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你們回來了,歡迎、歡迎哈。(..)」修鍊之門外,當凌無雙牽著品甄的手走出的時候,邪月早已恭候多時。
他雙手抱在身前,臉上掛著一絲說不出的神情,這可惹惱了凌無雙了。
「邪月!你這個滾蛋!!!」臉色一沉,幾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拽住了他的脖領:「甄兒過五關斬六將,你卻在最後設計了那個關卡,那她所付出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也別怪凌無雙生氣,邪月設計的這最後一個關卡的確有些缺德。
試問,品甄辛苦征戰,身體千瘡百孔,打完最後一關,誰都會認為完結了,可誰知,還來個計中計?局中局?
並且那個計、那個局,還是攻擊人的軟肋,無任何紕漏,大家說這個局設計的缺德不缺德吧?
當然,無可否認的是,邪月的智慧的確不是蓋得,也不枉費仙界第一智者的名號。
「嘿嘿,別激動啊。」以他現在弱小的身子根本不是凌無雙的個,只得用較好的態度安撫凌無雙激動的情緒了。
相對的,一旁的品甄則淡定了許多,從一出來,她就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六神無主。愛上(..)
輸了就是輸了,也怪不得被別人設計了,眼睛放空的站在一旁,這幅景象,不免叫人看出,她內心的傷痛。
邪月的目光撇了她一眼,微微笑道:「這修鍊之門,是給凡人修仙用的,反正她也不是要修仙,基本要學的已經學過了,不就完了?」
聽到這話,品甄瞬間來了精神:「什麼意思?」
「嘿嘿。」又是一抹調皮的笑容,他俏皮的推開了凌無雙抓住自己脖領的手,轉身看向品甄:「你現在已經學會了內力外力以及真氣了,足以與黑衣較量了不是?所以,我的目的只是叫你去學習這些罷了,至於你修仙不修仙根本不重要。」
修鍊之門的最後一關,不止是提高人的真氣,還要訓練修鍊者的心智。
邪月設計這關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培養修鍊者的『德智體美勞』,至於品甄最後那點過沒過去,都不重要啦。
「你的意思是說,我仍舊可以救白衣嗎??」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邪月裂開嘴巴,輕輕一跳,頑皮的跳到了椅子上:「是啊,是啊,你願意什麼時候出谷都可以,到時候你直接殺了你口中的黑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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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真的嗎?原來自己所付出的努力都是沒有白費的?
呵……哈哈哈,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那我現在就要出谷!」
「甄兒,你太著急了吧?」一旁的凌無雙緩緩開了口:「你身上還有很多的傷需要調理呢,等過幾天在出谷吧。」
於公,他的確是想調理好品甄的身子;於私,他想品甄多陪陪自己。
本不打算在與她有過多的交集,因為見多了,就會有更多的想念,可是……
見到她,還是有種情不自禁的衝動。況且,若她與黑衣交手,未來有怎樣的變故,還不一定呢。
「恩,也是,我知道了。」
「來吧,我帶你去治理傷。」凌無雙說著,便帶著品甄走出了邪月的房間,可在離開的那刻,他雙眸一閃,眸子對上了邪月那雙陰冷眸。
在這刻,邪月笑了,笑的有些陰沉與詭異;而凌無雙卻趕忙錯開了自己的眸子,目光寢滿了愧疚……
「對了,無雙,你是什麼時候醒的?」莫名地,也不知為何,從修鍊之門回來后,品甄就對凌無雙有了一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來源於朋友之間的信任,這大概於他的營救有一定關心吧?
「從你進入修鍊之門后,我就醒了……」這句話,是謊言,可他不想告訴品甄,是她把自己喚醒的,只因,他不想再給她添加什麼『困擾』。
「哦……」望著凌無雙的表情以及樣子,她總覺得這次他醒來后,變了好多、好多,似乎沒有以前那樣妖了,更加沒有以前那般盛氣凌人了,總感覺他有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在裡面。
「對了,甄兒,當我出現在白衣家裡的時候,你為什麼會選擇相信我,暫時欺騙白衣呢?」在衛生間他出現,捂住了她的嘴,按照道理來說,她不應該會欺騙她如此信任的白衣啊。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沙漠里,是你提醒過我,要我殺死那個女孩;在極地中,也是你叫我搖鈴的吧?」
「……恩。」
「所以啊,你兩次都提醒了我,當第三次出現的時候,我的確有些驚訝,因為你……,不過後來一想,你沒理由害我,況且,那個鈴鐺也確實把你召喚過來了。」
這就是她選擇相信凌無雙的理由,不過,他聽完顯然有些失落……
自上次南宮白衣謀朝纂位起,已是快三年的時間了。(..)迄今叫人們提起當年的事情仍舊不絕於耳。
小部分人說,是醇王活該,謀朝纂位結果反被推翻,他也成為了歷史上在朝時間最短的皇帝,僅僅在位不到1小時就被搬到。
當然,也有人說醇王命苦,如果好的王爺剛剛上位就被推翻,實屬可惜。
最多人痛斥的還屬當今時局。
自南宮白衣推翻兩屆皇帝以來,整個大興王朝便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只要家中有男丁就被他抓去充軍,只要有人敢對他忤逆或質疑則會被施以急性。
若說《封神榜》中,蘇妲己慫恿紂王所設計的刑罰殘酷,那麼南宮白衣所立下的刑罰則更加血腥、殘暴。
大興王朝、212年、秋
大興王朝的上空籠罩著一層黑漆漆的烏雲,已大約兩年時間,大興王朝的子民未曾感受過甘露的沐浴了。
毋庸置疑,遭遇乾旱糧食年年顆粒無收,百姓更是名不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朝中大臣為巴結南宮白衣,不斷徵收百姓們的稅錢最終導致部分百姓為求活路,都跑去夜月王朝那裡去了。
「天……吶……」走在城中,利用布匹裹面的品甄根本不相信,這裡還是兩年半前,自己居住過的大興王朝。.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摘星樓所在的那個縣。
放眼望去,摘星樓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副樣子了,真是桃花依舊草木皆兵。
整個大興王朝簡直變得面目全非了。
「好心人給口吃的吧,給口吃的吧。」
一路走過來,街頭的乞丐無數,若要看這個朝代是否興隆則先要看街頭的乞丐是多是少。
可自從品甄踏入大興王朝的池地開始,每走三步準會遇見一個乞丐。有些甚至一家大小跑來要飯。
「哇塞,白衣那小子好厲害喲,能把昌隆的大興王朝在短短兩年變成這樣,還真是能力『超群』。」依舊是用布匹裹面,邪月從口中發出了諷刺的言語。
聽聞這句話的品甄眉頭一擰,厲聲提醒道:「他不是白衣,是黑衣!你要搞清楚!白衣才不會叫自己的百姓變成這樣,你自己看看移星宮以前是多麼的風調雨順!!!」
「……」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值當引起她這麼激動的言語嗎?邪月無奈的翻起個白眼,將目光看向了身旁頭戴黑紗斗笠的凌無雙:「喂,你不發表點意見嗎?這裡以前畢竟是你管的。」
很想發表意見,畢竟以前凌無雙根本都沒怎麼管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子民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可……
套用邪月的話,南宮白衣到底是有多麼厲害?能把大興王朝變成這幅樣子?
「不……不了。」雖然心中有數,可凌無雙又不是傻子,真要發表出意見來,不是找品甄的罵么?
「不要,不要抓我兒子啊,求求你了。」忽地,不遠處只見一老婦滿面淚痕的跪地求饒,渴望那群身著黑色軍甲的官兵能放自己兒子一條生路。
「走開!」官兵根本不理會老婦的求饒,一腳將其踹開。
「求求你了,官爺,我膝下只有三子,大兒子被抓走了,下落不明,二兒子也至今未歸,您要再把老三抓走,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老婦的年齡已經近於花甲,若最後這一兒子再被抓走,那真是無人送終了。
「老東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那官兵不止沒有同情,反而抽出鐵劍向老婦人刺去。
「太過分了!」望見這一幕的品甄臉色一沉,剛要施展內功營救老婦。
可那見狀邪月身子一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想救人我不攔著,但是別使用真氣,否則你會害死我們的。」
就在說話的功夫,只聽「啊————」老婦發出了一聲哀嚎,隨後便是滿地的鮮血。
「邪月!都是你!」那群官兵到底有沒有人性,就連老婆婆都不放過,難道他們沒娘嗎?
「你該感謝我才是,試問整個大興王朝能有幾個能使用真氣的?我們一旦動用真氣,肯定會惹來南宮白衣的注意,到時候,咱們還沒找上他,他先找上咱們,咱們就誰都別想活了!」這是邪月自認真品甄以來第一次著那麼大的急。
老婆婆被人殺了,他能無動於衷?人心都是肉長的。可為了以後著想,必須忍下當時的所有不忍。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南宮白衣現在到底有多強大,他自己也不知道。
『砰』正當邪月與品甄還在爭論的時候,一個偌大的真氣火球就從不遠處直接飛向了砍死老婆婆的官兵。
「我不叫你用你還用?」邪月憤恨的咒罵著。
品甄可冤枉了:「我沒用啊,不是我!」
目光移向身旁的凌無雙,他趕忙搖了搖頭,代表也不是自己。
「那那個火屬性的真氣是……」雙眸一閃,邪月的眸光無限拉伸,最終定格在人群之中一身著黑紗斗笠的男子身上……