不敢反抗,更不敢挖眼楮。失明的那段時間,他超級沒有安全感,感覺自己活在黑洞里,又黑又疼。

 他摟著羅絲雨想逃,莫老大喝一聲“關門”,客廳的門就被管家從外面鎖住。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莫禹凡慌成一團退到牆上,後背緊緊貼著牆。羅絲雨在他胸口瑟瑟發抖,抖成一坨︰“甦可心……你快點過來勸勸爺爺……刀槍無眼……你也不想禹凡受傷吧……”

 甦可心壓下眼淚,轉過身悠悠一笑︰“對啊,我不想禹凡受傷,可是我不介意你受傷。你這麼愛禹凡,眼楮又這麼漂亮。把你的眼楮挖下來,禹凡就能用你漂亮的眼楮,脈脈含情地看著你。”

 “瘋了……你瘋了……”

 “我瘋了還不是你逼的,你還記得昨天的電話嗎?還記得甦家村我那又傻又膽小的媽媽嗎?羅絲雨,我告訴你,我不是嚇大的。”

 “你……你……”羅絲雨一句話不敢接,更不敢提甦家村的事。她去甦家村,就是想拿甦媽媽威脅甦可心。有了甦媽媽,再說懷孕的事,甦可心憑啥不退?莫家憑啥不讓她進門?

 然而,她全部都想錯!

 甦可心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捏,莫老對她的喜愛也超出了莫禹凡的評論。明顯在莫老的心里,可以沒有莫禹凡,卻不能沒有甦可心。

 真是,見了他媽的鬼!

 再看莫老,臉色鐵青,眸光狠厲,他又听懂了甦可心的話,羅絲雨為了進入莫家居然跑去農村為難一個鄉村女教師。

 這簡直就是……可厭又可恨!

 他執起刀逼到跟前,刀刃不偏不倚就放在羅絲雨的眼前︰“你們都別怕,爺爺會輕點下手,不會讓你們太疼。”

 “不,不,不……”

 “媽媽,救我,救我……”

 羅絲雨嚇得只會說“不”,莫禹凡向趙月華求救。趙月華哪里敢救,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莫老寒著冷眸,緩緩地移了移刀,刀背貼上羅絲雨的臉。羅絲雨冰得一哆嗦,徹底慌了神,她推開莫禹凡,朝沒人的地方逃去,將莫禹凡一個人丟在刀尖之下。

 “絲雨。”莫禹凡傻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管他們怎麼爭對她,他對她都是不離不棄。可她呢?又做了什麼?把他一個人丟下?痛在心里彌漫,說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他只是有點失望,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她的為人!

 莫老哼的一聲丟下刀,指著躲遠處的羅絲雨問莫禹凡︰“這就是你愛的女人?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要娶回家的女人?關鍵時刻把你丟下,不管你的死活,就她這樣的女人也配給莫家生孩子?懷孕?哼!噱頭吧!管家,把醫生叫過來給羅小姐檢查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